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正此時,天上幽靈戰機也適時開火,頃刻間天上地下,彈雨紛飛。
阿肯乘日軍混亂,瞄準一木清直大佐發出一槍,無形的靈力子彈,穿透層層空氣阻隔,向着正在歇斯底里的指揮的一木清直胸口射去……
突然,旁邊一個日本兵靈活的撲出,將一木清直撲倒在地,身邊另幾個日本兵手中光華閃耀,一一亮出不同於日軍的兵器。子彈射中了那個年輕軍官的面頰,沒有任何破損和血跡,只見那軍官臉色一灰,彷彿一下抽去所有的血液,而後頹然倒地。
“該死!是持戒者!”阿肯一拍身邊石頭。“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本藏!”綠翼張凡驚呼。
“這個倒黴的傢伙怎麼到這裡來了!”張凡驚異的說道:“這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事給他串了!”
然後轉頭對阿肯說:“我們走!”
“怎麼?不打了?”阿肯驚訝的問。
“那個救人的是我們一個朋友,估計這個倒黴鬼有什麼任務,很可能就是保護一木清直大佐。我們先回去彙報吧。留着那傢伙性命,等日軍敗退回去時再殺他不遲!估計那時本藏的任務時間也該到了!”
阿肯一怔,眼珠一轉,瞬間明白過來。“好吧,回去再說!”
三人不再攻擊,任由幽靈戰機和幻影機炮自行肆虐,下坡上車,原路返回。
三人在路上又兜了幾圈,拖延了點時間,並商量好由阿肯去做會彙報。張凡提議先去找亨特聊聊,然後由他帶着去見範德格里夫特將軍,因爲亨特受過張凡綠翼的救命之恩,應該會信任他們的話,再由他和將軍溝通,說服力更強些,效果更好。
逛了小半夜,三人才故作急匆匆的趕回營地,先向營長彙報了。然後直奔機場,找到亨特上校,向他報告日軍情況。阿肯伶牙俐齒,將日軍人數裝備一一列出。
“日軍就這麼多人,就敢來進攻?”亨特着實難信。
“就900多人,沒什麼重武器。他們太低估我們的實力了!”阿肯拍着胸脯保證。
“那你們怎麼對他們情況知道得這麼清楚,連他們留在海灘上一百多人都知道?”亨特提出疑點。
“我們和他遭遇時,他們正好在休息,有個離開駐地撒尿的落單的日本兵,被我們抓住了,我們把他帶遠了,拷問後才知道得。”阿肯撒謊起來半真半假,眼都不眨,張凡苦笑着自愧不如。只是在亨特疑惑的眼光望過來時,和綠意二人頻頻點頭。亨特對這個口沫橫飛的傢伙不太信任,但對張凡綠翼兩個救命恩人,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那個俘虜呢?”亨特抓住要點。
“我們瞭解到,日軍認爲我們只有不到2000人後,就故意在他面前露出驚慌的樣子,然後假裝沒留神讓他掙脫捆綁跑了,以他們行軍速度,估計不用多久就會過來送死了!”阿肯的演技,再有張凡綠翼二人的配合,終於獲取了亨特相信。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就向將軍要求帶第五團的弟兄從側翼迂迴,把他們包圓了。”亨特一拍桌子!
“千真萬確!”阿肯信誓旦旦!
有了亨特的竭力主張,範德格里夫特將軍當然不會駁這位攻上瓜島的第一勇將的面子,便答應讓亨特率領他本部主動出擊,並配給了他兩輛輕坦克。並答應等日軍第一波攻擊停頓,自己率部反擊,配合亨特一舉殲滅日軍!
成功了!三人擊掌慶祝。並隨在亨特身邊,一同出擊。
埋伏等候敵人的時間,過的總是很慢。
8月21日凌晨1點,日軍總算到達。一木清直大佐,派500日軍率先攻擊。
“真的就這幾個鬼子啊!”亨特雖然早已知曉,但看到真的只有幾百個日軍就衝了過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麼幾個人也敢來搶奪機場,他們也太不把我們陸戰一師當回事了!待會兒有他們好看!”
“可不是,那個俘虜說,他們的大佐已經提前發報回去,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就快要佔領機場了!”阿肯煽風點火。
“呸,那是我們謹慎防禦重要目標,還沒有足夠兵力佔領全島。”亨特火大:“他這點人,就我們五團過去,就把他們給收拾了!”
說完回頭傳令:“讓弟兄們打起精神,日軍就幾百個,等機場防禦部隊開火後,我們就迂迴出擊!馬克少校帶上一營負責日軍正後方,二營負責日軍左路,三營攔截右路!一個也別放跑了!”
再說機場方面,美軍得到情報後,自然早有防備。一線步槍手,二線機槍陣地,機場方面105榴彈炮陣地,全部人員就位。
要說日軍也是倒黴,原本是一場偷襲,居然因爲一支偵察部隊的暴露,變成了對方的一場伏擊戰!
戰場上靜悄悄的,第一個日軍觸碰到陣地前的鐵絲網,剪開了一個豁口,日軍在美軍衆目睽睽之下偷偷潛入。接着當更多的日軍伏底身體鑽過鐵絲網時,美軍輕重武器一起向日軍開火,火力之猛,讓日軍措手不及,日軍還未反應過來,對面一束束火光帶着恐怖的尖嘯撲面而來!
如此近的距離,即便都是彈弓,都能將人打傷了!何況是數十挺射程達1800多米的M2重型機槍!正面擊中能把人打成碎片!
機槍手從來沒有如此感覺好的開過槍,眼前的敵人好像不真實的衝上來,而後撞向迎面射來的高速子彈彈幕,子彈撞擊穿過肉體的“噗噗!”的聲音,配合着濺射出來大股的血液,刺激的機槍手高聲嘶喊!那喊聲不太像遇到敵人的憤怒,倒像是猛搞女人時,那最後的快感大叫!那感覺好像M2長長的槍管就是自己加長的老二一樣,猛力的噴吐快感的火焰!重機槍激烈的抖動,更是讓機槍手感覺到陣陣的尿意!
只是這個高潮過程太短暫了,頃刻間日軍已是屍橫遍野!
日軍是勇敢的,但是在如此高密度的火力衝擊下,勇氣已經毫無作用,最勇敢的士兵連同他的勇氣和身體都被打散了,變成屍塊,永遠的留在了陣地上!
亨特指揮的五團早已在側翼伺機而動,見日軍衝鋒被打退,迅速分三路迂迴到日軍後方,兩輛輕坦克開路,向着日軍陣地猛衝!
在戰場上,軍隊最怕什麼?現在張凡知道了!戰場上的軍隊,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敵!張凡慶幸的是,被夾在中間的不是自己所在的部隊!
記得在大學裡,一年冬天雪下得很大,張凡的班級三十多個男生和高年級的十多個男生打起了雪仗,自己這邊壯着人多,把對方打得滿操場亂跑。卻不曾想到,自己後方被高年級的抄了後路,雖然人數不多,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頃刻就被打得四散奔逃。這還只是打雪仗!
這場景裡可是數千部隊,帶着能頃刻間葬送人性命的可怕武器,而不是雪球!從背後夾擊人數低於自己日軍隊伍,那是什麼概念?
三路火力好像三把剪刀輕易剪開了毫無防備的日軍後背。那種站在勝利者這一邊的爽快感,就好像裁縫的長嘴剪刀刷的剪開布料,而後用手“刺啦!”一撕,布料應聲分開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美軍機場陣地也是適時反擊,喊殺聲一片。在數輛輕坦克的掩護下,五千多美軍反衝擊過來,與亨特部隊兩面夾擊,將日軍碾壓在中間。日軍在人數武器都大大遜於美軍的情況下,瞬間崩潰。於是戰場變成屠宰場,日軍好像被趕進了火山口,在兩邊的烈焰中被烤成800多具屍體。
殘酷的殺戮只持續了兩個小時,張凡三人親眼看見幾個對方的持戒者,在猛烈的火力下只堅持了十幾秒,就化爲點點碎星!
但一木清直卻藉着夜色成功突圍了!張凡三人進入陣地拾取了幾個持戒者遺留的戒指和道具,便上車向一木清直逃遁方向直追而去。
兩條腿最終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的,在快要追上的時候,一木清直殘部,居然返身向着張凡他們衝過來。
張凡三人正興沖沖的追殺一木清,措不及防,被前方突然轉身攻擊的日軍,日式機槍和手榴彈一頓猛砸。好在張凡感知夠高。大喊一聲:“不好!快跳!”
阿肯久經沙場,是個跑慣路的,自是眼明腳快,迅速從駕駛位置上翻下車來,滾進路邊草叢!跳車揀了條性命。綠翼敏捷最高,雙腳一點,便飛身上了一棵大樹,在樹上急行,意欲迂迴到日軍近處攻擊!張凡感知最強,反應卻是最慢,不過好在坐在車後,一翻身便有了車子做掩護,在車後猶自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