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飛諾雪胡思亂想之際,繫着圍裙的蕭羽君探頭衝她喊道:“飯煮好了,快來吃吧!”
飛諾雪迴應着,便向餐廳走去,飯桌上像變戲法一樣,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色澤誘人,令人一看就充滿了嘗一口的慾望。
蕭羽君給李嬸盛了一碗飯,說道:“你和我們一塊吃吧,嚐嚐我的手藝,然後給出你的寶貴意見,有需要進步的地方我一定改正。”
李嬸在飛諾雪默許的目光下,端起碗,夾着糖醋娃娃菜即送入口中,滋味酸甜爽口,幾番咀嚼過後,她饒有趣味的說道:“哎喲,還不錯哦,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啊!呵呵,有你照顧我家小姐呀,我真的是放一百個心呢!”
總的來說,李嬸對蕭羽君的印象很好,她覺得這個會煮飯的男孩子不僅外表俊秀,而且給人的感覺也很踏踏實實,不像以前飛諾雪帶回來家的那位狂傲不羈,性情浮躁的補習老師,她認爲眼前的男孩能夠給自家的小姐應有的幸福。
李嬸的肺腑之言讓蕭羽君乾笑兩聲,又加快了盛飯的動作,爲飛諾雪添好了米飯,也爲自己準備了一碗。
而飛諾雪端着自己的那份坐在蕭羽君對面,則斜着眼睛皺着眉瞪了李嬸一眼,不滿的嘀咕道:說了讓你別多事還嘮嘮叨叨的!
飯桌上的每個人都各懷心事,但心中所想皆無傷大雅。
吃飽飯,飛諾雪就離開餐廳回到了房間,坐在牀邊,她撥通了好友的電話,就在她和白凌靜聊到興起時,聽到了門把被扭開的聲音。
蕭羽君關好門,盯着牀邊的女人,小巧精緻的鵝蛋臉上那白嫩似水的肌膚透着股淡淡的粉紅,微微嘟起的紅脣嫣紅分外誘人,而香頸出的雪白皮膚一直延伸至胸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胸前的風景線正隨着主人時不時掩鼻嬉笑的舉動浮動着陣陣暗香。
察覺出了蕭羽君放肆的眼神,飛諾雪知道將有曖昧情事發生,遂三言兩語打發了白凌靜後,將手機關機,擱在牀頭櫃上,注視着慢慢湊近的男人,臉頰紅暈斑斑浮起,喘息聲亦應情緒的緊張而逐漸厚重起來。
好久沒有品嚐性事的蕭羽君,此刻的內心焦躁難安,他將飛諾雪摟在懷,柔聲問道:“雪雪,你累不累,累的話,今天就算了。”
沒有直接回答蕭羽君的溫柔,飛諾雪想起自己除了身體再無可以回報他的東西,便閉上眼眸,傾吐一句:“我沒有關係。”
黑色的瞳眸看着飛諾雪完美的身軀,蕭羽君的手指輕輕的挑開她身上衣服的鈕釦,燈光下的她通體散發出成熟女人的氣息,讓他愛不釋手。
看着身下女人平躺的身子那一對豐滿而挺拔的山峰,深邃的眼睛根本望不到底,猶如獵豹對待獵物時一樣充滿征服的慾望。
脫去自己衣服的蕭羽君慢慢躺在同樣赤裸的飛諾雪身邊,帶着繭印的左手掌在她的胴體上輕撫着,另一隻大手則沿着蝴蝶鎖骨慢慢下移以至碰觸到那豐盈的柔軟時,才激動地深吻甜美的腔內。
蕭羽君猛地低下頭,伸出靈活的紅色舌尖,噙住飛諾雪誘人的紅脣,讓她的充滿甜蜜津香的小舌在自己的引導下舞動着身姿。
隨後,他放棄了脣齒間的領地,性感的脣宇懷着一種膜拜的心理遊走在飛諾雪的每一處肌膚上;她的身體因爲被異性的碰觸而不斷的扭動着,嬌豔的紅脣時不時發出暢快的呻吟聲。
蕭羽君見時機成熟,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皆蓄勢待發,強烈的慾望已經逼近爆發的關口,在一聲低吼之後,他進入了女人的芳草之地。
在男人的強勢佔領下,飛諾雪的手指攀上了他的後背,並因身體傳來的痛楚感在其上留下了道道血印。
濃重的呼吸聲,瞬間充盈了整個房間,併爲這個美麗而溫馨的白晝增添了一份曖昧的風景線。
室外的太陽也因目睹了房間內一浪高過一浪的熱情而害羞的躲進了雲層,天空驟然暗沉,窗簾處的風鈴隨風搖曳,發出了陣陣清脆的音響,似乎也在附和着臥房裡漣漪不斷的綿綿情意。
將身體完全交給蕭羽君的飛諾雪,儘管興致達到了高潮,儘管她很享受與他撫愛時的暖意,但她深刻地明白自己所要的只是一個純粹的性伴侶和單純的異性朋友。
飛諾雪對蕭羽君的好感和依賴感勝過了她對他的愛,自此,即便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深情,她也決定視而不見,因爲在一份不明不白的關係裡,沒有什麼比裝聾作啞更加有效的了。
翌日的陽光伴隨着連綿的春雨而來,灑落在別墅的青蔥樹葉上,沙沙的聲響像音樂家在輕輕拔動着琴絃,那種悅耳的曲調絲毫不與綿延的春意相違和。
然而窸窣而下的雨點,給天空蓋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但卻並沒有阻卻飛諾雪與好友相見的步伐,開着跑車的飛諾雪,稍微減小了汽車的馬力,亦防止了因車速過快而不住滑動的車輪。
現代咖啡廳是一個風格獨穎的餐飲店,尋常喜歡小聚的人們都會將匆匆的腳步留滯在此處,品上一杯芬香撲鼻的咖啡,焦躁的心也能得到片刻的寧靜。
臨窗的位置上坐着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手指兀自攪動着面前的熱飲,一雙靈動的眸子,明朗卻也透露着成熟的氣質,她側耳傾聽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滿臉的靜雅之態。
兩三分鐘後,一個扎着馬尾,氣質平反的女孩氣喘吁吁來到咖啡屋,幾經尋找,纔看見了靠窗而坐的那位相約的女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位置,搶先開口道:“呵,小雪,你一回來就聯繫我,真的夠姐們!”
飛諾雪滿臉笑容的看向好友,這種朋友間的聚會,總能讓她心情舒暢,只聽她用好聽的聲音說道:“那當然,我一向夠義氣的。”
說着,她便拿起裡面位置上的一個禮品袋遞予白凌靜說道:“喏,這是給你的禮物,黑色超短皮外套,古倫的牌子,上回你雖然和我一起去了南孚,但來去匆匆,看你也沒來得及購物,這不我就把你相中的那件外套買了。”
“哇,小雪,你真好!”興高采烈的接過禮物,白凌靜就差抱起飛諾雪,再來一個深情的熱吻了。
等點好的飲料端上桌後,白凌靜看了看正漫不經心喝着咖啡的密友,嚴肅的語氣呈現出通知的樣態:“蕭羽君的公司快要進市了,如果你還想回到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找他是最好的後路。”
“哦,是麼?”聽着白凌靜的話,飛諾雪放下了手裡的被子,柳眉微微一挑,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眉眼裡亦沒有半絲的驚訝之色。
見好姐妹無動於衷的表現,白凌靜心下一急,脫口而出的話語竟略帶責備:“你說話呀!到底在想什麼,說實話,等他的公司步入正軌,就是本市數一數二的高富帥啦,到時肯定有不少的女人會圍着他轉,你近水樓臺,幹嘛不先得到這支潛力股呢?”
好友急切的措辭令飛諾雪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白凌靜的手,她搖了搖頭,忽而她不知所措道:“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但我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有沒有錯,我並不愛他。”
乍聽到飛諾雪的遷移句時,白凌靜鬆了一口氣,可當她聽清了後面的話時,臉上現出了滿不在乎的神色道:“誒,這年頭,愛是不能當飯吃的,金錢至上的社會,也只有堆積如山的鈔票纔是在這個人世立足的籌碼,再說了,愛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也不是對蕭羽君完全沒感覺,那一切就好辦啦!”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做太過自私。”飛諾雪憂心忡忡的說着,擔心與急躁全數涌上心頭,似乎她在現實之間苦苦掙扎着卻依然無果而終一樣糾結。
“這個……你竟然怕對不起蕭羽君?!”說出這個疑問時,白凌靜不是很肯定,突然眼珠子一轉,調皮的說道:“小雪,你不會不知不覺愛上了他吧,只不過你還不知道自己的心罷了。”
“不會的,我自己的心還能不知道嘛,我又不是木頭人。”飛諾雪毫不猶豫地斷了好友的猜想,不想在議論這個話題的她,看着白凌靜半開玩笑的說道:“不過我們這裡有一個花癡確實有可能愛上這位有無限錢途的帥哥呀!”
白凌靜聽後那滿臉的調皮立刻變成了呆愣,她按住胸口,做出一副有着說不出心痛的悽楚樣,頗爲無厘頭的唉聲嘆氣道:“唉,美人啊,我爲你奔波,爲你操勞,爲你擔憂,可你卻不惜一遍又一遍刺傷我的心,瞧這滴血的心扉啊,你可知我的傷悲。”
望着好友搞怪的模樣以及周圍投來的一樣目光,飛諾雪提腳便踢了白凌靜一下,沒好氣道:“你神經呀,你看別人都在看你了,趕快閉嘴吧,你丟得起這個人,我還覺得沒臉呢!”
驀然,白凌靜沒心沒肺的大笑一聲,隨後就恢復了原狀說道:“誒,開個玩笑嘛,不是這也不行吧?”
“行,當然行啦!”飛諾雪將心事暫時收起,接着瞥視着已經喝空的被子。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提醒道:“喂,你趕緊喝吧,你工作不忙麼,別回頭過了下午茶時間,被老闆教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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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小姐!”白凌靜怪聲怪氣的說着,並端起被子將還剩一半的咖啡灌進了肚子裡面。
面對白凌靜不注重形象的表現,飛諾雪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奇於她的腦部結構是不是缺了一根筋。
就在飛諾雪胡亂想着瑣碎的細節時,白凌靜也已收拾好了,將手提包往肩上一搭,便肩並肩走出了咖啡屋。
飛諾雪和好友分道揚鑣後,一個人走在喧鬧的街道上,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蕭羽君爲自己忙碌的畫面,一股內疚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