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個使徒都在這裡,這老巫婆也不敢怎麼樣鬧出太大的動靜。我勒個去,老巫婆手中的木杖到底是什麼東西,既然這麼毒?”
張陳回到房間後依舊保持着禁解狀態,因爲自己的整條左臂竟然泛出大量的青色經脈,雖然毒素由張陳固定在左臂內部,但是這種詭異的毒素卻隱隱約約在腐蝕着張陳的靈魂根基。
若非張陳左臂的特殊,剛纔蟲姥的一擊恐怕會危及性命。
花費大量的時間通過血能抵消的方式將內部微量的毒液全部消化乾淨,張陳才得以解除禁解狀態,而此時的自己不免是一身大汗又得去用熱水沖洗一下全身。
“蟲螢,你趕緊換上睡衣在牀上睡覺吧,我去洗個澡睡地上好了。”
“張陳哥哥,對不起。”蟲螢又是將這一切給張陳造成的麻煩歸集在自己身上。
“別放在心上,那老巫婆不敢對我怎樣。看她的樣子,似乎格外關心你,明天離開時也不要埋怨於她,這老巫婆對你還是很不錯的。”
“恩,我知道的,姥姥對我很好。”
張陳走去浴室的途中被伊麗莎白給攔住。
“你小子倒是膽大,竟然敢和蟲界的大長老叫囂,這老太婆是蟲界暗中權利最大的人,雖然沒有使徒的名號,卻有着使徒的實力。最麻煩的是,由此人盯上,仿若整個零間都有潛在的蟲界人員時時刻刻盯着你,很是麻煩。”
“對方不講道理,難道還要倚老賣老嗎?要不是看她對蟲螢不錯,當時我直接出手將她在這裡殺掉。”
“你牛逼!要是能夠殺掉這個老女人,我們獄使也是會以你爲榮的。今夜看來又有佳人相伴,可不要疲倦了身子,我們還有要事在喰界裡需要處理。”
“你在亂想什麼?她睡牀上,我睡地上,兩不相干。”
張陳跨入浴室中洗去汗液,而伊麗莎白轉過頭看向蟲螢所在的寢房。“能夠讓蟲姥這麼關心,看來本身應該有着極其特殊的體質或是極度優越的蟲類能力,本身爲人類獄使,前者的可能性應該偏大。與張陳扯上關係的人都不簡單,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張陳穿着睡衣回到房間時,蟲螢已經在牀鋪上睡着,甚至還有着細微的鼾聲從兩個小鼻孔內部發出,看得出在這段時間裡。蟲螢跟着那位蟲姥似乎日以繼夜的磨練,這一下才好不容易閒下來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吧,本以爲讓你一個人在這種異域磨練會在性格上有所改變,沒想到這種純淨的心依舊是一塵不染,難怪當年混沌界的心靈腐水都對你一點作用沒有。”
張陳將手掌輕微觸摸在蟲螢的額頭上沿着白髮順滑摸下。
“睡個好覺吧。”
張陳用衣櫃內多出的被子在潔淨的地面搭上一層,很快進入睡眠,對於蟲姥而言,張陳相信有着伊麗莎白在這裡,對方也不會再來沒事找上麻煩。
待到第二日清晨的蟲螢從睡夢中醒來時,張陳已經是不見了蹤影而伊麗莎白穿着白色的裹身長裙站在房門口。雙眼凝視着剛醒來的蟲螢。
“張陳給你做早餐去了,還真是幸福啊。”伊麗莎白說着並將一隻女士香菸點燃。
“獄尉大人……你好美。”
“哈哈,不用誇獎我。美這個東西有時候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今天也全託你的福,能夠第一次吃到張陳親手製作的早餐。我這樣的美女與他待在一起幾個月,也是沒見過他如此辛勤。”
蟲螢將面前的米國獄尉言語之間十分輕鬆,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於是捂着嘴巴低聲笑着。
不一小會張陳將精緻的早餐給兩位女士端上。
“中式早點,味道不錯。”伊麗莎白品嚐一口後讚揚到。
蟲螢也是好久沒有吃到張陳親手製作的菜餚,比起味道的鮮美。心間更是一股暖流淌過。
清閒的早餐時間過去,張陳已經嗅到門口有着讓人不太舒服的氣息透過門縫逸散到整個別墅內部,蟲螢似乎也是察覺到姥姥的到來而立即起身。
“別急,我送你離開。”
張陳直接抓住蟲螢的手掌。慢吞吞地走下樓道來到一樓大廳門口。
蟲姥見着兩人手牽手從內部走出,而蟲螢的臉龐上一抹難以祛除的腮紅,誰知道昨晚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幕自然是氣得門口的蟲姥咬牙切齒。
“我記得蟲螢應該是下午向你請的假,對吧?這一段皇都內部的道路讓我送你們離開吧。”
“好!”
蟲姥已經是下定決心,今後必然要約束蟲螢再也不與這個獄使見面,最後一段路出城的路途也算不了什麼。自己也懶得與這個油嘴滑舌的獄使小輩拌嘴。
三人走在路上不免有着衛兵上前來詢問,不過張陳只需要稍稍顯露令牌,對方對比着張陳的臉型便立即與白髮張陳的樣貌相匹配,再也沒人找上麻煩。
不巧的是,衆人在出場的道路中途徑‘武道大會’的一個分會場,而今日不巧皇都武館的館主,華羽斐在現場親自觀看。
“有意思……”張陳靈機一動立即進入鬼化狀態,伴隨着蟲螢與蟲姥從分會場面前走過。
華羽斐的雙眼立即留意到張陳本人,按照自己的計劃,張陳多半會參加自己所設置的這一次武道大會,只是昨日的名單裡沒有一位白髮人士符合張陳的特徵。
“與兩名外來人士走在一起?這個張陳到底在想什麼,不急着對我動手嗎?在武道大會舉辦期間,此人沒有機會對我動手,今日碰見,倒不如藉此機會與對方交涉一番,有些事情若是能夠用財物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華羽斐一身白衣裝扮,在下一個街頭裝作無事走出而與張陳相見。
“這位不是最近弄得皇都沸沸揚揚的張陳嗎?我是皇都武館的館主,華羽斐,第一次見面。”
華羽斐伸出手試圖與張陳相握,可張陳只是微微一笑,“沒想到這華羽斐這麼容易上鉤。”
“我不認識你,請你讓開好嗎?”張陳用有些針對性的語氣說着。
“不知道張陳朋友能不能給個面子在匯賢酒店小小喝上一杯,全場我包,不會有人打攪。另外見這兩位張陳的朋友格外面生,而且也非我喰界的生物,不過我的關係給你們兩人辦下一個居住證是沒有問題的。”
張陳估摸着身旁的蟲姥平日裡身份極爲隱秘,認識其真實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果不其然,面前這位華羽斐果真沒有認出來,相比之前張陳所殺的黑喰軍大都統,這位華羽斐多了幾分內含,實力也在之上。
“我兩位朋友要離開這裡,還請讓路。”張陳低聲說着。
“離開……正好,我這裡有幾匹黑喰獸日行千里,正好送給張陳你的兩位朋友作爲代步工具,這番好意還希望張陳心領。”
“喰界裡全是些長着狗眼不認人的廢物。”
一旁的蟲姥實在感覺面前這個華羽斐有些毛病,一句狠話丟出,帶着蟲螢迅速離開,張陳也是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而跟着離開,只留下華羽斐尷尬的笑容站在原地。
“館主……”在一旁立即有一位喬裝打扮的高手走上前來請示着華羽斐。
“哼,看來沒有和談的可能性。既然兩位朋友要離開,張陳你這麼些天也顯得悠閒,我便殺了你的兩個朋友,激一激你體內的怒火也好。
剛纔的老太婆和小丫頭似乎有些能耐,你讓武館內部現有的一級武師全部出動,在遠離皇都三十公里位置後,如果她們與張陳分開,直接殺掉兩人,屍體儘量保證無損給我帶回來。”
“明白。”
華羽斐沒想到這個張陳如此的囂張,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身旁的手下立即返回武館總部按照華羽斐的吩咐行事,殊不知會引來多大的災禍。
護送蟲螢來到皇都門口時,按照約定張陳自然是止步於此,不過在分別前張陳還是稍微嘆出一口氣對蟲螢說着:“蟲螢,你先回避一下,我與蟲姥有幾句話需要交流。”
“好的,張陳哥哥。”
面前的蟲姥不知張陳是什麼意思,如果張陳有任何挑釁的話語,蟲姥絲毫不介意在這裡全力殺掉對方。
“昨晚的事情希望各自諒解,蟲螢其實沒必要跟着我來零間的,她的安危對我很重要。另外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與你說清楚,我與蟲螢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已經是有婦之夫,蟲螢一直被我當作妹妹看待,我也知道她相當依賴我。”
“你想說什麼?”蟲姥沒想到昨晚叫囂的張陳會忽然在自己面前妥協。
“如果蟲姥能夠爲蟲螢找到好的另一半,相信能夠通過蟲姥眼光的必然是好男人,蟲螢也不介意的話,希望你能夠幫忙撮合一下。蟲螢也是不小了,不能一直這樣跟着我。”
“恩……見你如此關心蟲螢,昨日對我蟲姥不敬的事情,當是沒有發生過。你能力不小,今後應該還會見面的。”
蟲姥轉身而離開皇都大門,張陳站在原地與身形越來越遠的蟲螢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