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回到房間之後便馬上坐到軟榻上去,然後將鞋襪除掉,抱着自己的腳看着腳底都是走出來的水泡,看起來是那麼的圓潤可愛,當然這要是長在別人的腳上她會這樣覺得。
風煙端着熱水進來便看到穆清歌正抱着自己的腳,風煙將熱水放在地上,然後對着穆清歌說:“小姐,你腳上的水泡需要挑掉,我來吧。”
穆清歌將手中的針遞給風煙,風煙小心翼翼的抓住穆清歌的腳,然後一個接着一個挑破,穆清歌雖然沒有叫痛可是眉頭卻皺了起來,這副身體太過體弱,沒有經常的運功的關係,體質很差,走了這麼一段路腳就起泡了。
“你的腳呢?沒事嗎?”穆清歌問。
風煙笑笑說:“小姐放心,我沒事的,這點路程對於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穆清歌想着她是暗衛出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打滾才能活下來,這點路程對她而言的確不算什麼。
挑破好了之後,風煙立刻給穆清歌抹上一些藥膏,然後將她的雙腳都給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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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郡主走到驛館後院之處,不得不說南楚將京都驛館設計的很好,假山清水,花香環繞,而在四角涼亭之中軒轅朗正在和一人對弈,溧陽郡主的腳步微微停下。
亭中的兩個人似乎沉浸在對弈的樂趣之中,表面是風輕雲淡,實則波濤洶涌,溧陽郡主到達京都已過半月之久,但是皇庭之中卻還是沒有下達聖旨爲她賜婚,溧陽郡主突然想起那個人,相府的瑞陽郡主......
棋盤之上,軒轅朗步步緊逼,而鳳絕塵則是緩兵之策埋下陷進,大概過了半刻鐘,軒轅朗纔將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盒之中:“我輸了,心服口服。”
“只贏了半子。”
“若是在戰場之上,恐怕本太子就要全軍覆沒了。”
鳳絕塵笑笑並不接話。
“溧陽。”軒轅朗看着站在遠處的溧陽郡主喚道。
溧陽郡主微笑着走了過來,然後對着鳳絕塵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節,“溧陽見過九王爺。”
“郡主請起。”
溧陽郡主看了眼棋盤,便笑說:“早聽聞南楚九王爺不單是武功深不可測,就連謀慮治國都是上層的,南楚能有九王爺這樣的人才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鳳絕塵面無神色,只是微微頷首似乎應承了她的恭維。
“今日天氣尚佳,不知九王爺可願陪同溧陽一起去郊外騎馬?”溧陽郡主笑問。
軒轅朗擡頭看看天氣,然後笑着站起來說:“溧陽,這個提議可真是不錯啊,本太子也想去溜溜馬,不知道九王爺意下如何?”軒轅朗眼見着鳳絕塵要拒絕溧陽的提議,便馬上說着。
鳳絕塵看了眼軒轅朗,然後站起來:“請。”
而鳳絕塵和軒轅朗顯然沒有想到郊外騎馬的不單單只是他們有興趣,穆清歌同樣很有興趣,而對於鳳絕塵和軒轅朗的到來穆清歌顯然沒有料到,微微驚訝之餘還是走了過去。
“九王爺,軒轅太子。”穆清歌微微屈膝喚道,因爲穆清歌想要鍛鍊這副體質很差的身體,想着汗血寶馬也該帶出來溜溜了,所以就選了今天出來騎馬運動運動。
“瑞陽郡主。”軒轅朗作揖喚着,“真是巧了,居然在這裡還能遇到瑞陽郡主,不過聽說前兩天瑞陽郡主從感業寺一路走回相府腳受了傷,不知先下可有好些?”
消息還真是靈通啊,“勞軒轅太子掛念,好的狠。”
鳳絕塵不顧他人的目光直接走到穆清歌的身邊,“腳還沒有好全就出來走動?”
穆清歌搖搖頭道:“抹了藥膏早就沒事了。”
鳳絕塵輕柔的拂過她被風吹過的髮絲。
溧陽郡主緩緩而來,看到鳳絕塵溫柔的動作,溧陽郡主腳步猛地停了下來,眼中帶着一絲不敢置信,不敢置信那個鐵血無情的南楚九王爺居然會有如此柔情的時候,溧陽郡主相信天下間所有的女子都願意沉淪在他的柔情之中。
只可惜,他的柔情只針對於一人。
溧陽郡主看着穆清歌,她的穿着都非常素雅簡單可是卻很會搭配,她終於知道爲什麼人家都說南楚瑞陽郡主雖然相貌平凡,可是那獨有的氣質卻隨時隨地吸引着人的目光,不論她穿什麼,都顯得那麼的高貴。
溧陽郡主下意識看向軒轅朗,她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朗哥哥是這麼認真的看向一個女子,溧陽郡主壓下心中的不適走了過來,“瑞陽郡主。”
穆清歌算是和溧陽郡主的身份一樣,不需要行大禮,穆清歌也只是微微頷首表示,溧陽郡主挑眉一笑臉頰的兩個小漩渦尤爲明顯,“沒想到瑞陽郡主也是這個時候來騎馬啊,還真是趕巧了。”
明明就是一件很碰巧的事情,可是經過溧陽郡主這麼一說,還真讓別人聽了有些刻意的安排一樣。
鳳絕塵和穆清歌對於溧陽郡主的話充耳不聞,而穆清歌身後的赤烈卻是悠閒悠閒的跑到了主人的身側,用腦袋蹭蹭穆清歌的手臂,好似在撒嬌一般,那一雙水水的眼睛控訴的看着穆清歌,好像在說你帶我出來卻不溜達我。
穆清歌柔和的笑笑默默赤烈的鬧到。
溧陽郡主看到赤烈眼睛突然放亮,“這是汗血寶馬?”雖然和她的千里馬一樣日行千里,但是溧陽郡主深知其中的差別,她在東籬的時候費盡心思想要一匹汗血寶馬,最後卻還是尋不到,可是她看到赤烈一眼便知道這匹馬是汗血寶馬中最上層的,恐怕也是萬里挑一的。
軒轅朗眼中也帶着詫異,沒想到穆清歌身邊居然養了一匹萬里挑一的汗血寶馬,鳳絕塵早就知道所以沒有覺得太驚訝,只是湊到穆清歌的耳邊問:“這就是鳳蘭翌那小子送給你的?”
什麼那小子?
人家好歹也是你的侄子啊。
穆清歌莫名的嘆道:“也不是白送啊,我答應了他一個條件,不過已經完成了。”
鳳絕塵對於穆清歌身邊所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那日也是鳳蘭翌刻意安排的,雖然表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暗地裡也在給鳳蘭翌施壓。
而這邊溧陽郡主已經走到了赤烈的身邊,似乎想要伸手摸一摸,只是赤烈傲嬌的擡起脖子不讓溧陽郡主觸碰,沒有去咬她,以及你估算是很給她面子了,這樣的性子,溧陽郡主更加喜歡了,便說:“這匹馬,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穆清歌側頭看向溧陽郡主,自然能夠看到她眼底的喜歡,恨不得立刻就將赤烈牽走,當下毫不客氣的說:“若是什麼都能夠用錢嗎,溧陽郡主覺得有意思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溧陽郡主瞪着穆清歌,“你若是不想賣,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