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下)

凌天飛身而至,一拳轟在吳圓策的劍身之上,硬是將這一擊黑龍探海打飛了出去,劍身上所蘊含的靈力如脫堤的洪水般,洶涌的衝向一旁。其他羅天城居民被這突如其來的靈力,驚得失了陣腳,而這一空隙着實讓玄影衛抓住了,他們藉此機會將陣法所累積的靈力融入自己的招式,一瞬間打在了衆人身上,一些不小心的當時就受了傷,至於實力強勁的也才勉強相安無事,但他們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紛紛指責袁弘:“老猴子!你到底是哪邊的?”衆人調整氣息,平服體內跌蕩的靈力,重新圍了上來。空中的袁弘緊緊盯着吳圓策,問道:“小子!你這是什麼陣法!”吳圓策罵道:“混賬老東西!都說過不要倚老賣老!我這哪是陣法,是功法?你是在自欺欺人嗎?”袁弘被嗆得無話可說,心中思量道:“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剛剛的招式一氣呵成,靈力充盈,而且周圍空間確實沒有陣法的律動,難道真是招式?不可能啊?我潛心在這羅天城十數年研究出來的一套功法,這小子看一遍就會了?那天下豈不是他的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旁的凌天深色認真道:“老猴子!你去旁邊督戰,讓我來會會這小子!”袁弘小聲道:“小心,這小子有點邪!”凌天點了點頭,隨後對吳圓策說道:“五少爺,十餘年不見,實力長進不小啊,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試試你的手段?”吳圓策微微一笑,沒有搭話,凌天一把撤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健碩的身軀,黑黝黝的肌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但隨着他體內靈力的攀升,原本光滑的皮膚卻逐漸開始變的粗糙,最終渾身如同吸附了一層黑沙一般,臉面部的表情也看不清楚,凌天呼出一口帶着靈力的哈氣,說道:“五少爺小心了!”話音剛落,人便如同炮彈一般彈出,在空氣中形成層層音爆,吳圓策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轉換平天戰陣爲防守狀態,可惜最終慢了半分,手臂最終進了戰陣,一拳轟在了吳圓策胸膛之上,一口鮮血險些噴涌而出。吳圓策強行壓住體內翻騰的氣血,用戰陣死死扣住凌天的手臂,凌天卻如同發瘋一般大吼,手臂上的肌肉幾乎變形,用力掙脫禁錮他的戰陣,吳圓策見到此種情形,心中知道,如果讓他撕裂了陣法,反噬的後果就不是吐血那麼簡單了,於是牙一咬心一橫,周身的靈氣如同龍鱗一般掀起,隨後片片沒入體內,口中輕念:“平天戰陣——極!”隨後整個陣腳收斂,縮到了他腳下,顏色也從之前的玄色變成了現在的純黑色,一衆玄影衛驚呼:不好,玄影衛隊長更是怒道:“吳圓策,你要幹嘛?沒了法陣,我們怎麼阻擋他們?”吳圓策冷冷地說道:“自己想辦法!”再看玄影衛隊長,臉色鐵青,一句話說不出來。

凌天感覺到從手臂上傳來的禁錮之力越來越弱,直到最後陣法收縮,凌天知道對方可能要全力迎戰,調整好狀態,準備一舉攻下。遠處的陳莽將一切看在眼中,大喊道:“凌天,小心,這是第四種變幻!”凌天心說:“小心?誰知道這小子還有什麼詭計!總不能跟我硬剛吧?”於是大喝道:“五少爺!還有什麼手段全拿出來吧!”吳圓策將手中寶劍納入虛空,說道:“對付你,還不用!”凌天看不清表情,但是笑聲卻讓人膽寒,他也不廢話,人再次彗星趕月般向吳圓策衝去,吳圓策將靈力注入右拳,頃刻間兩拳相碰,靈力配合着雙方肉體的力量相撞,讓空氣都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周圍等人,見到這般驚險,不禁驚呼:好手段。全都停下眼前的戰鬥觀看空中這兩人大戰,玄影衛中的一員可沒有這樣好的心情,運足靈力,御劍飛行,轉瞬間便到了一人身側,手上磅礴靈力如同蛟龍翻身,招式強勁如同長虹貫日,氣勢磅礴如同泰山壓頂!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便已經到了那人身前,口中大喊到:“犯我仙宗者!雖遠……”他口中的喊聲終於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只見他扭過頭來,張目結舌,反手一個耳光抽在那名玄影衛的臉上,口中罵道:“滾蛋!別耽誤大爺看戲!”被打的玄影衛好似霜打的茄子,停在那人面前捂着臉,走也不是打也不是,於是便回頭想要詢問隊長的意見,可是卻看見他們的隊長以及其他玄影衛都在注視着上空的激戰,他不免也擡頭仰望,只見兩人身形如鬼魅,快似流星,疾如閃電,每每相碰都會在空中蕩起漣漪,聲音更是震耳欲聾!凌天與吳圓策兩人拳對拳,腳對腳,肩撞膝,膝壓肘,你一個泰山壓頂,我一個力劈華山,一時間打的不可開交。玄影衛隊長旁邊一人問道:“隊長,這任務,咱還能做嗎?”隊長咬咬牙,頭腦中飛速旋轉,良久說出四個字:“值得一試!”幾個玄影衛看向身邊的隊長,眼神無比的堅定!

一旁觀戰的袁弘看着兩人肉搏一時間有些覺得不舒服,但又想不通哪裡不對,不斷回想自從交戰開始,從霍源行到剛剛的自己,突然眼睛一亮,自言自語道:“不對,這小子從一開始就在避免純肉體的較量,這會兒怎麼主動跟以肉搏見長的凌天打的不相上下?”此時陳莽也到了他的身邊,問道:“老猴子,你看出什麼門道了嗎?”袁弘沉吟道:“不應該這樣,他一直在避免肉體較量,怎麼這會兒?”陳莽聽到這話脫口而出兩個字:陣法!袁弘問道:“什麼意思?”陳莽說道:“我也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剛剛你提出來了,我才意識到,這小子可能是用了什麼陣法!”袁弘詫異道:“這怎麼可能?我還沒聽說過什麼陣法能讓人的肉體強橫到這種程度。雖然咱們在羅天城內,修爲有所受限,但是他一個玄空境的小子,陣法再怎麼強悍也不可能跟肉體已經是地絕境的凌天抗衡啊!這……這沒有道理啊!”陳莽嚴肅道:“如果是,那這小子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恐怕不比當年的常歌笑小子弱啊!”袁弘又說道:“但是他剛剛用了我的黑龍探海,是怎麼回事?”陳莽道:“我也想不通,看一眼就會了別人的招式,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袁弘又說道:“讓凌天逼他看看,能不能逼出來什麼東西。”陳莽也贊同道:“只能這樣了……不好!”袁弘被嚇了一跳轉頭問道:“怎麼了?”陳莽道:“凌天的動作變的遲鈍了,而且力量也不足了!”袁弘聽他這麼一講也注意到了這點,猜測道:“會不會是累了?”陳莽罵道:“你放什麼屁!地絕境大後期的人,用玄空境大後期的境界打這麼一會兒就累了?”袁弘想了一下也是,陳莽道:“這裡有詐,先去把他倆分開!”

兩人說完一個閃身衝到兩人身旁,陳莽用陣法隔開凌天,袁弘一條玄鐵棍狠狠的砸向吳圓策,吳圓策用雙臂一搪,兩人都覺對方堅硬如剛,手臂都有些發麻,袁弘嘴角一揚小聲道:“果然是陣法!”凌天問道:“什麼陣法?”陳莽罵道:“虧你跟他打了半天,自己的身體什麼狀況都不知道?”凌天嗆到:“我這副身體五感降低你又不是不知道!”袁弘道:“別嗆了,我剛剛純是用蠻力砸了他一棍,看!見效了!”此時吳圓策才明白過來,原來被這老東西擺了一道,他儘量控制住有些顫抖的雙臂,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袁弘道:“知道了就能打你小子了!”吳圓策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精神絲毫沒有放鬆,時刻觀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陳莽將靈力注入凌天體內,凌天一驚,問道:“你幹嘛?”陳莽道:“你把你這張臭臉縮回去,看看你自己的身體嗎!”凌天聽後,褪去功法,頓時感覺,身體各個關節彷彿有人在裡邊釘入了釘子,彎曲起來特別吃力,不自覺的雙眼緊緊凝視着吳圓策,問道:“小子,你對我做了什麼?”吳圓策沒有回答,而是看着陳莽,陳莽將靈力注入凌天體內之後,然後暗中用力,大喝一聲:“散!”只見從凌天的身體裡不斷向外溢出很像鱗片一樣的細小法陣,凌天見到這些法陣,一下子想到之前吳圓策之前的狀態,當時還覺得他這功法麻麻賴賴的有些噁心,但不曾想原來這些鱗片竟然是一片片細小的法陣!但好在他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不然,不用吳圓策說些什麼,身邊的兩位朋友就會一起嘲笑他的樣子比吳圓策還要噁心!

陳莽抓住其中的一片法陣,好奇的看了起來,吳圓策輕聲問道:“看夠了嗎?”陳莽哈哈一笑,說道:“小子,咱倆打個商量如何?”吳圓策問道:“說說看!”陳莽說道:“這一仗算你輸,不過我們不爲難你,只要你加入羅天城,我們一起探討一下陣法的玄妙如何?”吳圓策覺得好笑,道:“你怕是在這裡養老太久了,有機會出去打聽打聽,想跟我探討陣法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你羅天城,跟我探討,你算老幾?”凌天聽到這話,吐了口唾沫,道:“小子,你狂什麼狂?”陳莽道:“如此年紀就有這般造詣,有狂的資本!”凌天不理陳莽,接着道:“你把人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用唾沫嚥了羅天城的!”吳圓策也不跟他們打嘴仗,隨手一揮,那些懸在空中細小法陣紛紛向他飄來,陳莽見狀說道:“別急啊!”隨後一揮衣袖,收走了大部分法陣,吳圓策也是一愣,不曾想到,還有這種手段。忙問道:“老傢伙,你做了什麼?”陳莽道:“想知道?不如留下啊。”吳圓策怒罵了一聲:老東西!凌天說道:“老陳,老猴子,一起上!”三人說罷,不等吳圓策作反應,直直向着吳圓策衝去;羅天城一衆看到這時,也沒了興趣在看他們打,轉頭奔向玄影衛,吳圓策鋪開戰陣再次將他們收到陣中,兩夥人又開始了大戰!

羅天城北,洪彪帶着一衆人一路狂奔,遇到關卡直接留下靈石就走,守關的人也知道羅天城內發生了大事件,也不詢問,見了靈石直接放人,一行人跑了大概一個時辰,後方的楚夢塵喊道:“前邊帶頭的那位大人!吳監院什麼時候能趕上來?”洪彪頭也不回道:“我叫洪彪,沒有那麼長的前綴!”楚夢塵道:“洪彪,吳監院什麼時候能趕來!”洪彪沒好氣道:“我哪知道!”洪彪身後綁着的徐二雖然嘴被堵住,但依然滿眼帶笑得發出嗚嗚聲,洪彪正愁沒地方發泄,嘴裡罵着:“你這混蛋一路上一直惹麻煩!死到臨頭還不消停,我今天給你好好開開葷!”說着將徐二一把拎起,摔在地上拖行。奔雷獸依舊在飛奔,徐二好在有着靈力護體,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是這山路顛簸卻也將他折騰的夠嗆,楚夢塵又喊道:“洪彪,以你對羅天城的瞭解,吳監院多久能趕上來?”洪彪怒吼道:“你他媽到底想說什麼!”這是一個尖銳的石頭擱在了徐二身上,雖說受傷不至於,不過疼痛還是有的,並且還割斷了他身上的繩子,徐二整個人像個土豆一樣在地上翻滾,最終脫離了隊伍。隊伍這邊有人提醒道:“徐二丟了!”洪彪罵道:“死了活該!我早就想廢了他了!”楚夢塵又道:“洪彪……”洪彪勒住奔雷獸,其他人也停下。洪彪紅着眼睛瞪着楚夢塵吼道:“你他媽有完沒完?”楚夢塵依舊冷靜道:“洪彪大人,我知道你現在很着急,但是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考慮了沒有!”洪彪怒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羅天城!臨仙宗都不能輕易攻下的羅天城!士長進城前怎麼交代的?三令五申告訴你們謹言慎行,見到什麼都不要聲張,更不能提臨仙宗!可你們呢?一個個乳臭未乾,覺得自己入了仙宗就無人敢惹了?覺得自己有仙宗的名號就天下無敵了?你還有臉問士長什麼時候能夠趕上!要不是你們,至於這樣狼狽嗎?至於嗎?”韓三立嘀咕道:“那……那也不能看着仙宗的人被人那樣侮辱啊!”洪彪看着韓三立問道:“侮辱?侮辱你怎麼了?你這麼英雄,怎麼不去把羅天城推平啊?我告訴你們,臨仙宗內,你們是下等人,臨仙宗外,你們就不是人!”韓三立等人被罵的狗血淋頭,卻沒有一個敢反駁,楚夢塵沉聲道:“洪彪洪大人!”洪彪吼道:“幹嘛!”楚夢塵道:“羅天城內的那羣黑衣人就是一路上刁難我們的玄門嗎?”洪彪被這一問,有些發矇,一時間沒清楚他要說什麼,隨口答應道:“沒錯!”楚夢塵道:“他們有多少人?”洪彪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楚夢塵不再說話,看着洪彪,洪彪愣了半晌,說道:“你說得對,你說得對!”說完隨手將衣服撕下一塊,找了個樹枝繫了一個結,楚夢塵問道:“這是?”洪彪道:“這是我們在戰場上聯絡信號,走找個關卡,住下!”王煥試探性的問道:“不走了?萬一羅天城的人追上來怎辦?監院不是白白幫咱們脫身了嗎?”洪彪道:“剛剛是我太激動了,一時間忘了還有玄門那羣人,如果我們出了羅天城,還有其他玄門的人追殺,我們就危險了。”路二狗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玄門應該針對的吳監院啊?與我們什麼關係?”劉汐在一旁道:“殺……殺……殺人……滅口!”路二狗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看衆人,便不再說了。楚夢塵問道:“那徐二怎麼辦?”洪彪道:“不管他!”一旁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方銘禹弱弱的說道:“不管他,他會不會偷偷報信嗎?”洪彪聽到這話,一咬牙,嘆了一聲,指着劉汐,說道:“內個,內個,胖磕巴,你去找他,順便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記號。”劉汐說道:“我……我……我怕打……打不過他!”洪彪不敢置信道:“你打不過他?”劉汐點頭說道:“磕……磕……磕巴……影……影響……唸咒!”洪彪只能無語,王煥搶先道:“我陪他去吧,我不可怕,唸咒還快!”劉汐說道:“你……你……你嘴太碎……我跟……跟不上。”轉頭看向楚夢塵道:“兄……兄弟!勞駕……走……走一趟啊?”楚夢塵有些意外,但依舊答應,兩人上後方走去。

楚夢塵看着一言不發的劉汐,問道:“師兄叫我來是有別的事情要問吧?”劉汐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楚夢塵又說道:“難道是我誤會師兄了?”劉汐道:“別……別……師兄師……兄的,咱……咱不熟!”楚夢塵尷尬的‘啊’了兩聲,劉汐接着道:“你……你……這一路……都……都挺冷靜……靜啊。”楚夢塵笑了笑道:“啊,經歷的事情多了吧……”

“哪……哪個峰……峰的啊?”

“白萼峰。”

“那怎……怎麼來……小……小紅峰了?”

“監院把我綁來的。”

“然……然後呢?”

“然後就跟你們出來了。”

劉汐看了他兩眼,轉移話題道:“你……你覺得……我們……在……在……仙宗……是什……麼身份?”楚夢塵不解道:“當然是弟子啊。”劉汐搖搖頭,道:“不……不是!”楚夢塵疑惑道:“不是?那是什麼?”劉汐說道:“是……是……是乞丐!”“乞丐?”“不……不是嗎?”楚夢塵笑了笑沒有說話。劉汐接着說道:“我們……不……不過是在別……別的地方活……活不下去了,來……來……來這裡要……要了口飯,但……但是無……無論你在這……這地方做的再……再……再好,再……再出色,你……你依舊是……是個乞丐,他們不……不會把你當……當家人,更……更不會把……把你當主人。”楚夢塵問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劉汐道:“你……你……不懂?”楚夢塵心有所想道:“我……”劉汐說道:“你……你……不用告……告訴我。我……我……也沒……沒興趣。”楚夢塵又問道:“那師兄是什麼意思?”劉汐不再說話,兩人一直走到之前徐二掉隊的點,按照線索,半天找到了他,徐二正在一棵樹根下做着記號。劉汐二話不說,直接喚出寶劍,體內靈力調轉,緊接着一記飛劍,寶劍穿過徐二的肩胛骨,死死的釘在了樹上。徐二疼的嗷嗷直叫,劉汐看了眼楚夢塵道:“我……我……想老……老死,不……不想……戰死!”話音落,劉汐大步朝着徐二走去,楚夢塵表情嚴肅的看着劉汐,幾息後也跟了過去。

劉汐走到徐二面前,小聲說道:“喊?喊?再……再喊……弄死你!”徐二看着劉汐冰冷的眼神,有些怕了,不再叫喊,劉汐拔出釘在樹中的寶劍,但劍尖依舊留在徐二的體內,劉汐就這麼挑着徐二向外走去,回頭說道:“記……記號勞……勞駕了!”楚夢塵衣袖一揮,手中多了把摺扇,對着樹根的部位一扇,標記就被去除了。二人押着徐二回到了隊伍,洪彪看着劉汐這樣,問道:“怎麼這樣押回來的?”劉汐說道:“他……他……差點……打……打傷我!”回頭看了一眼楚夢塵,楚夢塵連忙道:“是!我倆找打他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對我二人出手,好在師兄實力超羣,纔沒有遭到他的毒手!”徐二冤枉道:“我他媽都沒來得及動手啊!”王煥走上前就是一耳光,罵道:“沒來及動手?你想動手就是錯誤!”徐二冤枉道:“我連想都沒想啊!”徐二又是一巴掌,問道:“沒想?沒想給你穿着串兒回來的?”徐二還要狡辯,洪彪道:“行了,去前面的關卡吧!”說完一行人重新離開,但劉汐與楚夢塵卻沒有發現那棵樹根下邊,樹葉蓋着的地方還有一處標記。

羅天城內,衆人已經站了多時,都有些靈力匱乏,好似彼此之間有了默契一般,一起跳出戰圈之外,掏出大把的靈石瞬間吸收掉,然後再次開戰,如此這般打了三兩回,吳圓策的早已耗費了近千塊靈石,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破爛爛,沒了剛開始的意氣風發,嘴角也滲出血來,對面三個老傢伙沒有這般狼狽,但也氣喘吁吁,至於玄影衛就更慘了,唯一好看的就是那些羅天城的民衆,雖然修爲不如三位城主,但好在人多勢衆,但是對待吳圓策的陣法依舊無可奈何,一人不滿道:“老陳!要不然咱直接放開了打吧?這樣好下去不是個事兒啊!”陳莽罵道:“放屁,放開了打,羅天城還要不要了?這麼小的破城經得起你折騰嗎?”那人道:“那你倒是想辦法把這個龜殼破了啊!”凌天說道:“要是那麼好破,他也不敢敲鑼了!”說完衆人又戰作一團,玄影衛的隊長此時見到陳莽氣喘吁吁,顯然是靈力有些吃不消了,便找個機會吩咐手下道:“以後找機會跳出戰陣!”“爲什麼?”“爲了拆房子!”“隊長?”“照我說的辦,成功了我們就能跑了!”那人聽到這裡也不多問,玄影衛隊長又叫來了兩三個人也是這般說法,不多時,趁着陳莽集中精神攻擊吳圓策,玄影衛隊長大喊道:“就是現在!”那幾人也不顧周圍的敵人,瞬間落地!對着街面的上的門店就是瘋狂輸出,羅天城一衆見到此狀,大怒道:“小賊!爾幹!”上方與吳圓策大戰的三位城主見到這情形,也不再與他戰鬥,飛身而下,凌天大喊道:“毀我城池!我要你死!”話音剛落,凌天一拳將一名玄影衛打入土地當中,瞬間紅白一片,凌天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污穢,便衝向另一個人,上方的玄影衛隊長道:“其他人,跟我走!”話音一落,其他五名玄影衛便跟着他衝向北方的城池上空,下方的陳莽見到這一幕,大喊道:“上當了!”衆人又紛紛衝向北方的城池上空,可是已經晚了,玄影衛已經破開封印,逃之夭夭了。

衆人弄死其餘的兩名玄影衛後,全都滿臉怒意的盯着吳圓策,吳圓策也沒有想到玄影衛還有這一手,見到其他人對自己滿眼的恨意,無奈的搖搖頭,罵自己大意。陳莽怒道:“五少爺!你這手段就有點髒了!”袁弘也怒道:“你這麼做不怕丟了常歌笑的臉嗎?”不提這名字還好,提了反倒讓他大怒,吼道:“閉嘴!我二師兄的名字也是你們能叫的!”凌天道:“二公子是憑真本事!你怕也就會這些陰謀詭計吧!”吳圓策哈哈大笑道:“真本事?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真本事!”話音落吳圓策雙手結印,扣在胸前,彷彿虛空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門,只見吳圓策一點點將其拉開,大喝道:“開!”衆人無不吃驚,一直在下方喝茶看戲的霍源行笑道:“吼吼,原來是地絕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