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小心了。”小白兩手化作兩個巨大蛇頭直奔張陳而來。
從小白的話語聽來應該其本人應該並無大礙,這讓張陳自己安心了許多,但是這朝着自己而來的攻擊卻是比起以前更加凌厲。
“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張陳大驚失色,急忙操控念力稍微減緩了一下小白的速度,自己才得以側身躲過攻擊。
“唰啦!”兩個巨型蛇頭撲空後還想跟換方向,卻瞬間被張陳的空氣刀刃斬斷。張陳本以爲斷掉的蛇頭會自動銜接起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自己驚呆了。
落在地上的蛇頭居然自己長出了近三米長的蛇身而斷掉頭顱的小白手臂也瞬間長出了類似於裂殖怪的肉紅色觸鬚,然後再次演化成蛇頭。
但是小白並沒有繼續發動攻勢了,而是將雙手恢復了原樣,同時地上的兩條大蛇也竄回了其身,融入到小白的皮膚內。
“小白,你把裂殖怪同化了?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張陳也收回了念力,輕輕說道。
“差不多吧,若是沒有那孔夫子,我怕是又成了新的裂殖怪。最開始我近半的身軀都被佔據了,全靠孔子雕像內的聖賢之氣將其死死壓制住,我才得以花了兩天兩夜將其止住意識抹滅。”
“到今天下午我完全奪回我的身體的主導權時,發現身軀也發生了異化,不過速度,力量以及再生能力都要比以前強上不少。和你交手,讓你知道一個大概後,比起和你講解起來要方便並且形象很多。也方便我們以後一起作戰時,你的佈局。”
張陳無奈的一笑,輕輕說道
“昨晚你走後,食堂裡來了一個更加恐怖的東西,不過暫時對我沒有敵意。但是不敢保證今後的事,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是很恐怖的東西,你實力越強越好,這幾天也少看看書,多多熟悉自己的新力量,把學校的事情都搞定了,在讀書也不遲。”
看着小白點了下頭,張陳用手搭在小白的肩膀上,兩人就朝着樓下教室走去了。
“陳哥,過來!”張陳剛走到三樓就被站在教室外的楊遠給叫住了,和小白揮了揮手後就靠了過去。
“你給的那些沙子我和表哥大概已經摸清楚了頭緒,不過表哥說他最近似乎被盯得很緊,所以沒辦法大家在一起商量,只能讓我來當中間人傳話。”
看着楊遠眼鏡旁的黑眼圈和這幅興奮的模樣,張陳就知道這傢伙肯定爲了研究那灰沙週末可能都沒怎麼合過眼。
“你知道嗎?那沙子的成分,我們藉助我父親他們研究所的各種光譜儀器進行分析後,基本確定了它組成成分,這灰沙不想普通沙子由二氧化硅構成,而是有機碳架結構,而且這種碳架結構理論上是十分不穩定,但是我們用納米級的光學顯微鏡觀察這種沙子時,發現其結構中心似乎有一種物質在降低這種碳架結構分子間的斥力使得它得以維持。”
張陳像是在聽天文一樣,用無奈的眼神看着楊遠。
“你說重點就可以了。”
“好吧,我們猜測這種未知物質是維持灰沙的關鍵,而表哥更是大膽的設想,是不是有人能夠通過傳遞這種物質使得其他有機物的分子結構被強行轉化這種碳架結構。”
張陳這下是真的佩服着堵新振了,居然連那斗篷人能夠沙化都猜得出。
“表哥近兩週已經請了假,但是在家幹什麼也沒有和我講,反正叫我帶了一封信給你,說是連我都不能看。”
楊遠將一張疊好的便籤紙遞給了張陳,兩人就回去上晚自習了。
張陳來到座位上的時候,左邊座位的蟲螢似乎還沒有來,於是坐下來後將堵新振給自己的紙條打開一看。
“張陳,表弟他一心在學習上很厲害,但是才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有很多不足,所以有件事我得拜託你一下。
我這兩個星期會在家趕製一樣東西,我大概能夠猜到你與衆不同。兩個星期後,來我家的地下室將這樣東西給取走,能夠對你有很大的幫助。我現在的情況比較危險,我不敢保證能不能將這東西拿給你,所以只能請你自己去拿了。
請你務必要解決掉這學校的事情,謝謝了。”
接在在信籤紙的右下角附着堵新振家的地址。
“這傢伙連我不是普通人都能猜出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現的。等他到學校後,讓蟲螢再給一個示蹤蟲在他身上以防有什麼萬一。”
張陳雙眉緊蹙,用手抵着下巴,正在認真地思考着。突然,一個白皙的小手在張陳眼前晃了晃,擡起頭一看,竟然是蟲螢。
“在想什麼呢?週末沒事吧,是不是學校又有人死了?我剛進校門就捕捉到了不少白蝄的腿足。”
蟲螢說這話的時候,自己聽得十分清楚,但是蟲螢的嘴巴卻沒有動,而周圍的人也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是利用某種傳音方式傳到腦中一般。
張陳拿起一張紙,寫了些許內容後,蟲螢看了後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接着傳音過來
“示蹤蟲這東西被殺死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曾經我也見過一次高級鬼蟲,用示蹤蟲觀察那鬼蟲的行蹤時,也並未被其發現。”
張陳聽出了蟲螢的擔心,但是他又何嘗不是會對這學校背後所牽扯到的恐怖而感到有些無力。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別想太多了。”張陳湊過去小聲的說了一句後,兩人就變換了臉色開始晚讀起來。
…………
十二天過去
奇怪的是這一個多星期居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張陳又讓蟲螢在食堂安置了一個示蹤蟲。六個危險地帶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發生有學生死亡而抹除記憶的現象。不過這種平靜往往是最可怕的。
第三週的星期五晚上,因爲第二週的週末張陳兩人都呆在學校裡沒出去。於是張陳答應帶着王藝芷去市區裡逛逛街,改善一下伙食什麼的。但是離開學校之前總是感覺今晚有事情會發生。
但是想着這兩個星期都處於精神壓抑的狀態下,出去調整一下心情也是有必要的,不然事情還沒弄完,自己的精神就崩塌了。
就在兩人坐上公交車離開不到二十分鐘,一個戴鴨舌帽的男生做出租車來到了校門口,此人正是兩個星期未見的堵新振。
堵新振似乎不想讓人看清自己,將頭上的帽子壓得很低,而且靠着學校里人少的地方走走停停,並且在行政樓面前饒了一大圈後,乘沒人注意迅速跑了進去。
星期五下午這行政樓的工作人員早就已經離去了,走在寂靜的樓梯上,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感覺。
“一定會有所存檔,不可能做完了就根本不留痕跡。”匆忙向樓上跑動着的堵新振輕聲嘀咕着。
看到樓道顯示數字是‘8’的時候,堵新振走出了樓梯,在這悠長的八樓通道上,一陣陰風吹過堵新振的身體,使其全身寒毛倒立。
堵新振摸出了那個電磁波接收器,慢步走在這樓道上,每當這接收器對準一間辦公室,這上面的數值就會飛快飆升至950左右。
每間辦公室都一樣,不過當堵新振走到這八樓中央的一間辦公室門前時,接收器數值維持在正常的30左右。
門邊的門牌上寫着“教導主任辦公室”
堵新振深吸一口氣,從褲兜裡拿出兩根銅條插入到鎖口內,輕輕撥動了一下。只聽見“咔擦”一聲,鎖住的木門就被打開了。
“所有的檔案室都找過了,一定在這裡。”堵新振小心翼翼地走進辦公室,然後再將門輕聲反鎖上。
在書櫃裡翻找了半天的堵新振心急如焚,而且脖頸上都浸出了冷汗。
“不對,不是在書櫃裡。”因爲天氣已經入了秋,晚上七點時,夕陽就已經沒入了山坡。黑暗的夜晚來臨了。
堵新振將書櫃裡裡外外找了一通都沒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放棄了書櫃來到辦公桌,打開手電筒,開始在辦公桌內尋找來。
拉開第一張抽屜,堵新振發現了一張紀主任的全家福,不過老公和女兒的頭像都用尖針戳得滿是爛洞。
堵新振在這寂靜狹小的房間裡,自己都能夠聽到心中‘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在這裡!”堵新振拉開最後一排抽屜時,發現了裡面堆積着大量的文件袋,然而文件袋裡裝滿了學生信息表。
不過堵新振粗略瀏覽了一下後,發現這些學生信息除了那孫自敬以外,其他所有人的名字自己根本是充耳未聞。
“相同點在哪裡?”堵新振將數十張文件都分開鋪在地上,一邊用手擦着額頭上的汗液,一邊用手電照着細細觀察。
“出生年月,就是出生年月。這……怎麼全部都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堵新振還是曾經瞭解過六十甲子,在大腦裡計算了一下這些人的出生年月日後得出了這個駭人的結論,
“如果再配上這片大凶之地。這背後的人難道是想……。”
突然,原本寂靜的辦公室響起了開鎖的聲音。門被打開後,站在門口的豁然是教導主任紀音。
“堵新振,你在這裡幹什麼?”
面前的堵新振已經將東西都收回了抽屜,站在原地,背部已經被冷汗打溼,不過面色十分鎮定。
“今天來報道,所以來找一下紀主任您,誰知道你辦公室門沒關,我就進來看看。正打算離開,您就回來了。”
堵新振說完,穩住心神從紀主任身旁走了出去。回頭時,那紀主任依然站在辦公室門口,而手中接收器的數值更是達到了一個駭人的數值——11000。
“今天看來真的會把命給送出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風光點。剩下的就看張陳的了。”堵新振走到樓梯口時又倒回身子,十分從容地向着依然站在門口的紀主任走了過去。
“主任,週末了怎麼不回去陪你的兒子啊?”
顯然那紀主任沒有料到堵新振會回來,慢慢轉過頭說着:“有我丈夫陪着就行了,我兒子還是很聽話的。”
堵新振已經距離紀主任只有三米的距離了,然後笑着說道:“主任,我記得的你似乎只有一個女兒吧?哪來的兒子呢?”
陡然間,堵新振周圍的空氣凝固了起來,原本還有些燈光射進的樓道突然被黑暗所包裹,不過這黑暗之中,最後響起的卻是堵新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