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自從來到唐朝,又生於帝王之家,李佑對唐朝的重要人物,都做過深入的研究,關於房玄齡和侯君集的性格和人生軌跡他也十分清楚。
李佑聽完了侯君集的話,頓時嚇了一跳,他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說道:“陳國公,如果陛下讓你接替房大人的職位,你千萬不要答應。”
李承乾說道:“爲什麼呀?”
侯君集和張玄素也不解的望着李佑。
李佑說道:“現在·我還不能說。假如陛下徵求你的意見,陳國公,你一定要馬上推辭,你就如此如此……”
侯君集說道:“殿下,臣明白了。”
不久以後,兩儀殿,書房。
侯君集奉召前來見駕,他行禮說道:“臣侯君集,參見陛下。”
李世民見到侯君集,很高興的說道:“君集啊,論打仗,你是我大唐數一數二的人才,論起處理朝政,你把吏部管理的井井有條。也是我大唐難得的人才。
最近,玄齡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他已經提出了辭職。我考慮到他的實際情況,已經決定讓他告老還鄉了。僕射是朝廷最重要的位置之一,不能夠空缺。我有意讓你來接替他僕射的職位。”
說完,他望着侯君集,等着侯君集前來謝恩。
侯君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李世民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以爲侯君集要謝恩呢。
侯君集說道:“陛下,您對臣的信任和器重,令臣十分感動。可是,您讓臣接替房夫人的僕射職務,臣卻萬萬不能答應的。”
李世民問道:“爲什麼呀?”
侯君集說道:“陛下,房玄齡大人不僅功勳卓著,他的才能勝過臣的百倍千倍,僕射乃是國家重臣之首,臣您是瞭解,就是一介武夫,根本就勝任不了這個職務,這樣的職務必須要由房大人這樣國家干城擔當才行。
再說了,房大人是臣的老長官,對臣又提攜指導之恩,臣怎麼能夠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呢?
陛下,還請您收回成命。如果您要是一定要讓臣這樣做,臣請求免除臣的吏部尚書職務,還回到軍中去替您戍守邊陲。”
說完,侯君集將頭在地上磕得“噹噹”響。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嘛,侯君集不可能會是想當僕射的。玄齡,你出來吧。”
這時,房玄齡從書房的裡間的休息室出來了。
“我靠,幸虧聽了齊王殿下的話,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侯君集身上冷汗直冒。
李世民親手扶起了侯君集,笑道:“玄齡,君集,你們都是我大唐的棟樑,我需要你們,朝廷也需要你們,今後,你們不要有任何隔閡,戮力同心爲唐朝效力。”
房玄齡和侯君集一齊說道:“臣等遵旨。”
李世民說道:“君集啊,從今天起,你就以吏部尚書銜到尚書省行走吧。”他的意思是,侯君集今後可以行使僕射的職權了,地位僅次於房玄齡和長孫無忌。
離開了兩儀殿,小風一吹,侯君集身上的冷汗被吹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舒爽的感覺,出將入相的美夢就這樣實現了。他的心情十分激動,走路險些順拐,於是揹着手邁開了八字步,這才顯得穩重了起來。
他先去了東宮,然後就要去見李佑表示感謝,李承乾急於知道李佑是如何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的,又如何知道侯君集會因禍德福的。
李承乾和侯君集帶着滿腦子的疑問,一起來到了齊王府。
齊王府。
李佑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蕭乾寫的教育部關於新建學校的報告,武珝雙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勁兒地晃着,李佑繼續看報告,嘴裡說道:“珝兒,別搗亂,我正忙着呢。”
武珝把臉貼在他的胸脯,接着揚起下巴,在他的臉上親吻了一下,李佑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報告,伸手摟住了她,在她的臀部上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說道:“珝兒,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勁兒的搗亂?”
武珝撒嬌的說道:“王爺,三位姐姐都快要生了,奴婢也想要個小毛頭。”武珝是真的很羨慕蕭婉玉等人。
李佑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笑道:“也不知羞。”
武珝說道:“奴婢已經16歲了,整天拋頭露面的這位王爺賺錢,人家都笑話我了。”
她在經商的過程中,經常要和客戶們的女眷打交道,大家在一起談論的無非就是女人們的那些事,核心的就是孩子了。齊王府的三個王妃都懷孕了,單獨剩下她一個,難免會被別人議論,壓力山大。
李佑笑道:“你搭理她們幹什麼?你年紀還小,過早生育對你的身體不好,過兩年再說吧。”
武珝不滿地說道:“王爺,您就會偏心,讓人家喝那些苦藥。”她對李佑讓她喝避孕藥十分不滿。
李佑不理她,問道:“你姐姐的事情怎麼樣了?”武珝的姐姐武順婚後不久就死了丈夫,李佑託人給她說媒,嫁給了工部的一個員外郎。
武珝說道:“你還說呢,我姐姐都懷孕了呢。”
聽到武珝把話題又繞回到了這上面,李佑只好再次把話題岔開,他問道:“漢城湖的別墅區開發的怎麼樣了?”上次李世民賞賜了他3000畝河灘荒地,武珝正在進行房地產開發。
說起這個,武珝高興的說到說道:“王爺,您設計的那些別墅的樣式,既實用又好看,剛剛動工就已經賣出去了一半兒了。”
正在這時,白虎進來說道:“王爺,太子殿下和陳國公來了。”
李佑急忙出去迎接,還沒走出寢殿的大門,李承乾和侯君集已經走過來了。
進了客房,武珝爲他們沏好了茶,然後就出去了。
侯君集激動地說道:“齊王殿下,多虧了您的提醒,您可是又救了臣一回啊。”說完他站起來,對着李佑深施一禮。上次李佑讓他在背後告大將軍李靖的黑狀,解除了李世民對他和李靖二人的猜疑。
李承乾問道:“五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