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古屋旗濱立交上發生一起嚴重追尾事件,兩輛車的車主一死一重傷。
重傷車主立即被救護車轉入較近的名大附屬醫院接受手術,然而因爲動脈割裂,重傷車主在轉移病院途中已經出現大量失血而休克的嚴重情況。
手術的第一項便是需要先爲傷者輸送配對血液保住性命,否則一切都是白說。
經驗血查詢後才發現,醫院裡現有血液裡與傷者所匹配的血液數量很少,只有在地下血庫裡纔有大量儲備。
兩名看護人員從檔案室拿到相應編號的血液提取碼後,以最快速度乘坐電梯向着地下血庫拿取救命血液。
隨着抵達地下一層電梯門的打開,一大股刺鼻的血腥味立即充斥着兩名看護人員的鼻腔。兩人也算是在醫院裡工作很長一段時間,地下血庫也是來過數次,但從未有這一次這麼重的味道。
“美晴姐,這麼會有這麼重的味道?會不會是有血袋破掉了?”一位較爲年輕而膽小的女護士看着面前燈光微暗的地下血庫,不禁心中有些怯意升起。
“人命關天,我們在這裡多浪費一秒的時間,都是在耗費傷者的生命,趕緊去將對應的血液帶上去吧。”另一位老道一點名爲美晴的護士帶上口罩後,推着手中載血板車向着血庫儲存方向而去。
“恩恩。”年輕一些的護士點了點頭,明白事情的嚴重程度,立即跟着推動着板車向着血庫方向而去。
“市川先生?”名爲美晴的護士來到保安室前試着呼喊着裡面的保安名字。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空蕩無人的黑暗保安室,內部的保安早已不知去向。
“市川先生從來都沒出現過上班時間離職的情況,今天怎麼回事?”美晴有些奇怪,一手握在保安室木門的把手上。打算自己進入房間內拿取打開血庫的鑰匙。
“好惡心……這是什麼東西?”美晴握住門把的手心上沾染到粘稠的液體,立即用兜裡攜帶的紙巾擦掉。進入到保安室的美晴,發現在地面上還有些許這種有些粘稠的液體,有點像是某種‘唾液’。
美晴沒有顧忌太多,很快將保安室內的鑰匙給拿了出來。
“我們趕緊的……”美晴看到門外的小護士顯得有些害怕,立即示意她趕緊跟上自己的腳步向着血庫而去。
然而等兩人來到血庫前時頓時間傻了眼。兩層防護的鋼製門竟然如同被撕散的破布散落在地上,散落成碎塊的厚重鋼製門看上去並不像是用焊槍或是被炸彈炸開,更像是用牙齒硬生生咬開的一般。
“美晴姐……我看我們還是聯絡保安或是報警吧,這裡一定有什麼問題。要是血庫裡面有什麼怪物,我們兩個……”
“哪有什麼怪物,應該是來偷血的匪徒。”
美晴拿出兜裡的手機試圖撥打電話的時候,發現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手機信號竟然一格都沒有。
“我的手機也沒信號。”年輕護士膽怯地說着,“我看要不我們上去聯繫保安吧?”
“傷者嗜血極度嚴重,若是我們上去。那傷者必然是沒命了。之前空氣中便已經有如此凝重的血腥味,說不定歹徒找已經離開了這裡,我們小心點進去將對應血液取出來再上去報警。”
在美晴的要求下,兩人先是將運載血袋的板車放在門口,踏過碎裂在地鋼質門碎塊,一步步向着漆黑無比的血庫內部深入。
“別開燈!”在美晴的要求下,年輕女護士將放在燈光開關上的右手移了下來。
黑暗的血庫內,不少鮮血袋破損開來撒滿一地。因爲溫度過低的原因,血液顯得粘稠至極。沾染在兩位護士的鞋底板。如同在泥潭裡行走一般。
冷氣從上方的空調口徐徐吹下,身後膽怯的年輕護士被這股寒氣刺入體內後,不禁開始哆嗦起來。
“什麼聲音?”
在深入血庫一段距離後,兩位護士隱隱聽見在黑暗的血庫深處角落內傳來類似於吸食的聲音,如同用吸管吸食着牛奶包內快要見底的牛奶一般。
“13編號的血液都在這裡,我們將血袋拿走。然後再通知樓上的保安。”走過血庫內滿是鮮血的地面再加上回蕩在耳邊的詭異聲音,美晴不禁也有些心寒。
“就是這一袋,小心點,不要發出聲音。”
美晴對應着編號找了與傷者匹配的一大袋儲藏血液,兩人小心翼翼提着血袋打算離開這裡。
然而因爲年輕護士身體並不是很好。過度的風寒加上膽怯的心裡,鼻腔腺體因此而被激發。
“阿嚏!”一聲鮮亮噴嚏聲響徹黑暗且充滿鮮血的血庫內,待到噴嚏迴盪聲結束時,黑暗中那一道異悚的吸食聲也是一併消失不見。
“趕緊跑。”
兩人意識到這一下必定招惹到了潛藏在這裡的危險任務,至於是歹徒還是怪物,兩人也管不了那麼多。
在美晴踏在粘稠的鮮血地面上即將跑到大門口時,整個人忽然間定住了,在面前天花板上,攀爬着一隻眼瞳散發着鮮紅光芒,嘴角處流淌着唾液的怪物。
“啊!”美晴看見怪物的嘴巴,心中便有一種自己已經被吞下去吃掉的感覺。條件反射地用雙手護着自己的腦袋。
五秒鐘過去,美晴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是聽見身後傳來‘噼裡啪啦’的骨肉分離聲音。
當自己再次睜開雙眼回過頭時,之前在天花板上的紅眼生物已經將與自己同行的年輕小護士壓在鮮血粘稠的地面上,雙手將其活生生胸腔搬開,將腦袋探入其中大口大口地啃食着還在跳動的心臟,吸飲鮮血。
美晴嚇得雙腿發麻,但是行動能力尚未缺失,連滾帶爬地向着血庫門口而去。
感應自己食物試圖逃跑。紅眼怪物的背部生長的一道嘴巴內,一根異長的紅舌瘋長而出,纏繞住美晴的雙腿。
“啪!”美晴整個人猛然倒下,濺起地板上平鋪的血液。隨着腦袋裡的嗡鳴聲連續不斷響起,美晴已經快要被拖行至紅眼怪物的身前。
一滴滴淚水從美晴的眼瞳中流淌而下,自己今年已經三十歲。而且在去年總算是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兩人打算在下個星期結婚,可是現在自己就要這麼悲慘的死去了。
“咔,咔……”
忽然間,血庫內的白熾燈一排排照亮。
一枚銀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刺入捆繞住美晴雙腿的長舌,瞬間將其攪散至肉渣。
“鏘!”一把青龍紋路的劍身被插在血庫的地面上,劍身將地面上平鋪的血液全速震散,目光凌厲的賈心雙手拄劍站在血庫門口。
“張陳,你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怪物?”
賈心眉宇間的透露出隱隱殺意。面前背對着自己的張陳竟然依舊不慌不忙地趴在地上,極爲貪食地品嚐着女護士的味道,甚至將一根根肋骨抽下,敲開頂端吸食內部的骨髓。
…………
五分鐘前
陸生正在醫院的四周設置真實的夢境幻陣,爲了干擾周圍一切試圖偵查張陳氣息的人。
沒想到賈心攜帶着蟲螢與小涅在這個時候返回,三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賈心稍微較重一些,嘴角上甚至還溢流着一絲血液。不過合體期修士體內元嬰融入本體,只要不傷及本源根本不值一提。
“蟲螢姑娘……厲害!”賈心向着蟲螢豎起大拇指。
“賈心兄。事態如何?”陸生將結界的最後一點穩固後,詢問道賈心的情況。
“基本沒什麼問題,來的三個傢伙實力居中,分別是白粉婆,河童與一位懂得黑暗力量的獄使。一些小伎倆讓他們以爲引發這次事件的是我而非察覺到張陳,我本是打算故意不敵他們而逃散離開。沒想到蟲螢姑娘竟然能夠以一己之力將白粉婆給殺掉,對方現在已經失去了我們的方位。”
“蟲螢姑娘,你把那個殘忍的老太婆給殺了?”陸生都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白粉婆存活的時間比自己還要長,在高級VIP成員中也算是厲害的角色。
“恩恩。”蟲螢一般情況下受到這麼多人誇獎都會有些不好意思的紅着小臉。然而這一次卻是神色堅定的點了點頭。
“正好,張陳情緒不大穩定,可能是他電話裡交流的那位朋友出了事。而且你們還因爲他的原因身陷困境,蟲螢姑娘你好好陪陪他,畢竟這一次……”
陸生的話語說道一半,一根紅色絲帶從地下飄蕩而出,同時一旁的小涅面色劇變。
“主人與我的聯繫被一股奇怪的能量切斷了!”小涅以爲張陳身陷危機,一個箭步便要衝入地下血庫,卻是被一旁的陸生用妖刀攔住。
“張陳不可能遭人襲擊,即便是老大也不可能從我眼皮下面溜過的,看看結衣怎麼說。”
隨着面前的紅色絲帶化爲人型,陸生還是頭一回看到結衣害怕的模樣,畢竟結衣的本體可並非鬼物。
“張陳體內似乎有什麼邪惡的東西醒過來了,少主恐怕只有你才能夠阻止他,否則整個醫院都有可能被他給吃掉。”
聽聞結衣的評價,陸生更是頭疼不已。
“陸生兄,穩定住你設置的結界,萬萬不能夠讓醫院內部的一絲異樣被外界察覺。張陳我最清楚,一切交給我來解決。蟲螢姑娘你暗中潛伏着,待會聽我指揮使出你對付白粉婆的招數。”
賈心的瞬間決斷能力讓陸生都是愣了一下,游龍劍配在腰間,大步走向醫院內部並乘坐電梯來到地下血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