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洛想取下草帽卻被他按住了小手,她詫異,“這是給你戴的,你又還給我幹嘛呀?到時候曬黑了可別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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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麻色碎髮的男子半是淘氣半是溫柔地笑道,“我是男人嘛!”
雲錦洛不禁莞爾,“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呀?不陪你的女朋友了?”
上回和澹臺揚昊一起撞見一個美豔的女子挽着他的手臂,他那時一臉僵硬尷尬的表情她現在想起來就一陣失笑。
渴“什麼呀!她哪是我女朋友啊!她只不過是個乳臭未乾折磨人的小丫頭片子!”說起春野櫻,蘇凱就愁眉苦臉的。
雲錦洛撇撇嘴,那女人發育的那麼好,哪是什麼小丫頭片子啊!
又聽蘇凱似乎鬆了口氣般說道,“她終於被她老爹請回去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被她折磨成什麼樣了!”
接“你少在那裡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人家長得多標誌呀!怎麼就折磨你了!”雲錦洛用帶着手套的手從口袋裡捏出顆花籽,放進蘇凱挖好的洞裡,邊說着,邊示意讓他填上土。
“你是不知道!別看她把自己打扮的一副成熟樣兒,其實她明年纔到十八歲,黏人的不得了,我走哪兒她跟到哪兒,而且控制慾超強,一不順她的意她就要施展暴力!”蘇凱泄憤似得鏟了一大鏟子土填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天生力大驚人麼?打人一下能讓人內傷!也不是我打不過她,我也不是說怕她,只是好男不跟女鬥啊!沒想到越是讓着她,她就給我越是來勁兒!我都無奈了!”
雲錦洛聽到他的抱怨,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還有能讓你們四個中的人吃悶虧,那女人也忒強悍了!”
蘇凱扁着粉潤的脣,憤懣地瞪了她一眼,她至於笑得這麼開心嗎?
雲錦洛“咯咯”地笑了好半天,末了,突然蹦出來一句,“也不知道誰能把澹臺揚昊那個可惡的男人給制住!”
蘇凱握着小鏟子正在掘地的白嫩大手頓了一下,琥珀色的瞳孔黯淡下來,沉默不語。
又丟了粒花籽在他挖好的小洞,雲錦洛拍拍手,脫了手套站起來,長舒一口氣,“終於種完了!就等着這裡到時候變成鳶尾的花海啦!”
活動了幾下手臂的關節,雲錦洛望向也站起來的蘇凱,“這週末有空嗎?”
蘇凱把裝花籽的口袋繫牢,頭也不擡,“有啊!怎麼?”
由於剛種完花,胳膊和脊背都痠痛無比,雲錦洛也沒太在意蘇凱神情的不對勁,“來這兒吃頓晚飯唄!我做菜!娜娜也要來!”
“好啊!”蘇凱悶聲應了聲,跟在雲錦洛的身後走出花園,暗淡無光的琥珀色貓樣眼眸凝着她的背影。
她剛剛的那句“也不知道誰能把澹臺揚昊那個可惡的男人給制住!”讓他一瞬間忽然想起在梵蒂岡的時候。
他帶她逃出婚宴的沉悶現場,把她帶到自己一直都很喜歡的玫瑰花海,本來想讓她高興來着,沒想到她卻想着把昊昊也帶去看看那花海。
原來,不論在失憶前還是在失憶後,昊昊在她心裡的位置總是磨滅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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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洛有些納悶身後的人怎麼驀然間變得如此沉默起來,回頭想叫他一聲,不想,回頭,便撞進他憂傷的琥珀色眼眸裡,一時竟失了語。
蘇凱急忙收了眼中的情緒,輕聲問道,“洛洛,現在你覺得自己幸福嗎?”
雲錦洛也回了神,想了想他提的問題,撇嘴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她現在幸福嗎?娜娜也曾問過她相同的問題。
那時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現在亦然。
雙眼有些迷茫地望向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我不知道自己丟失的那段記憶力究竟發生過什麼,心裡怪沒着落的,有時候開心開着開着,心裡就沒有來地悶起來。”
澹臺揚昊回到老宅的時候,天已經大黑,聽張媽說,洛兒今天把花園的那塊兒空地種滿了花,心下失笑,看來,他的小女人還真是閒不下來。
他知道這些日子一定悶住她了,可非常時期,這也是沒辦法。
等過了這段日子,他保證,不在限制她的自由,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三樓的臥室門縫裡透出微弱的亮光,讓他的心也隨着那微弱的暈黃柔軟起來。
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趴在書桌上的某人,整個臥室就只有書桌上的檯燈亮着,那溫暖的暈黃就是由此發出。
她似乎睡着了,側臉趴睡在那裡,呼吸均勻細微,細軟的流海有些凌亂。
他擱下鑰匙,打算把人移到牀上,然而俯身抱她時被做夢的人將手拖去,當做靠墊抱在胸口。
指尖所及之處,一片柔軟。
清冷的眸底瞬間竄起一叢火焰。
她……又沒有穿內衣!
他輕輕抽手,沒能縮回。男子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沉重,眼前女子的身體,是他疼愛過千變萬變的,以前的旖旎種種,在他身體裡復甦。
他想起她參加宴會前,要求墊胸,不由覺得好笑。
她的確不胖,有些纖瘦,可畢竟是女子,身體抱在懷裡異常柔軟,觸摸時的感覺猶如指尖在雲絮間起舞。
而且……也並非真的很小,因爲形狀很美,雪白點綴粉紅,讓他每每無法剋制地留下一片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