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曹凡的追隨者界面,古怪刁鑽的信息也同步更新了:
血怒形態(已覺醒):巨狼(高六米),基礎戰力+50%
終極形態(未覺醒):至尊狼王(高二十米),基礎戰力+100%
古怪刁鑽當前的戰力是100,變身成巨狼之後戰力可以達到150。這個水準已經跟那具築基大圓滿傀儡相當了,而且古怪刁鑽顯然要比傀儡靈活多了。
懾於古怪刁鑽的威勢,不少原本向他狂奔而來的妖獸紛紛偏離了方向,改爲從其身邊奔馳而過。
此時如果有人從高空俯瞰下來的話,將會看到原本齊頭並進的獸羣到了古怪刁鑽這裡便出現了分流,形成了一塊中空的地帶。
也有一些不開眼或者改向不及時的妖獸,愣頭青一般地撞到了古怪刁鑽的面前。不是被其一巴掌扇飛,就是被其乾脆一口咬成了兩截來立威。
古怪刁鑽並沒有得意忘形,他現在的狀態,五階以下的妖獸基本都能通吃。但若是對面衝上來的是五階的妖獸,他會毫不猶豫地立即跑路。
在獸潮的衝擊下跑路是極其困難的,尤其是像古怪刁鑽這樣不擅飛行的狼妖。不過他的跳躍能力幾乎完美地彌補了他的這一短板,巨狼形態下的他一個縱身能夠一下躍出數百丈遠,逃離五階妖獸的衝擊範圍。
落地的時候古怪刁鑽免不了又遭遇到一番猛烈衝撞,但低階妖獸的衝擊此時根本就無法奈何他這隻體型龐大粗壯的巨狼,不斷有不開眼的妖獸被古怪刁鑽連拍帶踹,向兩側倒飛而去。
古怪刁鑽小心地不去招惹高階的妖獸,而五階以上的妖獸也沒興趣大費周章去追殺古怪刁鑽。他們的目的是抓緊進入“水鏡迷谷”當中搶奪利益,而古怪刁鑽的目的是逃命,兩者並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
隨着古怪刁鑽最後一次飛身縱躍,他的前方終於再無奔騰的妖獸。
體內靈力幾乎消耗一空的古怪刁鑽終於無法再支持血怒的形態,身形迅速地縮小了下來,再次變成了小泰迪狗的模樣。
那隻六階妖獸的音波攻擊確實十分霸道,曹凡直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完全緩過氣來,他現在急需要做的就是立即坐下來運轉天運療法爲自己療傷。
然而他卻是再次放出金箍棒(僞),帶着古怪刁鑽縱身跳了上去。他別無選擇,只能強撐着傷勢繼續跑路。萬一擎天宗的人去而復返的話,他留在原地只能是死路一條。
金箍棒(僞)在曹凡昏迷的時候,會自動縮小成毫毛狀重新進入他的耳朵當中,所以雖然古怪刁鑽帶着曹凡在獸潮中竄跳飛奔了許久,這寶貝並沒有被丟失。
一路上曹凡不斷遇到一些正在趕往“水鏡迷谷”的修士,甚至還被截住詢問了一些那裡所發生的情況。好在這些人問完就急匆匆趕路過去了,並沒有爲難他。
獸潮這麼大的動靜顯然已經驚動了幾乎整個南域,這些人正是想要前往“水鏡迷谷”查看情況的。
距離“水鏡迷谷”不足萬里的空中,一艘千丈長的巨型飛船正向着這座山谷疾飛而來,正是應天鋒的靈器飛船天羅號。
最初應天鋒擔心身邊的這些擎天宗低階修士承受不住獸潮的衝擊再次出現折損,這才選擇了退避三舍暫避鋒芒。之後他越想越覺得事情十分蹊蹺,便想折返回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一個元嬰期大修士,即便真的遭遇鋒翼暴君,想要全身而退卻也不難。絕沒有尚未調查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就帶着宗門弟子落荒而逃的道理,傳出去的話他這臉面可掛不住。
一開始,應天鋒只來到自己神識的盡頭能掃到谷口附近情況的位置,並不想太過接近“水鏡迷谷”。然後他便看到了令自己匪夷所思的一幕,大量的妖獸居然暢通無阻地進入到已經閉谷的“水鏡迷谷”當中。
其中甚至還有五階和六階境界的妖獸,那可是已經超過了“水鏡迷谷”天地規則的限制,按道理是根本進不去的纔對。
此時鋒翼暴君早已不見了蹤影,應天鋒再無顧忌,將天羅號重新又開了回去。
他的神識掃到了剛纔古怪刁鑽從獸潮中脫險後曾經停下來過的位置,那裡現在已經空無一人。倒是四面八方不斷聞訊趕來的修士讓他眉頭一皺,要是什麼重寶要出現的話他現在可就不好獨吞了。
曹凡不知道自己飛行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此時體內的靈力已經差不多要耗盡了,再不停下來的話,靈力真正消耗一空的時候他就會從金箍棒(僞)上掉下來,摔個酸爽。
在原兆星上可沒天運系統提供的地圖可以查看了,曹凡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身處何地。收起金箍棒(僞)後他再也支持不住了,依靠在路邊的一棵歪脖子樹邊開始打坐調息。
他一路上也吃過不少恢復靈力的丹藥,但他被音爆獸所重創,經脈也受到了損傷,對丹藥的吸收效果很差,損耗的靈力很難回覆過來。
調氣療傷的功夫,曹凡神識沒有閒着,迅速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個小山村當中。過往的行人對於他這個突兀出現的外來者雖然目光中頗有警惕之意,但並沒有人過來爲難他。
幾個時辰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就是這裡!”一個頭上梳着一條沖天辮的小男孩拉着一名獵戶打扮的魁梧大漢的手來到了曹凡的身邊,用央求的口吻對獵戶說道:“他好像受了傷,晚上也沒地方住,十分可憐。阿爸我們收留他吧。”
那獵戶還沒開口,遠處突然鬧哄哄地走來了一羣人,約莫十幾人的樣子。爲首一名皓首老者走了上來對曹凡頗爲冷漠地說道:“老朽是這裡的村長,這位外鄉人若是途徑此地,休息之後還請儘快離去,村裡的規矩從不留外鄉人在此過夜。”
老者這是在下逐客令了,身後十多名青壯麪色不善,顯然並不歡迎曹凡。
沖天辮的小男孩似乎有些畏懼這些人,連忙躲到了父親的身後。
那獵戶臉色有些難看,五年前,他帶着襁褓中的鐵娃流落到這裡,也是受到這村長和村民們的白眼和驅逐。後來趕上村裡來了夥匪徒大肆劫掠,殺傷了多條人命,他及時出手幹掉了這些匪徒才勉強被留了下來。
眼前這名男子比他當年更加落魄,就這麼被連夜趕走的話恐怕傷勢會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