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零間實力靠前的強大界域,歷代血祖都是傳承着使徒榜單留名。
整體歷史長達萬年之久,即便是在七千年前經歷過史前末世大災變的洗禮,血界受到影響卻不足20%,是整個零間中損傷程度最小的國度。
其中最爲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整個血界內部的生機過強,根本不存在着毀滅一說。只要有着血液存在便有着生命的無限再生,城市的死灰復燃。
血界中心城市稱之爲“猩紅之都”,同樣是仿照着人類的現代化建設特點,與美國的華盛頓市有着相同的風格。能夠在猩紅之都內有着正當居住權的,全都是體內流淌着不俗鮮血的高等血界生物。
不過其中存在有一點血界不同於其它界域的地方。
作爲整個血界的領導者——血祖。真實面貌以及本體形態連同血界生物都不知道,而且並非固定居住於其中某個華麗的建築內部,而是隨時以各種身份滲透至整個社會體系。
知道這一點的,只有伯爵以上的人物,而且想要與血祖見面,也需要血祖主觀的聯繫。
“艾伯特死了嗎?行兇者似乎是喰界的人,能夠在短時間內殺掉侯爵級別,也算是喰界中厲害的人物。不過……真的是刑喰的手下嗎?”
在城市外圍的一家酒吧角落包間內部,獨自坐着一位樣貌冷豔,塗抹着誘人紅脣並盤着棕色秀髮的女人手中端着盛裝着鮮血的酒杯在眼前晃動。
“咚,咚!”
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難得一見的公爵。”
女人發出妖嬈的聲音,門外一位禿頭的中年男人露出慈善而恭敬的笑容走入房間。光頭男人身上穿着保守的黑色中山裝,舉止間含着一種優雅與風度。
“血祖大人真是見笑,這次讓我來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難不成之前的獄使小子還沒能抓住嗎?”光頭男人走至血祖的面前,恭敬低下自己的頭顱。
“艾伯特在界域南側的邊境107號村莊發現獄使的蹤跡,在抓取過程中,被擁有着較強能力的喰界生物所殺。對方自稱刑喰手下。我需要你幫我完成兩件事情,這段時間,我的身體正在進行換血儀式,不宜行動。”
“大人請指明。”
“首先。將艾伯特死前身體傳回的信息,利用你在喰界散佈的手段,將信息傳達刑喰本人。看看他自己有什麼反應,覈實是否是刑喰的行動。”
說完,女人從眉心引出一滴裝載着記憶的鮮血至公爵的面前。光頭男人伸出舌頭,將血液由舌尖吸入口中細細品味,同時攝取着內在艾伯特生前傳達給血祖的記憶。
“其次,以你爲主體,前往抓捕這位命大的獄使,但凡道路上有任何的阻擋者,殺無赦。”
“明白,我必然在三天的時間內,給予大人兩件事情的交代。”
光頭男子不作停留,離開酒吧時立即安排自己在喰界內部的線人。試圖儘快將信息傳達給喰界皇室,已確認這件事情是否由刑喰所下達指令。
而自己立即以較快的速度向着艾伯特的死亡地點趕去,既然有其它界域的人前來,想必追捕的目標已經逃離至血界區域外,稍稍有些麻煩。
…………
距離血界範圍數十公里處的一座山崖間。
張陳將重傷的古晨轉移至這裡,並用富江的無盡生機試圖修復古晨腹部所形成的傷口。不過,即便是有着血胎的滋養,整個修復過程依舊緩慢。
“血祖的手段嗎?”
張陳在修復過程中洞察到,存在於古晨腹部的傷口四周殘留着超過自身以古晨血液品階的鮮血,無法祛除。只能夠一點點抵消抹除,正是這種東西阻止着傷口癒合。
“這位獄使應該是張陳你所提及的身體內有着原血祖的傢伙吧?直接引動血祖出手,也是面子夠大的。血界歷歷代代的規矩,一旦有新血祖誕生。原血祖需要將自身的一切全部供給新血祖吸收,使得血祖經過歷史長河的積澱,不斷強化。”
“而在其中偷跑一位原血祖,新上任的血祖得不到曾經血界每一位血祖傳承的一切,心中的怒火恐怕難以釋懷,一旦洞察到你的身份的確應該製造出如此大的動靜。”
伊麗莎白在一旁坐着簡單評價。
靜坐在一旁石塊上的關冉則是對於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觀點看法。從有些急切的行爲表現看來,關冉似乎只是想要快一點回到喰界中,拿回屬於自身的一切。
“張陳兄,感謝相救……”古晨面容盡是顯得無奈與憔悴,言語有些無力。
“是血祖要殺你嗎?”
“是的,原本並不會招致血祖注意我……是我自己太過於大意。如今血祖已經完全盯上我,在傷勢修復後,我立即返回獄界再想辦法回到人間,否則將會牽連到你們。”
“恩,到時候我們爲你安排馬車,儘快返回人間。”
的確,如果古晨真的完全招惹到血祖,張陳也沒辦法涉及這件事情,否則零間又將會多一名使徒成爲自己的敵人。
在《噬體心典》下捲到手,刑喰尚未死亡前,張陳不想要在零間招惹太大的是非動盪。
“這兩位是?”
古晨無法洞察出伊麗莎白的身份,而另一位則是出手救下自己的男子,顯然來源於喰界,實力很強。
“這一位是米國的梅斯特獄尉,另一位是我剛從萬罪深淵中帶出的喰界英靈。兩人將會陪同我前往喰界,試圖推翻刑喰的政權,撼動第七使徒的位置吧。”
“有可能的話,真想要幫你的忙。可惜,現在我由血祖盯上,留在你們身邊只能夠拖你們的後腿,真是抱歉。”
“沒關係的。聽聞你與靳庚共同來到零間歷練,靳庚他人呢?”
“成爲獄尉的答案在體內主魂對應的界域中,我們在來到零間在經過幾天的適應環境後,便各自分道揚鑣。靳庚這傢伙比我強大太多,恐怕已經在元素界中佔有一席之地。”
“成爲獄尉的答案在對應的界域中嗎?恩!……有人來了。”
張陳的感知能力讓一旁的伊麗莎白都有些驚訝,自己也是在張陳說出這句話後才感知到有一股強大的血能靠近這裡。
“需要我來解決嗎?”長髮披撒至腰間的關冉看向一眼爲古晨療傷的張陳。
“你們在這裡等待,來的似乎是一位熟人,我去看看……”張陳通過從對方身體內部散佈出來的氣息分辨出對方是曾經在人間曾經幫助過自己的血界強者。
“對方的氣息屬於血界中數一數二的強者,怎麼張陳你什麼人都認識?”對於成爲獄使不足二十年並且第一次來到零間的張陳,伊麗莎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有什麼辦法,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嘗試與對方進行交涉,如果不行再想辦法。”
張陳穩固住古晨的傷口,迅速走至這一片山崖地帶的入口位置。在這裡四周生長於山體與土壤間的植株已經是全數染成血紅色,隱匿在張陳四周五十米範圍內的血界生物的氣息,至少是超過十人。
“嗯?情報有錯誤嗎?不是喰界的生物,怎麼現在變爲鬼界的人?”
張陳面前,一團血液凝聚而形成身高接近兩米,衣着中山裝的光頭男人,在其衣裝的右胸口戴着一枚有着‘D’的徽記。
“佩多先生,好久不見。”張陳露出善意的笑容。
“你是……”
光頭男人凝視着面前的白髮張陳,也是有一種眼熟的感覺。但回憶自己在零間的經歷,似乎並沒有見過這樣的鬼界青年。只是其樣貌與曾經自己一道分身在人間華夏國遇到的一位有些血界天賦的獄使有些相像。
“都江市內,還真是感謝你的幫忙。”佩多伯爵正是在都江市內出現過的血界強者,當時看重張陳與小涅的天賦,因此小小出手幫助過兩人。
“真是你?獄使死亡後不存在着鬼物化一說,難不成被奪捨身體與記憶力嗎?”
“這樣你應該認識了吧?”
張陳當即接觸鬼化形態,將獄使一面暴露在對方面前,然而在獄使狀態下,受到光芒直射的張陳卻依舊不受到零間環境產生排斥。
“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樣也好,看得出你體內的血能相比於曾經,已經是強大數百倍。這次來,是主動加人我們血界的嗎?”
佩多確認張陳的真實身份後不由露出善意的笑容邀請張陳加入,不過在內心卻是對現在的張陳存在着大量的疑問。作爲僅次於血祖的自己,也是難以洞悉張陳的身體並評估其真實實力。
“並不是……我有一位獄使朋友身負重傷,我想要將其帶回人間,不知道佩多公爵能否借讓一條路。如果可以的話,我事後必將拜訪血界,好好與佩多公爵深入聊一聊。”
張陳直接將意思點名,至於如何抉擇便全部交給面前的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