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幾乎所有美軍士兵的下巴都掉了下來,半天沒合攏!
“我說湯姆,什麼時候我們也有零式啦?”黑人士兵捅了捅身邊的湯姆。
“是啊,他們怎麼窩裡反了?”湯姆一臉驚訝。“是不是他老婆給山本搞了?”
那架破零式,又迅速拉高,兜了個半徑很小的圈子,有向下衝來,目標還是方纔那塊陣地。彷彿與那裡的日軍有刻骨的仇恨一般!
所有槍聲都停了,美軍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什麼時候零式飛機精準度這麼高了!俯衝射擊這麼準確!”
“看它那俯衝高度!都快撞到地面了!怎麼可能?那裡面坐的還是人嘛?”
“你看那小半徑轉彎,零式有這麼好的性能嗎?那我們的飛機都不用空戰了!那麼快速轉彎,飛機還沒解體!日本飛機技術這麼好!”
“一定是王牌飛行員!王牌中的王牌!能把那麼破的飛機控制得那麼好!”
日軍可沒美軍士兵那麼閒暇,直驚得魂飛魄散,扔下武器,一鬨而散!
三次俯衝過後,那架殘破的零式頭也不回,面向着月亮,飛速離去!在月光中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個黑點,在月亮前滑過,消失。像個灑然的西部騎士,行俠仗義後,絕塵而去!
美軍士官,猛然清醒,“快!殺過去!佔領機場!別看了!衝!”
士兵們一躍而起,嗷嗷叫着衝進機場!
張凡發出召喚信號後,收起‘太郎的怨恨’,拼命施展醫療術,救治綠翼。可仍然徒勞無功。那傷口中粘附的陰暗晦澀的氣息,看來真是惡毒的詛咒,驅之不去。
亨特上校走過來拍拍張凡,詢問綠翼情況。
“這傷口中有種怨毒的氣息,有可能是一種詛咒!這不是我的醫術可以醫治的。”張凡一臉悲慼,心中黯然。
“不要消沉,如果不是普通方法能醫治的,那麼我們就用不普通的辦法試試!”亨特安慰張凡,回頭喊了一聲:“把隨軍牧師喊來!”
“不普通的辦法?”張凡思考。
像綠翼這樣的傷員,在剛剛的進攻中,美軍還有好幾個,軍醫們都無法醫治!而且都是士官一級的。看來那個持戒者狙擊手,是很有戰術修養的。
隨軍牧師匆匆趕來,“有人犧牲了,要我祈禱嗎?”
“這幾個傷員,你看看”亨特說道。
“我可不是醫生,不懂如何救治他們的身體。我只能奉主的意思,救治他們的靈魂!”牧師微笑着說。
“他們被一種特殊的方式攻擊了,我的軍醫對此束手無策。有人說可能是詛咒,所以請你來看看。”亨特解釋。
牧師查看了一下傷員的情況,說道:“我不知道什麼詛咒,但我可以爲他們祈禱,借主的大能,驅散這邪惡的意志吧!”
說着,他從隨身兜裡拿出一本讚美詩,右手劃十,虔誠的唸叨:
“我以要讚美主,稱頌主尊名,不可忘記主慈愛與恩深,赦免我衆罪孽,醫治我疾病,救贖我命免死亡而得生……”
“主恩愛之高大,如天離地,遠除去我衆罪,……因仰望主,新能力倍加增……遠除去我衆罪…………”
“主既賜我多恩,將何以報主,惟願舉起救恩杯樂稱祝,大能衆聖天使,皆虔誠拜伏,願受造者俱各稱頌歡呼,主恩愛之高大,如天離地,遠除去我衆罪,如東離西,阿們!”
也許旁人難見,張凡見到那牧師划着十字的手,泛起朦朧的白光,身邊隱隱的響起聖樂之聲。
虔誠的氣氛,感染了周圍的兵士,連亨特在內的士兵也隨之低眉肅立,低低吟唱。一時間白色聖光泛起,涌向幾位傷者。
只見那傷口上,那粘附的晦澀詛咒,如被火熾,嗤嗤化爲輕煙而去。
張凡猛然醒悟,那戒指上的四大宗教圖案,那進入這個詭異世界的一幕幕,歷歷躍然眼前!
“這並不是現實世界,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那麼……”張凡看着身邊昏迷中,體力不斷減少的綠翼,“既然信仰能夠療去我們心中的傷,那在這個世界中也能治好我們身上的痛!”
張凡雙手合十,低頭吟唱:“曩謨三滿哆。母馱喃。阿鉢囉底。賀多舍。娑曩喃。怛侄他。唵。佉佉。佉呬。佉呬。吽吽。入嚩囉。入嚩囉。鉢囉入嚩囉。鉢囉入嚩囉。底瑟奼。底瑟奼。瑟致哩。瑟致哩。娑癹吒。娑癹吒。扇底迦。室哩曳。娑嚩訶。”
消災吉祥神咒,若誦此咒一百八遍,災難即除,吉祥隨至。
梵音中,張凡面容慈祥,手上金光閃爍。他口中低吟,右手合什在胸口,左手探向綠翼傷口,金光灑向綠翼,傷口如被金澆,那粘附的詛咒掙扎着流出傷口,順着肩膀彷彿逃走般流淌。猛然間張凡左腕一緊,那串手串上泛起一陣金光,加入到張凡左手的金光中,那流淌的詛咒彷彿被撒了鹽的螞蝗吱吱的縮在一起,化爲飛灰。
同時,戒指提示音起:你通過自己的感悟,在實踐中,使自己的技能和信仰融合,產生出了新的技能——(佛教)真言術。
(佛教)真言術:佛教信衆,能持妄語戒,口所說皆是真實語,而得真言果報。所言之意必能達現。
消災吉祥神咒:高級醫療術與信仰的結合升級而成的新技能,施術者持咒消災,使病人擺脫異常狀態,並恢復體力30%,並以每秒30點回復體力,持續時間:10秒,距離:50米;消耗靈力50;使用急救用品或藥物減少靈力消耗60%。
原來技能欄裡高級醫術,除了診斷術外,其他技能消失。
綠翼幽幽醒來,張凡若有所思,剛剛的經歷,爲他打開了一扇通往廣闊世界的大門。張凡剛跨入這個門內,覺得一切纔剛剛開始!
亨特走過來拍拍二人的肩膀,戲虐的說:“以後救我的時候,請輕一點,我還要留着兩隻手回去擁抱我的妻子呢!”
綠翼不好意思的笑了,原來她奮不顧身撲過去時,用力過猛,把亨特另一隻手也壓斷了!張凡聞聽後和亨特一起哈哈大笑!
1942年8月8日,天邊第一縷曙光射向已經換了主人的機場,美軍陸戰第一師,師長範德格里夫特少將帶着一批物資進駐。並把機場命名爲‘亨德森機場’,以紀念在中途島戰役中英勇犧牲的海軍陸戰隊航空兵中隊長亨德森少校。
接下來一段時間,美軍士兵在師長範德格里夫特指揮下,拼命搬運堆積在海岸上的物資,並迅速修建機場,修築機場防禦工事。
因爲幾項都非常緊迫的工作都要同時進行,人手不夠,張凡二個醫療人員也領到一項外出協助偵察的任務。這項任務免除了在機場幹活的苦差,而且目前來說也不是很危險,正好張凡也想先熟悉一下島上地形,爲以後戰事發展做好準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要在這個原始的島上待上半年的,真真的苦戰還在後面!
開始的一週,很是清閒,二人乘坐着美軍輕型敞篷吉普,在叢林裡遊蕩。這種很小的吉普在二戰美軍使用很普遍,幾乎成爲美軍的標誌。這車小的,坐在車上的人一偏腿就可以下車了。後排的位置,坐兩個人就很勉強了。雖然小,馬力倒是非常強勁,鑽山穿水,無處不去。
三人白天與先期埋伏在叢林中的潛伏觀察哨打打招呼,晚上傾聽着海上艦隊作戰的炮聲入眠;空中偶爾看見雙方的作戰飛機做着精彩的飛行表演,地面上那個海風吹拂,綠林盪漾;好一個瓜島一週遊!
“綠翼,這個島的景色還真不錯啊。我們也算是免費度假啦。還有專門配備的陸戰隊駕駛員。待遇真好啊,哈哈!”張凡對坐在後排的綠翼說道。“不過就是顛簸的厲害。嘿,我說傑西,我們又不急着趕路。你不用開那麼快的。”
“聽你的,頭!”那黑人咧嘴一笑。
張凡對這個豪爽的黑人很有好感,專門向亨特申請,將他調到自己這一小隊。這也免去了這個黑人大兵機場勞役之苦,所以傑西也很感激張凡。
而且這個黑人偵察技能很高,按他的話講,自己有他祖父在非洲打獵的遺傳基因。機場那一役,就是這傢伙率先發現目標的。
綠翼沒有接話頭,忙她自己的事。後座太侷促,綠翼站起來抽出她那把藍色戰刀,迎風揮舞。時而跳出車外,踩着路旁的石頭,樹幹猛跑幾步,又凌空一個跟斗跳回車內。練習着身體協調能力。直看得黑人傑西連連怪叫!
在武術上,綠翼很有天賦,這一週的島上生活,綠翼一點都沒浪費。天天練習本藏交給他的刀法。她深知自己沒有張凡的頭腦,更沒有他那麼強運,唯有多多練習好武藝,才能不拖累張凡。
這一練,不要緊,把傑西看的是目瞪口呆!他哪裡見過一個女子能凌空飛舞,在空中還能做出高難度的劈刺動作!身體在空中匪夷所思的彎曲,雙足點到什麼,就能彈出老遠!不論多麼複雜的地形,都能穩穩着陸!這是人的身體嗎?她不是個護士嗎?自己也算是個運動健將,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瘸腿老頭!
“這就是你們的中國功夫吧!太厲害了!能教會傑西嗎?”
“你學不了的。她身體特殊!”張凡看着也有點蠢蠢欲動,自己敏捷也有四十多,是現實世界普通人的5倍,比起這個場景的士兵也高出一倍多。身體柔韌得可以跳鋼管舞!下腰劈叉朝天蹬隨便來。綠翼訓練的那種程度,自己應該也能做到,可能跟斗翻得沒她高。想着,便也躍出了車外。
“哇啊!你們都是猴子變的嗎?”傑西差點沒把車開到樹上去。想不到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醫生,竟然也是個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