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空明地滴水聲,環繞在張陳的耳邊。
這次一進入夢裡,自己竟然躺在三樓浴室的浴缸裡,**的身體沒入在粘稠的鮮血裡。
擡起頭,在浴缸上方的天花板上,掛着三個不超過八歲的小孩,兩男一女,其中的兩個男孩似乎已經死去了,脖子上,手腕上,大腿上都有一道道深深的刀痕,每一刀都正好切斷了動脈,好讓鮮血留出來。
而正上方的女孩子雙手被麻繩綁着,佈滿血絲的雙眼怨恨瞪着自己,嘴巴已經被細線給縫合了起來,沒法說話。
眼看兩個小男孩的血液似乎已經流得所剩無幾了。自己伸出右手,拿起浴缸旁的一把割草刀,很不以爲然地看着小女孩怨恨的表情。
下一秒,直接將刀身慢慢割入小女孩的背部,可能是因爲小女孩的眼神,讓自己有些惱怒。這一割,直接是刺穿了女孩的身體。一大股鮮血一下涌了出來,對着撲面而來的如同潮水般的血液,自己緩慢地閉上了雙眼,張開嘴脣,肆意地享受着這美妙的時刻。
然而當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吊在上面的女孩早已經死去了。
在小女孩的血液流下來後,整個浴缸也差不多快被填滿了。自己微微一笑,閉上眼睛,開始靜靜地享受這一切。
突然,似乎聽到了什麼,自己慌忙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面對着門口,大聲呵斥了幾句以後,外面的人就離開了。回來浴室,看着鏡中自己滿是鮮血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同時,爲了怕麻煩,自己拿起割草刀,直接將其中一個小男孩的手腕給隔斷了,“咚!”男孩落入了滿是鮮血浴缸中,熱乎乎的血液飛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舔了舔上嘴脣,午餐時間到了。
血腥場面過後,自己將身上用清水沖洗好,換上一身華貴的服裝,徑直向樓下走去。
先來到的是妻子和自己女兒的房間,從房間的佈置看來,自己的妻子應該是已經長住在二樓這裡了,而三樓便成了私人空間。
妻子似乎有些驚訝丈夫的到來,連忙抱起嬰兒牀上的女嬰給自己看,還在不斷地講訴着什麼有趣的事情,但是自己明顯是很勉強地再應答妻子的言談。
聊完後,妻子將女兒遞給了自己,懷着的女嬰在自己手臂上待了幾秒鐘就哇哇大哭起來。張陳明顯感覺到了此時自己心中的憤怒,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面無表情地將女嬰還給了妻子。自己轉身走出了房間。
面對路上僕人恭敬的招呼,自己也聰耳不聞,徑直走出了別墅,來到了正在種花的黑人僕從身邊。
簡單交流了幾句以後,自己從包裡拿出了三樓的鑰匙遞給了僕從,隨後那黑人從別墅旁拿出了一個麻袋就和自已一起向着三樓走去。
打包好了被自己吃剩的小男孩後,可以明顯看到黑人臉上的憂鬱,自己便從房間的櫃子中拿出了一張鈔票遞給了黑人,拍了拍他肩膀,似乎又說了些什麼。
黑人點了點頭,把麻掉抗在肩上,走出了房間。
回到浴室中,看着鏡中明明近四十歲的自己,但皮膚卻十分光滑細膩,整個人看上去只有差不多三十歲。
哈哈大笑了一會兒,又脫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睡進了鮮血浴缸之中。
“張陳,張陳~~~~!”一陣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腦袋裡。面前粘稠的血液,暗紅的房間,一瞬間就支離破碎了,變成了自己漆黑的臥室。
“譚肥大半夜的,你叫什麼叫啊?”張陳看了看牀邊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着1:17。
“陳哥換好衣服,一樓似乎出事了。”這次是二娃的聲音。
“好的,我馬上下去,你們等着我一起去,別把王藝芷她們給弄醒了。”
“這個我們知道,總之你快點,一中的人都下去了,似乎他們那邊的什麼人出了事。”
“媽蛋,這賈心不是機器貓嗎?怎麼每次都讓自己班的同學出事。”張陳直接用念力一瞬間就穿好衣褲,打開門,帶着二娃和譚肥一起下了樓。
一樓大廳的燈已經被打開了,張陳聽到聲音是從廚房裡傳來的,不由想起了弘毅。
“我和賈心都沒檢查到,難道真出事了?不可能啊。”張陳皺起眉頭,走進餐廳後,發現在廚房門前,賈心正一個人站在那裡。而蕭藍和沈秋田正扶着苗雙雙在餐廳裡的水池旁,而苗雙雙似乎正在嘔吐。
“果然,弘毅不見了。”張陳氣得咬牙切齒,竟然有了第一次蕭藍的教訓,這次居然還讓弘毅也出事了。
“你們兩個去看看一中的女生情況如何,別進廚房。”張陳吩咐了下譚肥和二娃。
“陳哥,弘毅那人還是很老實,而且爲人不錯,你要盡力去救他啊。”二娃也察覺到弘毅不見,兩人經過上次樹林裡的遭遇,感情也有些深了。
“恩,我會帶他安全回來的。”
張陳說完就朝着,賈心走去。
“你這麼慢纔來啊,廚房裡的傢伙現身了,今晚我們就殺了它,跟我來。”賈心笑着說道。
…………
羅丹別墅二樓右側苗雙雙房間半個小時前
“咚,咚,咚”一陣菜刀剁在菜板上的聲音傳到了廚房上面正對的臥室,也就是苗雙雙的房間。
苗雙雙也是被這急促地剁刀聲給吵醒了。
“這大半夜的,誰在樓下切菜啊?”苗雙雙本來就有些無腦,再加上根本還沒有完全從夢中醒來,就穿着睡衣,打開臥室門,什麼也不想地就朝着樓下走去。
下了螺旋樓梯到達一樓大廳的時候,這個聲音就更明顯了。原本寂靜黑暗的一樓,在這陣陣剁刀聲的渲染下更加恐怖了。
這苗雙雙也是真的有些大頭大腦地,一直走到了餐廳門口,才意識到似乎哪裡沒對。
“大半夜的怎麼可能有人到廚房裡切菜,今天張陳把我們單獨在廚房裡待過的人叫出來,難道這廚房裡有什麼東西嗎?”
餐廳的大門被打開了,這苗雙雙還真是膽大,慢慢摞了摞步子,將門旁邊餐廳裡的燈給打開了。耀眼的黃色燈光一下將整個餐廳給照亮,將恐怖的氣息驅散了不少。
雖然餐廳的燈亮了,但是廚房裡傳來剁刀聲也是更爲讓人毛骨悚然。
“恐怖片裡面,不是有鬼的地方,燈一般都打不開嗎?那應該不會有鬼吧。”
苗雙雙自己壯了壯膽,吞了一口唾沫,一步一步地廚房被打開的大門。苗雙雙走到廚房門口,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因爲自己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臺子邊,右手拿着菜刀正在剁什麼東西。
慢慢地,這苗雙雙伸出左手,打開了廚房大門旁邊的燈光開關。
“咔”白色的吊燈一下子照亮了廚房,苗雙雙也看清了那黑影不模樣,不正是弘毅嗎?
“臥槽,弘毅你這傢伙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廚房切什麼菜,嚇死老孃了。睡不着你可以玩玩別的啊。”這苗雙雙一來就爆粗口,將自己的情緒發泄一空。
可是站在那裡切菜的弘毅卻是一動不動,繼續切着菜板上的東西。
“老孃說話你都不聽是不是?等等,難道這傢伙是在夢遊?”苗雙雙也認爲,這大半夜跑來廚房切菜的事,絕對不是正常人可以幹得出的。
於是,苗雙雙慢慢向前走去,想要看看這弘毅是不是在夢遊。不過,這種行爲在恐怖片裡,完全就是作死的行爲。
還有兩步就要接近剁刀的弘毅時,一道吼聲從苗雙雙身後響起。
“別靠近他,快退回來!”說話的正是站在門口的賈心。
苗雙雙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回頭看了看是誰在說話。可這一回頭,自己前方正在剁刀的弘毅一下轉過身,雙目泛白,全身沾滿了鮮血,更爲可怕的是,弘毅的整個左臂都已經沒有了。
弘毅右手持刀,對着苗雙雙的腦袋就是一劈。
“退開!”賈心大叫一聲,同時從右手指縫飛出了三枚銀針和一枚相對大一些的黑色細針。
“叮叮叮!”其中三枚銀針撞擊在弘毅右手正在揮下的菜刀上,力道之大直接將弘毅整個人都擊退了,同時第四枚黑針也沒入了弘毅的身體之中,沒有穿透。
苗雙雙驚恐地摔倒在了地上,看着滿是鮮血沒有左臂的弘毅,就開始大聲尖叫起來。而被擊退的弘毅,扔掉菜刀,朝着廚房窗口跑了過去。
“呯!”整個人直接撞破了玻璃,跳出了窗口。而站在門口的賈心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要追趕的意思。
苗雙雙地叫聲就驚醒了不少人,於是便有了張陳醒來的那一幕。
…………
“這傢伙似乎只對這鬼怪感興趣啊,對自己班同學的生死似乎都不理不睬的。”張陳鄙夷地看着賈心。
“我剛纔將一枚黑磁針打入了,被控制的弘毅身體中,一會兒,用磁盤就能輕易找到弘毅,然後我們就能將廚房裡這傢伙給一鍋端了。跟我追上去。”
賈心說完後,一個箭步來到牀邊,縱身跳了出。
“這個賈心,居然……算了,一會兒再找他算賬,還是跟上去,把弘毅找着再說。”
張陳咬了咬牙,也迅速來到窗邊。看着身邊臺子上的菜板,上面擺滿了一片片十分切割得十分精細的肉片,不過從整體看到,不就是一整隻手臂嗎?
“這個弘毅,就算是救回來也沒有蕭藍那麼幸運能夠還原。不是死也是個殘廢。”張陳看到菜板上的肉片,也基本能夠猜到在半個小時以前,在這廚房裡發生了多麼恐怖的事。
“哎,先救人再說。但是怕來個什麼調虎離山,還是留一個後手在房間裡面好了。”
張陳心神一動,一條小白蛇從右胸裡鑽了出來,落在了廚房裡。
“小白,你待在這別墅裡,幫我照看下我的朋友,謝謝了。”張陳對着小白蛇說道。
“好。”小白輕聲地答了一句,移動着身體,進到了餐廳裡去了。
“好了,這下也可以放心去追弘毅了,小白這傢伙比起賈心要好太多了,而且實力也強,相信不會出什麼大事,應該可以完全放心了。”
張陳跟着賈心地腳步,迅速進入了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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