“我不能給你確切的答案,我要先看過病人。”以離歌笑的勢力不可能找不到好的大夫救人,只有一個問題,那個病人的身體況且恐怕沒有大夫能夠治好,所以離歌笑便將注意打在她的身上了。
離歌笑點點頭。
國師府。
穆清歌帶着凌風隨同離歌笑來到國師府的禁地,國師府最爲偏僻的後院,沿着假山進去,穆清歌越發走進去越感覺渾身都冷,雞皮疙瘩全部都豎起來了,只能將身上的虎皮大衣聚攏一點。
片刻鐘之後。
穆清歌看着前面的鐵門,設計非常嚴密,離歌笑將鐵門中央的蓋子打開,露出一個手掌印,離歌笑用右手蓋在上面按下去,瞬間解釋說:“這道鐵門是本座專門設計的,只有我的手印才能打開。”
穆清歌問道:“若是有人蓋在上面會如何?”
離歌笑邪魅的笑笑,然後伸手指了指兩邊的牆說道:“這兩邊牆裡面的短箭就會萬箭齊發。”
果然是設計縝密啊,倘若有人真的這樣做恐怕都被射成刺蝟了吧。
當鐵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穆清歌只感覺一陣冷氣猛地向這邊而來,穆清歌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凍白了,全身都哆嗦着,上下摩擦着手臂,裡面居然都是冰雪圍繞着,離歌笑毫不猶豫直接走了進去,而穆清歌和凌風對視一眼,也跟着走了進去。
雖然裡面是冰雪圍繞,但是倒是什麼都不缺,這倒像是一間女子的閨房,特別是那冰凍琴絃的古箏,穆清歌繼續走過去着才發現不遠處一張偌大的冰牀之上居然躺着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離歌笑的眼神在看到冰牀上女子的時候都柔和了下來,緩緩的走過去然後俯身在女子的眉間親吻了一下,“敏敏,我回來了。”
穆清歌略微驚訝的看着離歌笑,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剛回家中的丈夫,親吻着心愛的妻子,他的身上只有柔情的光芒,而沒有那樣的凌厲和夾帶着的陰謀。
可是穆清歌卻記得丞相爹爹說過的,離歌笑一直都未娶妻,那麼這個女子是誰。
她長得極美,五官精緻的如同一個瓷娃娃般,穆清歌從未見過一個女人有着如此攝人心魂的美貌,她就靜靜的閉着眼睛躺在那裡,身上穿着一襲大紅色的嫁衣,是那麼的安詳,臉上精緻的妝容讓人誤以爲她只是睡着了,可是穆清歌看一眼便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恐怕已經昏睡了很久很久。
離歌笑溫柔的撫摸着沉睡女子的發間,而後站起來直視穆清歌說道:“我要你救的人就是她。”
穆清歌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便已經知道了,卻還是忍不住笑笑,然後搖頭說道:“國師大人,我只能跟你說很抱歉,這個人我沒有辦法救。”
“爲什麼,你不是謫仙半夏嗎!?你的醫術不是天下無雙嗎?”
穆清歌始終都只是搖搖頭說道:“我是人不是仙,這個女子看樣子昏睡了已經很久了,我可以救治一個活人,但是我沒有辦法救治一個活死人。”
“......那麼真相呢,你不想要了嗎?”離歌笑冷聲問道。
“並非我不想要,而且我要不起了,我們走吧。”而後穆清歌對着凌風說,先救出丞相爹爹再說,至於陷害的人,狐狸尾巴終有一天還是會露出來的,她就不相信她查不到證據。
“呵呵,你們以爲你們走得了嗎!?”離歌笑冷冷的聲音在穆清歌的耳邊響起,然後一眨眼的功夫離歌笑已經狠狠掐住了穆清歌纖細的脖子,而凌風訝於他的速度,手中的長劍也立刻拔了出來,同一時間一隻尾隨的暗一也在這一刻現身於穆清歌的身邊,手中的刀擱在離歌笑的脖頸間。
離歌笑冷冷的看着暗一和凌風,而後冷笑道:“你們可以試試是你們的刀劍快,還是我的手快。”說着,手下一用力,穆清歌脖頸一陣劇痛,讓她不自覺倒抽了一口氣,呼吸頓時緊促起來,“你倒是有幾分本事,居然能夠一直尾隨進到這裡。”
暗一身上的氣息驟冷,眼眸冰冷毫無溫度。
凌風看了眼穆清歌已經漲紅的臉,說道:“離歌笑,你可別忘了小姐可是穆相的女兒,你這樣對得起你至交好友穆相嗎?”
離歌笑殘忍的說道:“本座會在地獄等着他,親自給他謝罪。”
“.......”
“小丫頭,本座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治好了她,你想要什麼本座都可以給你。”離歌笑下達最後的通牒。
穆清歌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而後微微湊過去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穆清歌從不受人威脅,你就算殺了我,她也不可能活過來。”
離歌笑被激怒了,手下的力度越發用力,穆清歌幾乎都可以聽到自己脖頸間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凌風嚇的臉都白了,手中的長劍指着離歌笑的脖頸出都帶着輕微的顫抖,而暗一雖然面無神色,但是眼底已經凝聚着一層陰森。
離歌笑看着自己手下的鎮定的穆清歌,她鎮定的面容,嘲諷的雙眸讓離歌笑覺得一切都挽回不了一樣,驟然間,離歌笑猛地鬆手,穆清歌整個人都無力的跌落而下,凌風連忙收劍,“小姐。”
穆清歌捂着脖頸連連咳嗽,就連咳嗽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有氣無力,損傷的喉嚨讓她咳嗽的時候都夾帶着抽氣,只能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暗一將手中的刀也漸漸的放了下來。
穆清歌無力的撐着凌風的手臂緩緩的站起來,而面前的離歌笑卻猶如從頂端跌落人間地獄一般,離歌笑帶着最後一點希冀說道:“只要你救她,不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你要我殺盡天下人,我也可以照辦。”難得的語氣之中帶着一點祈求,是那麼的微弱。
這樣驕傲的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卻願意低下自己的頭顱。
穆清歌搖搖頭,用着受損的喉嚨沙啞的說道:“我沒有辦法。”
凌風冷眼看着離歌笑,然後扶着穆清歌轉身便離去。
“啪”的一聲從後面傳來。
穆清歌一驚之下猛地回頭卻看到離歌笑跪倒在自己的面前,穆清歌嚇一跳猛地後退一步。
“我求你,你是她最後的希望了,求你救救她吧。”離歌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面前的穆清歌求活她,不管爲此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是願意的。
如今的北酈國師卻只是一個祈求着大夫的可憐人罷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堂堂北酈國師就連看到北酈王都沒有下跪,如今爲了一個女人卻願意對着別人下跪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