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樓日式別墅房中的男子名爲木村介,父親木村建司是一家大型電氣公司的合夥人。雖然從小這木村介所在的生活成長環境條件十分優越,但是因爲家族裡正統嚴格的家教,木村介沒有養成什麼不良情緒,同時還是一個十分孝敬,擅長爲人處世的知識人才。
“嗡嗡~~~”飛蟲展翅聲在木村介耳邊響起,將其從午睡夢中拉回到了現實。從地板上起來時,看着身邊被挪動過的公文包,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
“京子去哪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家裡,更何況我今天回來了。”環視了一圈大廳,竟然不曾發現自己妻子的蹤跡。
木村介四處喊道和服女子的名字,而這偌大房間內迴應男子的卻是隻有一片寂靜。正當其起身準備去其他房間尋找妻子時,一陣敲門聲忽然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京子她難道獨自出去了?”木村介挪着步子走到房門前將木門打開時,卻發現站在外面的並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頭髮捲卷的中年婦人,正是張陳操控的血奴。
“有什麼事嗎?”木村見到這眼神渙散,像是丟了魂一般的中年婦人駐足在自家門口,還是十分有禮貌地問到對方。
“跟着我來,有個女子想要見你。”婦人的嘴巴緩慢張合着,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無序無調傳到木村介的耳中,讓後者心中一寒。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一個陌生人的話語自然不會讓人輕易相信。雖然木村介感覺這中年婦人十分的詭異,但是也不會貿然地跟過去。
“哐啷哐啷。”的聲響從房間旁邊的車庫傳來,讓站在大門口的木村介渾身一震。亦不顧身前的婦人,邁着步子迅速向着車庫大門而去。
見到自家車庫的鐵質捲簾門被拉開,木村介的目光直接看向了車庫內側的黃色木門,而當其注意到那黃色木門上本應該存在的掛鎖消失不見後,在木村介的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
“不可能,有誰來過這裡……”木村介徑直走進了車房的木門內,通過鎢絲燈泡上的微弱光芒而見到這狹小房間中的器具。以及釘在牆角的鐵鏈時,木村介竟然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芳……”一個蘊含無盡悔恨和悲傷的字從木村介口中吐了出來。
挪動着跪在地上的雙腿。木村介來到那堵蟲螢洞開的牆體時,其雙眼顯出恐懼和驚疑,因爲裡面本應該存在的骨骸卻是消失不見了。
木村介的雙手伸進牆體內摸索着消失不見的骸骨,最後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之前敲自家家門的中年婦人的話語。
“那個婦人口中的女子是誰?會不會和這個有關。我中午回家時。車庫這裡的捲簾門並沒有被打開。難道是京子在搞鬼?這個女人爲什麼總是和芳過不去。”
木村介站起身走出車庫,而之前那個如同沒有魂魄一般行屍走肉樣的婦人此時正在站車庫門口,似乎在等待着自己。
“請問,你口中的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是京子嗎?”木村介急忙向着這默認婦人問道。
可是這婦人卻是面無表情,不言不語。見木村介靠近自己後,便轉過身向着咒怨那棟房子的方向走去。
情緒有些複雜的木村介,在見到這婦人對自己的問題閉口不言時,生性有些懦弱的他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而是跟着婦人。慢慢向着張陳指定的目標走去。
“看來這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孩被關押在車庫後房裡受折磨的事還是知道的,他不去阻止這一切,也有可能是引起女孩死後怨氣異常的原因之一。剛纔他跪在房間裡時。嘴裡說出了一個字‘芳’。想必一定是那個女孩的名字吧。”
張陳和蟲螢兩人隱藏着自身的氣息,潛伏在道路兩旁的建築中操控着血奴,將男子引導向咒怨裡的那棟房子。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便走到了那棟破舊的別墅面前。而木村介在步入這一條街時,表情便變得凝重起來,同時雙眼一直注視着立在這街道中央右側的陰森房屋。
“你叫什麼名字?”在張陳的操控下。那婦人站在院落門口問道。
“木村介。”
“這是你所屬的房子嗎?”婦人伸出右臂指向了院落門口的那塊用利器刻畫而看不清戶主名字的木牌。在張陳的操控之下,血奴的身體內散發出絲絲血肉氣息。會帶給普通人危險感和壓制感。
“這個……是的。”感覺到身前婦人的帶給自己的緊迫感,男子將事實吐露了出來。
“好的,想要見你的女子就
在這間房中等着你。”婦人說出這句話後便轉身想要離開,令張陳意想不到的是,在其離開之時,這木村男子竟然無視這血奴身上散發的血氣,用手將婦人攔住在自己面前。
“那個…女子是誰?”木村介聲音顫抖着說道,明顯是被血氣入侵而影響。
“我只是受其委託,全名並不知道,單名一個芳字。”張陳操控着血奴說出這話以後,面前的木村介立即慌了神,擋在婦人的手臂垂落下來。
“不可能,不可能……”木村介嘴裡不停地嘀咕着三個字,同時將步子埋進了院落。
“張陳!!”蟲螢在張陳仔細注視着木村介的時候,突然驚呼一聲。順着蟲螢視線所至的方向,張陳看到了二樓緊閉的窗戶裡,站着一個長長黑髮擋住面龐的女子,不知那黑髮之下的眼眸是看向自己和蟲螢所在的位置,還是看向走進房屋院落的木村介。
“這個氣息超過了之前我們遇見過的所有高級鬼物吧,難道是普虎師傅所說的,怨念半固化狀態的高級鬼物,距離魘只有一步之遙。”
張陳再低頭看了看自己乾坤袋之中裝着的骸骨,真不知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張陳,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先等那個男子進去後,有什麼異常情況,我們立即行動。”
兩人相互交流之後便不再說話,張陳將目光聽留在了二樓的窗戶上,腦中不斷地思索着整個事件。
…………
木村介走進到這房屋門前時,面容透露出的神色極爲複雜。
在門口猶豫了半宿後,木村將右手背在身後,取下了掛在自己腰間的一串鑰匙,剛將一把十字鑰匙拿在手中的時候,面前的房門竟然自動掠開了一道縫隙。
身在不遠處的張陳看到這一幕後,不禁回想起了夢中自己來到這棟房子的情形,當時房門打開的縫隙也是這般大小。
看着自行打開的房門,木村介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並將手掌放在了門把上,小心翼翼地將房門給推了開。
由於這房子內部窗戶緊閉而且採光不好的原因,在萬里晴空之下的房間中,盡是一片幽幽的暗黑色。
木村走進房屋後,由於自己精神過度緊張,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房門竟然自動慢慢關閉了起來,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進門的換鞋區內留着一雙粉紅色的小型運動,然而木村注意到這雙運動鞋時,不禁身形微微一顫,整個人還因爲害怕而倒退了一步。
“鞋子,芳……”木村跪伏下身子,將這粉紅色的小巧運動鞋捧在手中,回憶起那個時候,因爲女孩不記得自己的生日,而木村將一月二十三日定成了女孩的生日,因爲那天是兩人正式確定男女朋友關係的日子。
粉紅色的小運動鞋在被男子捧在手心時,眼淚沿着臉頰滑落在鞋子內部。
可是這一刻異變突起,從那鞋子內部開始蔓延出一根根黑色頭髮,最開始因爲數量不是很多而深陷回憶的木村介還沒能注意到。
不過這鞋子中的頭髮就如同被之前那滴眼淚給刺激了一般,瘋狂地生長着。待木村介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一縷縷髮絲給纏繞住,捧在手中的鞋子口處更是蔓延着大片大片的黑色頭髮。
當木村介因爲害怕而想要叫出聲事,鞋子口上的那片黑髮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中冒出一般,慢慢隆起。
不一會,面目猙獰的女子頭顱慢慢從黑色的頭髮中升了起來,雙瞳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木村,眼神之中透露的只有無盡的怨恨之情。
…………
“蟲螢,走!那個男人出事了。”
張陳感覺到房門自動關閉後,房間內突然逸散出了大量的鬼氣,整個房屋都被這鬼氣所籠罩,三十餘歲的日本男子的生氣,直接被這鬼氣給全全吞沒。與此同時,二樓窗戶內的那個白衣女子也一併消失不見。
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來到房門口,並將房間門打開時,房屋內的已經變得和上次進來時一模一樣,沒有人入住的痕跡,不過面前換鞋區的粉紅運動鞋卻是讓張陳爲之動容。
“變得和夢境中的情節一樣了。”張陳微微嘀咕後,對蟲螢說道:“走,我們去二樓看看。”
張陳按照夢境裡自己的路線行事,看看夢視之體所見到的會不會是對未來的預示,同時在自己踏上那回折樓梯通向二樓時,招呼着門外的血奴在房間一樓候命。
“看來故事正式進入高氵朝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