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頓時一僵,很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我……聽同事說起過,是叫艾麗耶絲吧,名字很好聽。”
不是什麼同事說的,就是小貓專程給她翻出來的個人隱私。那也是在五年之前,他跟一個叫艾麗耶絲的女孩曾有過一段愛戀。
表白前她就曾向牛爺打聽過他有沒有女友,牛爺說“他現在沒有”,也就意味着以前有過。女人對這種事不能不在意,所以寧月香特別問過小貓那個女人是誰。
陶伯說:“艾麗耶絲也是個好女孩,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們都認爲少爺應該往前看,而不是拘泥於過去。”
“陶伯,你見過艾麗耶絲嗎?她跟我長得像不像?”她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
人都有自己無法接受的部分,寧月香也是。她外表是柔弱,但內心的剛強驕傲不輸任何人。她願意爲心底最純淨真摯的感情作出任何犧牲,但她不願自己拼盡全力,到頭來只成爲一個前女友的替代品。
陶伯好笑道:“艾麗耶絲是金髮碧眼的白人女子,而寧小姐你是黑髮黑眼的亞洲人,種族都不一樣,又怎麼會像。真要說相同點,應該是你們都很美麗。”
美麗的金髮女郎嗎……
她腦海中勾勒出那個艾麗耶絲的樣貌,年輕漂亮的金髮女,確實很吸引人。
“少爺沒有留下艾麗耶絲的東西,寧小姐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小姐是在F大那邊上學吧,空氣不錯,之前少爺跟我還看過那附近的房子,可惜距離遠了些,寧小姐每天上下班也很不方便吧。”
“嗯,是不太方便,等畢業後確定了工作,我準備找個近點的地方租房。”見陶伯岔開話題,她也就順着往下說,將艾麗耶絲的事情悄悄埋在心底。
“少爺對挑選房子還是很有興趣的,也許能給寧小姐一些建議。”
“嗯?他還有別的房子嗎?”
“國內只有六處而已。”
“六處?!”她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一顆雞蛋了,這炫富炫得太突然,還強調了一下國內,啥意思,難道國外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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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嚐了一口湯品鹹淡,微笑道:“大多是從老爺夫人那裡繼承來的,少爺閒暇時也賺了些。夫人以前經常說,少爺是個天才,無論選擇哪個職業都能做到最好,原本老爺的意思是讓少爺經商,但少爺最終還是選了最辛苦的路。”
她幫着準備碗筷,同時好奇的問:“陶伯,他爲什麼會選擇當警察?肯定不是因爲賺錢吧?”
他這麼有錢,也有錢生錢的才華,自然沒必要辛苦的上班。
陶伯笑道:“因爲這裡有嚴格的槍械管制啊,假如身上沒有槍,少爺肯定會頭痛的。”
她頓時瞭然,這個冰山男就是槍控,愛槍如命,根本沒什麼正義榮譽感,只爲了能隨身帶槍而挑選職業。唉,她也沒資格說他,她還不是爲了一個男人而改了職業理想。
“你們聊夠了沒有。”他忽然出現在廚房門口,早就洗完澡了,表情不耐煩。
他們一直在討論他,就算不聽也知道,寧月香跟陶伯的話題肯定圍着他轉,毫不顧忌當事人就在樓上。
“餓了嗎?馬上就好了。”
她端上主菜,從他身旁走過,圍裙的飄帶在眼前晃過,輕柔得像流雲。
他返回餐桌坐着,等吃。她來回端菜,佈置餐具,在他跟前晃了好幾遍,來來回回的,搞得他眼前都是她的影子,很心煩,隨手從轉角櫃上拿起一本書翻看。
他給人的感覺可不是文藝派,居然也看書。欸,還是全英文的書。
看書都比看她好。
同桌共餐的時候氣氛還不錯,陶伯做的意麪紅菜湯,配蔬菜沙拉,味道非常好。她吃得開心,話也就多了,餐桌上小吊燈垂着,光線柔和,充斥着歡聲笑語。
他最先吃完,坐在客廳等,見她一過來就問:“你什麼時候走。”
“幫陶伯收拾完就走。”
“不用你幫。”
“好啦,我很快就走,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她走近來看,身上還帶着清香的氣味,他撇過頭,怕了她那柔情四溢的眼神。
他不配合,她可不會因此放棄,單腿跪在沙發上,欺身靠近,動作自然的左手環上他的脖頸,右手手指輕柔撥動,捋起他劉海的碎髮,爲了看清他臉上的浮腫。
傷好得真快,洗了澡之後,浮腫都看不出了。
她認真的檢查着,手指在他臉頰輕輕滑過,指尖柔軟得像羽絨,涼涼的,讓人又開始發癢。
他往後靠,卻被她柔滑的小臂抵住,肌膚接觸面更大了。而她專心的時候根本沒發現自己的雙脣靠得有多近,幾乎快貼到他臉上了。
這女人的手指,太柔了。
他受不了她的撫摸,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他抓住她那隻亂動的小手,警告道:“你靠太近了。”
“啊……”她如夢初醒的捂住小嘴,壓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萌噠噠的說:“對哦,我得保護我的初吻。”
他實在好笑,忍不住說:“你的初吻昨天就沒了。”
“昨天?!怎麼會!”
她驚愕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初吻是怎麼沒的。
他更是啼笑皆非,這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賣萌?居然還想着她的初吻。
“你說呢,昨天你溺水了。”
“啊,你是說人工呼吸?這不能算不能算!Kiss得要你情我願,溺水怎麼能算!”
他不置可否的揚了揚嘴角,高貴優雅的靠着沙發,修長的雙腿疊着,真絲質地的黑色睡衣遮蓋全身,極盡奢侈,擋着腰間隱約可見的配槍,手指正在隨意敲打着扶手,很欣賞她出糗的模樣。
欺負人的他有種壞壞的感覺,寧月香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爲她覺得這個壞壞的男人帥得不得了,只是隨便揚一下嘴角就讓她心跳加速。
“昨天是你給我做的人工呼吸?”
“你知道?”
“你要賠我初吻。”她猜的,看他的表情。
“不是說溺水不算嗎。”
話音剛落,他嘴角那一抹得意還沒褪去,她忽然一個探身,主動吻上他的脣。
他睜大眼睛。
這種程度的突襲,他居然沒躲開。
那青澀的吻,柔嫩的脣,帶着難以想象的香甜味道,讓人避無可避。
趁着他失神的空檔,她的雙脣蠕動着、吮吸着,用那美味的舌尖舔着他的脣齒。
他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對,人工呼吸根本不能算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