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電梯是不是像老闆娘說的那樣按鈕壞了吧。”
那對老夫妻正在忙於幫白髮少女登記的時候,張陳按開了電梯門,上面寫着數字“4”的按鈕並沒有壞點,於是張陳用手指輕輕按了一下。
“嘟!”提示音一響,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最後一瞬間。
一直白皙的手從即將關閉的門縫之間伸了出來,張陳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因爲這手並不是其他什麼鬼物的,而是白髮少女的手。
電梯門再次打開時,張陳仔細審視着走進電梯的白髮少女。女孩白色的中發將她的皮膚襯托的格外白皙,不到一米六的個頭,長着一張小小的瓜子臉,微微隆起的鼻樑下,一張似粉似白的小嘴,最爲惹眼的是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
“你登記這麼快?”張陳心裡有一種想要和女孩溝通的想法,於是問了一句。
“恩,只需要交押金就行了。”白髮少女的聲音很清鳴,同時用纖細地小手指在“5”字上面輕輕按了一下。
“你也是來第五中學讀書的新生嗎?”
“恩,是的。”女孩面若似水地說道。
“那有可能以後我們還是同學哦。”
“也許吧。”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四樓到了,張陳微笑着向女孩子揮了揮手以後就跨出了電梯,這時女孩的聲音傳來。
“你要小心點。”
“謝謝”張陳沒有轉過頭,很沉穩了道了謝,自然知道女孩這句話中的意思。
電梯門關上後,張陳便走向了四樓通道,沒有要回自己寢室的意思,而是徑直走向了四樓通道的盡頭。
盡頭靠牆的青花瓷花瓶放在那裡與這賓館通道和牆面裝飾格格不入,同時張陳感覺到了花瓶內部散發出來的絲絲詭異氣息。
“裡面有什麼東西嗎?”張陳慢慢把頭向前伸,想要看看花瓶內到底有什麼東西。這種作死行爲在電影裡基本上都是有一些龍套角色去完成的。
借住微弱的燈光,黑洞洞的瓶口內卻意外的什麼都沒有,而之前那絲詭異的氣息也蕩然無存了。
“這裡肯定有問題倒是沒得說,不過實力似乎不強,只是這隱匿能力很厲害。”
張陳將視線移向了左側的房門,意念一動,那鏽跡斑斑的鎖口“咔嚓”一聲響,門就打開了。
內部是標準的雙人間,只不過由於很久沒人打掃的原因,房屋裡遍佈着灰塵。張陳用手搬弄了一下房間的燈光開關發現已經壞掉了。
念力覆蓋了整個房間,張陳意外地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東西,轉過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咕嚕……”一顆帶血的眼球從牀下滾出來了,張陳沒有關閉念力,但是這牀下在自己念力的感應下卻什麼也沒有,這眼珠也彷彿憑空出現一般。不過自己倒是感覺到牀下的異樣氣息,與剛纔花瓶裡的一樣。
“嗖!”張陳在眼珠還未滾落停止前,在牀下的左右兩邊壓縮了兩道刀狀空氣,直接相向切割。
“果然還是沒有嗎?”感覺到牀下的兩道空氣刀刃一直到碰撞在一起抵消後,並沒有切割到任何鬼物。張陳回過頭,發現那顆滾落的眼珠也消失不見了。
“這裡的傢伙是想要嚇唬我嗎?呵呵。”張陳冷笑兩聲,就先離開了這間房間,慢步回到自己的寢室。
“這裡的東西很奇怪,我居然用念力捕捉不到任何形體,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僅僅能夠憑藉感官能力去感受那微弱的氣息。”
“哎,要是賈心那個機器貓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相信他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先休息休息,等小白回來看看吧,說不定他有辦法,書上不是講蛇的感知很靈敏嗎?”
張陳按開房間裡的空調就一頭栽倒在牀上。
…………
王藝芷和小白走在行政樓的樓道上,王藝芷拍了拍小白的腦袋說道。
“小白呀,你怎麼做到的,爲什麼就只是看了一眼的那個招生辦的主任,他就什麼都聽得吩咐呀。明天才是正是報名,你就已經拿到了學生證咯。不過也好,有你的幫忙,我們可以明天睡晚一點再去學校咯。”
小白笑了笑沒了說話。
“早知道再讓你去給財政部的人交流一下,讓我們學費也別交了,哈哈。”王藝芷一邊笑着一邊看了看手中小白的學生證。
“不過,‘白爍’這個名字挺不錯的呢,是你自己想到的嗎?還是張陳給你取的啊。”
“我自己想的。”
“蠻厲害的啊。行,我們入學的事情都辦完了,也不知道張陳他租到房子沒。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吧。”
通完電話後,王藝芷就叫着小白快點跟上他,兩人來到了張陳所住的“欣悅賓館”。
“你好,請問是要住房嗎?”老闆娘熱情地招呼到。
“我有一個叫張陳的朋友已經在這裡訂房了。”王藝芷禮貌地回答。
“哦哦……就在四樓的401和402房間。電梯壞了,你們記得走樓梯。”老闆娘的表情明顯有些彆扭。
“謝謝。”王藝芷和小白就走進了一樓後面的樓梯口。
“咦?電梯不是好好的嘛。走了這麼久累死了,我們坐電梯吧,小白?”王藝芷在這炎炎烈日下走了許久也受不了了,看着樓梯旁電梯的指示燈是亮着的,就打算乘電梯了。
“恩。”小白應了一聲。王藝芷就按下了上行鍵。
走進電梯門按了四樓的按鈕後,王藝芷開心地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說道
“嘿嘿,小白你還沒有坐過電梯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吧,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啊。”
“以前在書本里看到過,感覺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小白剛說完,“轟隆”一聲響,電梯突然卡住了,頂上照明的燈也熄滅了。
“早知道聽老闆娘的了,看來電梯果然有問題哦。”王藝芷經歷了血魔那件事後加上自己腦袋只有一根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被嚇到。
一秒過後,頭頂的照明燈閃爍了兩下後又正常亮起了,並且開始繼續上行。不過小白通過金屬門上映射出的電梯牆角,那裡站着一個打着花傘的紅衣女子。
王藝芷也感覺到了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轉過頭去時。小白翠綠色的雙眸,通過金屬門的映射和那紅衣女子對視了一眼。
“咦?我剛纔怎麼感覺到身後有人。”王藝芷說道
“感覺錯了吧。”
此時電梯已經達到四樓了,兩人跨出電梯門走向寢室時,卻不知身後那位打着花傘的紅衣女子依然站在那裡,用毫無血色的小手擋住嘴巴,輕輕地笑着。
…………
“哇,張陳,你好不要臉,居然一個人在房間裡面享受空調。我和小白去辦事都快要熱死啦。”王藝芷一進門也就熱得不行,一頭栽倒在另一張牀上。
“怎麼樣?小白入學的事情辦好了嗎?”張陳問道。
小白直接從兜裡扔了一本綠色的小冊子到張陳面前,上面豁然寫道“天府市第五中學學生證”。
“白爍?這麼悶sao的名字是誰取的啊?藝芷,不會是你吧?”
只見藝芷無力伸出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白。
“那白爍兄,和我出來一下怎麼樣,張小弟有事與你討論討論。”張陳故意裝作開玩笑的模樣就和小白出了寢室門。
站在四樓的過道上,張陳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將之前自己去走廊盡頭的事情詳細與小白說了一次後,再一臉嚴肅地指着走廊盡頭的那個青花瓷瓶子,說道
“這花瓶你怎麼看?”
小白眯起眼睛仔細審視了兩秒後,嘴巴一張,寒光一顯。那把細刀已經插在了對面的牆上,而青花瓷花瓶已經碎了一地,一縷黑色的氣體分成兩股,瞬間鑽進了旁邊的房間。
“今天晚上應該就會來找我們算賬了。”
張陳攤了攤手,滿臉無奈。
“那就只能這樣吧,王藝芷怎麼辦?她一個人住單人間啊。”
“你不是有那些小蟲子嗎?七隻全部扔進王藝芷的房間,我就不信這些怨魂敢去送死。”
張陳還能說什麼呢,回去吹吹空調吧。
…………
晚飯就在樓下的小餐館隨意解決了。
回到寢室的張陳,沒有打算把這賓館的異常告訴王藝芷,悄悄地將七隻血甲蟲安放到了單人間的七個位置。
晚上大家聊天聊到了九點,王藝芷就回房洗澡休息了,畢竟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加上天氣炎熱,實在是累得不輕。
“小白,我們再去那兩個房間看一看如何?”張陳坐在牀沿上始終有些放不下王藝芷。
小白斜眼看了看張陳的表情後,輕聲應答了。
兩人來到通道盡頭後,張陳還是走進了下午進去的那個房間。而小白去了另外一間房。
漆黑的房間裡還是沒有絲毫變化。張陳挨着挨着檢查了衣櫃,牀下,桌子結果都沒有任何發現。
“這裡的傢伙還真是鼠首僨事,哎。”
“鏘!”張陳剛放鬆的時候,一聲刀劈在地上的響聲從小白進去的寢室傳來。等自己過去以後,發現小白右手持着冒着寒氣的長刀,地下已經躺着一個身體和腦袋被分開的小男孩,手中還抱着一個皮球。
不禁讓張陳想起,自己剛來訂房時,從走廊盡頭傳來的皮球落地聲。而地上屍首分離的小孩,也慢慢化爲光點就消失了。
“走吧,回去睡覺咯。”小白將長刀放進了嘴裡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就回房間去了。張陳也仔細檢查了房間四周,發現沒有異樣後,就安然地回房睡覺了。
…………
“轟隆”一道閃電劃過天邊,賓館外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將熟睡中的王藝芷給吵醒了過來。
“當…當…當”錘頭的敲打聲從王藝芷寢室的隔壁傳了過來,每次三下,十分有規律。
“三更半夜的,誰沒事幹,在敲東西啊,真是的。”王藝芷實在是被這聲響吵着沒法再入睡了,穿好拖鞋正準備出門去隔壁問問情況。
一絲微光從牀邊的一個小孔射進了王藝芷的房間。
“這裡怎麼會有個洞?之前我怎麼沒有發現。”迷迷糊糊地王藝芷慢慢走了過去,發現這錘頭聲就是從洞的另一側傳來的。
於是蹲下身體,將右眼湊到了洞眼處一看,一時間王藝芷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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