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的成長特別快。
一個月後,漸漸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到蕭羽君和飛諾雪的影子。
“老公,我覺得他更像我一點。”飛諾雪已經能夠熟練的抱起孩子,她便給他餵奶邊說。
“我不這樣認爲。”蕭羽君最近也成爲了全職奶爸,他偶爾也會哄着孩子。
“老公,快點,逸兒尿了。”自從解決了抱孩子和餵奶粉的問題後,下一個困擾兩個人的問題,就是孩子的拉屎撒尿問題。
“不是有尿不溼嗎?”蕭羽君聽到飛諾雪的呼喊,趕緊跑過來,着急的說到。
“我聽說尿不溼對寶寶的屁屁不好,我怕他不舒服,所以就忘記墊了。”飛諾雪不好意思的跟蕭羽君解釋。
“趕緊換衣服!”天儘管不冷,但是也不能晾着寶寶。
兩夫妻開始手忙腳亂的把寶寶放到牀上,看着他踢着小腳,哭着鬧着,心疼的不得了。
兩個人希望能夠快點給孩子換好衣服。
但越着急,越不行。
“老公,寶寶在哭。”飛諾雪聽着寶寶又開始撕心裂肺的哭。
“快點,雪雪,這樣會冷着他。”蕭羽君也很着急。
“我來吧。”李嬸又聽到了兩人着急的聲音,她趕緊放下晾曬的衣服。
快速的給孩子換好了衣服。
“李嬸,他的腿那麼軟,你是怎麼穿進去的啊。”飛諾雪覺得李嬸跟個魔術師似的。
“給孩子穿衣服,不能跟大人似的。你要先把衣服捲起來,慢慢的套上去,纔好。”李嬸邊說,邊做示範。
“好累噢。”飛諾雪本來體質就不是特別好,自從帶了逸兒後,更是沒有休息過。
“老婆辛苦了。”蕭羽君儘管疲憊,但還是給飛諾雪做着按摩。
看着累壞了的兩個年輕人,李嬸想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小姐,姑爺,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讓我來看少爺吧。”
李嬸話音一落,飛諾雪首先反對,“不行李嬸,你現在工作量就很大了。逸兒這麼小,你看着他會累壞身子的。”
“是啊,李嬸,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雪雪不知道靠誰呢。”蕭羽君拉着李嬸的手,勸着她。
“但是你們又沒有經驗。”儘管知道他們說的事實,但李嬸還是擔心這兩個人。
“老公,我有個想法,我們請保姆好不好?”飛諾雪看着李嬸,忽然想起來,可以請保姆啊。
“好主意!”蕭羽君最近真的是被寶寶搞的頭都大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就沒想到。
找保姆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但如何尋找,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飛諾雪的建議,是找個男保姆,這樣天天抱着孩子都不會覺得累。
蕭羽君的意思,則是要找個年輕點的女保姆。最好能夠漂亮點,因爲孩子最後的長相,跟他經常接觸的人有關係。
“逸兒是個男孩子,總不能長的像個女的吧。”飛諾雪對他的建議嗤之以鼻,“還是找個帥哥保姆好。”
“我堅決不同意招男保姆!”蕭羽君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看着這麼簡單的事情,兩個人竟然吵得不可開交。
連身邊的少爺都不顧了。
李嬸忍不住勸解到,“我看啊,找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傭就好了。找個有經驗的,小姐和她一起帶。這樣就不用擔心長的不好看嘍。”李嬸的一句話,解決了兩個人的苦惱。
於是,找保姆的事情,就定了下來。
但是到哪裡找合適的保姆呢?
飛諾雪和蕭羽君又犯了難。
他們先是在網站上張貼廣告,但應徵者寥寥。
然後又開始到家政公司尋找,但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人選。
後來,就直接找了君雪集團的人事部門,直接處理這件事。
於是每天都有一些保姆前來應徵。
“我還是覺得要找個好看點的。”飛諾雪已經倒戈了,同意找一箇中年婦女,但她在長相方面決不妥協!
但每次來面試的人,都未曾得到飛諾雪的認可。
“不行,太醜了。”飛諾雪對着一個長着大餅臉的中年人搖了搖頭。
“不行,太胖了。”蕭羽君否定了一個身材太過臃腫的保姆。
“這個長的還行,但個子太低了。”飛諾雪尋了一個理由,委婉的拒絕。
“這個身材比例不協調。”飛諾雪最近老是再挑保姆的毛病。
“雪雪,逸兒又哭了。”蕭羽君已經沒心思陪飛諾雪挑保姆了。
“那就這個吧。”飛諾雪最近選擇了那個模樣周正,但個子矮的保姆。
保姆叫阿潔,是南方人,做事勤快,手腳利索。
看孩子特備有一套,逸兒在她的手裡,再也不用飛諾雪和蕭羽君操心了。
阿潔,逸兒哭了。
阿潔,逸兒尿了。
阿潔,該餵奶了。
飛諾雪不願意讓阿潔一直呆在逸兒身邊,她怕時間就了,逸兒就不認得她這個親孃了。
所以每次逸兒出現狀況,她只需要喊一聲,阿潔便會第一時間出現。
這樣也好。
“阿潔,我要睡覺了。”每次睡覺的時候,飛諾雪才讓阿潔把孩子抱走。
“好的,夫人。”阿潔很懂禮貌,做事也很有分寸。
飛諾雪覺得好睏,倒頭就要睡。
忽然感覺旁邊的蕭羽君眼色不對。
“你要幹嘛?”飛諾雪看出了眼底深處的慾望。
“自從你懷孕,到現在。”蕭羽君伸出了手指頭加腳趾頭,試圖告訴飛諾雪他有多少天沒有嘗過她的味道了。
“我也不願意啊。”飛諾雪笑嘻嘻的說。
“難道你就沒慾望嗎?”這次的愛愛聽起來很有愛,蕭羽君一直沒有實施暴力。
“沒有!”飛諾雪轉身倒向牀的內側,試圖阻礙蕭羽君的騷擾。
但旁邊的蕭羽君早就按耐不住了,如果不是擔心逸兒在旁邊,“行動”起來不方便。
他纔不會忍到現在!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蕭羽君將飛諾雪的頭扭過來,然後開始爲她寬衣解帶。
於是這對爲人父母的年輕人,經歷了這麼多天來,最溫柔最刻骨最纏綿悱惻的傾世春宵。
清晨醒來,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兩人,好像還感覺體內有慾望沒有蒸發掉。
就在蕭羽君又要採取行動,飛諾雪也不甘示弱的翻身而上時。
忽然,逸兒痛徹心扉的哭聲讓兩人同時放下手中的慾望,翻滾下牀。
“逸兒!”只見兩個人飛快的跑到客廳。
李嬸在做飯,阿潔要給逸兒衝奶粉,所以就只能暫時把他放在小車內。
逸兒似乎不樂意了。
又餓又孤單,所以狂哭起來。
飛諾雪連頭髮都沒有整理,穿着睡衣便跑到逸兒旁邊,將他抱在懷裡。
“逸兒乖,逸兒乖。”輕輕的用手拍着他的後背,逸兒的眼睛閃爍,看着飛諾雪笑了。
“他笑了他笑了!”彷彿是第一次看到逸兒微笑一樣,飛諾雪迫不及待的要把喜悅給蕭羽君分享。
“我看到了。”如今的飛諾雪,就像是被愛的光環籠罩着的小聖母瑪利亞,她不停的拍打着懷裡的寶寶,然後輕輕的哼起了她自創的兒歌,“逸兒是媽咪的小寶寶,早晨起來喳喳叫。晚上你要早點睡,莫讓媽咪擔心了。”
這種作詞水平,絕對吻合飛諾雪的智商與文化。
但逸兒倒很給媽咪面子,每次只要一聽到兒歌,就樂呵呵的傻笑。
每當看到母子如此和諧的時候,蕭羽君心裡都會暗暗的擔心,“如果逸兒長大了,智商和飛諾雪一樣,那這君雪集團到時候交給誰來打理?”
但他的這種擔心也是轉瞬即逝,因爲,他抱着逸兒的時候,他發現逸兒看着他的目光就非常的睿智。
拜託,三個月的孩子而已。
不知道蕭羽君如何看出來他的睿智的。
看到後,他便放心了,兒子像我。
爲了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蕭羽君等到逸兒百天的時候,決定讓他來抓週。
一般來說,抓週都是在孩子一週歲的時候進行的。
但蕭羽君認爲自己的逸兒足夠聰明,所以無需等到週歲,一百天能夠看到老。
“雪雪,你覺得兒子會抓什麼?”蕭羽君抱着小逸兒,看着李嬸、阿潔,還有阿強他們在忙碌。
“抓什麼我都喜歡。”飛諾雪現在是看逸兒,哪都好,無原則的愛他。
“那我們都準備些什麼東西比較好呢?”蕭羽君心裡對逸兒還是有期待的。
“那幫我準備一個碎布頭吧。”本來覺得無所謂的飛諾雪忽然張口講話。
“碎布頭?”正在佈置會場的李嬸不是很明白。
蕭羽君卻笑了,“你難道想讓兒子當服裝設計師?”
碎布頭,不就是做衣服嘛!
“當然了啊,子承母業!”飛諾雪很認真的說。
不知爲何,逸兒忽然在蕭羽君懷裡哭了起來。飛諾雪趕緊伸手去抱他,“別抱了,你一個子承母業就把他嚇壞了。看來,逸兒不喜歡做設計師噢。”
蕭羽君跑着躲開飛諾雪的追逐,邊跑邊對逸兒說,“兒子,你待會抓計算器啊,我告訴你,那是商人必備。”
“不公平,你耍賴!”一家三口就這樣,在蕭宅外的草坪上追逐。
逸兒開心的笑着。
蕭羽君邊跑嘴裡邊說着,飛諾雪則在後面窮追不捨,“逸兒,你要做設計師噢。”
本來很嚴肅的抓週儀式,被兩個人搞的如同遊戲。
“別摔到我乾兒子。”正在三人嬉戲時,看到了大門口的陳子傑。
“子傑,你來了?”蕭羽君看到子傑後,暫時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卻被飛諾雪一把追上,“給我!”然後將逸兒從他的懷抱中搶過來。
“抓布頭,抓布頭。”逸兒在他們倆的爭奪下竟然也沒有哭,飛諾雪抓緊利用最後的機會,給兒子一個心理暗示。
逸兒好像很滿意父母這樣搶奪他,一直樂個不停。
“我乾兒子,笑點很低啊。”陳子傑看着那個一直傻樂的逸兒,笑着說道。
“是啊,一點都沒繼承我的優點。”蕭羽君擺出無奈狀。
“你有什麼優點?我怎麼不知道?”飛諾雪不甘示弱,對着蕭羽君大聲問道。
陳子傑和蕭羽君看着飛諾雪母子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