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半晌都沒有聽到太后說話,小心翼翼擡頭要去看太后的臉色,卻發現太后臉色慘白,目光呆滯,尤其是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的顫抖着,若是不注意還真的看不出來,一下子猶如蒼老了十歲,“母后。”皇后擔心的喚道。
“毀了,哀家所有的希望都毀了......”太后拂開桂嬤嬤想要攙扶她的手,單手撐着桌子艱難的站起來,白髮披在肩膀上顯得越發蒼白蒼老,如今的太后沒有以往的精銳,猶如一個步入棺材的老太婆一樣,“沒用,都是一羣沒用的東西。”
‘啪’只看到太后用力的一個巴掌甩在皇后的臉上,皇后整個人都因爲這個巴掌而伏在地上,頭髮凌亂,發間的步搖也隨即落在地上發出破裂的響聲,在寂靜的壽康宮尤爲驚人,一旁的桂嬤嬤猛地跪下頭抵着地。
“哀家以爲他們是慕容家唯一的希望,沒想到他和你一樣沒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麼多年了,若是沒有哀家在京都苦苦撐着,他慕容海能夠有在濱州的作爲了,如今哀家讓他辦點小事都能搞砸,哀家要你們何用,要你們何用!?”
皇后捂着紅腫的臉,“母后,這事誰也沒有料到,二哥已經不惜一切代價派人去搜索那些東西,可是沒想到皇上居然會得到消息......”
“愚蠢。”太后怒斥,“他那邊動靜那麼大,皇上怎麼可能得不到消息,他就算再濱州有天大的勢力,也抵不過京都皇帝,他終究還是南楚的帝王,如今鳳絕塵離京調查,倘若讓他查明一切,恐怕......”
“母后,這麼多年二哥對我們也是忠心耿耿,從不曾有半點別的心思,母后,請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面,你一定要救救二哥啊。”皇后苦苦的哀求,當年在慕容府若非二哥多次相救,她早就命喪黃泉之路,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是二哥待她卻如親生妹子,別人看不起她,唯有二哥讓她感覺到親情溫暖。
太后甩開皇后的手,“你以爲哀家不想救他嗎?他這是自己作死,若是這一次他在鳳絕塵進入濱州之前沒有解決的話,哀家也救不了他。”
皇后頹廢一般的坐在地上,兩眼無神......
夜半無人更無聲,皇后在如姑姑的攙扶下向着清泉宮走去,如姑姑看着皇后蒼白的臉色,還有着搖搖欲墜的身軀,心疼道:“娘娘,您不要難過了,此事還未定論尚有轉機也說不定。”
皇后輕諷的搖搖頭,“母后剛纔一番話便已經說明了,此事她不會管,她不管,大哥自然也不會插手此事,京都慕容氏便將這層關係推得乾乾淨淨,一切的黑鍋都要我那可憐的二哥來背,這就是慕容家,冷血無情,只會自保,永遠的自私自利。”
“那娘娘,該怎麼辦?”如姑姑知道慕容海對娘娘的重要性,這麼多年後宮陰暗的鬥爭之中,沒有人去過問過娘娘到底過的有多心酸,只有慕容海多次探問,每次家信之中也都有提及她。
“本宮的親生子還被關押在府邸之中,本宮的二哥如今卻也要面臨生死關頭,本宮當這個皇后有何用!?”
“娘娘......”
“如姑。”
“奴婢在。”
皇后將發間之中的髮簪取了下來,然後遞給如姑,“你派人將這個交給九王爺。”
如姑姑震驚的看着皇后,“娘......娘娘,您真的要這麼做?娘娘,您要考慮清楚啊......若是這樣就再無後退可退啊!?”
“後路?如姑,這麼多年你可曾看到本宮有什麼後路?本宮的後路早就被人砍斷了,乾乾淨淨,本宮成爲傀儡這麼多年,也就讓本宮爲了那麼多年來唯一的溫暖豁出去吧,如今在本宮的心底只有冥兒,母憑子貴是不可能了,本宮就靠着他翻身了。”
如姑姑沉重的接過皇后手中的髮簪,“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在九王爺出發之前讓人送過去。”
皇后點點頭,看着皎潔的明月,更是將她的心襯得越發淒涼不堪,猶如初次進宮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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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濱州慕容府之中最爲悠閒的應該就是慕容衝了,什麼事情都不去管,也不知道,每日只知道和美女婢女玩耍,還有一些陰謀小詭計,慕容衝一進入幽園之中便看到考躺在貴妃椅上的少年,一襲白色純潔的衣服,烏黑的髮絲隨意的披落在椅下,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隨意卻又那麼的優雅,慕容衝的腳步瞬間停下眼神也變得猥瑣。
慕容衝看了眼院子上下似乎都沒有風煙的聲音,這不就是天賜良機嗎!?慕容衝將藏在袖中的東西拿好,然後慢慢的接近穆清歌,一步一步是那麼的急切,在三步之遠的時候,慕容衝迫不及待的將袖中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精緻的小荷包。
慕容衝將小荷包抵在穆清歌鼻下,然後打開荷包只見穆清歌秀氣的皺皺眉頭,慕容衝見穆清歌連皺眉都那麼好看迫不及待的伸手身後向穆清歌的臉頰摸去......
沉睡中的穆清歌吸入一種特殊的氣息讓她不舒服的皺起眉頭,這種味道是......穆清歌感覺有人撫摸自己的臉頰,那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噁心,刷的一下睜開眼睛打開那隻手。
慕容衝沒有想到穆清歌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了,一時之間沒有防備手中的荷包被打落地上,穆清歌更是噁心的擦擦自己的臉頰,慕容衝猥瑣的看着穆清歌:“半夏公子,你就從了本少吧,本少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慕容公子,我敬你是慕容家的少爺,並不代表你可以猥瑣到我的頭上。”穆清歌冷着臉,也發覺自己有些不適,她看向地上的荷包,因爲打落而落在地上的東西,“想不到,慕容公子居然也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半夏公子要怎麼說隨意,本少都不會跟你在乎那麼多,本少只知道你等下會求着本少疼你。”慕容衝一步一步向穆清歌走去。
藥效很快就上來了,穆清歌口乾舌燥的,因爲發熱而臉頰緋紅,穆清歌知道自己到底警惕性很高,更何況是在慕容府慕容海的地方,她怎麼都不可能睡那麼熟,她記得睡前喝了一杯茶,可是茶水是風煙煮的,風煙不可能害她......
“半夏公子看你忍的多麼辛苦啊,讓本少好好疼愛你一次還不好嗎!?”慕容衝看着她殷紅的臉頰更加動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穆清歌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