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看着擋在身前的部落民,對方發出陣陣的恫嚇的低吼,而這動靜一起,從附近的茅草屋中頓又走出一些不是殘疾,就是身上傷痕累累的部落民,甚至還有幾個身高比雲逸還高半頭,但明顯在部落裡屬於未成年的少年。
雲逸似乎“怕”了對方,頓將身上的揹包取了下來,然後放在了身前,這瘦死駱駝比馬大的部落民頓得意的一笑,彎下腰就要去拿雲逸的揹包,渾沒將雲逸放在眼裡。
但就在這部落民手指頭碰觸到揹包的瞬間,頓感覺到身前一道勁風襲來,這部落民雖因爲傷病而變得骨瘦嶙峋,同時也變成了戰五的渣,但是他可是一個成年的部落民。
想在這龍之大陸上生存,戰鬥是男人的本能,而他能從胸前這利爪的主人手下逃回,甚至硬撐的活了下來,就說明他之前的強大,儘管他是落毛的鳳凰,但也不容一個外來的人藐視。
去拿揹包的手頓一翻,直接一個格擋,同時腳下朝後一個後躍。
雲逸哦了一聲,眼神頓一縮,儘管這一腳算不得什麼刁鑽的偷襲,雲逸也沒加掩飾自己的意圖,但是對方這種身體情況,居然還能躲閃的過去,確實是讓雲逸倍感意外。
而這隻有一個可能,經驗跟意識,儘管對方的身體已經殘了,但是戰鬥的本能,意識卻沒有殘。
雲逸想着,看着對方退讓,卻是腳尖一點,得勢不饒人的撲向這部落民,而無疑雲逸的舉動讓這部落民大爲光火,儘管他現在是虎落平陽,但他也曾是部落裡的勇士,甚至曾角逐過頭領之位的強大戰士。
此刻,居然被這矮矬子外來人攻擊挑釁,這怎讓他受得了,如果是他身體完好的時候,對方要敢在自己面前呲牙,他一拳頭過去就能打掉對方一口的牙齒。
但,這顯然都是如果。
雲逸的這一步突進卻是大出預料,本以爲這些外來人肯定會裝孫子,不敢扎刺,沒想到眼前這個,居然敢動手,而且動的這麼堅決。
部落民讓過雲逸一腳已是下
意識的動作,但等雲逸欺身而上,雙拳如雨點一般的落下,這部落民就有點承受不住了,或者說,他的體能跟不上這劇烈的運動。
在部落,對於他們這些已混喝等死的殘廢,只會供給一些不會餓死的食物,而他們出去狩獵,幾乎是找死,哪怕是最弱小的龍豬都能碾壓了他們這一羣。
可以說他們在這裡,只不過是苟延殘喘,或許能到哪一天徹底絕望了,就從這裡跳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殘忍,但卻是這片大陸生存下去的鐵則。
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廢物只有一個下場,在寂寂中去死,如同最不起眼的蟲子。
儘管雲逸只是小築基,築基都沒穩固,但身體狀況卻是巔峰,而對面的部落民卻是一個三級殘廢並且吃不飽肚子,如果這還打不過,雲逸乾脆直接跳下去死了算了。
幾乎是一個眨眼的瞬間,雲逸的拳頭就突破了對方門戶,然後,這快跟手撕的駱駝一樣的部落民頓淪爲雲逸拳下的沙包。
咔!
咔咔!
斷骨的聲音不時的傳出,而部落民的嘴裡也咳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但是這部落民卻沒有跪下求饒,儘管步步退卻,卻執拗的不肯倒下,雙眸中更是透着一股堅定。
要麼打死我,要麼打死我!
在戰鬥中死去,總比懦弱的自殺要強,哪怕他自始至終都是被捱打的那一方,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
“二十七!”
雲逸聽着又一聲骨裂的聲響,突的手掌一翻,一把手指長的指間刀閃過一抹寒光。
指尖蝴蝶舞。
這是李冰塵所在李家的指間刀絕,讓人眼花繚亂的刀光實際上卻是要求那方寸之間的精準,這一手也是練就手法,刀絕的高級基本功。
一瞬間,眼前的部落民胸前頓血如牡丹一般的綻放而出。
“真沒意思!”崔陽看着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部落民,頓一臉的意興闌珊,這下面的部落民似乎出乎預料的弱
,基本不是殘廢就是未成年。
倒是李冰塵蹙眉不語,看向雲逸大有深意。
他這是在做一場別開生面的外科手術麼?
其他在這最底層的部落民並沒有人上前打抱不平,說是人情冷暖也好,世態炎涼也好,但他們都十分的麻木的看着。
死亡或許是一個好的解脫,當然,如果雲逸等人軟弱可欺,他們也不介意上來踩上一腳尋找點樂子。
雲逸看着眼前胸口已是血肉模糊的部落民,對方卻是沒有發出一聲的慘叫,更沒有一絲的畏懼膽怯,全程的看着自己被雲逸用小刀割肉,甚至露出肋下森森的白骨。
這龍之大陸的人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怕,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樣小強一般的生命力,還有不屈的鬥志,又怎麼可能在這遍地神獸,兇獸的龍之大陸上生存。
雲逸收回小刀,尋龍瞳掃過對方的胸口,傷口已被雲逸重新的撕裂,鮮血淋漓滴落,而那些斷骨嵌入體內的肋骨,還有四周重新長好的肌肉不是被雲逸打斷,就是剔除。
這種粗狂的外科手術,可以說在地球上根本就沒法使,嚇都能把人嚇死,哪怕最後那個人好了,估計都得弄出點心理陰影,再然後將雲逸告上法庭。
呼!
雲逸鯨吞了口氣,體內的尋龍氣脈頓瘋狂運轉,在掌心凝起一道真氣龍爪,然後朝着這部落民的胸前探入。
咔,咔咔!
簡單,粗暴的將刺入身體內的斷骨拔出,然後拼合,至於傷到的心肺,直接用真氣封住。
斷掉的六七根肋骨被雲逸復回原位,然後,雲逸拿起揹包一側懸掛的水壺,這水壺中正是盛放的那龍血樹的樹液。
這種樹液具有很強大的恢復能力,儘管很霸道,但此刻,雲逸也沒法去挑,更沒時間去將這樹液轉化爲溫和傷藥,別說雲逸暫時沒那能力。
呼!
雲逸手掌一拍,滴落的龍血樹液頓被真氣擊碎,化作一團血霧的撲向部落民那血肉模糊的胸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