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再一次受到了重傷,但是這一次他的心情與之前截然不同。
或許是覺醒了某種神奇的體質,他在使用星痕趕回家的途中,竟然還咧嘴笑了出來。
因爲想要測試一下二階的苦修術對自身防禦的加持,他這一次並沒有使用星環來抵抗大小姐的攻擊。
從系統給出福值的數據來看,之前那一次捱了一拳之後得到的是80福值,但是這一次得到的只有70福值!
整整少了十點!
福值爲什麼會變少?完全是因爲他承受的傷害變小了啊!
假設大小姐前後兩拳的威力一致,那麼提升到二階的苦修術加持的防禦多抵消了百分之十六點五的傷害!
要知道,這還僅僅是二階啊!
如果自己再接再厲,繼續把它提升到三階,四階呢?甚至九階呢?
會不會有一拳打到自己身上,自己連發型都不會亂的效果?
開開心心地恰了口生命源液,他再次踏上了修煉的旅程。
“轟!”
“叮!福值+69!”
“轟!”
“叮!福值+69”
……
感受着福值的不斷增加與苦修術的不斷進步,江浪雖然口中吐着血,心裡卻非常愉快,甚至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有心人敏銳地觀察到了一點,頓時驚呼起來。
“他……竟然在笑?”
“怎麼可能?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在笑?你眼花了吧?嗯?真的在笑!”
“他是受虐狂嗎??這還笑得出來?”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不!你們都看錯了!”一位老人神情凝重地說道:“這是一種看破生死的笑容!是一種無懼生死的體現!是一種無畏無懼的標誌啊!”
“原來如此!”
衆人恍然大悟,目露敬佩。
……
“轟!”
“叮!福值+62!”
“轟!”
“叮!福值+42!”
這一次江浪用星環擋住了一部分傷害,使得自身受到的傷害大大降低,但是依舊被毫不留情地轟飛了開去。
與江浪預想當中相同,隨着一次又一次遭受到攻擊,苦修術的進展極爲可觀。
在不到兩個小時內,腦海中的意志珠已經有再次變化的趨勢。
雖然依舊是小小的一顆珠子,但是與之前的乳白色不同,此時它正散發着耀眼的白光!
他正要再接再厲,繼續回家恢復傷勢,力圖更進一步的時候,一聲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江浪?!”
正到飛在空中的江浪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小桃不知何時出現在圍觀的人羣當中,正在向自己飛撲而來。
原來,之前小桃在與江浪的通話中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所以才從清源道館趕來,沒想到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江浪被一拳轟飛的一幕。
此時的江浪模樣極慘。
因爲在之前的十數次受傷的過程中都沒有清洗血污的緣故,配合着這次新吐出的一口血,完全可以讓不知情的人認爲他已經離死不遠了。
但是全程圍觀的那些人,包括大小姐在內,都非常清楚,這一切只不過是假象而已。
不管怎樣受了多重的傷,只要給了他逃走的機會,過不了多久又會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從之前的震驚,到中間的敬佩,再到現在的麻木,他們現在對吐血這種事情,連擡一下眼皮這種反應都欠奉。
誰有這麼多血可以吐啊?
前前後後出的血,大概都可以裝滿兩大缸了,可是剛纔還在叫囂“我又回來了!”的那個人又是誰?
甚至他們覺得江浪完全是在拿他們尋開心。
受了這麼重的傷,消失一會兒之後再出現,就完全恢復了?
什麼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完全連十八分鐘都沒到好吧?!
什麼藥能夠迅速治療好這樣的傷勢?
盜天丹?生命源液?
別開玩笑了!
有這樣的靈丹妙藥就這麼拿來嚯嚯?
圖什麼呀?
其中最無奈的就是大小姐。
雖然每次對方都是被自己一拳重傷,但是重傷之後又能快速復原。
一開始她還非常的憤怒,想要把這個可惡的人擊殺。
但是無論她怎麼樣努力,卻始終拿江浪沒辦法。
一次又一次地全力出拳,一次又一次地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打到現在,她心中憤怒的火焰已經快要消散了。
儘管無比痛恨這種逃生類的術法,但是她承認,自己拿這種耍賴的對手沒辦法。
如果這不是踢館的比斗的話,她簡直都想自己主動認輸了!
打不死,恢復地又快!怎麼打??
現在唯一支撐她的動力,就是消耗完那種可以迅速恢復傷勢的靈丹妙藥。
她不相信像這樣的靈丹妙藥可以無止境的被消耗。
也許只有到了那一刻,纔算是真正的結束。
儘管她知道下一刻江浪又要使用那種逃脫類的術法了,但是她依舊對尚在空中的江浪發起了追擊。
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作爲黃氏戰訓館的唯一繼承人,她沒有放棄戰鬥的權利。
然而,一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迫使她停了下來。
此人正是小桃!
而江浪也因爲小桃的出現,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任憑自己摔落到了地上。
“你是趙家的人吧,你的長輩沒有告訴你,不要隨意插手別人的戰鬥嗎?”
對於小桃的突然插手,大小姐並沒有感到多少不滿,因爲即使沒有被攔住,她也完全沒有把握能夠阻止江浪的離開。
面對大小姐強橫的態度,小桃氣憤的神情一滯。
眼前這人是誰她自然認得,從小,家中的長輩就常常拿她來給自己作比較,也就是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
這個“別人家的孩子”不但有着絕倫的容貌,其他方面如修養,修爲等也甩開同齡人一大截。
在她從小到大的陰影下,換做其他時候,小桃根本沒有勇氣跟她對話。
但是此時小桃也不知從哪裡升起了一股說話的力量。
她憤怒的質問道:“你在幹什麼?你身爲五階的強者,爲什麼要對一個三階術師下這麼重的手?!他已經被你打成這樣了,你還要進行追擊,難道要趕盡殺絕嗎?!”
“哎呀你幹什麼?!”一直在旁看戲的趙家戰訓館館主一把拽住小桃的手,邊往旁邊拉,邊訓斥道:“別人正在比鬥,你插什麼手啊!丟人現眼!”
小桃幾次想要掙脫,卻都失敗了,只好哀求道:“三叔,那個人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他的話他會被打死的!”
“你管個屁!”三叔呸了一聲,“你死了他都死不了!鹹吃蘿蔔淡操心!”
“可他現在就已經快死了啊!!”小桃急得差點落下淚來。
“他快死了?”三叔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指着周圍旁觀的人說道:“你問問他們?他像不像是一副快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