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找了一間客棧,要了一間房,在這間客棧暫時住下來。
現在林晨要做的,就是等……等禹神山大比的時候,那時候禹神山就會對外開放,外人才能夠進入其中。
在此之前,不是禹神山的人若是想要進入,除非有禹神山內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帶領纔可進入。
林晨也不着急,反正已經知道孟曉霜和父親已經安全抵達了大禹神朝,索性先在這間客棧等着,同時也對這次驚雷聖祖選拔弟子的事情瞭解一二。
定好房間之後,太陽也已經爬上了山頭。
林晨帶着小灰和黑鷹下了樓,來到下面大廳。
這是打尖吃飯的地方,在林晨下來的時候,大廳內已經有了三五個人在吃早點。
林晨拍了拍身上已經乾癟的酒囊,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後叫來了小二,點了七八個葷菜,又要了幾壇烈酒。
侯飛早已經習慣這種場合,但是葉影顯然是從未經歷過。
一向冷冷酷酷的他此時眼神之間,不禁流露出陣陣興奮和好奇。
“嘿嘿,雜毛鳥,是不是沒有吃過這些好吃的?”
侯飛怪叫了一聲,有模有樣的用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塞給葉影。
葉影一口叼住,幾口吞服腹中。
像葉影這種鷹類兇獸,從來都是生撕獵物,直接生吞血肉,哪裡吃過這種加工後的醬香熟牛肉,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葉影還不習慣這種味道,但片刻後回過味來,便是覺得極爲香甜。
最後,葉影是自己開動,大快朵頤起來。
這時候林晨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小看了這兩個傢伙的戰鬥力,又叫來了小二,點了兩隻烤全羊,什麼烤兔、烤乳鴿、烤雞之類的統統都上了一份。
桌子上已是滿滿地堆了一大疊。
而這時候,大廳裡的人已是漸漸多了起來,有不少是在客棧住店的人下來吃早點,也有外面進來的客人。
不少人進來之後,都有饒有興致地看着林晨這一桌,雖然在神武大陸上,不少武者都有寵獸,但像林晨這種,帶着一隻猴子和一隻鷹一起喝酒吃肉的情形,卻是極少看到的。
侯飛和葉影,一開始都是狼吞虎嚥,就如餓虎吞食一般,到後來似乎都發現,這樣太引人矚目,也都漸漸放慢速度。
林晨則是從頭到尾,都是慢條斯理地吃着肉,喝着酒,靠着窗戶的位置,正好可以曬到初升的太陽。
享受着難得的寧靜時光。
不到一個時辰,諾大的廳內,幾十張桌子,就已是全部坐滿。
隨着客人的增多,大廳之內,也是變得喧囂起來。
一個個酒客,皆是放大了聲音,談論着各自的話題。
當然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即將要開始的禹神山大比。
“這次禹神山大比,最有希望的當屬羽千殤的弟弟!”
“沒錯,羽千殤的弟弟,據說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玄門境武者,這次極有可能問鼎大比,拜入聖祖座下!”
林晨聽着衆人的議論之聲,不由得眉頭一挑,看來羽千殤在這大禹神朝,的確是很有名聲。
他人談論起羽千澤,都是用“羽千殤的弟弟”來稱呼,由此也可以看出羽千殤的名氣。
“上一屆大比,羽千殤奪得大比魁首,拜入聖祖門下。這一次若是他弟弟也能夠如願拜入聖祖門下,那可真是一段傳奇。”
“羽千殤的弟弟的確是最有希望奪魁的武者之一,但是也未必就一定是他!”有人說出了不同的觀點,又道:“禹神山大比,乃是對整個神武大陸開放,只要四十歲以下的化魂境或者化魂境以上的武者,都可以參加,到時候還不知會有多少隱世的天才出現。”
“沒錯,上一屆大比就是如此,羽千殤在大比之前,同樣是無人知曉,結果一戰成名。”
林晨聽着這些人談論,心裡不禁暗暗吃驚。
這禹神山大比看來和潛龍大比完全不同啊。
潛龍大比,需經過第一輪的選拔,而且選拔的範圍只侷限於烽火十三國和羽化神朝。
只有通過第一輪選拔的武者,纔有資格參加第二輪大比。
但是這禹神山大比卻是隻要是神武大陸上的武者,全都可以參加,所以針對的範圍要廣得多。
並且大比的模式和流程,也完全不同。
毫無疑問,禹神山大比將會比潛龍大比更加激烈。
不過林晨對這禹神山大比,卻是沒有什麼興趣。
他已經認定,武道這條路,只有靠自己走,那麼就不會再拜入師門。
“武道雖然艱難,有一個好的師父,確實可以少走不少的彎路……”
“但是,彎路又何嘗不是一種磨練和感悟?”
“我的武道之路,我自己走,我會慢慢摸索出最適合自己的路。將來若是邁入到武聖境界,定然會建立屬於自己的宗門!”
林晨暗道,這是他內心的想法,也是他的志向。
開宗立派,傳授自己對於武道的感悟和理解,打造一個完全不下於羽化神教、禹神山這種超級宗門的宗派。
不過,林晨也知道,這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想這些,都還爲時過早。
他現在所要做的,是認真地走好腳下的路。
就在林晨一邊安靜地飲酒,一邊思索之時,從門外又走入一批客人。
這是五六個身着青色長衫的武者,在他們身上的青色長衫的胸口處,繡着一個“神”字。
這是禹神山的標誌,這說明這些人都是禹神山的弟子,而青色長衫,則表明這些人都是內門弟子。
這幾個禹神山的內門弟子一走進來,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畢竟絕大多數人,心裡對禹神山都是極爲尊崇的,自然這些禹神山的弟子,在不少人眼裡,也同樣是高人一等。
這些禹神山的內門弟子,目光在大廳之內掃過,雖然知道其他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他們身上,但卻沒有一人有絲毫的緊張或者怯場之感。
反而……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昂首而立,眼神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傲氣。
他們顯然是想要找出一張空着的桌位來,只是很明顯,亭內已經是人滿爲患,哪來還有空出來的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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