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的過程中,夜柏霖竟然高興的吹起了口哨。
“小寶貝,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夜柏霖歡喜的說到。
“你早就知道他會回來,對嗎?”飛諾雪穿衣服的手在顫抖。
“當然。”夜柏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好,看到飛諾雪還在抖,便跑過去幫她穿衣服,“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得到你。”
“休想。我愛他,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愛他。”
“你說什麼?!”夜柏霖悲痛欲絕的盯着飛諾雪的臉,儘管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他的相信,但是他還是拉着正在穿衣服的飛諾雪,使勁搖晃着她的身體,“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夜柏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耳朵中她說的是不愛他的話,眼睛中看到的是她那副得逞的表情。
她難道真的是在報復?
這麼多年,這麼多天,自己爲她的付出,她一點都沒有看到?
“我不相信!”夜柏霖對着天空嘶吼。
連門外的蕭羽君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再說一遍,我不會離開我的老公的。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飛諾雪推開夜柏霖的手,開始慢慢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還有,這裡是我的家,請你現在直接離開。”穿好衣服的飛諾雪,完全沒有了剛纔在他身下的嫵媚與屈服,一副漠然的表情,與更才的性情中扭動身軀的女子,完全是兩碼事。
“雪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夜柏霖此刻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能不停的重複着,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這當然是真的!你當初逼死我的父母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我會報復嗎?”
“你將我成爲一個無人關愛的孤兒,你難道就沒有愧疚過嗎?”
“你不覺得,你需要爲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嗎?”
飛諾雪擡着頭,憤怒的盯着夜柏霖的雙眼,“這麼多年了,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今天!我爲我的父母報了仇!爸,媽,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我不能親手殺了這個混蛋,但我會讓他從此痛苦不堪!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說你愛我嗎?哈哈哈。”飛諾雪顫抖着身體,對着夜柏霖,對着藍天,對着窗外,大聲的呼喊着,彷彿靈魂已經遊走在身體之外。
“雪雪,你怎麼了,雪雪。”看着她近乎瘋癲的樣子,夜柏霖真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我當然沒事!我好的很,夜柏霖,穿上你的衣服,滾出我的家吧!這已經是我和我老公的私人問題,他愛我,比你想象中的都要愛。所以,你休想達到你的目的!”飛諾雪幾乎歇斯底里的對着夜柏霖喊出最後一句話,然後便推開房門,指着門外,“馬上離開我的家!”
夜柏霖從未見過以如此惡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飛諾雪。她從小盡管乖張,但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是十分乖巧聽話的。自己瞭解她的脾氣,但卻沒有見識過她發脾氣的樣子竟然如此恐怖。
“你們兩個的戲演完了麼?”蕭羽君這個觀衆,呆的有些孤單了。
他需要加入戲份中來。
“演完的話,出來,我們談談。”從原來的憤怒,和不知所以。到現在的,完全掌握主動權,蕭羽君在最短的時間內,連對婚姻中的這種詭異事件,都分析的如此透徹。
顯然,他並不相信二人之間的對話。
“老公,我錯了。”飛諾雪看到蕭羽君出現在門口,便哭着跑上前去,試圖撲進他的懷裡。
卻被蕭羽君使勁推了出來,“不要接近我,你這個髒女人!”作爲A市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蕭羽君的旁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承歡膝下,但他從未看過任何女人一眼。
就是爲了面前這個小妖精。
沒想到這個小妖精,竟然如此恬不知恥,光天化日之下,引狼入室。在自己的臥室中,行苟且之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公,你聽我解釋。”飛諾雪從角落中站起,又再次試圖接近蕭羽君。
“別叫我老公,我不是你老公!”蕭羽君的聲音,低沉而又苦悶,猶如一個困在囚牢中的獸,無處可逃,只能面對現實。
“到外面來!”他最後對着夜柏霖和飛諾雪發出命令。
夜柏霖冷漠的看着飛諾雪被蕭羽君推開又走近,走近又推開。他的眼角,又一次流出了眼淚。這個女人,這個他願意放棄自己的全部去擁有的女人,原來一直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如果她的心裡有一丁點的自己,也不會在東窗事發的時候,就求着蕭羽君原諒,而絲毫對他無所顧忌。
還對着他說着那些匪夷所思的話。
“雪雪,你是騙我的,對嗎?”夜柏霖實在不能接受,飛諾雪怎麼能不愛自己了呢?自己曾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他一起歡愉的時候,她總是開心的不得了。還有那無數次的偷歡,與無數次的激情,難道她都忘記了嗎?
還有那些自己爲她寫的日記。
“我讓你滾啊!你死了那份心,即便是老公不要我,我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的瓜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嗎?你奪走了我的父母,還想拿走我的心嗎?”飛諾雪的這段話,完全沒有溫度。她語句遲緩,似乎在告訴夜柏霖,這是她思考良久的,而不是瞬間發出的憤怒感言。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恨你,我一直想辦法報復你。你知道我不精於商業,無法打垮你所建立的財富,但我可以從精神上打垮你。夜柏霖,我實話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如果語言能夠殺人的話,此刻的夜柏霖已經被飛諾雪殺死了好幾次。
他拖着遍體鱗傷的身體,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飛諾雪也穿好衣服,跟着他走到了大廳。
大廳燈火通明,沙發上坐着蕭羽君。他的臉色煞白,似乎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情緒卻已經穩定下來,他等待着這對男女走上前來,接受他的審判。
“誰先說?”蕭羽君如同判官,在對面前的兩人進行訓話。
這是夜柏霖第一次直面蕭羽君,被飛諾雪的冷兵器刺傷的他此刻顯得非常孱弱,但他無法接受飛諾雪的忽然改變。本來以爲事情已經朝着他想要的方向發展,爲何會忽然發生改變了呢?
“你根本配不上雪雪!”夜柏霖盯着蕭羽君,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說的話。
回答他的是一記惡狠狠的拳頭。
蕭羽君在這裡,等的就是夜柏霖的話。無論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讓自己的拳頭閒下來。
他已經深深的控制住自己的殺人之心,但是自己的拳頭,他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
“她是我的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能改變什麼?你能改變得了嗎?”蕭羽君邊說邊繼續在他的身上拳打腳踢,夜柏霖也分憤怒了。
他等今天等了好久,知道少不了這場惡戰。
只是他沒能想到的是,原本以爲是飛諾雪會保護着他闖出去。
而如今的事實是,飛諾雪使勁的拉着他,不讓他打到蕭羽君。
事情的發展忽然變得很滑稽,蕭羽君踹夜柏霖一腳,夜柏霖要打蕭羽君一拳的時候,卻被飛諾雪拉住。
飛諾雪當然無法拉住他,但他不想傷害她。
所以就會控制住自己的動作。
“你給我回房間去!”蕭羽君對着飛諾雪大聲吼着!
這件事情,首先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飛諾雪很聽話的回到了房間。
關上房門,任由淚水沖刷自己的臉龐。
大廳外的打鬥聲更加激烈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才停了下來。
夜柏霖的頭上、臉上全部都是血。蕭羽君也沒好到哪去。
但此刻兩人都在距離較遠的地方大喘氣,他們怒視着對方的眼睛。
“雪雪是我的!”夜柏霖對着蕭羽君說到。
“她是我的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兩個之間,無論有多少事情,也只能以偷情冠名!
“啊!”忽然間,夜柏霖好像瘋了似的,從蕭宅中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引擎啓動的聲音。
他的車還在門外,自己剛纔怎麼沒有發現呢?蕭羽君默默的想着。
躺在地上,蕭羽君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多地方都疼痛難忍。
“老公,你怎麼樣?”飛諾雪已經拿着藥膏,來到了他的面前。
蕭羽君沒有看飛諾雪,燈光下他的臉色慘白的嚇人,飛諾雪聽到他不說話,又不能動彈的樣子給,很是害怕。
她連忙拿起電話,準備撥打120。
但電話還未撥通,蕭羽君便衝着她冷冰冰的說,“放下,我還沒死。”
聽到蕭羽君的話,飛諾雪的眼中流出的喜悅的淚水,“老公,老公,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飛諾雪以前有過無數次的背叛,但從未像這次難堪。
“怎麼,你覺得不好意思了?”看着飛諾雪來到他身邊後,始終不敢擡頭。
“你不是早就是濫情的下賤女人嘛!你不是早就習慣了背叛嗎?怎麼今天,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飛諾雪!看着我,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如果說之前的蕭羽君都在強忍着內心的傷痛,但此刻的他,卻無法再忍受。
“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爲了他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