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某人最近無力中,錯別字,句子不通處太多,又要改文了。
話說,我想了想,俺們要厚道,改文的重頭戲是,第一章添文讓第二男主露個小臉,以免日後被認定爲路人甲,被廣大同胞們BS,不認同空降兵童鞋。關於修改的內容,我會在新章節發佈時,做適當提示,以免影響大家看文進度。今日雙更,晚上再見,O(∩_∩)O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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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中的草木花葉已然枯死,秋曦燦若碎金,斜射進了高牆深院裡頭,花夭暇白的肌膚成了慘色,美目扭曲,她的整個身子已經被瘋長而來毛絨花簇層層纏牢。
這些花,她是認得的,花婆婆每到一處,都會在院落裡種下的小芳主生前最喜歡的花草,春生秋長,生生不息。大芳主最厭惡的野花,自己還曾譏諷過,小芳主又怎麼會喜歡如此不起眼的花木,花月谷無論在了什麼花草,都要比它豔麗上千萬倍。
本是柔軟的腰肢這時已經僵死了,花簇似有魔力般,使她的身子絲毫不能動彈,花夭看着自己的肌膚一寸寸的融在了這花草裡頭,這情形,她曾經見過一次。大芳主...
平日搗紅顏爲秋泥無數,可憐今朝,一縷邪魂黯然無蹤。
若兒昏迷之時,只看得花夭那抹嗜血的笑容,刀身矬鈍劃過臂膀時的痛楚,全身的血脈瞬時沸騰。
花侵無雙,花婆婆看着眼前消融在了枯草灰土之間的花夭,心底的惶恐,氾濫而來,花陰下半卷裡記載的最是霸道的這門特技,本該是靈瑙特技,爲何在了這少女的身上突然顯現了出來。
這隻求保命的一刻,若兒右手中的凝封術再也沒了作用。花婆婆看着兀自昏迷的少女手中,藍影斑駁。
晨曦昏黃,婆婆納花圖浮起在風中,日月交輝,靛藍光色裡頭兩顆靈珠如同露水,閃過之後,慢慢消失在了空氣裡頭。
兩靈珠?黑玉見狀,立刻顯現了出來,這時天已放亮,她先是查看了若兒的傷勢,之間她手臂之上,那朵紋身已經不見了,先前的刀口也沒了蹤影,好強的木元自愈之效。
黑玉轉身看着不遠處癡然望着這邊的老嫗,再看看地上死敗了的草被,只是五年時間,當年還需要自己拼力相救的小娃今日已經有了如此的保命之技,事態只怕是要超出自己的控制範圍了。
黑玉眼神不定,只聽得耳邊“嚶”聲傳來,若兒有了動靜。若兒乍醒來時,只見自己周身完好,黑玉立在身旁,也不發話,她看到四周的少女依然無恙,心中一陣狂喜。一時將那作惡的妖女忘在了腦後。
過了片刻,她纔回憶起了昨夜的兇險時刻,想得正是用力時,不遠處傳來的微弱的呼聲,才發現還在一旁的花婆婆。
若兒連忙上前,才發現她的氣息很是微弱,手腳幹如枯柴,已經是難以爬起。
老人見她上前,雞爪般的手拉住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身上帶着芳菲塢纔有的活花花物,你是...芳菲塢的人。”
她的枯骨瘦硬,磕得若兒手臂直髮疼,老嫗這時已呈油竭燈枯之態,若兒想起昨夜她的一番拼死相救,也知這老嫗雖然是花月谷中人,但仍心懷惻隱。再加上昨晚的那陣子耗力,老人只怕是活不成了。想到這些,她點了點頭。
“我...居然將谷中聖物贈給了芳菲塢的人,”老人本已形同枯死的臉上顯出了惱恨,“大小芳主...花奴錯了。”
她雙手突然發力,就要窒死若兒,只見身旁又是一陣靈力波動,老人敗如殘絮,跌進了枯草中。
她就要發力撐起身,還要再向前來,哪知氣息不穩,殘體再也動彈不得,只剩得幾聲粗喘,也是出多進少。
黑玉的眼裡放出幾道冷光,她已經是留了幾分情面,這一擊打若是用上全力,本是可以將那老太婆摔一灘肉泥。
一陣咳嗽之後,花婆婆往前看去,只見若兒站在不遠處,顯得有些踟躕,似要上前,又似被人喝阻般,很是委屈的低着頭。
少女身旁,這次並沒有現出那藍色花圖,只是又出現了一幅截然不同的靈圖,龍身蛟影,暗地浮沉。
她再想起了先前的那番不同尋常的花侵之力,再望向若兒很是清澈的眸子,眼裡多了釋然:“蒼天好生眷顧,如此花物,如此的陰陽靈圖。”
花月谷中,花侵之術又分多種。花夭先前束住若兒的特技,本也是花侵的一種,只是花夭靈元有限,只能借用一些花草之力。
谷中,每人都有一門獨到的技藝。和花婆婆相比,花月雖不能賜人花圖,卻極擅音律,更藉此學得月傾,可將人魂和花魄互換,所以谷中的美人舞大都是由她一手操辦。
花侵之術中,最是厲害的正是花月谷大芳主的花侵無雙。無雙之名,繁花匍匐其下,吸納靈元,化爲己用。
這批新的美人舞依舊是照了平日裡的規矩,在十五月華最盛之時,借用月石,吸取這些少女的思之靈出體,再造美人舞。
想到剛纔的一幕,花侵無雙,讓人生不如死。花婆婆看着自己枯死殆盡的身軀,老淚涕流。當年,大芳主就是用了花侵無雙,生蝕了自己的一身骨肉,若不是小芳主所留的那一頁花陰殘卷吊住了自己的性命和這雙紋身之手。
那夜紋身之時,她見了少女的眸子,不禁想起了當年剛跟了小芳主時,兩人都是這般的年齡,谷中各處都被折騰得雞飛狗跳。若兒的那幾聲質問,讓她原本已經麻木的心裡生出了裂隙。
這麼多年的等待,小芳主依舊不歸,她不知爲何,突然興起了求死的念頭,這麼多年了,她手中紋身出了多少枚,又害了多少生靈。
她拼了剩下的靈元,將那一頁入血進肉的花陰殘卷逼出了體內,身子更加衰老,這雙巧手連針都要拿不住了。
她先前也是存了私心,確定少女身上不見半絲道元。花月谷和芳菲塢不和已經多年,自己萬般謹慎,想不到陰差陽錯之間,這花陰殘卷還是入了芳菲塢的手。
“你過來,”老人吐出了心中的那幾口濁氣,身子吃力地往前挪了幾分。
若兒不顧黑玉地阻止,快步走了上去。
“芳菲中的人,果然狡詐,”花婆婆這忍不住罵了一句,臉上的憤恨也少了幾分:“你聽着,我送了你這頁殘頁,就是欠了我一份性命。”
她的骨指戳在了若兒手心上,見若兒不明所以,再說道:“不用看了,這時候已經完全被你的靈圖吞了乾淨。”
老人順了順氣,快速地往下說着一些世人不知的秘聞。花月谷和芳菲塢都是世間僅存的花陰活靈的繁殖之地,分別有着一對姊妹照料。
只是多年前,兩家就已分道揚鑣,南北各據一方。她說道箇中緣由,心生感慨,再說道芳菲只求百花繁盛,而花月要求一枝獨秀,兩家姊妹多年情誼難再存,一拍兩散,分家之時,將祖上所傳得花陰神書一分爲而,各得花陰上下半冊。
見若兒對花陰神書並無印象,花婆婆說道:“也難怪你們這些小輩不知,花月谷得到的那半冊中,記載了活花長壽之道,芳菲那冊,卻是記得馴花之道,兩邊各是不相同。花陰之冊,更是兩地的不外傳之秘,我是跟着大小芳主...的日子長了,才得了這一頁殘頁,只可惜...”她急咳起來,身子抖瑟不止。
“居然還是落在了芳菲人的手中,我...,”花婆婆這時氣息更亂:“你且聽着...昨夜之事,事上再無他人知道。你那花侵之術很是惡毒,只怕要折損福緣,更要慎用。”
若兒見她臉色難看,就勸她先行休息,那老人哪裡還肯:“你進了這裡,也是爲了能夠找得那些花人的救命之法,花夭已死,月石破碎,你快些收拾着,”她再指着那一地人,“她們只是中了輕微的日紅日醉,將那月石磨碎,和水喝下,再靜養幾日就無大礙。”
若兒聽罷,連忙再問,那些已爲花人的空殼女子又要如何,老人再說道:“將美人舞和空殼同置一室,避開月光,七日之後,即可回體,只是...花紋...,”她說道這裡,氣息已經不穩,身子一垮,已經斷氣。
這時的庭院,靜寂如死冢,再無了生機,若兒看着一地的人,先是埋了花婆婆的屍體,起了座墓碑,一陣唏噓後纔開始清理事物。
她照着老嫗口中的法子,研石磨粉,將那些女子一一喚醒。這些女子受了這幾日月石和日紅日醉的影響,個個沒了記憶,彷彿這幾日的事情只是若兒一人做得浮華舊夢。
若兒帶着人,趁着白日,那些離開得家丁和壤息都未回來,逃了出去。
這時城裡頭,秋膘正滿臉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