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拜占庭人會出兵攻擊阿拉伯人,傳說是由於拜占庭人的王都君士坦丁堡,遭到了阿拉伯驚天大盜的打劫,阿拉伯盜賊將拜占庭人千年的積蓄洗劫一空!這事情傳的神乎其神,有人甚至吹噓親眼見到,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召喚了所羅門時代的魔神,搶-劫了拜占庭人的大皇宮和聖索非亞大教堂!這讓天主教徒們有些幸災樂禍,他們覬覦這些財富已經很久了,只是礙於大家同是基督徒,而且君士坦丁堡城高壕深,防禦堅固,而且拜占庭的重騎兵戰鬥力驚人,正是十字軍騎士的對手,因此不好下手。
事實上,在十七年後,第四次十字軍東征,在威尼斯人的慫恿下,十字軍卑鄙的偷襲了君士坦丁堡,將其千年的財富劫掠一空!阿肯和尋寶鼠王金靈,不過將這事給提前做了。
拜占庭人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不到半夜,便有人看見阿卡港西邊的大海上,蔓延了百餘艘大小海船!打着燈火擠滿了阿卡的港口!
“怎麼只有這麼多?”張凡看了港口中的艦船,發現少了一半左右。
“我剛剛聽說,阿卡港接待不了這麼多戰艦,還有一半去了‘海法’。也有可能拜占庭人兵分兩路,另一路從海法上岸,從另一個方向攻擊!”阿肯放下望遠鏡說道。
“你都安排好了?”張凡問道。
阿肯笑道:“好在我海法那邊的教堂也讓金靈去埋了地雷,這一次有十字軍好看。”
…………
另一邊,騎着飛馬來到阿卡港的聖殿騎士持戒者,正斡旋東正教主教與天主教接待人員,雙方相談甚歡。只是他忽然接到哈丁角的傳信,說聖殿騎士團長傑勒德遭到了莫名的攻擊,受了傷!而且是中毒。
更離奇的是,阿卡大主教居然生病了,他得了某種罕見的病毒感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要知道中世紀的教堂還有醫院的功能,牧師很多時候還承擔醫生的職能,在這個80%靈異度的場景裡,讓即會醫術,又有聖術的大主教得病,這有點太開玩笑了!對方持戒者很有些能力啊!但另一方面也說明,對方的持戒者真急了,開始狗急跳牆了啊。
於是他安排自己團隊的防禦力高的隊友,立刻想辦法保護幾個主要軍隊高層的安全。只要堅持到拜占庭的重騎兵衝過來,這勝局就定了!這名聖殿騎士現在有些得意,自己的佈局已經進展到了無法打斷的境地,勝利只是時間問題了!即便神聖羅馬帝國的部隊趕不上也沒關係,那不過是最後一層保險。
不過,他不知道,就在他的腳下,鼠王金靈正帶着數十隻紅皮鐵鼠在教堂的地下暗室裡,剛剛忙完,開始指揮紅皮鐵鼠往城外趕去。阿肯關照必須在天亮前把海法港口那邊也安置好,下來還有哈丁角那邊的十字軍輜重營,自己可要忙壞了。
這個聖殿騎士持戒者,正是十字軍一方持戒者中的智者,他的運勢也不弱,受到了場景引導來到阿卡港,但也和阿肯一樣沒有及時發現對方的陰謀。雙方現在都認爲局面在向着自己認爲的方向進展,誰都棋高一着,只有到戰役結束才能知道。
拜占庭人的戰船已經陸續停泊在阿卡港口,各方面安頓着這近萬部隊的人員休整與輜重存放,直忙到天色大亮,才漸漸步入正軌。大部分士兵被安置到阿卡城外建立了宿營地,重要的高級軍官和宗教文職人員,則在城內的教堂、驛站、酒館等地方安頓下來。
正如阿肯所料,一些高級武將軍官,在張凡團隊所在酒館中入駐下來,他們立刻與這裡的十字軍騎士、商人、船主等混在了一起。一時間,酒館中熱鬧非凡。酒館的生意超好不說,連帶那些妓女、小偷、賭徒也是大賺了一筆。
酒館中的賭博花樣繁多,阿肯自是如魚得水。他扮作聖殿騎士的高級扈從,在酒館裡面吆五喝六,與那些軍官們打成一片。這廝在去往君士坦丁堡的路上,跟那個穆斯林船主學習的古拉丁語和古代拜占庭希臘語,這時派上了大用場!
“奶奶的!老子又輸了!”阿肯呲牙咧嘴的吼道,這傢伙似乎真的輸急了。他本來就沒帶出來多少錢,早就把自己的盔甲和軍刀押了上去,當然都是十字軍的裝備。這次下來,已經輸得只剩下一件內衣了!
“哎!小子,你還有沒有錢?沒錢趕快滾遠點,不要擋了拜占庭的老爺們發財!”坐莊的是一個穿着鐵甲的大漢,也是某個騎士的扈從。
阿肯紅着眼睛,吼道:“誰說老子沒錢?!老子的主人可是最榮耀的聖殿騎士!他有的是錢!光封底上的牛羊,就夠你們這一羣混蛋吃一輩子!金幣多的可以壓死你們這些窮鬼!”
說着,這傢伙猛得一拍桌子,“叭!——”的一聲,然後從內衣裡袋裡,摸了一件物事出來,狠狠的敲在桌子上!剎那間,賭檯上金光燦爛!
衆賭徒眼前頓時一亮,好一隻精緻的黃金聖盃!上面鑲綴着數十顆紅藍寶石!這應該只有最偉大的古老教堂裡纔能有的供奉,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卑微的騎士扈從的手中?!
酒館裡這一隅頓時鴉雀無聲,突然間的安靜,讓酒館其他區域的人都十分的好奇,於是伸頭望了過來。其中附近一個桌子上的幾個拜占庭軍隊高級軍官,眼睛偶然瞄到這隻金盃一眼,心中猛的一蕩,但那隻金盃轉眼淹沒在人堆裡。
這幾個軍官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看似頭領模樣的,怒了努嘴,立刻有一個看上去比較精明的軍人走了過去,鑽進了賭徒堆裡。
坐莊的大漢就要伸手去拿那隻金盃,被阿肯推開手,反而搶過他身前的一大杯酒,一口灌了下去,打了個酒嗝,罵道:“把你的髒手縮回去,這玩意兒也是你可以碰的?”
“你這破杯子是哪裡來的?不會是偷了你主人的吧?!”大漢奪過自己的酒杯喝道。一旁的各類賭徒也都是附和。
阿肯怒道:“你們管得着嗎?這玩意兒,我家主人多得是,你們這些鄉巴佬,沒見過世面,今天算你們有福了,開眼吧!”阿肯得意的舉着金盃,在衆賭徒眼前晃了一圈。引得那些貪婪的目光跟着金盃亂晃,口水流了一桌子。
那個精明的拜占庭軍人靠了過來,問阿肯道:“這金盃可真是漂亮,你真捨得用來做賭注?”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晃了晃,裡面傳出金幣碰撞的美妙響聲,“不然你看這樣吧,我出五十個金幣買下來,這麼多金幣,夠你玩一陣的了。”
阿肯似乎有些猶豫,佈滿血絲的眼睛,紅通通的盯着那隻袋子,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半響才艱難的把眼睛從那隻口袋上移開,握緊了那隻金盃,收進了懷裡,“這可不行,這可是主人賜給我的寶貝!無價之寶啊!……當然,如果……如果是一千金幣,我說不定可以考慮一下……”
“你就是個強盜!一千金幣,我可以用來做十隻這樣的金盃,還用買?”拜占庭軍人又從懷裡掏出第二袋金幣,“最多一百金幣,你不會得到比這更多的好處了!”
“你在開玩笑,拜占庭人都這麼吝嗇麼?”阿肯撇了撇嘴,“我想那邊的幾個威尼斯商人肯定願意出更多的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