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家中的張陳先是與父母家人團聚。`
本來準備去外面請客吃飯的,誰知道張媽媽今天休息,由請來的人管理麻將館。而張媽媽認爲出去吃飯倒不如在家中聚一聚溫馨,畢竟自己也不怕麻煩事,再說王藝芷在張媽媽的口吻稱呼中已經變成了‘媳婦’。
隨着時間接近夜晚六點,所有人基本都到了張陳家。
張陳一一介紹着衆人,不得不說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俊男美女,母親還特意將張陳拉到一旁詢問一頭紅髮的小涅是不是不良少年。
飯桌上出自母親雙手的菜餚美味至極,賈心也是將準備好的請帖給所有人一一奉上。
得知與張陳一般大小的男孩要結婚了,母親不由有點着急自己兒子與王藝芷兩人的婚事。畢竟自己私下已經與王藝芷的父母商討過這一問題,雙方都沒有一點矛盾摻雜在其中,實際是便是暗自敲定了這門婚事。
只不過張陳還是想要等自己大學畢業後,再談論結婚一事。
飯後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的衆人,在打開電視查看新聞時,新聞聯播並沒有提及長沙的任何情況。同時讓張陳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連同湖南衛視依舊在正常的播放。當問及自己父母關於今日的重大新聞時,也都沒有提及長沙的情況。看來獄使對於消息的封鎖能力真的是極其強大。
張陳大清早起牀後立即與王藝芷聯繫上,搭乘最早一班前去峨眉山的客車踏上了兩人的旅行。
選擇峨眉山作爲兩人旅行的地方有兩個原因。第一因爲峨眉山兩人從來沒去過,算得上是四川一大景區,其次賈心昨日告訴張陳,如果害怕在旅途中遇到危險可以將旅行地點定爲峨眉山,因爲在那上面有一個極其隱蔽宗門。
果不其然,當張陳查詢相關峨眉山所處市區的時候,附近的幾個縣區都沒有獄使把守。
兩人三日的遊玩順暢無阻,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是貼得更加緊密了……
…………
第四日在金溪縣城內的金裕大酒店門前已經是由工作人員擺滿了鮮花並在門口貼上了一個大大的囍字。
當張陳攜着王藝芷,蟲螢,小涅抵達現場時。發現整個酒店竟然全部被賈心這小子用錢給包了下來。
“你們賈心先生的朋友吧。請跟我來。”
在四人進門後立即由迎賓小姐領着衆人朝着足足可以容納一千人的大廳堂走去。
“張陳,帶着你的女朋友過來一下。讓蟲螢姑娘和小涅先進去吧……”
然而路途中央,賈心的聲音忽然從走廊邊的一個小房間中傳來。
張陳瞅了一眼賈心,不知道這傢伙想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牽着王藝芷的小手向着賈心探出腦袋的小房間走了過去。
小小的房間從佈置看來是一間化妝間。一股陰謀的氣息油然而生。
“你和你女朋友當一下伴娘和伴郎吧。沈秋霞她在我離開後。自己變得沉默寡言,知道見到我後才慢慢恢復。身邊沒什麼知心朋友,所以就讓你們兩個當伴郎和伴娘啦。”
“我靠。現在都5:00了。再過一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吧?”
“沒事化妝頂多半個小時,王藝芷姑娘,沈秋霞她就在隔壁房間,你先過去準備吧?女生裝扮花的時間恐怕要長一些,我和沈秋霞她講好了,她說你與她也算是生死之交,所以不用見外什麼的。”
“哦……好吧。”在賈心的熱情勸導下,一根筋的王藝芷虎頭虎腦便答應了。
“張陳兄,來試試禮服合身不?”
張陳在穿上十分貼身的禮服後也就意味着答應了此事,隨後由造型師爲張陳搬弄髮型,拍打粉底以及整理裝束等等。
張陳健碩的身軀在穿上黑襯衣白西裝的時候,顯得極爲合身。而相對的賈心穿着一身小一號的純白西裝與張陳相比多了一份優雅在其中。
造型師在爲兩人配好領帶後,張陳倒是感覺當伴郎似乎也不錯。
“我們不用去門口接客嗎?”張陳問道一旁差不多打理好的賈心。
“不用,沒多少人。也就沈秋霞他們父母的一些親戚,兩三桌的人而已。到時候只管讓跟着我就行。”
“怎麼?你們宗門的人不來嗎?你師父可是從小將你撫養到大的人啊?這種人生大事,怎麼會不來呢?”
“不是不來,而是我沒通知師父他老人家。畢竟師父他正處於至關重要的修煉階段,而且這些凡人形式的婚禮,在他們看來也沒什麼。”
“小白呢?我也沒感覺到他的氣息。”
“小白師弟在苟欣師姐去世後,整個人性格變化很大。一心修煉,我以前向他提起過此事,當時見他迴應的很馬虎,也就沒有通知了。”
“哎……小白那人一直都是這樣,既然如此就算了吧。婚禮什麼時候開始?”
“等兩位女生將裝束打理好隨時可以開始的,我們倒是可以去看看動靜。”
張陳看着此時擠眉弄眼的賈心,難以想象曾經是一個視朋友生命不顧的極端分子。
誰知道隔壁的房門也是打開咯,王藝芷負責沈秋霞的手臂,從門內緩緩走出。新娘一身華麗白色蛋糕裙雙肩婚紗,本就是舞蹈家庭出生的沈秋霞,身材高挑,加上近幾年的發育,顯得身段更是凹凸有致。當其將動人的眼眸望向賈心時,依然難以掩飾一抹羞澀在潛藏在其中。
然而攙扶着沈秋霞的王藝芷,全身裹着一圈天藍色的單肩長裙,黑色柔順的髮絲披在香肩上,微微翹起的鼻子配着動人的眼眸,以及用頂級紅色脣膏精心塗抹的嘴脣,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動人心魄。
“我去讓主持人準備開場白,張陳你和王藝芷現在後臺邊上等着吧?”
“恩。”
張陳故意走在有些羞澀的王藝芷面前,端起對方細嫩的白皙手掌,向着婚禮幕臺後方走去。
站在幕臺邊上的張陳看向大廳時,不由皺起了眉頭,因爲足以容納千人的結婚大廳,竟然只是稀稀落落地坐了三桌人,其中一桌還只有蟲螢和小涅兩人,給張陳一種冷場的感覺。
不久後,從張陳身旁借過一位面容抖擻的婚禮司儀,儘管臺下只有三桌人,但是司儀依舊面不改色地準備進行婚禮的開場白。
本是黃昏的天空中忽然劃過幾道肉眼可見的流星直指酒店位置而來。然而在三道流星後面,還跟着密密麻麻的流星尾。
此時此刻行駛在公路上,載着一天工作倦意下班回家的人們,不禁停車探出頭觀望天空中這一壯觀的景色。
“親愛的各位來賓,各位……吱!”
忽然間用於擴音的音響傳出大量的噪音,使得臺下的親屬朋友忍不住捂起了自己的耳朵,本來已經很是冷場了,加上開場白剛一開始便出錯,沈秋霞的家屬心中憋着的憤慨就快要爆發而出。
正當工作人員立即維修音響,而臺上的司儀顯得有些尷尬之時。
“轟隆!”
大廳進客大門猛然打開,一位白鬚老者大步跨了進來,在老者身旁還有一位玩世不恭的童子以及一位叼着老菸斗的老人。
在三位的身後一大批統一束着髮束,穿着白衣道袍的青年男女浩浩蕩蕩地涌入大廳。
賈心穿着婚禮裝扮的白色西服立即以輕功點地快速來到白鬚老者面前並單膝跪地。
“師父你們怎麼來了?”
“你這逆徒難不成不想爲師前來嗎?婚禮乃人生之大事,對你的心性有極大的幫助,我國婚禮自古以來,都要以雙親坐頭。爲師自認算得上是你半個父親,今日便以你父親的身份來此。還不給師叔,師弟師妹們安排座位。”
“好的,師叔,師弟師妹隨意入座。婚禮馬上開始!”
“行了,你趕緊去準備婚禮吧?”
站在臺上的司儀已經被這浩浩蕩蕩地一幕嚇傻了眼,愣了半宿才詢問賈心是否要繼續開始婚禮,得到同意後慢慢穩住心神開始了開場白。
然而千人的位置恰好被坐滿,似乎提前便預知好了一般。而小涅和蟲螢面前則是坐下了舊日未見的小白。
“小涅兄弟,蟲螢姑娘……”小白極爲恭敬地打招呼,隨後目光異常地看向對面的蟲螢,因爲曾經所存在的排斥感消失不見,換來的卻是一個類似於張陳的獄使氣息。
司儀將開場白講述完畢,兩位新人在張陳和王藝芷這一對伴郎與伴娘登場時,小白的師傅亦即是那位叼着老煙槍的老人,右手一扶,大廳上方的房頂被整齊地掀開。
而那位玩世不恭的童子,手掌一拍,飛身直衝天際,將漸入黑夜的天空上烏雲全部撥開,露出潛藏在烏雲後方晶光閃耀的繁星,以及一輪皎白的巨大圓月。
同一時刻,在場近千名統一裝扮的青雲宗弟子一齊起身,聲勢浩蕩地齊呼着:“恭祝賈心師兄與沈秋霞姑娘共結連理。”
聲勢直衝天際,嚇得司儀差一點一跟頭栽倒在地,而幕後的賈心眼眶中卻是微微溢出些許淚水。
坐在第一排的沈秋霞父母以及親戚已經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半宿纔有一位沈秋霞的舅父嘀咕說道,“你家閨女難不成嫁給了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