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輕輕扯開了衣領,想讓自己舒服一些。
可她的動作對於全身的燥熱感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她需要更涼快,也需要找個東西解渴。
她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走到袁木旁邊,拍拍他肩膀,“袁木,你有沒有感覺很熱?”
袁木咬緊牙關並沒開口,顧眠見他一直不說話,於是再接再厲,忙着說道,“總覺得這裡好像特別不對勁兒,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顧眠說的每句話在袁木聽來都像是那餘音繚繞的催眠曲,攝人心魄,分分鐘能把他的魂魄勾過來,他不受控制的回頭看顧眠,“是樊若水剛剛給我們喝下去的藥。”
顧眠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經過袁木這麼一提點,她知道此刻意味着什麼,看來樊若水是篤定了他們倆一定會在這裡……
袁木的餘光從顧眠身上瞟向,她那光潔的脖頸,細膩的鎖骨,還有那上衣上解開了的一個釦子……
袁木想從裡面探尋到那若有若無的春光,雪白細膩的肌膚在向他招手,晶瑩剔透的紅脣讓他忍俊不禁想要一親芳澤。
他嚥了咽口水,還是忍住了。
那是他愛的人,是他朝思暮想了許久的人,此刻,他總有這樣和她獨處的機會,他也曾經幻想過這樣的一個人能夠屬於他。
在看到顧眠臉上泛着曖昧的紅暈時,袁木只覺得小腹不禁滋生出一陣暖流。
藥效越來越大,而他的大腦也越來越不受控制,他不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對顧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慾望與理智在牽扯着他的大腦,每一個腦細胞此刻像螞蟻一樣瘋狂地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拼命掙扎,想從這樣的情況逃脫出來,可他的臉上已經因爲強行想要控制自己而變得通紅。
WWW ✿Tтka n ✿℃ O 顧眠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迷茫的眼神,以前,袁木的眸子總是很清澈,沒有多大的波瀾,淡淡的,就這樣看着她,露出幾絲笑容,可眼下他的雙眸中能夠清晰可見到慾望的火花。
她知道這不是袁木的本意,是藥效的作用,這個時候,如果他們大腦不能保持清醒的話,一定就會中了樊若水的圈套,自己這一輩子的名聲也就完了。
想到這裡,顧眠只覺得一盆冷水她頭頂上潑過,從頭潑到腳,她終於感覺身上有了絲絲涼意,稍微舒服了一點,但和這樣猛烈的藥效比起來還是相差許多。
一直躲在倉庫門外的樊若水聽見房間裡面還是沒有聲音,她有些着急。
沒想到這兩個人的定力還挺強,不過她也不着急,她堅信他們之間一定會發生點什麼,因爲誰也不會抵抗的住這麼大的誘惑。
一對血氣方剛的男女在被灌藥的同時又獨處在一個房間內,不禁讓人想入非非,光憑空想象都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裡,樊若水在心裡一陣狂笑,顧眠,到你和袁木發生關係的同時也就是你的死期,而容謙就再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了。
可惜房間裡的顧眠並不知道樊若水打的如意算盤,她只是單純的以爲樊若水是爲了報復她纔會把她關在這裡,她沒想到樊若水打的竟是容謙的主意。
倉庫周圍的環境都是密封的,本來就昏暗的房間中更是沒有一點光線,他們不知道外邊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看到顧眠坐在地上許久,袁木見狀,起身把她拉在牀上,“別坐在地上了,會生病的,到時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我知道,可是袁木,我真的很難受……”顧眠皺着眉頭,不斷的撥弄着散落在耳邊的碎髮。
這樣的動作在袁木眼裡就是致命的吸引,顧眠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在撩撥着他全身上下的神經。
隨着兩人的靠近,袁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加速也越來越快。
他很清楚是自己需要什麼,可腦海中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那樣做。
顧眠在他心裡是美好的,聖潔的,她就相識那晶瑩剔透的雪花,美的一塵不染,讓人不忍心褻瀆。
就在他緊繃着的一根弦快要崩塌時,他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直接划向大腿根處。
顧眠見狀,連忙制止,“袁木,你幹什麼?”
袁木懶散的靠在牀頭架上,低低一笑說道,“這樣我就不會傷害你了。”
“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面對袁木的這個行爲,她既不能理解又感到非常感動。
對於他的想法和他的所作所爲,顧眠心裡很感動,但她不能理解的是,袁木怎麼能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
雖然這個方法很殘酷,也有些不近人情,但最起碼,它是有效果的,在袁木感受到疼痛的同時,他的大腦也開始清醒起來。
此刻,顧眠突然下牀,躡手躡腳地朝門口走去。
在她從倉庫門縫下看到那一雙只屬於樊若水能夠駕馭的起的恨天高時,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心裡打定了主意。
看來,今天她和袁木不發生點什麼,樊若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既然她那麼想讓他們發生點什麼,倒不如就遂了她的願。
書房。
容謙放下電話,坐在椅子上,拉開窗簾後看到窗外的月色中天,夜晚的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城市,心裡又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已經是晚上10點半,就在剛纔,他再一次給學校打電話確認顧眠沒有回去後,他的心突然平靜了。
他不是應該生氣嗎?可爲什麼他現在不生氣反而有些想開了呢!
最傻的人一直是他吧!也許活在幻境中不願走出來的也是他吧!
或許,他是時候該走出來了。
敲門聲把容謙拉回了現實,轉過身,“進來。”
是小夏。
“總裁,這是新煮的咖啡。”
“放那兒吧!”
容謙和她講話的語氣始終都是如此冰冷,小夏放下咖啡後用力捏了捏自己剛剛被咖啡燙到的雙手,神態自若地走出去。
可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碰到了正要去廚房找吃的的容羽。
小夏正準備避開容羽,沒想到容羽甜蜜的嗓音傳來,“小夏,都說你煮得咖啡好喝,怎麼光給我哥送咖啡,不給我送一杯呀!你這樣偏心就不對了。”
“那個,小姐,我現在就去給您煮。”小夏溫潤的回答道,原本正在移動的腳步也因此而停了下來。
容羽見狀也不再刁難,揮手說道,“沒你的事兒了,去吧!”
“是。”小夏轉身向廚房走去。
小夏是容家的僕人,的確不假,但讓容羽感到奇怪的是,小夏出入容謙書房的次數似乎多了些,不知是她有心還是無意。
按理說,容謙已經有妻室,他們是不會在打容謙的主意,而且量她也沒那個膽子,可爲什麼她的所作所爲會讓人覺得她是在故意獻殷勤呢!
接下來的時間裡,容羽在容謙的書房裡足足呆了一個小時纔出來,最後還是兩人一起出來的。
小夏在某一個角落裡看到這一幕,心裡止不住的顫抖,立刻回到房間,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原本站在倉庫外面等着看好戲的樊若水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嚇了她一跳。
該死!在看到那個電話號碼時,她想都不想就直接掛掉了電話,把手機調成靜音,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還來打擾她,看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原本坐在牀上的顧眠偷偷的看了袁木一眼,兩人對視一笑後,便準備開始行動。
“親愛的,我真的受不了了……”
“快,吻我…吻我……”
顧眠邊說的同時,便佯裝着嬌喘的聲音,好像發情的小貓一樣,一旁的袁木早已羞紅臉,更是不敢看顧眠一眼。
聽到倉庫裡有動靜,樊若水仔細趴在門口聽,在確認那是顧眠的聲音後,她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還以爲顧眠的定力有多強呢!也不過如此嘛,到底是賤人,不過,這的確在她的意料之中。
“嗯……嗯…啊……”
“啊……”
……
樊若水小心從包裡取出早已事先準備好的錄音筆悄悄錄下了這一切聲音。
倉庫裡的袁木爲了配合顧眠也不斷的發出低吼聲,伴隨着陣陣呻吟和低吼聲從倉庫裡傳出來,並且聲音越來越大,倉庫外的幾個人神色都有些難堪。
這樣的聲音持續許久,樊若水最後看了眼錄音比然後關上,轉頭對身旁的幾個綁匪說道,“你們在這裡看着,一旦有人來的話,立刻告訴我,事成之後錢我會一分不差的打到你們卡上。”
說完,將錄音筆放進包裡,開車離開。
當顧眠聽到倉庫外有車啓動的聲音時,她就知道,一定是樊若水離開了。
人離開後,她又準備了第二步計劃,現在他們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靜靜等待。
果然,在聲音響了一會兒後,突然沒聲了,其中的一個綁匪對另外兩個說道,“怎麼回事?怎麼沒動靜了?”
那個綁匪附和道,“不會就死在裡面了吧!”
“別瞎說。”
“大哥,那可是要說最猛的一種藥了,他們不會精盡人亡了吧!”
那綁匪頭目聽了以後不禁皺眉,卻還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這時,旁邊的兩個綁匪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大哥,我去解個手。”
“我也去。”
還沒等站在一旁的綁匪頭目阻攔,那兩個綁匪早已飛奔而去。
又過了幾分鐘,遲遲不見人回來的綁匪頭目心裡又開始忐忑不安,倉庫裡又沒有聲音,那兩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又逃跑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人沒死還好,如果人真的死在裡面了,肯定就是他的責任。
心裡猶豫了一會兒,又瞥了一眼那緊關着的大門,然後拿鑰匙打開。
聽到門口有動靜,顧眠和袁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着門開的這一刻,心裡暗自竊喜這傢伙終於上鉤了。
開門後,綁匪看到漆黑一片的房間,不禁睜大了眼睛,“這麼黑,哪裡看得清人呢!”
就在他剛剛邁進去的第一步,擡頭順着目光看到站在旁邊的顧眠和袁木時,臉上的神情變僵硬了,“你們…你們……”
袁木的臉冷了幾分,擡手將準備好的椅子向綁匪身上砸去。
綁匪吃痛,另一隻手緊緊拉住顧眠的右手腕,顧眠越掙扎,他手中的力道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