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市昌平區一家環境十分不錯的賓館內。
第三層的一間豪華單人間內,富江穿着張陳在天府市爲自己買的一套冬裝裝扮,站在窗臺旁一面較大的全身鏡前優雅地轉動着身子,審視着自己身上開始慢慢適應的衣物。
“這樣穿真的很好看嗎?”
富江對於很多新事物都有些好奇,並且開始聽從張陳的話語,對於自己周邊的人類社會進行仔細地觀察與審視。
腦海中對於自己身上的衣裝有了新的審視後,富江坐在酥軟的牀沿邊上,拿着手中的遙控器摸索了半天才終於將面前的電視機打開。畢竟富江原來家中的老式電視機根本沒有遙控器,直接在電視上進行頻道切換,看韓劇時,只需要用dvd讀取光碟。
“哇!好清晰,好大。”面前的六十寸液晶超薄智能電視機相比於富江原來地下的那一臺老式的十九寸晶體管電視,完全就是跨世紀的對比。
富江在電視機面前看了許久的電視後,又有些好奇地將小隔間內的電腦慢慢打開,對於鼠標與鍵盤兩個操作物,相比於電視機的遙控器便太過於複雜了。
最終在電腦面前操弄了半天,以電腦藍屏而告終。
“張陳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一個人真無聊。韓劇也變得沒什麼意思,只有張陳顯得最有趣了,希望他能夠早點回來吧。韓劇裡,那些女孩子好像在有些橋段裡都喜歡在男孩子回來之前洗一個澡。”
富江此時的腦袋中主要存在着張陳這麼一人,自己也不怎麼想事情。
說着富江便脫下鞋子,黑絲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向着浴室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陣行李箱拖行的沉悶聲音,聽上去應該是在一個巨大行李箱內部,裝載着許些重物。
只不過,富江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卻是在精緻的面龐露出一絲奇異的表情,高挑的黑絲長腿轉向而走去寢室房門口。‘嘀嘀噠’電子鎖微弱的聲音響起。房門打開的時候富江將自己的腦袋給探了出去。
視線中,長長的紅地毯通道中瀰漫着一種不舒適的感覺,類似於一種死亡的味道。當然這種死亡的味道僅僅是針對於普通人,在富江眼中只是十分的好奇而已。
在走廊的另一頭,一位身材魁梧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手中拖着一個大大的老舊行李箱。其下方的輪子因爲凹凸不平導致在滑動的時候,不斷地發出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湊巧,若是張陳身處在此處定會感覺到這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身上會傳來一股自己十分熟悉的氣息味道,自己曾經爲之憎惡的氣息。
男子的房間碰巧在這一層樓的走廊盡頭,不巧的是。在紅色地毯的走廊盡頭放置着一口一米五高且盛有花枝的青花瓷瓶。
身材高大的男子來到盡頭的時候,並沒有急着去開門,而是用自己粗糙的手掌摸了摸面前的青花瓷瓶,似乎兩者之間存在着什麼極爲親切的聯繫。
而後,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在男子的面龐上,順手而摸出褲兜裡的房門磁卡。
誰知在男子正準備開門的時候,黑色風衣衣領所遮擋的面龐突如其來地進行一百八十度轉向,目光正對着富江所在的位置。
只不過。走廊上已經是悄無聲息且空無一人。
黑色風衣內所包裹的是一張沉悶而讓人不適的面龐,眼神似乎已經看淡了人世間的一切。
“剛纔似乎有一個十分有趣的獵物啊?”男子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喉嚨中說出。
轉身將房門上鎖後,將巨大的老舊行李箱放在地上。沿着修補過數次的拉鍊將行李箱緩緩打開。
頓時間一股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在行李箱內部裝着許許多多帶着鮮血的器械,手術刀,鉗子,木鋸,錘子。鐵釘等等,而且還有一隻還在向外溢流着鮮血手臂放在行李箱最下方。
當然這些東西還不至於行李箱會顯得如此沉重。在行李箱的一個內隔裡放着一袋十分厚重的布袋子。風衣男子看到這一幕後,不禁微笑着說道。
“不知道在這裡會不會有一根美麗的手指呢?”
布袋內所裝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手指。每一根手指上面都存在着男子用手術刀所刻印的一個標記,似乎用來方便回憶其自己所殺的每一個人的詳細過程。
毫不例外,男子抓着行李箱內餘溫尚存的手臂以及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而來到衛生間。
“記得這個女人在家裡中規中矩,而在外面卻是另外水性楊花,恩……”手術刀在男子的手中顯得十分趁手,在手臂的中指下端很快刻印上一副面具的圖樣,而後手起刀落將中手指十分利落的切下。
“接下來去拜訪一下剛纔偷看的人……希望是一個達到我要求的女人。”
身材高大健碩的男子將手指收入布袋中,而後將手臂剁成碎肉並衝入下水道,收好行李箱再清理好手上的血液後,男子從房門走出而迅速來到富江先前探出頭顱窺視的房間門口。
“咚咚咚!”三聲敲門。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富江依舊是一模一樣的打扮將房門打開。
身形高大的風衣男子看見面前這身材完美而高挑的女人,更是在面龐上有着如同精工雕刻而成的精緻五官,使得男子整個人甚至都有些壓制不住體內的興奮之情,從嘴角有些許的唾液流淌而出。
男子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富江的面龐上,而是雙眼直直地盯着富江有着細膩皮膚的手指。
“你好,我是……”
之前還是沙啞聲音的男子,此時此刻的口音完全轉變,一口標準流利的普通話還略帶有雄性的聲音從男子的口中傳出。
只不過面前身材高挑近乎完美的女人竟然只是用雙眼上下審視了一番自己後,毫不留情地將房門給關上。
這一下並沒有激怒男子,在風衣衣領內的男子面龐開始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一種變.態與猥瑣的表情,整個人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因爲興奮而顫抖不已。
“世間竟然有如此完美的尤物,上天啊,你有看到她那精緻的手指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天然而美麗的手指。我要將十根手指全部切下來收藏,並且在每一根手指上面都留有不同的標記,真是太美好了。”
男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中,腦袋裡開始幻想着將富江殘殺的興奮場景,手中拿着的兩把手術刀不斷地來回摩擦,發出類似於男子心中躁動不安的‘吱吱聲’。
此時的男子可以用坐立難安兩個字來形容。
“咚咚咚!”
忽然間三下連續且較爲沉重的敲門上打斷了男子心裡的躁動,不僅如此,男子的面龐上還流露出怪異的表情。原因很簡單,三次敲門聲的力度與頻率與自己每次去捕獵的時候一模一樣。
“難不成是剛纔那位女人嗎?”男子的腦海中裝滿了富江完美的身體與手指。
因此男子並沒有多想什麼。而自己對於警察的手段瞭若指掌,甚至在百米內有警察出現,該名男子都能夠發現並精準地定位對方的位置所在,顯然門外的並不是警察。
待到這位戀指癖殺人狂轉動着門把手將賓館房門打開時,出現在面前的並不是自己腦海中幻想的完美女人。
門外的紅色地毯上,一位身高僅僅抵達殺人狂下巴處,戴着一頂黑色圓形高帽,西裝筆挺的一位樣貌形似歐洲人的男人。十分奇異的是,該男人的眼瞳竟然是紅色的。
男人不屬於這位殺人狂的狩獵範圍,即便面前的這個男人皮膚白皙形似女人,但自己的原則是不能改變的。
當殺人狂反手將房門關上時,忽然間面容驚駭地轉向身後。
之前明明被自己給關在門外的奇怪男人,此時此刻竟然蹲在地上將自己絕對隱私的行李箱慢慢打開。
殺人狂的底線與逆鱗遭到對方所觸發,一把投擲手中的手術刀,刀光直指正在翻動行李箱的奇怪男人。
投擲手術刀的手段,殺人狂曾經在事蹟有些許敗露的情況下遭到警察的搜查,然而兩位前來調查的警察意識到事情的異常而還未拔槍,頭顱眉心便已經插上了一把手術刀。
“嚓!”事如殺人狂所料,手術刀筆直沒入對方的太陽穴。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超過了殺人狂腦中所有的常識。
首先,插在太陽穴上的手術刀並非固定不動,而是慢慢被吸入對方的大腦中。而後在傷口處不僅僅沒有鮮血流出,而且傷口竟然自動癒合完好如初。
最重要的是,奇怪的男人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一樣,繼續仔細地翻動着行李箱。
“你很不錯,一個人類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我很欣賞你。”
一直沒有開口的奇怪男人蠕動着嘴口而說出話語,字字句句進入殺人狂的耳中,後者竟然變得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幫我一個忙,我便給你一個超越你人類身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