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晨、孟曉霜和小灰離開不久之後,在羽化皇宮的深處,一道白影一閃來到此處。
這道白影,徑直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座宮殿,若是有秦仁的親信在此,就會知道,這座宮殿,乃是羽化皇宮的禁地,沒有秦仁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那道白影,卻是單手一揮,原本緊閉的大門,便是無聲無息地徐徐開啓。
隨之,白影一閃即入。
殿內佈置極爲怪異,中間擺放着一座巨大的鼎爐,四周地面之上,鋪展着一張張畫着血紅色符文的布帛,一股隱身詭異的氣息,充斥於大殿之中。
白影來到鼎爐之前,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掌……
這隻纖細的手掌,白嫩若蔥,沒有一絲瑕疵,抓住鼎爐的蓋子,輕描淡寫地一掀,鼎爐的蓋子便飛了出去,落在一旁。
落地之時,居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由此可見這隻手掌的主人,對於力道的控制,已經達到了無比微妙的境地。
隨後,白影伸出手,在鼎爐之內抓出三個漆黑色小球,接着身形一閃,消失在殿內……
……
林晨、孟曉霜和小灰,找了一個僻靜的山林洞穴,靜修了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之後,林晨身上的傷勢,已是恢復了大半。
不過,林晨體內的魂力,運轉之時,依舊有些凝滯,這可能就是使用魂符所帶來的後遺症。
“林晨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孟曉霜身上的傷勢,已經幾乎痊癒,她所受到的都是皮外傷,所以並沒有大礙。
至於小灰,是情況最好的一個,這傢伙早就按捺不住,這幾天一直都在山林裡撒潑。
林晨點了點頭,和孟曉霜走出閃動,朝陽初升,山林之間依舊是白雪皚皚。
朝陽照射在臉上,有溫暖的感覺。
林晨深吸了一口氣,山林之間的清新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林晨心裡的悲傷和壓抑,也隨之一點點驅散開來。
“曉霜,我們回東陽郡吧……”林晨道。
“好啊!”孟曉霜睜着大眼,說道:“林晨哥哥,你是要娶我了嗎?”
林晨淡淡一笑,點頭道:“是啊,已經推辭了六年。不知道小妮子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呢?”
孟曉霜俏臉一紅,卻是不願再答話,只是微低着頭,嘴裡似在自言自語地念叨着什麼,一臉嬌俏可愛的神情。
隨後,林晨莞爾一笑,拉起孟曉霜,兩人如同神仙眷侶一般飛至空中。
在林晨長嘯一聲之後,遠處有猿猴長啼之聲迴應,不到片刻,小灰已是踏着山林而來。
不多時,小灰、林晨和孟曉霜,已是聚集在一起,朝着出雲國方向飛去……
……
再次回到東陽郡,林晨幾人落在了孟家府邸。
孟千山、袁蘭正坐在院子裡。
這幾年的時光,已在兩人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尤其是袁蘭,因爲思念女兒的心太急切,整日鬱鬱寡歡,看上去已是蒼老了不少。
“娘!”
一道聲音,驀地打破了院子裡的沉寂。
袁蘭和孟千山,皆是一愣,隨之兩人都是以不可思議地神情擡起頭來,緩緩地朝這邊的孟曉霜看來……
孟曉霜花枝招展,肌容如玉,此刻站在院中,卻是雙眼含淚,如同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愛憐。
林晨站在孟曉霜的身邊,輕輕地拍着她,面含淡淡微笑。
小灰則是在一旁左撓腮,又撓肚子,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
袁蘭揉了揉眼睛,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顫抖,伸出的雙手,也是抖動不止……
“娘!”
孟曉霜再次喊道,淚水已是如同泉涌,隨之她衝了上來,扶着袁蘭的手……兩人,都是哭成了一團!
孟千山有些歉意地看了林晨一眼,同樣走了過來,雙手放在這對母女的身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角有着晶瑩的光澤在閃動……
林晨微笑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淡淡的溫馨在三人之間流轉。
許久之後,袁蘭和孟曉霜才各自分開。
“霜兒,你終於回來了……來進屋座,娘給你做好吃的!”袁蘭連忙說道,而後又看向林晨,笑着道:“小晨,你也一起進屋坐,伯母給你喜歡吃的東西……”
在袁蘭的眼裡,林晨和曉霜,都是和過去一樣,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在以前她就是經常做好吃的給林晨和孟曉霜吃。
“好的!”林晨微笑着點頭。
“霜兒,是爹對不起你!”孟千山虛咳了兩聲,開口說道。
“女兒不想理你,哼!你不是一個好父親……”孟曉霜撅着嘴,卻是不理會孟千山,徑直走入屋內。
孟千山只得訕訕一笑,頗爲尷尬地站在原地。
“孟叔叔,不用在意,曉霜她有口無心的!”林晨笑着道。
“小晨,你真的不怪孟叔叔?”孟千山看着林晨,眼中有着濃濃的愧疚之色,同樣還有着一絲忐忑。
林晨如今在出雲國乃至於烽火十三國的名聲和地位,若不是因爲孟曉霜的緣故,以他這小小孟家家主的身份,恐怕想要說上一句話都是極難的。
“有什麼好怪的?這不都過去了嗎?”林晨雲淡風輕地說道。
孟千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林晨的實力和爲人,非常不錯,尤其是林晨的爲人,從小就是謙遜有禮,對待長輩恭恭敬敬,做事也是踏實認真。
可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自己居然拱手往外推。
好在如今林晨和霜兒,歷經重重困難,陰差陽錯又走到了一起。
否則的話,孟千山只怕是會後悔一輩子!
“小晨,快進屋坐!我馬上就派人去將你父親和幾位叔叔都接過來,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喝一場,也是孟叔叔向你和向你父親賠罪!”孟千山說道。
“好的!”林晨淡然一笑,走入屋內。
小灰也屁顛屁顛地跟了進來。
夜幕,漸漸降臨。
不久之後,屋外的院子裡,已是傳來了林戰洪亮而爽快的聲音:
“孟千山,你可是好久沒有請我喝酒了?我沒有忘記的話,已經快有九年了吧?今天這麼神神秘秘地叫我來喝酒,是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