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入夜,三人在一個背風處,燃起一堆篝火,享受着阿肯和綠翼抓來的野味,以及張凡在海島上收集來的一些熱帶水果。
這些場景中自制的食物,居然也可以作爲補給道具存在,不過只能在本場景中使用,不能帶出場景,沒有鑑定加成,不能升級。而且會損壞,時間長了變成‘腐敗的食物’(灰色),不但不能補充體力,還會降低體力。和那次在‘雪風號’上的那杯毒酒一樣,真是件現實而搞笑的事情。
三人邊吃邊聊,話題都儘量避免涉及到現實中的事。雖然三人現在成爲隊友,可以暢所欲言,但大家都默契的保留着這一分神秘感。也許爲以後在現實中見面增加一份驚喜吧!
阿肯自進入場景以來,一直是孤軍奮戰,在第一場景中也收穫豐厚,爲以後的經歷建立了良好的開端。
只是在後來的場景中,好多事情,不是一個人能解決的,縱然他天資聰穎,智計百出,有時也是孤掌難鳴。也想找些隊友合作,但他對自己隊友要求頗高,是無法忍受別人的拖累的。也曾獲得高級持戒者的招徠,但大多持戒者小隊裡那種互相利用式的關係讓他無法忍受。
阿肯認爲在這生死一線的場景中,一定是要找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同伴!而不是爲了功勳值和道具的利益團體!
而張凡綠翼在進入這個場景時被他偶然發現後,注意了很久,看得出二人具是可信之人,直到後來戰場上的現身,也都是他思考好的,一來顯示其能力,二來幫助張凡綠翼獲得一份好感。而後高調出現,與二人簽下契約。
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雖然是新手,卻比他還要強!自己經歷了三個場景的所獲居然和對方一個場景得到的差不多!而且張凡的兩個技能正是自己千尋萬找的,遂有了前頭一幕,極力拉攏張凡,甚至不惜要用勳章和張凡合夥!
結果又被對方的功勳給嚇着了!別人手裡的勳章比他厲害多了!真是讓他沒來由的有種挫敗感。
“我在第三個場景,一個規定任務沒有完成,被扣了功勳值,不然還會如此落魄!”阿肯不服氣的說。“如果那時有個人幫一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現在回想起來,阿肯還有點後怕,如果不是前兩個場景賺的功勳值夠,不然扣了體力,恐怕難以全身而退了!
張凡正要安慰兩句,突然皺眉說道:“是誰在那裡窺探,不如出來一起享用些野果野味,圍火一敘。”
阿肯綠翼具是一驚,向樹林中望去。
只見陰影中空氣一陣水紋般波動,顯出一個白衣高冠的年輕人,正是那晚在‘金剛號’戰列艦艦首的陰陽師!
那陰陽師現身後,往地上一指,一個五芒星陣旋轉浮出,陣中具現一古代武士,正是那晚與張凡三人一戰的式神!不過現在沒有當時的10米高度,只有三米左右。垂首抱肩肅立於陰陽師身旁。
張凡三人大吃一驚,綠翼反應最快,一下抽出戰刀,撲了上去!
“等等……”張凡話還未完,綠意已經一刀向陰陽師劈下!
阿肯也不示弱,擎棍而上,他最信奉先下手爲強,自然出手毫不留情!
張凡嘆了口氣,摸出一把藍色AK,向陰陽師和式神掃射。
那陰陽師微微一笑,身旁式神武士,早已抽刀架住阿肯綠翼二人,與之戰在一處。自己雙手結印,在身邊佈下結界,張凡的真子彈和靈力子彈都被彈在外面。
再說那式神,雖然身高體壯,卻靈活異常,刀法精湛。速度、力量比綠翼還快,還猛!幸而阿肯的符文棍,非同一般,三道棍影帶着三種不同的負面效果襲向武士。
無法防禦,中者無法使用格擋或者其他方式抵擋別人的攻擊,只能閃躲。
無法反擊,中者只能正常的攻擊,無法在閃避或防禦後實施反擊。
暈眩遲滯,中者產生暈眩效果,攻擊力減弱,速度減慢。
饒是如此,式神的攻擊依然佔據上風!雙刀舞動,只見刀光,仿如巨大的車輪向二人碾來,具是以攻代擋的手段。阿肯施予的前兩個負面效果,基本失效。
那如輪的刀光,連張凡掃射的子彈都被劈開!
綠翼揮舞戰刀硬接光輪,叮叮鐺鐺,一陣兵器觸碰的亂響。數秒後,綠翼便被式神大力崩開,躍在一旁,單手撐地,反手拿刀。剛纔一輪硬接,藍色戰刀的耐久度都下降了三分之一。而且雙手發麻,氣喘吁吁。
這式神被降低了速度和攻擊力還是穩壓綠翼!着實讓人心驚!不過也正常,上次三人羣戰陰陽師,是用了九字真言術,最大能力翻了一倍,才壓過這具式神的!現在沒什麼加成,自然落於下風!
三人互換信息,齊齊躍開,雙手結印,就要施展‘九字真言術’。只見那個陰陽師,打了個響指,清喝一聲:“鬼蔓!縛!”
只見地面上,不知何時已佈滿一層古怪的地衣草蔓,混在林中草地上,難以發覺。現在突發襲擊,迅即沿着三人腿部,向上蔓延。把三人緊緊纏在原地!
綠翼力大,用力一掙,拉斷草莖,還沒走脫。隨即又被成層層草蔓縛住!
好一個綠翼,手中戰刀猛的向腳下一斬,切斷腳底的草莖,腳尖一點身旁一塊石頭,借勢一躍,向陰陽師撲去!
而在同時,那式神雙刀一橫,架在張凡阿肯的脖子上。那邊綠翼戰刀砍上陰陽師身前結界,不得而入。卻迅速掏出一顆手雷,作勢要拔引信……
“停!”陰陽師驚出一身冷汗,那顆手雷他可是領教過的,自己的結界恐怕是抵擋不住,連忙出聲制止:“我沒有惡意!”
一檔子人,都僵持在現場。
張凡開口:“大家冷靜,你讓這傢伙把刀收了!綠翼你也收了手雷吧。”
陰陽師口中叨咕幾聲,那式神收刀,仍舊垂首抱肩肅立於陰陽師身側。綠翼也收回手雷,來到張凡這邊。
“你還要綁着我們嗎?”阿肯大喊。
“對不起,我忘了。”陰陽師打了個響指,那層草蔓從二人身上褪下,隱入草叢中。
“你這傢伙,真陰險啊,趁我們不備,居然布好這等埋伏!”阿肯大聲嚷嚷。
“那鬼蔓不傷人的,只是我想找你們說話,怕你們暴走。只好先困住你們,再說話了。”陰陽師攤開手,一顆綠色的種子在手上化爲一層草蔓,覆蓋在手臂上,向上延伸,一會蓋住了陰陽師的肩膀和半個腦袋,看來果然沒事。
“你怎麼能找到我們的?”張凡問道。
“你們那晚穿着美軍服裝偷襲帝國艦隊,我當然到瓜島來找你們了。到了瓜島,要進你們駐地就不難了。”陰陽師笑了笑,那附在身上的草蔓一會兒就蔓遍全身,與周圍叢林草莽混在一起,無法辨認。而且連呼吸、心跳、體溫等體徵都不太明顯了。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呢?爲你們的艦隊報仇嗎?”阿肯說道。
“來,坐下再說話吧,先生遠來也辛苦了,不管如何,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林中粗製野餐,不合先生口味。”張凡招呼陰陽師到篝火旁坐下,遞上野果和烤制的野味,示意他食用。
陰陽師接過野果,依言坐下,緩緩說道:“我來這裡是有個人原因的,一開始聽說這邊出了幾件靈異事件,把帝國鉅艦都炸了!十分驚異,便過來看看。當見到你們的時候,我有種感覺,你們不屬於美軍,而且與這場戰爭無關!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
三人具是一驚,以爲泄露了行藏。
卻聽陰陽師又繼續說道:“我在與你們戰鬥時,發現你們也是身懷異術,而且裡面有佛教術法和中華道術的痕跡,便深感驚異,我們陰陽師與佛教和中國道教有很多的淵源,我本人與中華道術也有一些接觸,能與你們相見,也是我的緣分。”
“能見到先生的高級陰陽師術法,也使我們大開眼界,見到先生你更是我們的榮幸。”張凡謙虛的說道。阿肯卻在旁邊不以爲然的撇撇嘴。
陰陽師笑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想不到你們年紀輕輕居然身懷中華佛道兩家精髓,也是我的運氣,或許我的一樁心事能應在你們身上了結。”
“先生法術精深,還有什麼難解之事呢?”張凡疑惑。
“修行之道,前路漫漫。我也就是初窺門徑的懵懂之人而已,何敢當精深二字,不過有些小得罷了。”陰陽師笑着擺擺手。“初次見面,我冒昧來訪,是有一事想請幾位幫忙,不知道當不當說。”
“先生太過謙遜了,連先生都做不了的事,我們有什麼本事去做呢?”張凡驚奇道:“先生有事就說,我們姑且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