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也許是‘雪風號’艦長的推薦起了作用,或者是‘雪風號’的剋死自家艦隻的能力起了作用。張凡三人連艦長的面都沒有見,就被分配到了後勤組,專門負責爲艦上四座雙聯裝的356毫米主炮運送彈藥。
來到戰列艦內部,張凡才通過阿肯瞭解到,經過連年海戰,這艘鉅艦的有經驗的作戰人員和後勤人員確實不足。像他們三人在其他大艦上服役過的後勤人員,可都是現在日本海軍的搶手貨。
三人其實都是第一次上這種二戰超級鉅艦,可以說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好在阿肯在‘雪風號’上幾天,閒着沒事學了點基礎知識。在他的指點下,張凡綠翼也算能勉強過關。這主要是綠翼力量夠大,運送彈藥也不是什麼技術活,只要力氣大,踏實阿肯幹就行。這也不是在戰時,也沒什麼高難度的運送任務。
一般有經驗的後勤人員,只有在戰時才能體現出他們的不凡。他們知道如何在顛簸的船體上快速跑動,調整身體,儘快把炮彈送到位,知道如何躲避炸彈爆炸後形成的火焰!這是新兵們無法學會的,而且每次發生的突發事件都不會一樣,臨場應變十分重要,這隻有在無數戰鬥中自己不斷摸索。當然也要有命去摸索。
而平常的工作都是比較枯燥的純體力活。什麼扛彈藥箱啊,用專門的推車運送下炮彈啊,什麼打掃艦體啊,擦擦設備啊。
張凡綠翼本就沒有阿肯靈活,應變快,說話怕露出馬腳,只是少言寡語埋頭苦幹,這倒是讓後勤組的日軍頭目很賞識,他就是要這種話不多,能幹活的士兵。他兩有點生疏的工作狀態,卻被他們的勤勞給遮掩過去了。
第一次進入‘霧島號’戰列艦的彈藥艙,三人雖然心裡有所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規模震撼了。近千枚長達三米,水桶粗細的巨型炮彈層層疊疊堆積在自己眼前,直看得三人是口乾舌燥。還有更多難以計數的一米左右高的大炮彈整齊排列着,以及其他各種彈藥堆積在巨大的艙室裡,一眼看不到頭。
“這是導彈吧?”綠翼有點目瞪口呆,她的軍事知識在進入持戒者世界時僅限於小學水平。“我們真要炸掉這裡嗎?”想到這麼多的巨型彈藥爆炸的情形,讓這個堅強的女子也不禁害怕起來。
“這是這首戰列艦主炮356毫米炮彈,真的好大啊!”阿肯雖然熟知其數據,但眼前的巨大還是讓他驚呆了。“這玩意兒落在哪裡,哪裡還不是一片火海啊!”這要是在這裡安放炸彈,這麼多炮彈爆炸的威力!想都不敢想啊!
“乖乖!什麼叫戰爭?這就是戰爭!”張凡給眼前的景象衝擊得有點暈船了:“過去只是在網上看看二戰的圖片,看到戰列艦沒什麼感覺。好傢伙,這會感覺來了。人類真是能製造恐怖啊!說什麼拉登是恐怖分子,和這羣戰爭販子比起來,那是小兒科啊!這才叫恐怖啊!”
“我們纔是真正的恐怖分子!”阿肯齜牙笑道:“比拉登狠多了!拉登什麼時候炸過戰列艦?”
“不知道在真正的二戰戰場,我們能不能做到,我總感覺不太真實呢?”張凡說道。“戰列艦有這麼容易炸嗎?!”
“這就是二戰戰場!我們的經歷都是二戰戰場真實的體現!”阿肯說道:“只是我們有了身體加成,使自己對應付突發事件有了自信。以及你那持戒者世界運勢的加成左右着我們在二戰場景的命運,所以好像感覺有些容易,如果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加成進來了,恐怕早嚇傻了。這可是200%難度加成的場景啊!比真正的二戰場景還要可怕一些呢!想想你在第一場景剛進來的時候的樣子吧!”
張凡低頭一想,笑了。自己那時可是緊張得尿褲子啦!
三人經過兩天的熟悉,摸清了這艘巨大的戰爭怪物內部的作息規律。他們的作案時間有限,不能久拖,時間越長,越容易露出破綻。而且還要想辦法回到瓜島,這也可能需要很多時間的。
於是三人商議後,便決定在後日9月3日動手,這也是阿肯算了皇曆,決定的吉日:宜交易,收財。
入夜,海面風平浪靜,天空月朗星稀。
張凡覺得這艦隻實在大,超過原來的計劃,怕阿肯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於是讓綠翼幫阿肯一起去放炸彈,也好做個護衛望風。騷擾的事自己一個人幹就行了。而且自己的靈力最多,那兩個道具釋放的需要的靈力,自己可以承受。
三人商議妥了,張凡到艦船甲板上,於晚10點15分,換班前15分鐘,警戒人員最鬆懈的時候,準時召喚幽靈戰機和幻影機炮,轟炸艦橋。阿肯和綠翼乘亂摸進彈藥艙,安放炸藥手雷。用‘精準的懷錶’藍色道具控制爆炸時間,然後跑到艦橋上與張凡會合。一起躍入水中後,引爆炸彈!
張凡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就上到了甲板,聯繫阿肯時,他這回也很是順利,一早就和綠翼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彈藥庫,已經在與熟悉了兩天的彈藥艙守衛磨蹭。傳信過來,告訴張凡準時召喚,自己和綠翼能解決。
阿肯和綠翼推着運輸炮彈的推車,想要直接混進彈藥艙。卻被門口的警衛攔住了,按規定過了晚上9點,所有後勤人員不得進入彈藥艙,除非戰事需要。
阿肯上前理論:“我們白天的運送任務沒有全部完成呢,明天說要有個主炮的訓練科目,彈藥不夠怎辦?”這其實是,阿肯白天故意留下的沒有完成的收尾工作。
那個哨兵,確實很盡責,不在戰時,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爲進入庫房重地的理由。讓阿肯綠翼明天開班趕早。
阿肯也不着急,繼續和哨兵磨嘴皮子。因爲馬上就要換班了,這種事很正常,誰也不想在自己班上麻煩,還要做記錄。不過這也讓這兩位哨兵處於送命的邊緣。
10點15分,張凡避過甲板上的巡視人員。說實話,在這個都是自己人的船上,這種巡防不過是走過場而已,並不嚴密。而且經過燈火管制,諾大的甲板要躲個把人,易如反掌。張凡來到艦橋上觀察哨無法看見的一個死角,感知籠罩四周,覺察不到任何人在場,於是把兩件綠色道具拿出。
先舉起信號槍朝着高大的艦橋就是一槍,“柔——柔——”居然是兩聲槍響,兩顆信號彈升空而起。張凡一陣驚奇,來不及去多想,忙按下機炮按鈕。
“零式雙聯擊”道具合體技發動,發動者靈力足夠,幽靈戰機俯衝攻擊範圍擴大一倍,幽靈戰機將對目標進行兩次轟炸;幻影機炮發動掩護技能,將對轟炸目標進行12次掩護掃射。
兩顆信號彈的亮光,將艦橋照得雪亮。整個戰列艦都被驚動了,瞬間艦上警報齊鳴,彷彿正在深睡的怪獸,突然被人打擾,抖着身體仰天長吼,對着莫名的敵人發出憤怒的威脅。
清亮的夜色中,還是那架殘破的幽靈戰機踏月而來。
曉田已經在‘霧島號’上服役了5年了,艦長巖淵大佐昨天告訴他,打完這場海戰,他就可以退役了。真想早點回家去看看老母親啊!自己在這艘艦船上,已經可以繞地球轉幾圈了吧。退役,好像上次中途島海戰前就說過的吧。結果呢,不還是被海軍部從北半球拉到這南半球來了。
這該死的戰爭,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曉田站在自己的高射炮位旁,撫摸着和自己相伴了多年的25毫米高射炮。搖搖頭,自己已經沒有剛從海軍學院畢業的那股激情了。想當年剛剛畢業時,聽說被分到戰列艦上服役,自己還曾興奮的三天沒睡好覺呢。現在呢,想走都走不了啊!
“曉田君,你還沒睡啊?”
“哦,是良一啊。昨天大佐答應讓我退役了,一時激動,睡不着到跑位上看看,或許不久就要離開這個老兄弟了呢!”曉田看到是自己的副手良一,這個小夥子剛剛從日本國內來,真是活力充沛,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剛剛上‘霧島號’是的情形。
“怎麼曉田君要走了麼?那太可惜了,我還想和曉田前輩一起戰鬥呢!”良一有些動情的說道:“你難道不想看到我們怎麼打敗美國人嗎?”
“你真認爲我們能贏嗎?”曉田望着眼前單純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