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啊?”雲若彤拿過這跟藥丸一樣的東西,低聲的問道。
“化屍蠱!”雲逸道。
“化屍蠱?”雲若彤眨巴了眨巴眼。
“嗯哼,這玩意就是苗疆做出來的一種噁心人的玩意,裡頭藏有一種蠱蟲,一旦外殼破裂就會鑽進你的身體裡,並且會快速的在你身體內繁殖,不需半天時間,就能孵化出萬千的蠱蟲,然後從你的身體內鑽出來!”
“呃,別說了,好惡心!”雲若彤頓渾身一哆嗦:“幹嘛要用這個,大不了咬舌自盡就是了!”
“你要不怕被這些野人用木棍從頭穿到菊花,然後跟烤乳豬一樣的架在火堆上烤的話!”
雲若彤聽着崔陽這話,更一陣的惡寒。
“好了,別聽他胡說,這化屍蠱雖歹毒,但未嘗不是維持一點尊嚴的辦法,而且這些蠱蟲也會替我們報仇的,可以說是一種玉石俱焚的手段!”
許馨道。
這化屍蠱是白顏良這次帶來的,當然除了有他們說的作用,這玩意同樣也是一種犀利無比的毒藥,真要遇到什麼大boss之類的,或許能發揮奇效,這種偏門的東西白顏良隨身帶了不少。
在穿越過來時,雲逸也帶了幾個瓷瓶。
“等下將其放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別用,也要小心注意點。”
“知道了!”
石若音很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化屍蠱雖是可怕,但也總比被野人放在烤架上強上一萬倍,一想到被放在烤架上的畫面,石若音也有點惡寒。
野人頭領一路在前方引路,雲逸等人則尾隨其後,沿途其他的野人如斥候一樣的鑽進鑽出,似乎十分的小心,彷彿這叢林中還有什麼讓他們忌憚的存在。
但總是一路平安,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按他們的腳程,差不多走了十多公里的樣子,而擡眼從樹林縫隙看去,前方出現了一道山脈。
沒片刻,雲逸一行就出了森林的範圍,眼前出現了一座石頭山,山岩裸露,只
有極少的植被覆蓋,而山上亂石嶙峋,如同狼牙倒聳,如果顛倒過來看,就彷彿這山就是狼的一排排的牙齒。
沿着山腳改爲朝着光柱的方向行進,而山脈也是越發的陡峭,竟猶如刀屑過一般,隨着山崖的升高,雲逸也看到了跟森林接壤的沼澤。
一條緊供一個人行走的盤纏小道,野人們卻步履如飛,而明顯的這山崖上的小道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隨着行進,前方突的出現一道巨大的瀑布,如黃果樹瀑布一般形成一道水簾。
從天而降的水流拍打而下,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之聲。
“小心點!”
雲逸看着這瀑布,難道這些野人是居住在跟水簾洞一樣的瀑布溶洞中麼?這倒是一處極好的藏身之所,但穿行過這瀑布,卻沒有想象中的水簾洞,而是來到瀑布的另一端,野人們順着一道陡峭的石梯攀爬而上。
“嗚嗚,阿拉!”率先上去的野人頭領拉着一條從上方垂落而下的藤蔓,吼了兩聲。
下面的野人頓朝着雲逸等人走去。
“不用緊張。”雲逸大概猜出野人的打算,一野人轉過背,拍了下衝着雲逸等人烏拉了兩聲,雲逸頓上前,一下摟住對方的脖子。
隨後這野人頓如猿猴一樣的拉着藤蔓順着這陡峭的石梯攀爬而上,沒多片刻,雲逸一行就被拉上了這瀑布之上的脊山高原。
而在這高原上,雲逸卻是見識到了華夏河套地區纔有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風景。
“快看,好大的牛,這是牛魔王麼?”
雲若彤王者遠處如小山一般的巨牛,對方擁有着龐大的身軀,還有着如三叉戟一般的巨型牛角,身軀之上遍佈鱗片,不過說是牛,但還是有一些差別,倒是有一點如龍之九子中的囚牛的描述。
而這種小山一般的囚牛巨獸卻遍及這片山脊高原。
雲逸等人就如同一些草地下的蟲子,穿行在一條依稀可辨的小徑上,又走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在這山脊高原的中間出現了一道如東非大裂谷一樣
的垂直裂谷,然後雲逸等人又從這裂谷一處的小裂隙攀爬順下。
這裂谷寬過數公里,壁立千仞,而在裂谷中還有一身青紫的飛鳥如閃電一般的穿行,而這些飛鳥的身上竟是隱隱的有雷鳴電閃。
雷鳥青鸞。
雲逸算是看出來了,這片次元世界整個就是一山海經的現實版本,那些消失在地球的遠古神話傳說,在這裡都有出沒。
好在這些異獸並沒有人注意雲逸這一行螻蟻,一路倒是沒有危險的來到裂谷至少兩三百米的位置,然後一座懸空山壁之上的部落出現在了雲逸的視線裡。
就如同那很出名的懸空寺,這個部落也完全嵌入山壁之上,位置剛好位於大裂谷旁的一處小裂隙中,這一道小裂隙不過只有幾十米寬,如一把劍斬落後形成。
部落的房屋是用原木做基,然後在上面搭建,而裂隙之間有藤蔓連接的藤橋,上下層次分明,而在正中央最顯目的位置,則由八道繩索拖起一個八卦平臺,彷彿是一個鼓面。
可能是部落的小廣場之類的。
“雲逸,這野人好像也不是那麼的愚昧!”許馨看着這些建築,誰敢說這些野人沒文明,儘管原始,但能建造出眼前這聚集地的野人絕對不是那種飲毛茹血的原始人。
雲逸點了點頭,從那個野人首領能開口說中國話,雲逸就知道這些野人似乎比想的要有文化。
在進入這個部落時,雲逸一行頓如猴子一樣被在部落的人圍觀,看來這圍觀黨不光是地球有,這次元世界也一樣有。
順着藤梯一路穿行,最後來到了一出山壁上凸出的一道平臺,而這平臺所在的崖壁上,竟是有如廟宇一樣的建築。
巨大的石柱,象徵權利的臺階,野人首領戴着雲逸等人來到這裡,而在石臺之上,則有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野人,身上被畫滿了圖騰紋,似乎是祭祀一類的存在。
“二叔!”
雲若彤看上石臺看着一穿着獸皮的男子,頓瞪圓了杏眼,不可思議的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