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答案,徐小嬌並沒有多驚訝,這一切都在她意料中。
徐小嬌優雅地舉起杯子,嚐了一小口,似在考慮着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本來打算夏天才送她過去的,但她現在這種叛逆的性格,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握着杯子的大手不上一緊,“徐總,你準備什麼時候送她出國?”
“越快越好,”不知爲什麼,此時她的心中,涌起股不好的預感,一雙與飛諾雪相似百介之七十的鳳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有可能過了春節,就將她送過去。”
聞此,夜柏霖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又很快露出猶豫的眼神,令她根本無法捕捉到即一絲情緒,“我先考慮一下。”
徐小嬌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淡的望着他,“你好好考慮一下,若你不想跟她過去,就抓緊機會給她被德語,對於你跟隨這件事,我不會強求的。”
“是,徐總,我明白的。”
“你下去吧。”
“好。”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總令她感到像一個人的影子,卻又想不出是誰的,她不禁搖了搖頭,自己太多疑了吧。
“呤……”剛看到夜柏霖出來的影子,一道突然的鈴聲,赫然響了起來,他的眼裡涌出一絲柔情,語氣卻很公式化,“徐總,你好。”
“你找的那個家教還不錯。”
“徐總……”他的眼神涌出幾分複雜,緊緊捏着手中的鋼筆,“你真的是這樣認爲嗎?”
“的確不錯,哲照,你的眼光愈來愈好了。”
“謝謝。”眼底露出絲喜悅,“徐總,今晚你有個宴會,要不要去參加?”
“什麼宴會?”
“一家新開的軟件公司。”
“新開的公司?”
精明的黑眸微閃,眼底掠過一抹精光,“你認爲很有發展潛力?”
香哲照翻了下剛寄來的鑲金線邊的紅貼子,掃過蕭氏集團總裁一欄:蕭羽君。
眸底閃過一抹驚訝,“這不是本市最有名的高村生蕭羽君嗎?他擁有很高超的IT技術,是今年各大公司爭相想招攬的人才,真沒想到他居然自己一個人開公司了,若不出意外,他將來必定是一個大人物。”
狹長的鳳眸微揚,剛想答應去,但一想到家裡的女兒,她根本沒心情,淡淡的拒絕了,“算了,今晚我還要回家,要給諾雪做思想做工作,這宴會還是你代我去吧。”
眼底涌出一絲失望,嘴角流露幾分苦澀,但多年來的習慣,鑄造了他冷靜無波的語音,“好的,徐總。”
“哲照,這一切交給你了,”一手翻看厚厚的文件,一邊握着電話筒,像想起了什麼,鳳眸微閃,“你來我的公司,已經很多年了吧,過年的時候,你就多休一個月吧。”
香哲照的心一窒,臉上露出幾分驚慌,壓着聲音問道,“徐總,我不需要休這麼長的時間,過完初八我會正常來上班的。”
翻看文件的手微頓,眼底露出抹複雜的神色,卻也不願戳破,“你爲我辛苦做這麼多事,放這麼長的假也是應該的,這個節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或者去一下旅遊也不錯的。”
“徐總,我……”
“行了,到時再說,我要看文件了。”
儘管不情願,但深知她性格的香哲照,也只能答應了,“我知道了,那我掛了。”
“嗯。”
掛下電話的徐小嬌,也沒心情看文件了,一雙狹長的冷眸,直盯着桌上的一家三口,那燦爛的笑容,莫名令她感到慚愧。
遂不知,因爲推掉這次的宴會,她錯過了認識蕭羽君的機會。
飛家
洗完了澡,飛諾雪隨便套了件浴袍,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卻沒想到見着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凝視他嘴角上的邪惡,她的眉頭緊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混蛋!你怎麼又來了?”
“叫我柏霖,親愛的。”
高大的身影,自來熟般,大大咧咧的睡在她牀上,左手還撐着下頷,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她的臉色霎時很難看,這種注視如被看光一般,她咬了咬貝齒,死瞪着他,“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嘖嘖,諾雪這兩天的火氣很大啊!動不動向我狂吼,小心氣壞身體了。”
那不痛不癢的聲音,更讓她火冒三丈,抓着窗邊的花盆,就要扔向他。
他連忙擺手,試圖阻止她的衝動,“慢,你確定你要扔我?你不怕弄髒你的牀單?”
望着他笑得無比燦爛的眼神,還有牀上的乾淨被褥,她不由恨得牙癢癢,“你以爲我真的不敢砸你?只是爲你這種人坐牢的話,那太不值得了!”
聽着她鄙夷的語氣,他危險地眯了下眼眸,如一頭野蠻的獅子,從牀上跳了下來,大步邁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抵到了牆上,“女人,難道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陌生人?”
原握着花盆的兩手,被他這樣一撲,瞬時四分五裂,“砰……”,望着地上的碎片,和到處散落的泥土。
“你……”她幾乎要大驚失色,而此時聞聲而來幾個傭人,也傻眼了,因爲大小姐正和家庭老師,緊摟在一起,那姿勢說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咳咳……”
此時,夜柏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不禁立即放開了她。
飛諾雪狠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下繚亂的浴袍,淡淡的對着其中一個年長的傭人說道,“李嬸,我幫我安排人清掃一下,最好用殺毒水噴一次。”
話畢,還有意無意地掃了眼,站在一邊懶洋洋的夜柏霖。
聽着她的譏諷,夜柏霖一臉無辜發,眼底卻涌了幾分憤怒,若不是旁邊站着別的傭人,估計他就撲了上去。
李嬸也是個精明人,見着兩人身上流轉的怪異氣息,連忙拉着旁邊的傭人,恭敬地說道,“是,大小姐。”
掃了眼李嬸和門外的幾個安靜的傭人,她隨便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深黑的皮襖,披在浴袍上。
“半個小時給我搞定這裡。”
“是,大小姐。”
得到滿意的回覆,她就率先走出去了,而夜柏霖如一個幽靈般,一聲不響的跟在她後面。
就要到書房時,飛諾雪剛踏上門裡,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像一頭餓兒般,狠狠地甩上書房,迅速反鎖房門。
做完這一切,只不過是短短的幾秒,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被一股蠻力,狠狠地抵在房門上。
“你……你放開我……”凝視他眼底的邪魅,她不禁感到有點害怕,孤男寡女共同一窒,很難保證他們沒發生什麼,而上次鮮血的教訓,足已證明面前的這個男人,也是頭可惡的野狼!”
“我不放開,”他眼裡盈滿了笑意,一雙深邃邪魅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做一些什麼有意義的事了?”
“做你的死人頭!”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馴地偏過頭,寧願看着書房裡的綠色景物,也不願看他一眼,
因爲只要看他一眼,她就會想起他對自己做的事,心中的憤懣就愈發濃郁了。
“諾雪,你真的這麼喜歡他?”
他是個很有耐性的人,居然這招不管用,他就會想着別的辦法。
莫不知,這正擊中她的地雷區,她如突然發瘋的野貓,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大塊,“嘶……”
望着他吃痛的眼神,他手上流出的血液,她的心情感到無比愉悅,在他驚訝的眼神下,她無比得瑟的笑道,“夜柏霖!你不會得意多久的,因爲我有權利叫我媽換掉你!”
“是嗎?”他像聽到了什麼笑話般,笑得愈發詭異了,望着她惱怒的眼神,他咧開嘴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可惜,徐總不是這樣認爲的。”
“什麼意思?”她心裡突然涌起不好的預感。
“今天你媽找過我,如果你要出國的話,就要我陪同你。”
“這怎麼可能?你說謊!”狹長的美眸瞪得大大的,兩隻小拳頭緊緊握着,“我媽不會這樣對我的!”
夜柏霖似乎還嫌說不夠,他又傳來了一句,“你媽打算過年後,將你送到德國。”
飛諾雪頓時呆若木雞,頹然地望着他,“你是騙我的吧?”
如果老媽真的打算送她出國,她就完蛋了,不行,她決定不能出國!
“傻女孩,我有必要欺騙你嗎?”
話畢,他鬆開了她,兩手插着褲兜,眼裡盈滿了絲憐惜。
不能爲爭取自己的自由,有時真的挺可悲的。
“收起你的眼神,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一想到母親不顧她的意願,非要把她送到國外去,這幾天對母親的好感,霎時消失殆盡,得不到發泄的她,只好對着面前的夜柏霖吼了。
“乖女孩,你不要這麼暴躁,你會想到辦法的。”
他不禁搖了搖頭,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可是,她並不領情,而是冷冷地望着他,“不用你貓哭假慈悲,就算我的世界塌掉了,也與你夜柏霖無關!”
聞此,他的瞳孔微眯,一雙深邃的黑眸,無比複雜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