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看了看正面帶笑容給江浪捏背的陸淺,說道:“淺淺,要不還是我來給我哥捏吧?”
陸淺的動作頓了一下,笑容不減,“沒事的,我們什麼關係啊?你哥不就是我哥嗎?”
我們什麼關係?
我們好像認識才沒有多久吧?
而且,什麼叫做我哥就是你哥呀?
那明明就只是我哥好不好!
雖然心中有些氣悶,但是陸淺用這樣自來熟的腔調說話,江嵐竟然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只好一個人暗暗的生起悶氣。
江浪對這一切自然是盡收眼底。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是非常清楚。
暗鴉掠空陣確實讓他回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導致他整個人情緒稍微有些低落。
但是要說對他造成了某些精神上面的傷害,那可就太言過其辭了。
不過他也不說破,有這麼好的機會享受美女們的服務,豈不美哉?
肩膀上雖然不酸,但是陸淺的兩隻小手柔嫩細膩,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嘴巴里含着蘇小艾喂的糖果,雖然自己並不太吃甜食,但是偶爾嚐嚐,感覺也不錯?
不過這糖可過於甜了,要是能來點辣的刺激一下味蕾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努力保持住有些憂鬱的目光,江浪緩緩轉頭看向趙小桃,低聲說道:“諸葛烤魚。”
諸葛烤魚?
聽到江浪終於說話了,小桃高興不已。
民以食爲天,這話果然不假,用吃的方式來緩解情緒,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還是我最懂江浪啊!
雖然在這樣的場合是諸葛烤魚有一些特立獨行,但是那又如何?
小桃忙不跌的點頭,“諸葛烤魚是吧?沒問題,我很快回來!”
說着運起戰氣,一下子就沒了人影。
有的弟子目瞪口呆,喃喃道:“我記得,距離江大最近的諸葛烤魚店,起碼也有個二十公里吧?厲害了,我的大師姐。”
江浪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剛要收回之前說的話,小桃就已經沒影了,只好作罷。
同時他的心中有些感動。
如果放在地球,他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只有猴子纔會關心自己。
但是現在……
他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們,江嵐、陸淺、蘇小艾、以及眼神中透露出關切的弟子們。
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不再孤單了啊……
真好。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問道:“有誰知道之前那一場,輸掉比賽的那位叫司剖蓋的選手,現在在哪裡?”
其中一個弟子回答道:“師傅你找他幹什麼,他不就是一個連出手勇氣都沒有的慫包嗎?”
江浪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事情,不像你們看到的這麼簡單。”
“師傅,我知道,我剛纔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和他的同伴們正在收拾東西,現在估計已經離開了。”
“什麼?”
江浪心中一緊,也不管自己正在接受治療,立馬就從醫護牀上坐了起來,“他們之前在哪裡,快帶我去!”
衆人非常奇怪,不知道爲什麼江浪對於那個人這麼上心。
至於這一點,江浪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能說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那位名叫司剖蓋的人很適合做自己的朋友。
一路上,江浪明明不認得路,是被自己的弟子帶着的,卻不由自主走到了前面。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到達了目的地之後,江浪看到司剖蓋還沒有走,正在和他的同伴們說着什麼,心中鬆了口氣。
也不夠冒昧不冒昧,他走上前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江浪。”
司剖蓋明顯對於江浪的突然出現有些奇怪,愣了一下之後,與江浪握手道:“你好,我是司剖蓋,請問……”
“那個……是這樣的,我……想要跟你認識一下。”
之前只是單單憑直覺,覺得應該跟司剖蓋認識一下,得知司剖蓋要走,一時頭腦發熱就過來了。
但是握手之後的江浪冷靜了下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頓時有些尷尬。
司剖蓋身邊的幾人聽了之後,臉色有些不善。
之前那些記者說的話就很難聽,好不容易把他們打發走了,又有人來看自家館主的笑話?
這個自稱是江浪的人,他們也認得,不就是剛剛晉級賽上贏了一場嗎?
怎麼?贏了一場了不起?想要在失敗者面前炫耀一下?
“嗯?”司剖蓋略帶審視性質地打量了江浪一眼,自嘲道:“我這樣沒用的人,有什麼好認識的。”
江浪微笑道:“司兄說笑了,你要是沒用的話,所有的參賽選手中,有用的又有幾人呢?”
司剖蓋緊緊的看着江浪的眼睛,發現他的眼中充滿了真誠,沒有任何的虛僞與做作,身體不由得站地更直了。
他身邊站着的幾人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我不過是個面對對手,連刀都不敢出的三流刀客而已,怎麼當得起江兄如此過獎?”
“司兄,你這麼說的話,可是太謙虛了。”
“哦?怎麼講?”
“當時你不是不敢出刀,是怕出刀之後傷及人命吧?”
江浪此話一出,司剖蓋身邊的人頓時忍不住出聲了,“終於還是有明白人!我師兄實力多麼強大,怎麼可能像那些記者說的,連刀都不敢出呢?”
“師兄,我看他的眼力,比那些高臺上的所謂特約嘉賓強多了!到現在爲止,只有他看出了你的真正用意!”
“我師兄的刀,一出必殺,卻從來都不斬無辜之人!如果只是單純想要取得勝利的話,就算是5階,又能耐他何?”
司剖蓋也有些動容,但他還是揮手製止了他們的發言,“你這麼說,可是太擡舉我了,對方可是五階的高手,我一個四階,怎麼可能有能力傷到他的性命呢?”
江浪見自己說到了這個份上,司剖蓋還是不肯承認,有些失望的搖頭嘆道:“本來以爲司兄跟我一樣,也是個直腸子,沒想到說起話來也是那麼彎彎繞繞。”
“眼神!從司兄出場開始,直到最後被打下臺,你的眼神一直都沒有變過,始終那麼堅定沉穩,這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所能做得到的嗎?”
“最後一刻,你明明已經拔出了刀,卻又收了回去!連抵抗的行爲都沒有,除了那一刀可以直接斬殺對方之外,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江浪說完,轉身就走,“司兄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我也無法勉強,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