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還要喝酒,快點,給我酒。”這會兒,酒精上腦,秦蜜蜜已經喝了好多酒,再加上酒精濃度的刺激,導致她這會兒甚至已經有些不清醒,這會兒嘴上還嚷嚷着要酒喝呢!
“好了,蜜蜜,你別再喝了啊,喝點水,我們喝點水吧!”顧眠一邊說着,一邊裝模作樣的從旁邊的水杯當中抽出來,一個趁蘇修不注意的時候,便把一大瓶子酒全都倒在了水杯當中。
給她水,她纔不會這樣做呢!
之前都已經說過了,作爲好閨蜜,她自然是要幫她一把,所以,這會兒,她斷然不會把她往邪路上送,這樣已經是一個十分明智的選擇,眼看着馬上就要成功的事情,她可不能再這樣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就讓他們功虧一簣。
蘇修倒是也沒閒着,因爲早就知道他們要喝酒,所以,他今天更是滴酒未沾,生怕這兩個人喝多了以後沒有辦法開車。
雖然送她們回家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他總覺得有些不靠譜,一邊扶着秦蜜蜜的身子,一邊穩住她,不讓她在他的懷裡亂動。
“顧眠,你給蜜蜜到底喝的是什麼呀?”顧眠纔剛一湊近秦蜜蜜和她的身子,他便受到了特別強烈的酒精味道,自覺的吸了吸鼻子,這是覺得有些嗆嗓子,這才詫異的問道。
感受的到蘇修的疑問和他內心的警惕,顧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面前的一大缸白酒全輸灌進了秦蜜蜜的口中,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一缸白酒便已經見底。
“水呀?不喝水怎麼能行,看她醉成這個樣子,難不成還要給她喝什麼?”
“可我怎麼聞到這麼大的酒味啊?你是不是拿錯了?”蘇修再次皺了下眉頭,目光一直目不轉睛的注視在秦蜜蜜和那空空如也的酒杯上。
顧眠猛的拍了下蘇修的胳膊,一邊嘆着氣一邊說道,“怎麼可能,我看是你大腦不太好使了吧,是純淨的水,我怎麼可能會拿錯,一定是她身上的酒味太大,你聞多了。”
“哦,可能是吧,可能我真的聞錯了。”不自覺的摸了摸頭髮,有些心不在焉的迴應着。
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吧,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大腦暈暈乎乎的,酒量也不自覺的下降了許多,可是,他明明沒有喝酒啊,怎麼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難不成是他最近的酒量都已經下降到如此地步了,光是在一邊聞着都會覺得暈。
他想他定是瘋了,剛剛竟然情不自禁的有一種衝動想要吻在懷中的女孩子,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真是太荒唐,太可笑了。
他絕對不能這樣做,絕對不能這樣做,儘管心裡一直在給自己這樣的暗示,可是,腦海中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秦蜜蜜那單純而又清甜的笑臉。
她的每一個舉動在他的眼中都十分單純可愛,甚至是有些過分的語言和舉動對他來說都不再是那麼的過分,他可以包容這一切,也似乎可以理解這一切,越是這樣想着便覺得有些可怕。
感情就是如此的奇妙,有些時候,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你對一個人的感覺已經悄然無息的發生了改變,可你自己卻還不自知,這或許就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當然,有的人會意識到這一點後便立刻糾正自己的錯誤,不讓自己再和曾經錯過的人再次錯過,這便可以很好的挽回了局面,但對於他這種那些愛面子和友好尊嚴的公子哥來說,他從骨子裡就本能的抗拒和屈服。
這一點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他之前還一直信誓旦旦的說着喜歡她的好姐妹,顧眠,而這會兒又怎麼可能再去喜歡上另外一個女孩呢?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從心理上本能的就排斥了這一點。
顧眠也恰恰就是看準了他這樣的心思,所以便自作主張地打算幫他們一把,畢竟,現在的時代不同於過去的時代,人的思想如果再這樣腐朽下去,估計是兩個人就算是死到臨頭撐了一輩子,都不可能打破這樣的僵局。
這樣來講,對他們之前有談何幸福可言呢,他們是這樣撐着面子,過了一輩子對他們來說都可能是孤苦伶仃的痛苦,這種感覺,她曾經也深有體會。
思念一個人的感覺是最痛苦的,其實,不經意間,顧眠早就看得出來,蘇修已經開始從點點滴滴的事情上注意秦蜜蜜了,只不過,他自己還沒有發覺。
比如,他開始在更多的話題上尋找和她的共同語言,開始習慣性的接着秦蜜蜜說了的話往下說,開始習慣性的看她,習慣性的對她微笑,習慣性的爲她遞擦紙巾……這些表面上看似十分平常的舉動都可以很容易的說明一個人的心理問題和他的心理活動。
在蘇修已經開始對秦蜜蜜有好感時,他正在向她的生活當中靠近,正在向她周圍走近。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還圍着一個層層柵欄了,誰也沒有勇氣去突破這個柵欄口,誰也沒有勇氣去邁出這一步。
那麼,作爲他們共同的好朋友之一,她就是那個最關鍵的人,而她也願意去幫助他們突破下去,她也希望這兩個人不會辜負她所期待的那樣,能夠勇敢的突破自我,去勇敢的追尋自己想要的幸福和快樂。
她曾經看到過這樣一本書,雖然書上的觀點有一些推陳出新,但是書上寫的很有趣,最主要的是,她覺得書上說的很對。
人可以保守,但是一味的防守就是固執,是偏執。
在愛情面前,沒有什麼過多的對與錯,有的只是兩個人你情我願付出與共享。
這本是件十分簡單而又輕鬆快樂的事情,有的人把它想得過於複雜,到頭來終究是空歡喜一場,一輩子活在複雜的世界當中,想什麼都是多的,做什麼都是累的,大腦累,身體也累,從而兩個人之間過多的語言也開始變得日漸減少,最終,愛情也失去了他們之間原本應該有的本質。
所以,人活着一輩子更應該是去勇於追求幸福和快樂的,他們應該是開心和快樂的,不應該會過多不順心的事情而感到煩躁和煩惱。
儘管有的時候,她也承認自己也算不上很勇敢,在許多事情面前還是不能夠做到像別人那樣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但是,最起碼,她從本質的觀念上已經改變了許多。
酒過三巡後,秦蜜蜜的意識終究是有些不大清醒了,這會兒在正揮舞着小貓爪一樣大的小粉拳胡亂的在蘇修的胸口上捶着,一邊捶還一邊嚷嚷着,“蘇修,蘇修,你不要抓我,快放開我……”
可蘇修哪裡肯聽她的話,儘管胸口的襯衫已經破破爛爛的,但是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表現出來的都是鎮定自若的樣子,沒有一絲波瀾。
可心裡卻已經對面前的這個小野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一會兒耍酒瘋,雖然也沒有那麼過分,但是,秦蜜蜜這個樣子,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蘇修心裡在暗自祈禱着,希望她一會兒不要把他的衣服扯開就好,畢竟這個是當着大庭廣衆的面。
當然,他並不是說他身材不好,害怕露出來又怎樣了,他的身材可是十分可觀的,常年行走於各種健身場所的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擁有一副完美的身材呢,他可沒有隨意在各種人面前暴露自己身材的習慣。
“唉,顧眠,她都已經喝成這個樣子了,我們先把她送回家吧,然後我再送你回家。”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極力小心的爲秦蜜蜜擦拭着嘴角,生怕把她弄疼了一般。
蘇修越是這樣的動作越是讓顧眠覺得,她在這裡完全就是多餘的,怎麼都覺得自己在這裡像是一個大大的電燈泡一般,渾身都癢癢的,十分難受,恨不得溜之大吉。
“嗯,這樣啊,需要這樣嗎?要不然,你把她送回去,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要不然還怪麻煩的。”一邊說着,一邊張望着周圍。
心裡默唸道,容謙,快點兒到啊,他怎麼還沒到啊?往常不是來的挺快的嘛?
眼下,每過一秒的時間都讓顧眠覺得備受煎熬,這一分鐘的時間怎麼纔過去啊?也不知道下一分鐘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不用,不麻煩,先送她回去好了,來,你幫我一下。”看到顧眠的反應,蘇修只是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現在,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蜜蜜的身上,那一個軟塌塌的身子早已經將全身上下的重量都依附在他的身上,他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這會兒,一個秦蜜蜜就讓他忙得不可開交,焦頭爛額了。
顧眠都已經四處打量好一會兒了,依舊不見容謙的影子,這會兒就有些失望,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出現的時候竟瞎出現。
等到她和蘇修纔剛剛將秦蜜蜜的身子拖到車的後座上時,便剛好聽到身後傳來的鳴笛聲。
顧眠喜出望外,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等蘇修反應,略表歉意的對蘇修說道,“那個…我還有些事情,容謙來接我了,我先走了,蜜蜜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你可一定要將她親自送回家呀!”經過千叮嚀萬囑咐一番後還不忘回過頭對他做了個鬼臉,也沒等蘇修說什麼,便溜之大吉,倉皇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