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我沒事,我老公就在我身邊呢。”飛諾雪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果然蕭羽君想的周全。
“王叔叔,您好。”說完蕭羽君就後悔了,他從來沒叫過他王叔叔的。
“你不要騙我了,雪雪的老公肯定不會叫我叔叔的!”王醫生儘管年紀大,但頭腦卻很靈敏。
飛諾雪和蕭羽君都哭笑不得。
只得把夜柏霖的事情將給他聽,說夜柏霖是他們的仇人,這次就是去找飛諾雪的,所以讓王醫生幫他們盯梢。
看他們什麼時候走。
“好的。”王醫生忽然覺得很刺激,他從小就愛看各種武打片,偵探片,如今派上了用場。
“王叔叔,我還有件事想麻煩您。”飛諾雪忽然想起了李嬸,她擔心蕭羽君的私人醫院治療不好李嬸。
“我有個親戚生病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能要請您過來爲她診治。”飛諾雪對王醫生說話很客氣,而且盡顯尊重。
“好的,沒問題。”王醫生爽快的答應了。
三個人直接到了私家醫院。
到了之後,飛諾雪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聽着私家醫院好像要比公立醫院差很多似的,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這家所謂的私人醫院,竟然比剛纔那家全市最大最高端的醫院佔地面積還要大,醫生還有更專業。
怪不得剛纔飛諾雪向王醫生髮出邀請的時候,蕭羽君意味深長的望了望她。
她還以爲蕭羽君是在誇讚自己呢。
現在發現,原來他是怪自己多事。
這家醫院名氣不大,但配套設施,人員配置上,絕對可以和全國一流的醫院相匹配。
裡面看病的人也絡繹不絕,“你們私家醫院爲什麼有這麼多病人呢?”飛諾雪忍不住問到。
“這些全部都是我手下的家人,或者是義父生死之交的家人。他們在這裡看病不收取任何的費用。”蕭羽君的幕後王國,一步步的展示出來。
且不說這裡佔地面積多大,光是這麼高級醫師的工資,飛諾雪都擔心蕭羽君付不起。
“這些醫生全部都是義父和我曾經收留的人,他們是自願留在這裡的。他們在其他地方都有自己的職位和收入。”所以這批人是不用掏錢的。
“那這些小護士呢?”看着各個面部表情相當愉悅的小護士,飛諾雪有了新的問題。
“你問下她們。”蕭羽君笑着說。
“您好,請問你們是在這裡工作的嗎?”飛諾雪肯忽然間腦袋短路了,她竟然問這些穿着護士服的女孩子,是否是在醫院工作。
“不是啊,這裡是我們的家。”幾個小護士看到這麼漂亮的美人,問着這麼傻乎乎的問題,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你們的家?”飛諾雪奇怪了。
“是啊,醫院的隔壁就是福利院,我們是在那裡長大的,然後又在學校裡讀書,成績優秀的人,才能夠來這裡做護士呢。”小姑娘們個個開心的不得了,只是飛諾雪忽然覺得,她們給自己透露的信息也太多了點吧。
“走吧。”正當飛諾雪詢問的時候,卻聽到了後面有人讓小姑娘們走。
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阿強來了。
原來她們就是看到阿強後,纔給自己說那麼多的啊。
從她們的表情來看,應該不認識蕭羽君。
“老大,那件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阿強好像有事情要說。
“雪雪,你和逸兒去看李嬸,我先出去一下。”蕭羽君聽過後,便讓另外一個人領着母子倆去看李嬸,他和阿強到了旁邊。
“他怎麼說。”是蕭羽君派人將夜柏霖的叔叔找了過來。
他當時就告訴阿強,請他過來。如果他不肯過來的話,再花心思請他過來。
“他自願來的。”阿強直接拐到了醫院一個角落的咖啡廳,兩個人進去後,門關了,任何人都聽不到二人的對話。
“然後呢。”蕭羽君點點頭,似乎事情的發展與他的想法吻合。
“然後他聽說了夜柏霖要威脅陳子傑,便自告奮勇的去了。”阿強接着便將當天晚上的詳細情節說給蕭羽君聽。
正在陳子傑手中的筆要落地時候,聽到了黑衣人的聲音。
夜柏霖擡頭看到了他好久未見的叔叔。
“您,怎麼來了?”夜柏霖並未站起來,但似乎歡喜多過其他的表情。
“孩子,收手吧。”如今夜柏霖的叔叔已經有了法號,叫慈恩。
“叔叔。”夜柏霖含着他的名字。
“僧人法號慈恩。”慈恩不想再提過往的事情。
“你來幹嘛。”看着叔叔冷淡的模樣,夜柏霖的心情驟降。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便過來看你。孩子,你跟我到寺廟中去吧,大家都很想念你。”
“我爲什麼要去!你願意的話,可以回來跟我。”夜柏霖此刻似乎想結束談話。
“簽字。”夜柏霖已經分清楚了形勢,便直接衝着陳子傑吼道。
“我們走吧。”黑衣人看到夜柏霖並不爲慈恩所動,便作勢要拉着他走。
“你以爲你來了,就能走得了嗎?”夜柏霖眉頭微皺,衝着黑衣人說到。
“那你來試試。”黑衣人說完,藍色的所有客人全部都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露出了身上的黑衣。
“你這裡已經全部被我包圍了,當然,外面也都是我的人。你今天的酒保,你不覺得有點不熟悉麼?”黑衣人說完,便喊住了幾個酒保,夜柏霖看到後,發現,自己全然不認識。
連那個經常看到的經理,都不見了。
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大意了。
“我們辦事從來不強人所難,你願意讓陳總籤,那是你們兩個事情。但是這個人,我是要帶走的。而且從你剛纔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你並不是很在乎他,所以他的死活,我想我也不需要對你報備了。”
“噢,對了,這樣吧,等到他死了後,我給你發個短信通知一下?”如果夜柏霖看的出的話,這個黑衣人就是當天晚上一腳將他從飛諾雪身上踹下來的那個人。
但他不認識。
“你們把他放了,我可以不要陳子傑的股份。”既然如今這裡已全是別人的天下,夜柏霖只得投降。
更何況他唯一的親人還在別人的手上呢?
“現在你有資格,給我討價還價嗎?”黑衣人將慈恩推到一邊,馬上有幾個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
“你和陳總的事情,是不是就此一筆勾銷了?”黑衣人冷笑着,走了過來,將陳子傑手下的協議,撕得七零八落。
“還有,你把陳總的其他視頻都放在哪裡了?”黑衣人先示意讓陳總離開,然後便推開椅子,坐在了夜柏霖的對面。
“你沒資格和我對話。”夜柏霖看都不看他一眼。
“很好,我們走。”黑衣人今天來的目的,只是讓夜柏霖看到他的叔叔。置於陳子傑的協議要不要錢,他不在乎。因爲老大本來就做好了,丟掉君雪的準備。
今天這個算是意外之財。
夜柏霖已經將手中的刀按下,就等着和這幫人拼個你死我活。沒想到的是,這羣人竟然就這樣不說一聲的走了。
事情看起來詭異了許多。
“很好,慈恩安排好了麼。”蕭羽君把玩着手裡的咖啡杯,輕聲說道。
“安排好了,他確實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阿強覺得他應該是皈依佛門了。
“恩,留着他,以後說不定還有用處。”蕭羽君如今已經敢把自己的底牌露了出來,說明,他已經有了絕地反擊的準備。
“爲什麼不一刀殺了他呢?”有好幾次有機會,阿強都覺得可以直接把夜柏霖殺了,但是他不能理解,爲什麼老大不讓動手。
“如果把他一刀殺了,我不是和他一個樣子了麼?”蕭羽君又何嘗不想一刀殺死他,或者讓警察把他抓了。
但是事實是,整件事情沒法報警。
如果他殺了夜柏霖,飛諾雪對他一定有看法。儘管她也許不說,但這會是凝固在她內心的一刀傷疤。
所以他斷然不讓飛諾雪有其他的想法。
“陳總那邊情況怎麼樣?”蕭羽君不知道陳子傑看到自己的實力後,會做何想法。
“他好像一直悶在家裡。”阿強派了幾個兄弟在門口保護着他。
“帶我去找他。”蕭羽君覺得,自己要給這個兄弟留個後路了。
這是附近最豪華的別墅,陳子傑用自己的實力換來的第一個住處。
也是唯一的住處。
他不喜歡買房,也不喜歡其他的事情,他這輩子,似乎最愛那些女人。
但他也不會在他們身上鋪金灑銀,他只會在夜店裡,尋找那些瘋狂的獵物,然後讓自己的慾望在她們的身上肆虐。
他對愛情是畏懼的。
全因爲他年輕的時候,太過於弱小,被很多女生鄙視。
他纔不敢鼓起勇氣去真正愛女人。
但他沒想到,自己這唯一的嗜好,最後竟然成爲了別人的把柄。爲此他差點失去了自己的江山。他無法原諒自己,儘管事情已經解決,他還是縮在房間了,不肯出門。
公司的狀況,他也不打理了。
大門開啓的聲音他都未曾聽到,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子傑。”蕭羽君的聲音傳來。
“你來了。”陳子傑只是爲他拿了一個杯子,便不再說話。
“我們家出事了。”蕭羽君拿起酒,一杯飲進。
“出什麼事了?”陳子傑沒想到蕭羽君竟然也會出事。
於是蕭羽君便不再掩飾的把家裡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給他,“子傑,兄弟需要你的幫助。”蕭羽君的聲音很小,但拉住他的手,卻很真誠。
陳子傑聽的目瞪口呆。
飛諾雪幾次被綁架。
李嬸竟然中毒進了醫院。
如果喝水的不是李嬸,那也許此刻他面對的,便是友人的屍體!
發生在蕭羽君身上的哪件事,不比他的事情嚴重?
但就算是他出了問題,蕭羽君也在百忙之中,抽身救他。
但他自己呢?卻在這裡渾渾噩噩,借酒消愁。
“兄弟。”陳子傑喊了一句蕭羽君,將手中的酒杯摔倒在地。
“我馬上到公司去!”陳子傑站了起來,儘管身體還在搖晃,但是精神卻無比堅定。
兩個男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