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獄尉,血能所達到的強度與歷代血祖的強度相差無幾,甚至在體內有這樣一股讓我都不太舒服的魔念。不過也好,殺掉理髮師倒爲我省去不少麻煩。”
五邪界內某一處山澗處站在一位衣衫繫於腰間的美豔女人,上半身的婀娜身姿暴露無遺。雙眼附着一層清澈的水漬,可以清晰洞察看清西南邊界正在發生的事情。
“只是這個獄尉的目的似乎是衝着佟烏而來的,佟烏這傢伙的特殊性可要保留,若是死掉我可沒辦法與虞茗他交差。”
阿沁每日都會花費至少十個小時浸泡在高山頂部最爲清澈的水源內滋養身體,此刻感應到事態的異常身體從頭部漸漸水化,融於流水之中。
沿着山澗留下的溪水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
“我殺掉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吧?”古晨的手中還捏合着一隻黑髮殘餘而乾涸的頭顱,轉過頭問着一旁的佟烏。
“沒事。”佟烏露出笑意而示意古晨跟着自己前往梯田底部的農舍住處。
“我從小則是在農田中長大,華夏國人樸實勤勞的天性我體內還是存留着,因此喜歡這樣迴歸原本生活的感覺,這裡的梯田美景都是我依照曾經家鄉的稀疏記憶而設計的。”
佟烏走在梯田間時,言語中夾雜着一種別樣的感觸。
古晨沒有任何的迴應而跟着對方走入簡譜的農舍小屋內,處於古晨賓客的身份,佟烏將自己種植的一種特製龍井茶葉爲古晨斟上。
“很不錯的茶水。”
透着淡淡血腥味的茶水抿入口中時,更多的是一種清香在舌苔間淡化開來。
“獄尉大人怎麼稱呼,如果記得不錯我們曾經在喰界時應該有過一面之緣吧?”
古晨點頭而回應着:“古晨!”
“既然大家都有着同源的獄使身份,同源的血能並出自於華夏國。一些客套的言語並不用多講。獄尉大人此次親自到來尋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古晨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將自己成爲獄尉時獄間意識傳音給自身的整件事情告訴給佟烏。
“我的肉體對於你的身體血能將會起到完美化的作用嗎?”
佟烏點頭明白了意圖所在,同時繼續闡述着:“這麼說來。如果我將你給吸收掉,我的身體也將同樣達到至完美的形態。這樣理解正確嗎?”
“是的。”古晨沒有否認而點頭承認。
“剛纔你的實力我看在眼裡,如果在我全盛狀態下估計擊敗你的概率只要四成。而眼前的情況我是虞茗大人很重要的一張底牌,我的存活有着相當重要的意義。”佟烏的意思似乎表達着自己並不想與古晨生死相搏。
“我在你身體中雖然嗅到邪惡的味道,不過卻被你完全控制,你這樣的人我沒有理由去殺。如果你不願意與我主動交手,我將會離開這裡返回獄間。”
當前的古晨遵從着自身的意念而行動,不會做出任何有違背於內心意念的事情。
“不……我對於最終虞茗大人想要達成目的作用相當微小,而我自身是真正被獄間剝離獄使的身份。同時又不被零間所接受,自身雖然有着尚未用盡的天分但卻無以發揮。你的挑戰我接受,不過我需要在決鬥中添加一項規則。”
“什麼規則?”古晨問。
“很簡單,我們兩人的廝殺不會有外界的干預,最終獲勝者吸收失敗者。只不過如果我失敗,古晨你則必須替代我成爲五邪界的一員。如果你答應以上這一點,我則願意與你廝殺。”
“代替你……我需要臣服於虞茗這傢伙嗎?”
“不需要,你的行爲完全由你自身所決定,僅僅是在五邪界中掛名。而掛名的時間,等到虞茗大人回來時纔會公佈。即便你是五邪界的一員,你與張陳擁有着一樣的權利,屬於無約束的完全自由狀態。”
“可以。不需要我許諾誓言嗎?”古晨在心中衡量而做出決定。
“你的意念在我們交談的過程中我已經明白,你並不是出爾反爾的一類人。請跟我來吧,我們在五邪界之外進行一次公平的對決。”
陡然間佟烏身體逸散出一股詭異的紅光,背脊骨凸起,整個人的狀態徹底變化,化爲一道血光離開五邪界的範圍並於一處深凹於地形中降下身形。
古晨緊跟着落於佟烏面前百米遠的位置。
“開始之前我有一項疑問,你爲什麼如此的信服於虞茗這個人?”
“我在見到虞茗大人的第一眼則決定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虞茗大人的視野與高度凌駕於我所見過的一切事物之上,僅此而已。”
…………
獄間獄靈山脈
從三位上交主魂石的獄司身亡事件開始。靈城開始對獄靈山脈進行定期的監視。
另外歐洲的兩名獄尉對於獄靈山脈有着私下慎密調查行動,然而卻在三年的時間內難以有所進展。
大教主米利狄亞的目光相當銳利。曾一度將目光注視於獄靈潭而派遣願意現身的信徒在無人所知的情況下投入其中,洞察到潭池底部的天然空間。
然而接下來一年時間內對於獄靈潭底部的私密調查卻沒有任何的進展。一切的工作都停留在烙印着‘鬼物,獄使與人類’的巨大石門面前。
即便是大教主米利狄亞與騎士長蘭斯洛特共同攜手也是無法撼動石門一絲半刻。
不過當前的石門後側,虞茗已然是進去整整三年的時間。
第一年的第一個月,虞茗與帝君進行了四次爲其一百小時以上的意念對話,在最後一次的對話中完美得到帝君的承認,不過帝君的傳承還需要虞茗滿足一個必要條件,需要虞茗擁有一顆真正的王者之心。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虞茗獨自靜坐於一間獨特的房間中。
房間類似於獄間十八層的構造,時間流速內部的一年等於外界的一秒,在內不可進行任何大道上,精神層面上以及肉體上的提升。
“王……原來如此嗎?這下應該可以了吧?”
虞茗整理着自己的衣冠,從手指生出鋒利的植物將常年來積攢的鬍鬚與長髮修整。
當自身推開面前通向史前王朝宮殿的大門時,來到的卻是一處與宮殿完全不同的塔樓房間,螺旋向上的階梯似乎通向塔樓的頂端。
沿着階梯而上的虞茗來到塔樓頂層,面前圓柱臺上漂浮着一枚玉石令牌。
“獄間的頂級稀有材料——帝玉!”
虞茗立即認出令牌本身的構造材料,這種材料早已經在萬年前於獄間消失,稀有程度高於現有的一切珍惜神器材料,沒有王者之心的人根本無法將其持在手中,甚至無法靠近。
而這一道令牌正是張陳上一次到來時,持在手中而最終又還給帝君的令牌。
爲何當時的帝君會直接承認張陳,並非因爲張陳人,鬼,獄使三者合一的特殊身體。而是因爲張陳直接將令牌持於手中,得到帝玉的認同。
特別是在帝君見到張陳白髮模樣時,思緒仿若被牽至萬年前,王朝建立之處的鼎盛時期。
噬狩一日將帝玉持在手中而不受任何排斥影響的情景讓帝君感覺到威脅感,處於君王的意志,將噬狩徹底獄使王朝中‘抹除’。
虞茗走上前去一把將令牌抓於手中。
“叮!”
一陣波動從令牌內部擴散而出,蔓延虞茗的全身,最終在逐漸收納。
“你虞茗將繼承我帝君的意志,直到殺死阿撒託斯前絕對不可違背此意志。”
一道聲音傳至虞茗的腦海時,令牌自行結成一道無形的靈魂絲線而掛於虞茗的胸膛前。
此時此刻的虞茗感受到一股極其強大而神秘的大道開啓在面前,身體向後坐下時,周圍的場景即刻變幻,塔樓變化爲皇宮,而虞茗正好坐在原本帝君所在的王座上。
右手支撐的臉頰,雙目審視着跪伏在自身的面前的數百道史前王朝強者意識體。
“帝玉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張陳的一絲氣息,這份大禮都不知如何感謝他,真是的……張陳還真是一位值得結交的好朋友啊,哈哈!”
虞茗不由得將五指放在面部,忍不住仰天大笑,聲音迴盪在整個史前王朝的遺蹟之中。
…………
零間罪源界中心的通天塔樓中。
穿着紫色燕尾服的小丑將頂層的辦公室搬至最底層,四周慢慢圍繞着被困在萬罪深淵之中的罪人詳細資料,而數年間的時間裡,小丑一直在這裡進行着每一位罪人的數據分析。
“審批書應該下來了吧……”
小丑走上最頂層與零間意識交涉的房間,自己書寫的一份有關於對於罪人的利用申請書在被三十七次由零間意識駁回後,這一次終於得到認可。
“闐枉的本質已經完全解析,修復我訾杌的本體再由此基礎達‘人造闐枉’的層次。能否最終成功,可是得依靠你們這些優質的材料……”
小丑如同數年前殺死瘋爵時一樣站在窗臺邊,看向下端深不可測的萬罪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