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麼?”一個面孔蒙着紗巾的長裙女子顫聲問道,好像一個弱女子在毫無抵抗的問闖入房中非禮她的彪形大漢!不過她說的是阿拉伯語,陣法阿肯聽不懂。
但她手底下卻沒有半分停頓!長裙飄轉,玉腿飛旋,彷彿跳舞,好看的舞蹈卻是絲毫不掩藏致命的殺機!彎刀在帳篷中劃出一道道弧形光華,向着兩人劈去!
阿肯手中‘鱗の盾’被敲打的“哐哐!”直響。二人被這一輪急速攻擊逼到了帳篷角落裡,很有些無奈。阿肯將盾牌遞給張凡,讓他擋在前面。
自己取出一張符籙打在地下,雙手結印,口中喝道:“土之結界!”
那張符籙自己燃燒起來,在阿肯腳下化成一個五芒星陣法,一道土黃色光芒從地上的五芒星法陣中涌出,在二人身前結成一個透明罩子。這個賀茂家傳承的結界術,讓阿肯學得有模有樣,雖然不及賀茂沙織那麼強大。但防住這個阿拉伯雙刀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雙刀女本來少了一把刀,攻擊力就減弱了,‘土之結界’佈置起來後,她的攻擊就毫無效果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談了?我們可沒有惡意!”張凡笑着說道。
阿肯嘆口氣,“她不是持戒者,你說話她聽不懂的。”
“怎麼會?那她是誰?”張凡吃驚。
“和暗櫻一樣,從場景中招募出來的,估計和阿普度感情很好,而且阿普度用了勳章位置。你現在知道場景人物的重要了吧?至少忠程度是很高的!沒有一定的感情,恐怕招募不了啊!連我們的道具威利斯都招募了手下,我們也太遜了吧。”阿肯笑道。
“切,你把賀茂沙織去騙過來吧!”張凡知道他又要慫恿自己招募暗櫻,不過似乎暗櫻的作用還確實不小呢。不說忍藏術,就是那個製作補給的能力就很實用的。
而且以後的場景本藏不在,有暗櫻也可代替本藏的位置呢。尤達的潛藏術雖然很強,但攻擊力不高,真正的戰鬥中幫不了什麼忙。
“現在我們怎麼辦?”張凡看着虎視眈眈望着自己的雙刀女,問道。
“等那兩個傢伙回來唄。我想他們現在正心急火燎往回趕呢。”阿肯取過張凡繳獲的彎刀,在手上把玩着,那女子兩眼冒火,口中咕哩咕嚕的一連串阿拉伯語,估計是讓阿肯把刀還給她。
阿肯看了看這把刀,居然成長性的深綠色道具,而且兩把刀是成套的,每把刀都有自己的名字,估計雙刀在手,攻擊力可不是翻倍那麼簡單。這兩個大鬍子真捨得投資啊!
二人沒有理會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帳篷裡等那兩個持戒者。阿肯也不擔心他們帶着葛邏祿或者大食國的幫手來。他們應該比自己更希望事情的隱蔽。
正聊着,突然那已經安靜下來的女子,大叫一聲,躍起一刀,狠狠的向着阿肯劈了下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勝過剛纔多矣。
阿肯大驚,傳信給張凡:“不好!快幫我擋住!”
張凡早就準備好了,舉起‘鱗の盾’,擋住雙刀女奮力一劈!這一劈居然將張凡劈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才穩住身形。而且連‘大地之怒’的防禦土牢術也被激發起來。不但自己披上土甲,一堆泥土困住了雙刀女的腳踝。
而這時,門口一把閃着淡金色光芒的ak突擊步槍伸了進來,火舌噴吐,將阿肯結界打得千瘡百孔,甚至將阿肯打穿!
不過阿肯並沒有受到傷害,結界中的阿肯竟然是幻影!
這時,兩個阿拉伯持戒者手持武器,衝進了帳篷中!
他們回來了!綠翼和本藏爲何沒有報信?張凡發現自己居然聯繫不上綠翼和本藏了!
和阿肯之間卻還是可以聯繫,看來帳篷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阿肯在一個角落顯出身影,手中一本書冊被扔到半空中。而後打出一道符籙,雙手結印,低聲念出一段咒語,一層空氣波紋擴散開來,整個帳篷被罩在一個無形的結界中!
那本書冊在空中不停的翻開書頁,最後停住,一團白光從書冊中涌出。帳篷中央,一棵大樹快速從土中生長而出,居然是虛影。頃刻間樹冠籠罩了整個帳篷!樹木主幹上一個哭喪着的鬼臉,發出“嗚嗚”低鳴。正是‘百鬼夜行冊’中收錄的‘木魅’!
進來的兩人正是阿普度和拉赫曼,拉赫曼手中是兩把ak47突擊步槍,一把竟然是暗金道具,另一把也應該是淡綠色的!
二人也不答話,拉赫曼雙槍噴火,張凡舉起盾牌擋在前面,那些暗金色和淡綠色子彈,雖然不能穿透‘鱗の盾’,但張凡卻被巨力猛然一撞,被暗金色子彈打得往後飛退,差點抓不住盾牌。那暗金子彈撞擊巨力,竟然只比李嗣業不發力衝擊時的猛斬稍弱!
張凡慕然受到重擊,胸口發矇,竟然有些僵直。幸虧阿肯的百鬼冊中‘木魅’召喚出來,防禦力翻了一倍,這才穩住身形,喘息起來。
張凡阿肯心中大驚,這二人的道具竟然如此精良!
對方二人也是被驚呆了!那麪灰色盾牌,竟然防禦住了暗金道具的攻擊,而且分毫未損!這還有天理嗎?!
在這一頓間,阿肯又打出一疊紙人,紙鳥。那些紙人紙鳥在空氣中自行燃成灰燼。
不一會,‘木魅’樹冠裡,一羣鬼鴉飛出,向對方三人攻去!更有幾個黑色人影在他們背後浮現,手中握着雙刺,偷襲三人。
那個阿普度,手中一根長長的法杖,用力往地上一頓,一層黑色火焰將三人包裹,並往外燃燒開來。頃刻間,將鬼鴉和黑影點燃,重又化爲紙灰,飛散開去!
“綠翼他們出事了?”張凡傳信問道。
“應該沒有,他們倉促而來,肯定是用了某種類似結界的法術,將帳篷外面封鎖住!可能把綠翼他們也困住了,不知道這個結界有沒有發現能力!”阿肯迅速分析。
得知綠翼不會有事,張凡心中大定。
“我們能夠打贏麼?他們好像不願意談判啊!”張凡有些苦惱,
“嘿嘿,他們用的是最強攻擊,試圖將我們一舉制服,後面即使有手段,也是壓箱底的本事,輕易不能用的,而且跑路的手段居多!你們在比試時的表現,讓他們誤判了!”阿肯有些得意。
阿普度心中確實很驚疑,這個金髮男子(阿肯持戒者形象)居然是召喚師!而且似乎還有強力的攻擊召喚沒有使用!
那個擅長防禦的,那面盾牌簡直是變態裝備,即便他沒有什麼能力,再加上外面那個沒有出現的女武士,自己這邊似乎也很難取勝!
阿肯見對方首領眼中有些猶豫,立即伸出一根手指,“一、就算你們能夠殺了我們,恐怕任務也就很難完成了!唐軍會放任失蹤了幾個校尉不管嗎?一定是追查,懷疑,葛邏祿表忠心,將你們的屍體獻出去!”
阿肯伸出第二根手指,“二、讓我們跑了,你們就死定了,葛邏祿會庇護你們嗎?他們一定把你們當做奸細抓起來殺了滅口,給唐軍一個交代!”
阿肯伸出第三根手指,“三、我們把你們抓住了,就不用我說了。現在我們是否能夠談一談了?我們的老朋友!”
阿普度笑了,“這不是我們的戰爭,我們何苦怒目相向!”這是一句持戒者之鄉傳唱的最廣的一句歌詞,也是很多敵對持戒者在場景中相見見面引用的最多的一句話。
他繼續說:“場景中沒有相互衝突的任務,總能找到對雙方都有好處方式。”說完,他率先收起了法杖,拉赫曼也收起了ak突擊槍。
雙刀女卻眼睛死死的盯着阿肯,阿肯笑了,取出那把彎刀,拋了過去。張凡收起盾牌,笑着向對方走去。
阿普度張開雙手,熱情的將張凡抱住,用阿拉伯人摯友間的方式打起了招呼:“真主在上,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那親熱的樣子,似乎真是好久沒見的朋友。剛剛一場激戰似乎從沒發生過!
不過阿肯好像忘了收回那棵大樹,阿普度也不記得將外圍的封鎖解除。四個男人就坐在帳篷中這棵古怪的大樹下,喝起了雙刀女製作的酸果汁,不過阿肯好像還是不喜歡這種口味。
“你們買的那些美式道具呢?好像沒見你們用啊。”阿普度隨口問道。
“都轉手賺點小錢了。”阿肯也是隨口敷衍。
阿普度問起二人來意:“你們來此有何事呢?”
“想請你們配合我們做一個任務。”阿肯笑着說道,似乎在問鄰居要一個雞蛋。
“據我所知,敵對雙方的場景任務,即便可以不衝突,但我們也沒有理由幫助自己的敵人吧。”阿普度慢條斯理的說。
阿肯笑道:“那也要看是否有足夠的利益。”
“足夠的利益?……”阿普度皺眉深思,“據我所知,足夠的利益都是要用足夠的風險去爭取的,你們想讓我們冒什麼樣的風險?”畢竟是商人,阿普度已經開始爲可能的交易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