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看到斑蒂的樣子,想打趣她一下來轉移目標,她剛要開口,忽然想到不知王爺會如何安排斑蒂,就忍住了沒有說。
她想了想說道:“王爺,奴婢馬上就有三個孩子了,人多嘴多,快養不起他們了。您能不能做首詩,我讓奴婢在出本詩集,賺點錢養活他們啊?”
喜鵲出版李佑的詩集,早就大賺了一筆,她和白虎如今一個是正四品、一個是正五品,還有爵位,俸祿豐厚,在李佑的產業中有不少的股份,可以說已經躋身唐朝富豪行列中了。她這樣說自然是爲了轉移話題。
“好啊,好啊!”斑蒂最喜歡王爺的詩詞了,她馬上拍手贊成。
李佑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望向風帆,似乎在觀察着什麼。
看到他這個樣子,衆人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李佑看到船帆無力地下垂,說道:“不好,風要停了。”
康軍的戰艦的動力主要靠着風力,有了海風,唐軍就會陷入被動。
不過,此刻戰鬥已經進行了不短的時間了,大部分敵艦應該已經被摧毀了,他並不擔心唐軍的艦隊會遭受重大的損失。
他擔心的是羅馬人的殘餘會很急逃走,此刻裴迪蘭的大食軍隊還沒有正式發動進攻,一旦這些羅馬人逃回去的話,會暴露戰略意圖,時也會暴露唐軍強大艦隊的情況。
他馬上對侍立在不遠處的一名海軍軍官說道:“立刻通報戰況。”
那名海軍軍官馬上對桅杆上面的旗語兵發出了命令。
不等旗語兵傳來消息,劉仁軌從指揮艙走了過來,他有些焦急的說道:“王爺,風要停了。目前羅馬人的戰艦已經大部分被殲滅,尚且有一些殘餘。我軍雖然包圍了敵人的艦隊,可是船速跟不上,恐怕會有些羅馬人漏網。
臣請求鐵甲艦出戰。”
李佑點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好啊,也該試試鐵甲艦的威力了。”
劉仁軌擔心地說道:“王爺,請您下船,臣去就行了。”
李佑說道:“不必啦,一起去吧!”
李佑作爲全軍的統帥,臨陣避戰,會降低威望影響士氣的。
再說了,鐵甲艦強大的火力、強勁的機動性和高大堅固的防護力,在海上就是無敵的存在,劉仁軌也就不再堅持了。
他下令道:“開足馬力,前去參戰。”
鐵甲艦自從加入海軍序列以後,還沒有進行過一次實戰,艦上的官兵們早就手癢了,聽到命令後,興奮得嗷嗷直叫。
羅馬人的艦隊在發現了遠處敵軍的艦隊之後,剛開始的時候,艦隊的指揮官還很高興,想不到這麼容易就發現了敵人的蹤跡。
可是,當他發現敵人竟然擁有前所未見的高大戰艦,並且數量還超過自己的時候,頓時就慌了手腳,馬上就下令撤退。
可是,早已經布好了口袋陣的唐軍,哪裡能讓他們逃走,立刻就包圍了上來。
羅馬人發現敵艦運動的速度要比自己快出很多,他們就愈發的混亂了起來。
不過,羅馬海軍的將領有着豐富的海戰經驗,他看到退路已經被截斷,決定利用自己的船小靈活的特點,以五艘戰船爲一組,分別去攻擊一隻唐軍的戰船,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優勢。
而且他們的戰艦上攜帶了大量的希臘火,儘管在如此寬闊的海面上,無法在海面上傾倒原油進行大規模的攻擊,但是他們攜帶的火箭和拋石機發射的燃燒罐,仍然可以可以給敵方造成重大的損傷。
可是,當唐軍的戰艦靠近之後,雙方開始交戰,羅馬人才發現自己錯得厲害。
在唐軍的戰艦上,裝備了大量的牀弩,射程要比比羅馬人船上的牀弩射程遠,數量更是無法相比。不等羅馬人的戰船靠近,就已經紛紛中箭。
唐朝的戰艦上也射來了火箭,這種火箭使用的卻是猛火油,燃燒起來比起原油厲害得多,而且一旦燃燒起來,用海水根本就無法撲滅,甚至會越燒越旺。
而且,羅馬人的戰船上面沒有遮蔽物,士兵們大部分就暴露在甲板上,唐軍居高臨下,破甲箭如雨般的射來,羅馬士兵們無處躲藏死傷慘重。
很快羅馬人信心就喪失了,接着變成了恐慌,然後就成了潰散,就連羅馬海軍的將軍也失去了信心。
唐軍以箭射、火燒進行攻擊,最離譜的就是利用高大的艦身,直接撞擊羅馬人的戰船,直接將他們送進海底。
將近三倍於羅馬人的數量優勢,欺負幾十條落後的羅馬戰船,戰鬥一邊倒地進行着。
羅馬將領看到繼續戰鬥下去,必將全軍覆沒,於是他準備下令停止抵抗,向無法戰勝的敵軍投降。
正在這時,海面上的風力突然減弱了下來,唐軍的戰艦行動開始變得緩慢起來,這就給使用船槳作爲動力的羅馬人,提供了逃跑的機會。
羅馬海軍將領率先指揮着自己的坐船,向君士坦丁堡方向逃竄,十幾艘羅馬戰船跟在後面一起逃竄。
負責阻攔的唐軍戰艦,在他們經過的時候,用弓弩和火攻阻攔,將大部分逃竄的羅馬人的戰船擊毀。然而,還是有三艘羅馬戰船逃了出去。
這時海面上的風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唐軍的戰艦失去了動力,眼睜睜的看着羅馬人逃走了。
正在這時,一艘碩大無比的戰艦,冒着黑煙,威風凜凜地駛了過來。
“鐵甲艦,咱們的鐵甲艦。”看到這一幕情景的唐軍官兵們一起歡呼了起來。
逃出了包圍圈的羅馬人,絲毫不敢鬆懈。他們拼命地划槳,小腿開始抽筋兒,大腿和手臂上的肌肉也痠痛無比。
眼看着離開敵人的戰艦越來越遠了,而且敵人的戰艦就停留在那裡。他們終於放鬆了下來,暗自慶幸自己逃出了苦海。
羅馬海軍將領也鬆了口氣,直接躺在了甲板上休息。
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去,將今天的可怕遭遇稟報給斯特凡大公,可是他忽然發現,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清楚,那些可怕的敵人來自哪裡,是哪個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