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起加更,昨日電腦故障,存稿沒了。只好暫時繼續保持兩更。很抱歉。本書繼續免費,表示歉意。)
蕭婉玉對李佑說道:“給貴使大人出題吧。”
李佑說道:“是,公主殿下,奴婢遵命。”
李佑指揮着幾名太監搬來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盆水,一隻透明的水晶杯子,還有一張加厚的硬黃紙。
李佑一手拿起杯子,一手拿着硬黃紙,舉起來示意。
蕭婉玉說道:“這道題目是,在這個水晶杯子裡面裝上水,要求要超過杯子的一半以上。然後將硬黃紙蓋在杯子上,不借助任何外力,將杯子反轉過來,杯子裡面的水不得掉出來。”
李佑很配合地將硬黃紙蓋在杯子上,將水晶杯杯口朝下,他鬆開手,結果,那張硬黃紙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
“沒有水,那張硬黃紙都待不住,還要往裡面倒水,還要超過半杯,這絕無可能啊!”衆人議論紛紛。
祿東贊快哭了,他望着美麗的大唐公主,突然覺得她就是個妖女,不然怎麼會想出這麼妖孽的題目來?!
祿東贊腦袋有點暈,他盯着水晶杯子,遲遲沒有動作。
吐蕃副使葛羅比急眼了,他擔心祿東贊放棄,鼓勵他說道:“大人,你趕緊想辦法啊。”
看到祿東贊仍然沒有動作,他親自上前,朝着水晶杯子裡面倒水,他很小心,慢慢地倒水,儘可能讓水剛剛超過半杯。
水少一點是一點啊!
葛羅比將硬黃紙蓋在杯子上,一咬牙將杯子反轉了過來,用手死死地捂住杯子口,卻不敢放開。
蕭婉玉等了他半天,提醒他道:“大人,請鬆開手啊。”
葛羅比眼一閉,鬆開了手,“譁”的一下,杯子裡面的水連同硬黃紙掉在了地上。
祿東贊目光呆滯,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他不願意上前出醜,於是朝着蕭婉玉行禮說道:“公主殿下,我認輸了。”
葛羅比急眼了,他大聲說道:“紕論大人,你不要認輸,你做不到,我相信沒有人能夠做到啊。除非是見了鬼了!”
蕭婉玉淡淡地、優雅地、聲音柔美而清脆地說道:“貴使大人,我大唐人傑地靈,自然有人能夠做到。”
葛羅比紅着眼說道:“絕無可能!你一定是使詐。”
李世民和周圍的所有人也都是這樣認爲的,他們認爲李樂菱在使詐,騙人家吐蕃人認輸的。
這時,李佑說道:“貴使大人,您敢打賭嗎?”
“嗯?”人羣裡的魏徵聽到了一個美好的字眼,他原本就覺得這個小太監有點眼熟,再聽他說話的聲音,立刻明白了這個小太監是誰了。
他馬上說道:“陛下,臣相信公主殿下,臣願意和吐蕃使臣打賭,一賠十。”
這下,很多人都遺憾地望着魏徵,覺得這傢伙是燒包了,不就是跟着李佑贏了兩回嗎,這下子恐怕要賠光了。
沒有人應聲。
葛羅比真是急眼了,他說道:“我就跟你……”
“慢着。”祿東贊及時制止了他。
“大人,我……”葛羅比不解地望着祿東贊。
祿東贊朝着他搖搖頭,然後說道:“公主殿下,我認輸了。”他雖然不知道人家如何做到,但是,人家既然敢出這樣的題目,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李佑真是佩服了祿東讚的定力,心道:“不愧是偉大的歷史人物啊。”
祿東贊接着說道:“請公主殿下爲我解惑吧。”
蕭婉玉對李佑說道:“你來給貴使大人展示一下吧。”
李佑說道:“是,公主殿下。”
接下來,李佑就像是在戲臺上表演魔術一樣,一手舉起水晶杯,一手舉着硬黃紙,向觀衆們示意。
然後,他將水晶杯放在桌子上,向裡面倒水。
水慢慢地倒進了杯子,很快就到了杯子的一半。李佑卻沒有停下,繼續往裡面倒水。
“可以了,規則規定,水超過杯子的一半就行了。”長孫無忌趕緊提醒道。
李佑說道:“謝謝大人提醒,奴婢知道了。”
他繼續倒水,一直將杯子倒滿了,有些水已經溢出了杯子。
魏徵看到這個樣子,心中很失望,有點慶幸吐蕃人沒有跟自己打賭了。
李世民、長孫皇后和在場所有的人也都覺得這小太監失敗了。
李佑將硬黃紙蓋在水晶杯口上,用手按住,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捂住,慢慢地將杯子倒了過來。
他將水晶杯高高舉起,讓衆人能夠看得清楚,然後鬆開了手。
“咦?”
“啊?”
“這怎麼可能?”
“見了鬼了!!!”
衆目睽睽之下,硬黃紙穩穩地待在杯子口上,硬是擋住了杯子裡面的水,一滴也沒有倒出來!
不管衆人如何驚詫,蕭婉玉望着李佑,一雙妙目裡小星星四處亂飛。
“這,這……有鬼,這是障眼法,被子裡面一定是空的!”葛羅比不可置信,上前質疑道。
所有人也都覺得這是障眼法,這麼詭異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了。
李佑笑道:“貴使大人,您何不過來檢驗一下。”
“來就來。”葛羅比搶上前去,接過杯子,一把扯下了硬黃紙。
“噗”的一下,杯子裡面的水噴了他一身。
靜、安靜、寂靜!
不僅葛羅比目瞪口呆,所有人的樣子都跟他差不多!
半晌之後,葛羅比緩過勁兒來了,他說道:“這就是障眼法,有本事你再做一遍?”
長孫無忌也覺得有問題,擔心李佑出醜,急忙說道:“貴使大人,不管怎樣,人家已經做到了,你們已經輸了,不需要再次演示了吧。”
李佑笑道:“長孫大人,無妨,既然貴使大人要看,奴婢就再做一次。”
李佑又演示了一遍,仍然和剛纔一樣。這次,葛羅比就在他眼前死死地盯着,看不出任何問題。
祿東贊心高氣傲,在這一刻,突然對大唐產生了敬畏之感。他雖然輸了,可是心裡並沒有什麼難過的感覺,反而對自己留在長安,隱隱約約地有點期待了。
他說道:“公主殿下,我認輸了,能不能跟我講講這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