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帽男後面的那羣男女都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要看看江浪會怎麼回答。
雖然對方說話讓他不太舒服,但是江浪依舊老實的回答道:“開書店自然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波**周圍的護花使者們頓時都大笑起來。
“沒想到就這麼認慫了,真沒意思!”
“是不是見到我們人多就害怕了呀?”
“這就是所謂的靠山?這靠山不會是紙糊的吧?”
江浪看到周圍因爲要看熱鬧而圍得越來越多的人,心裡越發不舒服起來。
但是這裡是在江大,他並不想惹事,轉身示意江嵐跟她先進體育場。
他們剛走出兩步,卻又被人叫住了。
“你們這就要走了?誰允許的?”
江浪轉過身,耐下性子問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們想要的很簡單,”禮帽男指了指身後的一衆女子,“讓你妹妹向她們道歉。”
“光道歉怎麼夠?還得跪下!”一個壯漢補充道。
“跪下就行了?沒點實質性的補償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呢?”
一衆護花使者爲了體現出自己的存在感,紛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且一條比一條過分。
“她們是誰?”江浪向江嵐低聲問道。
江嵐卻好像不願意回答,只是拉了拉江浪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過多糾纏。
江浪卻是不理,認真的向禮帽男問道:“爲什麼我妹妹要道歉?”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一位清秀男子指着江浪的鼻子道:“你這個妹妹,在學校裡橫行霸道,這些女生個個都受她欺負,難道不該道歉嗎?”
波**等人見清秀男子提到了自己,趕忙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
“我妹妹,欺負她們?”江浪啼笑皆非。
作爲江嵐的哥哥,江浪對自己這個妹妹再熟悉不過。
從小,父母就對江浪兄妹的管教極嚴,就連說一句髒話都要受到父母的嚴厲批評。
在這樣的家教環境下,江浪兄妹從小都是老師眼中的乖學生。
尤其是在父母離去之後,江嵐的性格更是有一些自卑,頂多是敢在家裡對自己這個兄長窩裡橫,至於在外面欺負人?江浪是一萬個不信。
“看你的樣子,是想狡辯了?”禮帽男道。
“我有什麼可狡辯的?不過凡事總要講究點證據,你說她們被我妹妹欺負了,有證據嗎?”
“證據?她們那麼多人都這麼說,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江浪搖頭失笑,“照你的意思,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說修行無用,那麼修行就真的無用了不成?”
禮帽男也意識到了自己語言中的破綻,有些羞怒地指着波**道:“好,你不是要證據嗎?就讓她好好講給你聽聽。”
波**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化,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她胡亂說道:“她經常侮辱我們,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動手,我們寢室裡的每一個人都被她欺負過。”
有了波**打頭陣,其他人也紛紛開始添油加醋。
“對,她的實力比我們強,我們都打不過她,只能忍氣吞聲。”
“她還搶我們的東西,化妝品,修煉用的丹藥都被她搶過!”
“就今天早上,她還搶走了我的一包衛生紙!”
她們一人一句,一個比一個說的離譜,江浪聽得是越來越好笑,江嵐也是面無表情,任憑她們胡說八道。
然而圍觀的人卻不這麼想,開始對江嵐指指點點。
“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竟然那麼粗暴,竟然連室友都打!”
“不僅打人,竟然還搶東西?這就太過分了!”
“修煉用的丹藥都搶啊!這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可是頂重要的東西啊!”
“更可氣的是,連一包衛生紙都不放過,她家裡難道窮的連一包衛生紙都買不起嗎?”
“我看懸,沒看他們兄妹兩個穿的都不怎麼樣嘛?”
波**等人聽到周圍的人言論都偏向己方,面露得意。
這麼多人幫我們,你們卻只有兩個人!
江嵐啊江嵐,你不是一直很清高嗎?
不是一直都挺看不起我們嗎?
不是很能勾引男人嗎?
怎麼現在不行了?
禮帽男從容道:“怎麼樣?具體事情都講給你聽了,你還有什麼不服的?”
江浪無力地單手捂着臉道:“僅憑几句話,又變成證據了?這理解力真是太可以了。”
“怎麼?莫非你還是不信?”
“我當然不信!”江浪放下手,嚴肅道:“她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捱了打,傷疤在哪裡?視頻在哪裡?至於說搶了她們的東西?更加不可能!我兄妹倆即便再困難,也絕對不會亂拿別人的一分一毫!”
“可笑!”麻子臉女生冷着臉走出人羣,直面江浪道:“受的傷是會被治癒的,視頻這種東西我們更是不屑於去拍,至於會不會搶別人的東西,瞧你們身上的打扮,自己是什麼人還沒點數嗎?”
周圍的人聞言打量了一下江浪兄妹之後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說的有道理啊,你看他們身上穿的?今天什麼日子啊?竟然還穿的這麼隨便!”
“估計就是窮人出身吧,所以纔看到別人的一點好東西就眼紅。”
江浪的臉逐漸冷了下來。
確實,因爲小桃幫他挑的衣服被打爛了,所以他今天穿的又是之前的廉價衣服,
因爲時間太久,衣服確實顯得有些舊,頭頂上還蹲着一條狗,把頭髮弄的亂糟糟的。
而江嵐雖然比他好一點,身上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但是顯然也不是什麼名貴服裝。
再加上並沒有佩戴什麼飾品,甚至連妝都沒有化,看上去也顯得有些寒酸。
反觀站在他們前面的衆人。
女的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佩戴的飾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看就不是凡品。
男的也明顯好好打扮過一番,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至於服裝,光看材質就不是一般貨色,武器上隱隱閃過的刻紋也在向衆人訴說它的不凡。
甚至還有人騎乘着異獸,與江浪頭頂的阿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雙方這麼一對比,江浪兄妹就好比變成了皓月之下的螢燭之火,黯然無光。
但是這又如何?
難道有錢人就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了嗎?
難道穿着寒酸一些,就活該被當成只會做苟且之事的人了嗎?
什麼時候開始,可以從外表就確定一個人的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