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市郊區一座大氣但又略顯老舊的古木屋內
“父親,還請你准許我去將螢兒帶回來,那等大凶之地,連我都看不透。我怕螢兒稍有不慎就會喪命,而且內人她身體恐怕難以產子,怕我蟲家斷了後。”
一個衣着樸實的中年男子跪伏在大廳中,而正對着的是一個坐在木椅上的矮小老頭。
“要是你能看透,我現在就讓你來當家主。就是因爲蟲家出了你這種懦弱之輩纔會落魄到如此地步。”
矮小老頭的十分震怒,一隻偌大的蜈蚣從他眼球上爬了出來,四處張望一番又爬了進去。
“螢兒從小由老夫帶大,心性遠非你這等懦弱父親能夠相比。而且隱隱有着祖上所說的“蟲蠱”體質,比上你我甚至上輩都要有天賦,這等良機乃我家族崛起的前兆。若是連放在眼前的機會都抓不住,何談光宗耀祖。”
“可是……”跪在下面的男子雖然身軀不停的抖動,但是依然想要反駁。
“夠了。”矮小老頭用力一扶手,整個房間都響起了蟲子的蠕動聲。跪伏着的男子身體皮膚表面都有些起伏不定的現象,而背上更是被冷汗給打溼了。
“螢兒的自保能力幾乎和你差不多,若是死在那裡,那也是天要滅我蟲家,不得抗之。若是能夠度過危難,那便能夠破繭成蝶,復興我蟲家。念你是我兒子,這次就罷了,若是再敢提起此事,便將你關入蟲室,滾!”
跪伏着的男子滿目憂傷,可是也只能夠咬着牙離開了。
…………
第五中學高一15班門前
“但是奇怪的是,這第五中學從來沒有傳出過死人的事情,這就讓我十分驚訝了。不過表哥說他似乎已經查到了什麼,叫我明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去他教室找他,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呀?”
楊遠將自己查找到的關於這第五中學的歷史背景和道聽途書,加上自己的分析都告訴了張陳,結果馬上就要拉張陳下水了。
“楊遠,你這是讓我給你當保鏢吧,哈哈。你要是真的遇到鬼魂會害怕嗎?”張陳笑着說道。
“理論上是會恐懼的,畢竟未知的事物會讓大腦杏仁核分泌刺激激素,而讓我產生恐懼感。恐懼感的產生不完全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但是至少我能夠保持將恐懼感壓制到最小。”
張陳已經不想再和他探討學習上的問題了,於是點了點頭說
“好了,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我對這方面其實也挺感興趣的。”
楊遠本以爲張陳是會拒絕,畢竟鬼神之類的說法在科技技術發達的現在,又有多少人會去相信呢,大多數無非是打着鬼怪的口號,去尋找刺激罷了。
“好的,明晚下晚自習跟我走,我表哥可是一個很有才的人哦。”楊遠很高興張陳會支持自己。
這時,一個人影站在了兩人身後。
“你就是楊遠吧?”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見楊遠點了點頭,男子又說道
“很早就聽說過你了,可要好好加油學習啊,高中可能不會向初中那麼容易了。快進去吧,馬上準備開動員大會了。”
張陳聽他的口氣,這人應該就是自己的高中班主任了,看來這個楊遠纔是真正的學霸級人物,名聲都傳到班主任耳裡了。於是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就和楊遠走了進去。
“大家先隨意找位置做好,我們班的開學動員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李庚深,教授你們的物理課。”
班上都是各個中學的精英分子,班主任一聲令下就全部有序的找了位置座好了。張陳大致看了看,班上也就三十多個同學,這種小班化教育也是名校的特點之一。
“大家首先互相認識一下,來臺上做一個簡單的三分鐘自我介紹,並將名字用粉筆寫在黑板上。就從左邊的一排的同學開始吧。”
第一個上臺的是一個帶着眼鏡胖胖的女生,顯然有些意外自己會第一個上臺,不過臨場發揮很好,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簡潔地簡紹完了自己的基本情況。
後面幾乎很少有人怯場,更是還準備了英文介紹的人才,張陳竟然仔細去聽都有些許單詞沒能聽懂,頓時讓張陳是大受打擊。
“看來,附加分加上來的,還是有不少壞處啊。”張陳剛嘆息完就輪到白髮少女了,少女的白色中發十分加上白皙的皮膚還美麗的容貌,十分惹眼。
少女上臺後,拿起白色的粉筆行雲流水般在黑板上書寫出了自己的名字——蟲螢。
“哇,這字寫的真好。”不少臺下的同學看着黑板上那兩個字,不禁驚歎起來。
“字寫得的確好,而且看上去那兩個‘蟲’就彷彿活物,看久了似乎感覺會從黑板上爬下來一般。”張陳感嘆道。
“我叫做蟲螢,住在天府市郊區,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頭髮的顏色從小就是這樣,大家似乎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頭髮。我的興趣就是能夠安靜的一個人看着天空。我的介紹完了,謝謝大家。”
從她簡短的介紹看來,似乎白色頭髮從小就讓周圍的人有些排斥她。
“蟲螢是吧?你以後能教教我寫字嗎?”蟲螢一回到座位上,便有女孩子湊過來熱情地問道。
“蟲螢她可是我們寢室的,要教也是先教我們。我們寢室可是愛死了這個白髮魔女了,嘻嘻。”左邊的一個短髮女生笑着說道。
被熱情的同學簇擁在其中的蟲螢露出了十分難得的笑容,靜如止水的臉龐也劃過了一絲別樣的神情。
“想必她現在一定很開心吧。”不知道爲什麼,張陳看到這幅場景,心裡感到十分舒服。
慢慢的,也輪到張陳自己了。一米八五的高個和強悍的身軀,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很用功讀書的人,倒是像一個體育特長生。
歪歪扭扭地將自己名字寫上黑板後,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道。“我叫張陳,名字似乎很傻吧。家住在金溪縣,父親是普通工人,母親自己做生意。平時的我喜歡鍛鍊以及看一些偵探懸疑小說。希望能在十五班好好與大家相處,在接下來的三年裡還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你就是協助警方偵破了數年未能破案的連環殺人案的那個張陳吧,我一年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你。”臺下立即有同學不自覺說了出來。
“對對對,我也記得,但是新聞鬧得很大,聽說那個殺人狂殺了不少人,真是恐怖。”原本安靜有序的教室由於張陳而變得熱鬧了起來。
吵鬧的聲中,張陳還是看了看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蟲螢,那雙水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過沒有帶絲毫感情。
“大家靜一靜,張陳同學的行爲是大家都要學習的。好了,下一個同學上臺來吧。”班主任顯然也是知道那件事情,對着下臺的張陳微微一笑。
“沒想到我居然這麼有名,呵呵,又得忙活了。”張陳走下臺,撓了撓腦袋,自嘲地笑了笑。
“陳哥,我就說看你眼熟,以後有空了要給我們講一講事情經過啊。”一坐到位置上就立馬開始有人找張陳來問話了,這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結果。
…………
終於最後一個同學也介紹完了後,班主任就一些第五中學校規校級,以及班上的明文規範都講解了一番後,提起了今晚的迎新晚會。
“大家都知道,我們第五中學每年都會爲新生安排一場較爲盛大的迎新晚會。不過學校要求,要以班爲單位,有序入場進行觀看。所以今晚六點半準時在樓下集合,到時候音樂廳裡的座位上會有對應的班級學號,大家務必要對號入座。今天就講這麼多了,大家現行回寢室休息休息吧。”
畢竟都還是高一新生,雖然大家都知道今晚會有晚會,但是聽到這個通知還是興奮地叫了起來。然後,都成羣結隊的離開了教室。
“哎,要以班級爲單位的話,就不能和藝芷,小白坐一起了。算了吧。”張陳嘆了一口氣,也準備離開了。
“晚上一起吃飯嗎?”一旁的楊遠問道。
“我和我們縣城裡的朋友一起吃,你也一起來吧。”張陳對這個室友感覺還是不錯,而且很是佩服,於是就邀請其一起去吃晚飯。
“哦?也好,多點人也熱鬧。”楊遠十分不見外的就答應了,然後收拾好自己的電磁波接收器,就和張陳一齊下樓了。
…………
“累死了,又排練了一下午,我總是覺得我們兩人樂隊是不是少了什麼啊?”下午剛彩排完了的伍璇對着正在換服裝的樑燕說道。
“我也是感覺很奇怪,似乎我們高一時候表演並不是這樣的,感覺那個時候我們站在臺上的氣場要比現在強上不少。”樑燕也有些無奈。
“我倒是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招募一個吉他手了,兩個人的樂隊的確有點空,今天一下午的彩排都沒什麼感覺一樣。”伍璇說。
“對了,我聽說今天第一個到場的文老師,在後臺撿到了一把很不錯的木吉他,不知道是誰落在那裡的,昨晚我們排練節目也沒人用到吉他啊?真奇怪。”樑燕似乎想起了什麼。
“吉他還在這裡嗎?帶我去看看。”伍璇問道。
“我記得文老師把它放在後臺的器材室裡了,走吧。”
兩人換好平時的服裝後,下到了後臺的器材室,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地面上的那把十分乾淨而且保養得很好的木吉他。
“咦!這把吉他,我記得在哪裡見過,好奇怪。”伍璇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木吉他,開始在大腦裡翻動着曾經的記憶。
“讓我仔細看看呢。”伍璇慢慢走了過去,想要用手摸一摸琴絃。
然而就在手指即將觸碰琴絃的前一秒,一直慘白的手突然從吉他的擴音洞中陡然伸了出來,瞬間抓住了伍璇的手,冷如冰窖的感覺從那隻手上傳來。
“啊!”伍璇瞬間退了兩步,臉上滿布驚恐的神色,而抓住她的手也消失了。
“怎麼啦?”一旁的樑燕只是看到伍璇即將摸到琴絃時,就驚叫一聲退開了,顯然沒有看到那隻手。
“沒什麼,可能我記錯了。我們去吃飯吧,晚上還要表演呢。”伍璇原本驚恐的表情突然就緩和了下來,無神地對着樑燕說了一句後,轉身準備離開。。
樑燕也是以爲伍璇神經過敏了,沒有在意什麼,輕輕地關上器材室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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