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見未能將旗艦消滅,知道有高人在防禦,事不可爲,便喃喃的祈禱了一番,收起了‘暴風眼’,便要和暗櫻薩摩離開。這一次殺滅了這許多生靈,好像並沒有讓張凡心境有所波動,他好像沒有受到佛教戒律的影響。這是他成長了,還是……
正要離開的張凡在閃念中發現,那艘旗艦上,一個燦爛的身影升起,張凡紫金色眼眸中,映出一個騎着一匹神駿的鐵甲飛馬的聖殿騎士,向自己這邊衝來!
“不好,被對方發現了!”張凡大驚,連忙吩咐:“暗櫻你趕快躲起來,別讓對方發現,薩摩你也是,如果打起來,你們出其不意的協助我!”
暗櫻薩摩連忙各期神通,躲藏起來,這兩個追隨者,一個是忍藏術的高手,一個是精通五行遁法妖怪,躲起來就連張凡也很難發現!
張凡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是場景中歷史重要人物,還是高級持戒者,但無論是誰,看樣子都是來者不善!任誰被這麼轟上一炮,都不會太開心的。如此氣勢洶洶,不可能來請張凡去喝茶吧。
轉眼間,神駿的飛馬在張凡眼前落下。聖殿騎士燦爛的身形如戰神一般令人讚歎。聖殿騎士高高拉動繮繩,飛馬“唏律律”長嘶一聲,前蹄高擡,擺了一個超酷的poss,在張凡身前站定。
這個聖殿騎士面目被覆面盔遮住,無法得見真容。同樣,在聖殿騎士眼中,張凡兇惡的狼頭骨盔護面,也是遮掩住了臉,無法看清對方容貌。
“你手段好狠毒啊!”聖殿騎士沉悶的聲音從覆面盔後響起。
張凡微微一愣,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狠毒,以前都是說自己唐僧的多,看來自己真的是墮落了!是不是這套‘狼王鎧’的關係?
“狠毒?也許吧。”張凡不置可否,“你來這裡是想取我性命,還是聊天?”
“……”聖殿騎士正想有所表示,忽然感覺心頭悸動,沉吟了一會兒,嘆道:“取你性命怕不容易,和你聊天,我也沒空,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拉起繮繩,駕起飛馬四蹄騰空,從張凡的頭頂一躍而過,飛馬巨大的翅膀煽起颶風,普通人恐怕都要被吹跑。
張凡凝立不動,眼看着對方向天空飛去,衣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這個聖殿騎士一定是高級持戒者,不然不可能如此決斷的說退就退。如果是場景中的騎士,即便感覺到自己的埋伏,也會攻擊自己的。而且這個傢伙飛行的方向不對,不是飛回旗艦,而是往東,那是耶路撒冷方向……
看他的打扮,一定實力不凡!他是誰?……
“張凡大哥……”暗櫻從隱蔽處鑽了出來,她竟然已經化身地獄貓妖了。怪不得那名聖殿騎士忽然退去,原來是感覺到了她的闇冥氣息。
“都是你這隻笨貓,不然我們就能把那個臭屁的傢伙收拾了。”薩摩犬從一棵大樹中跳了出來。
“你這隻笨狗!宰了你!”暗櫻瞪着一雙貓眼就要撲過去,這貓狗大戰就要上演。
張凡一把將暗櫻拉住,“沒時間耽擱了,這個聖殿騎士可能去了戰場,我們也快去。”
“快不了,那艘小破船,開到什麼時候!”薩摩犬有些無奈。
張凡拍了拍薩摩的腦袋,“這樣吧,你先回去找阿肯通報情況,我們隨後趕到。”
天犬薩摩嗚咽了一聲,遁入土中不見了,不多時,海面上躍起它的身影,轉眼又消失不見。張凡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拜占庭艦隊,剋制住再打上一炮的衝動。和暗櫻下山乘坐藍色道具橡皮艇離開了羅德島。開這船也是需要很多靈力的,張凡不想浪費寶貴的靈力。何況這些拜占庭人想要再次出發,也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整了,等他們趕到阿卡港,哈丁戰役應該已經結束。
張凡發現這艘橡皮艇如果升級到綠色級別的話,也許在場景中能夠幫上很大的忙。以前有威利斯,現在這傢伙變成旱鴨子了,團隊失去了水中行駛的交通工具。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進入二戰場景,這樣的輔助道具可是不太多見。最好能夠有會飛的道具,就像帕提古麗的飛毯就好了。那悠忽來去多麼方便,還很有趣。
還有望遠鏡,懷錶之類,以前曾經考慮過這些輔助類道具升級成高級別的,一直覺得功勳值不夠,沒有下手,現在想來,似乎這個問題一直被忽略了。
與蘿莉暗櫻泛舟地中海的感覺非常的好,但張凡無心溫存,他很掛念兩個夥伴。此處距離阿卡港還有近六百公里,看時間這兩天就要打起來,如果不出意外,估計趕到也差不多。
…………
“這麼多屍體應該夠刺激他們了!”阿肯將一個沒死透的十字軍士兵脖子砍斷,這一次伏擊很成功,但十字軍的戰鬥力也非常強,帶出來的十多個阿拉伯輕騎兵了死傷一半。但對方可是有一名醫院騎士團的正規騎士在場,其實力與聖殿騎士一樣強大!
哥布林尤達出場,將這些十字軍的裝備卸了下來,這個小怪物有着與張凡一樣的鑑定技能,而且他還有類似拉赫曼的戰場搜刮能力,所以只要有它在場,一件道具也跑不了。這一支部隊似乎是護送一些戰略物資的,但現在車上裝的是十字軍士兵被剝光的屍體。
阿肯讓手下阿拉伯士兵穿上這些十字軍的裝備,僞裝成十字軍的一支醫院騎士團部隊。然後大模大樣的往薩富里雅而去。
…………
“今晚我們就把十字架豎起來,讓那幾個阿拉伯士兵寫反動標語!”阿肯從望遠鏡裡觀察着遠處十字軍大營,這個十字軍陣地經營多年,地勢較高,有利於騎兵的衝擊,果然是易守難攻。
夜幕降臨,月黑風高,這個中東地區中世紀的晚上,有些悶熱。四周一片漆黑。阿肯讓威利斯打開車燈,幾個阿拉伯士兵將白天弄到的大木樁子削尖,插在大路邊鬆軟的泥土中,在頂端橫上一根支架,做成簡易的十字架,那些十字軍的屍體被赤裸的釘在十字架上,有幾具屍體甚至是倒過來釘的,士兵帽盔,繡着十字的戰袍,紋章盾,被隨意掛在十字架上。
而後,阿拉伯士兵取了幾塊木炭,在十字架,士兵屍體上,戰袍上寫了許多侮辱基督教的語言,阿拉伯士兵狂笑着,極盡褻瀆之能。有幾個軍士,甚至將十字軍士兵的屍體割掉了下體,塞進了嘴裡,其行惡狀,不忍卒睹!
阿肯冷酷的看了看,也有些看不下去,這些古代士兵卻幹得不亦樂乎。事實上,這羞辱對手的把戲,在中世紀十字軍東征時,雖然不能說很普遍,但也在正常的範圍內。這些十字軍在攻破聖城耶路撒冷後,做得比這還要殘酷!不過將這些殘忍的羞辱對手的事,做到對手的家門口,還是阿肯開了先河,這讓這幾個阿拉伯士兵十分佩服!
忙了大半夜,這幾個殘忍的惡作劇者,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逃之夭夭。他們連對手看到這個場面的情況都不敢去看,這要讓對手逮住了,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了。天主教的異端裁判所,可不是吃素的。最好的下場,也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用文火慢慢的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