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好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忙了一整天的日軍各個疲憊的睡着,此起彼伏的鼾聲如雷貫耳。連安排的哨兵都抱着槍睡着了,這倒是救了他的命。
張凡支起耳朵,認真的查了一遍,連那個偷襲者都在打鼾了。好笑的是,唯一沒有睡的是那個被俘的美國大兵——沃查,他正在用力的咬自己手腕上的繩子。那樣子活像個大老鼠在磨牙!
張凡偷偷向沃查摸過去,綠翼敏捷很高,一個轉身便不見了。
到了沃查背後,張凡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兄弟,要幫忙嗎?”把那個沃查嚇得差點驚叫起來。幸虧張凡早有防備,一手捂住他嘴巴,一手用力按住他。
在他耳邊說:“自己人,接你回家的!”說完用力拉斷已經被他咬得差不多快斷的繩子。又迅速解開他腳上的繩子,偷偷爬回隱蔽地。
只見綠翼已經等在那裡了。“得手了?”張凡問。一邊幫沃查治療傷勢。
綠翼點點頭。
“那個鬼子呢?”張凡傻了吧唧的又問。
綠翼沒有回答,左手拿着一頂日本軍帽擦拭了一下藍色軍刀,把帶血的帽子扔在一邊,拿出幾個手雷。“準備吧!”
張凡問沃查:“你會開車嗎?”
“當然。”沃查答道。
張凡隨即指引他先到車輛隱蔽點去發動汽車等着。
“那你們呢?”沃查問道。
“我們換個方向搞他們一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張凡拿出個手雷,晃了一下說道:“等他們亂作一團,就去找你。”
“那你們要小心!”沃查有點擔心的說:“這羣日軍戰鬥力挺強的。”
“沒事,我們騷擾一下,讓他們換個方向去追。”張凡點點頭。
等沃查人影消失,張凡拿出‘太郎的怨恨’,朝天一槍,落下的信號彈照亮了日軍營地。驚得日軍都一骨碌起身,四處張望!
那個偷襲者一見,顯然是吃過虧的,認得這個場景。更是驚慌萬分,連滾帶爬的尋找隱蔽。身旁幾個估計也是持戒者,也驚得四下散開。
轟鳴聲迅速由遠及近,殘破的零式帶着詭異的氣息俯衝下來,幽靈的機身毫無阻擋的穿過叢林樹木。密集的子彈隨即如雨潑般灑下!
張凡綠翼趁着日軍混亂,把身上的手雷全部扔了過去,好一片爆炸!只炸得日軍暈頭轉向!以爲被包圍了,向着四處漫無目的的射擊。
二人見狀,並沒有乘勝出擊,悄悄撤退了。這樣的打擊也許能讓日軍死傷十幾個人,亂一下陣腳。但要全殲他們,還是不可能的,何況裡面還有不知底細的持戒者!
二人迅速退回到汽車隱蔽點,那個沃查聽到激烈的槍聲,知道日軍與救自己的人交上火了,正有些擔心,猶豫着要不要趕去幫忙,可手中又沒有趁手的武器,躊躇間。卻見二人安然無事的跑過來,自然喜出望外。
三人坐上吉普車,絕塵而去,留下一羣糊里糊塗捱了一頓炸的日軍在那裡發暈!也許只有那幾個持戒者才知道怎麼回事吧。不過,由於天黑,怕有埋伏,只能依靠衆多日軍,在原地警戒,不敢出擊。
順着白天來的路,開了沒多久,便遇着了聞訊前來接應的美軍巡邏隊。領隊的士官計議一番,讓幾個士兵護送沃查和地圖迅速回機場彙報情況,自己率隊前往狙擊那隊日本偵察兵。
傑西跑了過來:“剛纔聽到槍聲,以爲你們被日軍發現了。還好你們沒事。不過你們身手那麼好,我是多擔心了。”
“我們偷襲了他們一下,把他們搞暈了。”
正是人多膽壯,衆人隱蔽着殺到日軍營地處。一衆日本兵剛剛從混亂中穩住,查看了四周,沒有敵情,正給傷員包紮傷口呢。
哪曾想,一羣美國大兵如狼似虎般撲了過來。手雷,湯姆生衝鋒槍,卡賓槍一頓猛K,第一陣火力就報銷了近半日軍。剩下的日軍居然並未給擊潰,恢復了勇氣。彪悍得上了刺刀,哇哇怪叫着着,衝上來與美軍肉搏。
美軍久與日軍打交道,知道這種肉搏,日軍悍不畏死,自己難以取勝的。早就琢磨出了一種戰術,就是拔出隨身短槍,近距離射擊。這種辦法在二戰後期有效地剋制了日軍的拼刺刀技術,彌補了美軍近身戰的不足。
可是這一次,對方是有持戒者的!
張凡一到場便開了診斷技能,只見滿場的日軍血條基本都不滿,看來幽靈戰機的掃射起了很大作用。
二人加入戰團,張凡近戰沒有有效地攻擊手段,又不太願意殺人。只是用自己新升級的治療能力滿場治療受傷的友軍,這極大的幫助了這隊美軍巡邏兵。
明明剛剛被日軍刺了一刀,卻只覺得身上一暖,傷口開始恢復了。美軍士兵更是覺得有聖靈保佑,士氣大增。
只是張凡這種遠程治療用的還不是很熟練,精神一個不集中,差點幫一個鬼子恢復了。還好那傢伙中了一槍,死得快,沒被救活。
對方的持戒者果然行動了,其中那個偷襲者,直向遠處高地奔去。估計是要做遠程狙擊,這是件麻煩事。正要開口讓綠翼去攔截,對方另兩個持戒者撲了上來,目標正是綠翼。
一人鋼盾鐵甲,手持厚背砍刀,衝在前面,身高比綠翼要高一頭。挺盾持刀,向着綠翼猛衝過來。綠翼也不懼怕,閃身避過正面,雙手橫刀,攔腰一劈,速度奇快。那重刀鐵甲士不及格擋,一個沉腰馬步,渾身肌肉收縮,口中“嗨!”一聲,居然硬挺了這一刀!鋒利的刀刃劃過盔甲,拉出一串長長地火星!那重刀手,居然硬抗住了綠翼這全力一擊,沒有倒下!
綠翼不慌不忙,趁着閃過重刀手身邊,二人身體交錯瞬間。刀交右手,反手持刀,擡手欲從盔甲的脖子縫隙中插入,一舉割斷他的喉管!
這正是,本藏日式刀法中的一閃!如果給一閃擊中,可形成一擊必殺,而且在攻擊者閃到被攻擊者身後,中招者纔會脖子斷開,慢慢倒下!這取決於攻擊者與被攻擊者的速度差,和對敵人破綻的把握度!而這二者綠翼都有具備!
可是,一閃攻擊並未成功!一根突兀而至的長矛從斜刺裡格擋住了這必殺的一擊!
那重甲持刀的持戒者身後,一個長矛手悄然隱藏在身後。原本想借着前頭重甲持戒者的掩護,在綠翼與他交錯時,趁着綠翼不備,一矛將綠翼刺穿!這樣的配合不知殺死了多少場景中的對手。可兩人都沒想到,綠翼速度如此之快,刀法如此精湛。錯身而過還有殺招疊現!
現在長矛手如果堅持攻擊綠翼,那麼重刀手必死,如果不能殺死綠翼的話,自己就要單獨面對這個霸王花了!長矛手只能隨招應變,先擋住綠翼的必殺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綠翼見身後還有一人,也不詫異。腳下一發力,右手刀順着那人長矛急斬而至!
那個長矛手,居然反應奇快,雙手將長矛抖出一個槍花,絞開綠翼的刀,並要順便將綠翼右手絞下!
好個綠翼,臨危不亂,持刀的右手感覺受力並不是很大,於是左手上前急握住刀柄,變單手爲雙手,持刀用力一壓,將那槍花半路給壓散了。那人的力量比綠翼差了很多!正要趁此機會,順勢過去將那長矛手劈了!
突覺身後,一陣惡風襲來!原來那重刀手已經反應過來,持盾轉身橫擊!
綠翼藉着一壓之勢,雙腳點地,一個跟頭翻出兩人的夾擊,戰刀在空中還舞了個刀花,在重刀手的盔甲上又帶出一溜火星。而後越過重刀手,空中一個漂亮的凌空三週半,單膝着地,戰刀橫在眼前!
普一交手,雙方都沒有佔到便宜。都對眼前的敵人慎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