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看着慕容海沉重的面容,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說:“老爺,這次我們慕容家發生的事情爲何不請他幫忙一下,眼看着鳳絕塵就快到了,老爺。”
慕容海搖搖頭說:“你以爲我沒想過嗎?但是軒轅朗畢竟是東籬的太子。”
“可是也好比我們這樣等死強啊,老爺,你不考慮我們,你要想想衝兒啊,他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
“......”慕容海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而慕容夫人只能淒涼的看着慕容海,可是慕容海心中的想法是慕容夫人所不知道的,倘若要和東籬太子合作,就必須要有好處,而且一個不好被查出來那可是通敵的罪名啊,到時候慕容一族就真的無翻身之地了。
XXXX
諸葛峰探了探穆清歌的額頭,然後又細細的給她把脈,半晌之後纔將她的手放下來,風煙連忙給穆清歌蓋好被子,凌風上前一步問:“如何?”
“高燒已經給退下來了,脈象也漸漸的平穩,雖然看似沒什麼大礙,但是這位姑娘的內傷還是很嚴重的,而且又走火入魔的傾向,雖然被壓制下來,但是這次受傷太過嚴重已經重傷了她的五臟六腑。”諸葛峰話音剛落,就看到面前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
諸葛峰迴頭看了眼穆清歌,疑惑的說:“老夫給她診脈的時候也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脈象,似有似無,一直隱藏在她的體內,若不是這次她受傷嚴重顯現出來,恐怕難有人察覺。”
朗文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半夏姑娘的身上似乎隱藏了很多秘密,看着那邊凌風和風煙都一頭霧水的面容,朗文更加確定這個想法,“這種脈象可有威脅她的生命?”
“這種脈象老夫生平僅見,剛剛老夫爲這位姑娘細細的查看了一下右手,發現她指尖帶着淡淡的黑氣,不似中毒而像是這種脈象造成的,黑氣順着血脈直接流了上去,倘若任由這種黑氣積累越來這位姑娘恐怕活不過三年。”
“你說什麼?”凌風手握緊長劍,冷眸掃向諸葛峰。
“老夫並不是誇大其詞,這位姑娘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早逝之症早以隱藏在她體內。”諸葛峰淡淡的說着,“老夫可以醫治她的外傷內傷,但是這種由她自己弄出來的傷,老夫無能爲力。”
風煙搖搖頭,嘴裡唸叨着:“不可能的,我們家小姐也就是最近受傷比較多,可是身體還是很好的,一向都很少小病小痛的,怎麼可能會......”說着去拿出穆清歌的右手,可是她怎麼都沒有發現什麼指尖的黑氣,“沒有啊。”
“倘若你都能看出來,老夫這數十年的醫術不是白學了,你們大可醒來問問這位姑娘到底怎麼回事。”諸葛峰對着風煙蹙起眉頭,似乎在怪風煙不相信自己的醫術一般。
“諸葛大夫,風煙並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太着急了,還請諸葛大夫見諒。”展皓抱拳作揖。
“老夫也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諸葛峰隨意的擺擺手。
諸葛峰和朗文言叔走了出去,朗文在院子裡看了眼身後的房間,然後問:“諸葛大夫可是還有什麼難掩之意沒有說出來?”
“......你如何知道?”
“雖然你我相交不是很久,但是對於諸葛大夫的爲人,在下已經瞭解一二,剛纔便已經發現諸葛大夫似乎有話不能對着他們說,是不是關於那位姑娘病情的事情?”
諸葛峰點點頭,慎重的說道:“剛纔老夫的話並沒有說全,那位姑娘指尖黑氣順着血脈,倘若體內積累這樣的黑氣越多,過不了多久恐怕就會導致手腳無力,恐怕到時候連拿筷子走路都是一個問題。”
朗文瞳孔猛地一縮,“諸葛大夫真的沒有醫治的辦法嗎?”
諸葛峰搖搖頭道:“老夫從未見過這樣的脈象,而且爲所未聞,縱然神醫夙鳳在世恐怕也難有辦法,對了,老夫聽說世間有位謫仙半夏公子醫術堪比當年神醫夙鳳,倘若由他出面,這位姑娘也許能夠活的長久一點。”
朗文緊鎖眉頭看向房間那頭,他沒有告訴諸葛峰裡面那位躺着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半夏公子,對於自己身上的情況她恐怕比任何人都瞭解,但是任由這種黑氣在體內聚集恐怕她也是無能爲力吧,否則......
穆清歌醒來之際已經是臨近半夜時分了。
後背傷口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皺起眉頭,這邊她剛有動作,那邊的風煙和凌風等人馬上圍到了牀前,“小姐,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穆清歌聽到聲音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視線從朦朧到清晰,看到牀前幾個爲她擔心的面容,穆清歌也知道這次恐怕自己真的嚇壞他們了,“我沒事。”
風煙刷的一下猛地跪了下來,“小姐,你懲罰吧,你狠狠的懲罰我吧,倘若不是我給小姐喝了安神茶,小姐也不至於中了別的套,也不至於落得滿身的傷。”
穆清歌雖然一直昏迷這,但是並不代表她沒有知覺,有些話她還是聽到了的,“他會下手是遲早的,你不必自責。”穆清歌淡淡的說着,然後撐着手臂要起身,風煙也顧不得自己跪着,連忙扶着穆清歌靠在牀頭,穆清歌觸及到傷口倒吸一口氣。
就在此時,風垣也啪的一下跪了下來,“小姐,這次都是風垣造成的,倘若風垣知道慕容衝會這個時候下手必然不會將所有的暗衛都調走讓小姐身臨險境......”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起來吧,我又沒死你們一直跪着怎麼回事啊。”穆清歌皺皺眉頭,“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你們的疏忽,這筆賬我會留着以後慢慢算,真是的,多大一點事啊,我不是沒事了嗎!?”
穆清歌說完最後一句話,只看到面前的人都齊齊不贊同的掃向自己,穆清歌呵呵一笑,撫了一下後背的傷口說:“給我治傷的是誰?”
“是朗文公子請來的諸葛名醫諸葛峰。”
穆清歌微微頷首,諸葛峰這個名字她聽過,話說當年東籬,南楚可是都聘以高價想要請他入主御醫院,可惜諸葛峰閒雲野鶴慣了直接拒絕兩國好意,遠走他鄉隱姓埋名,已經多年了,沒想到這次她受傷還是諸葛峰醫治的。
“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穆清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