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倒是想直接吻上去,讓容老大也嚐嚐吃醋的滋味。只是他還記得,她和容老大才是夫妻,不管是兄弟情分,還是朋友關係,他都不能幹出這種事。
所以,只能用言語激怒了。
沐淺夏呆滯,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再反應過來時,容謙已經衝上來,朝着顧洛的俊臉,狠狠揮了一拳。
顧洛躲避不及,光榮受傷。他齜牙咧嘴的摸着嘴角,表情很是受傷;“喂喂,容老大,這麼多年兄弟,你不用這麼狠吧?”
“你也知道自己是我兄弟?”容謙臉色黑沉如墨,擠出來的水估計都是黑色的。
他眼中燃燒着洶洶怒火,大手鐵鉗一樣禁錮着沐淺夏的腰肢,另一隻手大拇指用力磋磨她的下顎,要將顧洛留下的痕跡徹底消除。
顧洛訕訕的笑:“我這不開個玩笑嗎?你現在知道,自己抱着樊若水那個賤女人時,淺夏是什麼感覺了吧?”
容謙挺拔的眉頭疊出幾道溝壑,握着沐淺夏的手指不斷用力,沉聲道:“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阿謙——”樊若水在一旁聽着,再也忍不下去,忽然喊了一聲,含着醉意的聲音道,“阿謙,我頭疼,我不要被,被那些人……快來救我,阿謙救我……”
她說的含糊,聲音染上了哭腔。
容謙臉色一變,猛地鬆開沐淺夏,箭步到她身邊,把人抱住,輕輕拍撫她的脊背,溫柔的安慰:“若水,我在這裡,別擔心,不用擔心了。”
“阿謙,我不,不想待在,在這裡。”樊若水拽着他胸前的襯衣,臉頰不斷在他肩膀處磨蹭。
“好,我這就帶你離開。”容謙一口答應,攬着她的肩膀就要離開。
沐淺夏低頭,手指緊緊攥在一起,略有些長的指甲刺入手心,強烈的疼痛感傳至神經,卻不及她心中的痛。
他對她好了些又如何?一遇上樊若水,就能清楚讓她意識到,自己和她之間在他心中的差距。
顧洛氣得大吼:“容老大!你就這麼帶她走?不管淺夏了嗎?”
容謙腳步一頓,沉聲道:“若水離不開我,你幫我送淺夏回去,別讓她再待在這裡。”
“我想揍你!”顧洛手指緊握成拳,要衝上去時被身邊的人拉住,眼睜睜看着容謙帶人離開。他難以接受道,“淺夏,你就這麼放任兩人?容老大他分明對樊若水那個賤女人舊情爲了!你怎麼忍受的了!”
“我沒事,你彆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沐淺夏勸解道,臉上是怎麼也勉強不出笑容。
她怎麼可能沒事?只是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痛着痛着就習慣了,不然還能怎樣?
哪怕她放棄所有驕傲,抱住他懇求,都不會改變結果。現在,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確實遠遠不及樊若水,這是事實,她早就清楚。
“你,你真是!我要是你,直接耳刮子扇樊若水,然後和容老大離婚!”顧洛氣憤不已,半點都不爲自己兄弟說話。
樊若水那個女人有什麼好,連她一根頭髮絲都及不上,容老大真是眼瞎!
“或許快了。”沐淺夏聲音很輕,剛從脣中吐出,就飄散在空氣中。兩個月時間一到,如果他還是不愛她,一心愛着樊若水,她會帶着寶寶離開,一定!
顧洛沒有聽清,下意識的追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們喝酒去吧,別被他們打擾了興致,或者你要聽容謙的話,把我送回去?”沐淺夏佯裝無事道。
“送個毛線,走,哥這就帶你去喝酒,我們不醉不休。”顧洛眉頭一挑,拽住她的手就往裡走。
沐淺夏發現自己竟然並不排斥,或許是因爲這會兒她真的想找個人來依靠?
秦蜜蜜很快也趕了過來,從顧洛口中得知剛纔發生的事,同樣氣的要死,惱火的捶了他一拳:“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們淺夏的?讓她盡受委屈了,就應該把那對狗男女暴打一頓。”
顧洛摸着自己發疼的嘴角,苦笑道;“你是想我被容老大暴打一頓吧?”
他和容謙的武力值,從來不再一個等級。自己也佩服當時的勇敢,竟然敢對容老大動手,雖然最後沒成行……
秦蜜蜜一咽,狠狠瞪了他一眼,鄙視道:“真沒用!”
沐淺夏看不過去,把一杯酒倒滿,塞入她手中:“好了,蜜蜜,顧洛他已經盡力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陪我喝酒!”
兩人只能陪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幸好顧洛專門挑的好酒,又是度數最低的那種葡萄酒,即使醉了,第二天也不會頭疼。
喝的正酣時,包廂門被人踹開,容謙一臉黑沉的大步走進來“顧洛,你真行!”
他徑直到沐淺夏身旁,彎腰把人抱起,轉身就要走。
秦蜜蜜霍然起身:“你還來幹什麼?幹嘛不陪着樊若水那女人,一起精盡人亡呢!”
容謙冷凜的斜睨她一眼,冰冷的溫度直接將人凍僵,他沒有開口解釋,抱着沐淺夏就離開包廂,將人塞入車中,目標直指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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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淺夏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身上壓了個人:“容,容謙?”
她還以爲自己做了夢,但當脣被他咬住,血腥味瀰漫在味蕾時,再不知道是真的纔怪。
即使醉了,她也沒忘記不能和他發生關係,不能!
小手推着他的胸膛,使勁兒推:“不,不要,我不要和你做!”
容謙臉色一黑,怒火更盛,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要霸王硬上弓時,忽而聽她說道:“別,我要,要吐了。”
然後,沐淺夏就真的吐了。
這一夜,也因此倖免於難。容謙把人洗過一遍後,換了個房間,抱着她又是純睡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沐淺夏雖然很是驚訝,但她隱約想起後來發生的時,以及清楚記得前面發生的事,實在是懶得和容謙多說。
維持着冷淡的表情,兩人幾乎沒說過一句話。
不過,週一這個上班日,她是坐着容謙的車,去公司上班的,正是上班高峰期,看到的員工不少。
以至於她進入辦公室時,被衆人打趣。
張倩倩冷哼了一聲:“不就是送來一次嗎?和總裁順道而已。以往三年,怎麼從來沒見過,可見還是不受寵吶,那就不要打腫臉充面子,嘖嘖。”
和她鄰座的吳靜推了她一把:“淺夏和總裁應該是隱婚,現在好些豪門不都流行這個嗎?你別亂想太多了。”
張倩倩不服氣:“我怎麼亂想太多?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總裁對樊小姐有多緊張?據前臺說還抱着樊小姐一路走出公司呢,淺夏呢?總裁可基本上沒爲她做過什麼。”
沐淺夏很想忽略掉她的聲音,奈何這間辦公室不大,一共六個人,正常的說話聲都能清楚聽到,何況張倩倩還提高了聲音。
她無奈偏過頭,看着張倩倩淡聲道:“你對此事如何看,我管不着。只是再這麼肆無忌憚的得罪我,我這個總裁夫人不受寵的厲害,也能讓你收拾包袱回家,公司少你一個,不會就此癱瘓了。”
她沒有以勢壓人過,但不代表着不會。張倩倩一而再的挑釁,真以爲她只會白白生受着麼?
“淺夏,我也是爲你擔心,話雖難聽了點,但說出來也好讓你警惕些,別被樊若水把總裁給搶走了,真沒有惡意啊。大家都是同事,就不要這麼計較了嘛。”張倩倩臉色青白一片,卻不得不低頭說軟話。
沐淺夏說的很對,她讓她離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畢竟她們行政這塊,雖然要有專業知識和三年以上的工作經驗,但比起其他技術性更強的職位,並不算什麼。少她一個,多的是大把人擠着進來。
“希望如此。”沐淺夏收回目光,懶得再做計較。這些麻煩,是她在將結婚證公佈於衆時就預料到的。
但是比起名聲掃地,出門都艱難,還連累自己的寶寶,只是這樣程度的麻煩,她完全可以接受。
午餐時間,秦蜜蜜端着飯盤子找到了沐淺夏,一臉怒氣的對樊若水進行討伐:“淺夏,那個樊若水也太不要臉了!對媒體宣佈說她和容謙三年前是情侶關係,還發了一些親密的照片在網上,被容總知道了,不定怎麼修理她呢。”
豪門世家的人都注重臉面,怎麼可能像大衆明星一樣,將自己的照片弄得到處都是。容謙一直以來也都拒絕採訪,連財經雜誌都少有他的照片,何況是在網上和娛樂報紙大規模傳播。
沐淺夏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愣了愣,卻對秦蜜蜜的說法不以爲然:“蜜蜜,他對樊若水的好,足以不在意這些。你忘了廣爲流傳的那段視頻?他和我在天橋上對峙時,不早露了臉,也沒見對樊若水不滿過。你無需在意這些,我又不混娛樂圈,任她怎麼來都無所謂。”
秦蜜蜜怒其不爭:“怎麼可能無所謂?淺夏,你都打算和容謙長久試試了,總不能一直容忍樊若水這個小三在吧?她現在就算因爲《獸人星球》紅了,但也是黑紅黑紅的,網上罵她的人不少,我們完全可以藉助民衆的輿論力量,打的她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