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機上居然也有妖怪……”阿肯看着眼前婀娜多姿的走過來的蛇精空姐,嬉笑着問道:“你是白素貞,還是小青?”這名蛇女空乘很有些印度女子的味道,大眼睛深情盪漾,嘴脣性感豐潤,波浪長髮被扎住,彷彿被捆住的熱情,漂亮到十分惹眼!
“是你娘!”這隻蛇精很潑辣,大概也是見多了鹹溼的乘客。不過她對張凡卻很恭敬,這個修佛者,一身佛光越來越濃郁,這讓張凡很頭疼。
“那我要吃奶——”阿肯涎皮賴臉的湊上去。卻被一瓶酸奶給砸了回來。
“卵生的,不產奶!”蛇精低低的喝道,眼睛瞳孔忽然收縮,變成黃綠色的豎瞳,十分妖異,帶着一絲職業的微笑着罵道,“看你就像從蛋裡出來的,沒吃過奶,長得這麼挫!”
綠翼聽了,“噗哧——”笑了出來,她開始喜歡上這頭蛇精了。
其實妖怪化形,有分好幾種,一種是幻化,也就是本體未變,只是以障眼法欺騙了人類的眼睛而已,就好象狸貓和狐狸精。只要具備了靈眼,就能識破真相。
第二種是擬化,那就要有一甲子的修行,讓自己身體能夠模擬人類的部分身體機能,這時候的妖怪,普通修行者已經很難分辨,就好象狼妖和胡媚娘。非要在法力下,不能還原。或者本體法力支持不住。
第三種是轉化,那就要千年修行,渡過雷劫,脫去獸胎,有了人類身體的大部分功能,這纔算真正的化形!就好象千年紅顏黃小仙,和虎倀張亮,後者本是人魂,而且虎妖又修行了正統的江西龍虎山道家祖庭的修行之法,所以一甲子也能雷劫化形了!這時候的妖怪,非大能者已經無法看透他本來面目了!
這條蛇精也只是擬化,因此她至少修行了六十餘年。說實話,如果正真是度過化形雷劫的大妖,那就是大能者了。除了遊戲人間,也不會正兒八經的來人間做這些瑣事,做這些工作都是雷劫化形前的妖怪,爲了磨練心性,體會做人的感覺和道理的試煉修行。是爲了正真磨掉自己的獸性,培養人性。
這樣說來,人間的很多爲人者,還真不如這些妖怪,他們磨滅了人性,卻讓累世以前的獸性,佔據了自己的本性!眼前卻正有一個這樣的人類……
“啊——”蛇精一聲輕呼,她的臀部被人鹹溼的摸了一把。當她憤怒的轉過頭,看見一個面容黝黑,嘴脣粗厚的捲髮男子,正色迷迷的看着她。
“先生,您需要什麼服務嗎?”蛇精彎下腰,半蹲下來,職業的問候這名男子,但聲音明顯有些生硬顫抖。
“我要你……”那個下流的傢伙說着不太熟練的英語,居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褲襠,用手擼了一下。
“先生,本機不提供這種服務……”蛇精仍然面帶冷冽的職業微笑。
“也許你媽可以……”阿肯看不過,回頭咒罵了一句,正要站起來,卻被張凡拉住。
那名乘客惡狠狠的看了阿肯一眼,眼中的兇狠,似乎要將阿肯秒殺!他擡起粗壯的手臂對着阿肯比了一箇中指,口中嘰裡咕嚕一通中南半島的方言,也不知道是越南還是泰國緬甸的,反正那意思阿肯也不想聽懂。
阿肯怎會懼怕,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卻對蛇精空乘說:“給我端一杯咖啡來。”他這是給蛇精解圍,省得與這名男子浪費心情。
“爲什麼攔着我?”阿肯低低地問,“這傢伙眉心發黑,連要死都不知道,還在逞兇。”
“他頭頂惡業籠罩,而且十分奇怪,我擔心這趟航班很不安全,特別是你,剛剛與他交涉,就有業力牽扯……”張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你到底看見了什麼?”阿肯心中警覺。
張凡從前排座位後取出本雜誌,翻到空白頁,然後從隨身包裡取出一支筆,在紙上畫了一幅圖,卻是這架飛機的座位。張凡三人做的是經濟艙,人比較多。在紙上,張凡標註了三人的位置,接着在隔壁座位用筆塗了一團煙霧,代表那名捲髮男子。然後一條細線連接到另一個角落,塗了團煙霧,再連到另一邊,塗了兩團煙霧,如此往復,居然有七名乘客頭頂有濃重的灰色業力相互糾纏。更有一條業力灰線直通往樓上的豪華艙……
“這些人的業力,與整架飛機相連……”張凡又塗了一個大圈,將飛機艙都籠罩。
“難道他們要劫機?可我並沒有看得出這些乘客印堂發暗啊?”剛說完,阿肯便發現張凡和綠翼的額頭晦暗起來。而一位起身上廁所的乘客,更是一團濃重的黑氣繚繞在額頭。
“我們這架飛機途徑香港,他們是剛剛上飛機的,你現在可以站起來看看這些乘客,是不是有了變化……”張凡嘆息一聲。
阿肯佯裝上廁所,站起來走了一圈,心情沉了下去。特別是那幾個被張凡圈起來的人,果然都是越南、緬甸、泰國那一帶的人,都是穿着T恤,差不多的打扮,身材不高,卻很壯實,肌肉發達,眼中一團煞氣,好像職業軍人一般。
阿肯臉色發白的走了回來,“真麻煩了,難道我們第一次一起坐飛機,就被劫機?”
張凡也無奈的低聲嘆道:“我和綠翼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呢,就攤上這檔子事。但願他們只是去其他地方作案,與這趟航班無關。”
“與這趟航班無關,用得着一起上廁所麼?”阿肯看見三名坐在不同位置的嫌疑乘客居然先後站了起來,往後艙廁所間去了。其中兩個還揹着旅行包。那名與阿肯交流過的捲髮男子,也站了起來,獰笑着對阿肯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也興奮的往後艙而去。
“他們一定是去分發武器了。”阿肯緊張的猜測。
張凡笑了笑,“那就叫蛇精去看看。”正此時,那條蛇精端着阿肯點的咖啡走了過來。
阿肯趁着蛇精附身遞給自己咖啡的時候,低聲說道:“我的朋友發現有幾位乘客,可能會對這趟航班不利,現在他們一起去了後艙,你要不要去看看。剛剛調戲你的也去了。”
蛇精聞言,眼神凌厲起來,一下化作蛇眼豎瞳,“你可不要胡說,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我也希望只是玩笑,或者是我朋友感覺錯了。”阿肯無奈的攤了下手,指指張凡。
張凡點點頭,“我並不能確定,但他們有些麻煩,而且並非良善之輩。”
蛇精聞言立刻往後艙快步走去,看上去老實的張凡,又是修佛者,他說的話要比滑頭的阿肯所言,分量重的多。蛇精不敢怠慢了,她要去查探個究竟。
後艙的廁所門已被反鎖,裡面有人在使用。蛇精並未敲門,而是將口張開,一根鮮紅的蛇信吐出,貼在了門縫上。蛇眼豎瞳緊張的收縮着,感受裡面的溫度,在腦中反應出一幅淡綠色紅外畫面。
雖然隔着門很不清晰,但她依然能夠看得出裡面有四名健壯的漢子,正在換衣服,其中一名將打開的旅行包中,取出一個特殊的袋子。蛇精很納悶,她隔着門和袋子都能感覺到,那個大袋子裡裝的都是一些牙刷毛巾之類的日用品,並沒有危險的武器啊。
但下一刻,讓她吃驚了,模糊的綠色畫面中,那個大袋子被拉開,裡面竟然全部是槍支彈藥!隔着門縫開始聽見裡面拉動槍栓的聲音!
“嘿嘿,那邊弄到的這種高科技袋子果然厲害!居然能夠瞞過安檢……哈哈……”一個脖子上有疤的男子得意的拿出一支截短了槍管的突擊搶,比劃着。
“這次我們要大幹一場了……”
蛇精心中激盪,雖然這機上人類的死活,與自己並無多大的關係,但她已經有些熱愛上這種做人的感覺。更有那名讓她從印度來到中華化形做人的僧侶,曾經說過的話,在她腦海繚繞,“做人就要有人性。”
“要有人性!”蛇精喃喃道,“這些人類爲何卻無人性……”
正想着如何應對,一名漂亮的空乘走了從後艙出來,“咦?阿婭,你在做什麼?想上廁所麼?這裡面有人呃……”
蛇女立刻捂住她嘴,在她耳邊說道:“趕快去通知機長,有恐怖分子劫機,不是開玩笑。他們就在廁所裡,我在這裡應付一會兒!”
那名空乘驚得頭皮都要炸開,“你——”又被蛇女捂住嘴,喝道:“別磨蹭,快去!”
那名空乘立刻慌慌張張的大步向駕駛艙走去。
也不知道是這些恐怖分子的不幸,還是這趟航班旅客的幸運,這架飛機上已經有四名靈異者注意到這些這幾個恐怖分子的動靜,正在緊張的想着對策。
“如果真是恐怖分子,那麼豪華艙還有人,這麼多人一起劫機,這要策劃多久啊!”阿肯嘆道,“看他們的樣子,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難道是某個反-政-府武裝?”阿肯的猜測竟然直達真相!
“中南半島那幾個小國,每一家都有反-政-府武裝,而且與販毒組織掛鉤,以毒養戰,以戰護毒,非常險惡。”張凡自從得到那隻‘中華黃鴨’後,覺得持戒者場景可能還會涉及到恐怖活動,因此最近也瞭解了一些中華周邊小國武裝割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