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妍沒有跟金泰妍說一件事。
那就是這回楚景言要在國內呆很久很久,可能要用年來計算的久。
鄭秀妍心想,或許就在晚上,又或者某一天,金泰妍總歸會和楚景言聯繫,到時候她自然能知道所有的問題。
那就不需要自己多說些什麼。
至於小肥婆
其實在鄭秀妍的內心深處,她是有些埋怨小肥婆的,因爲她總是這樣,不管不顧毫無遮攔的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或許小肥婆真的撐得很辛苦,或許她是人受不了那種空蕩寂寥的恐怖感覺。
總之她還是把自己和鄭秀妍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狠狠戳破。
鄭秀妍不是個特別寬容大度的人,這點楚景言也起不了什麼好榜樣,對比楚景言的瑕疵必報,鄭秀妍已經溫柔了太多。
但即使如此。
她也對小肥婆有很多很多的怨言。
而小肥婆,心中的委屈自然不會比鄭秀妍少。
雙方都沒有經歷過彼此的那些經歷,自然無法瞭解到什麼對方的心思。
鄭秀妍回了房,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不停歇的長途跋涉已經榨乾了她所有的精力體力,她現在需要休息。
兩天沒睡好的金泰妍也做了同樣的事。
三個房間。三個女人。
她們都很安靜的睡着了。
今後她們依然是隊友,依然要並肩作戰很多年。
她們都記得楚景言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眼前的路不平坦,但以後的日子總歸會好起來的。
她們都選擇相信楚景言的話。
就跟以往大部分時間一樣。無條件的選擇信任。
再見到他的時候,她們也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很多人都知道首爾的清潭洞有一座黑金大廈,那是家很大的跨國企業的分部,兩年前這座大廈頻繁的出現在新聞和報刊報導中,報導的理由無非是上層權利的更替,年輕繼承人的奪目閃光。
被人津津樂道許久的是那位年輕的繼承者的俊美外貌,和許多人猜測在沒了長輩的庇護之後,這個年輕人到底走帶領這座巨無霸走到哪一步。
或者說他會用多少時間,來徹底毀了這座用了兩代人的心血構造成的大廈。
羣衆的心思和目光總會被新的事物所吸引。對於當地人來說,關注三星電子新發布的手機和產品,都要比關注這個八卦要來的有意思的多。
但持續關注的人依然有。
因爲他們都和這座大廈有着切身的聯繫和利益糾葛。
據說剛開始的時候很亂,因爲原先的那位會長大人太過強大,以至於沒有會去相信他的繼承人會和他一樣優秀厲害,所以盛世萬朝的業務以及其與的一切都出現了些許不同於以前的東西。
那些人開始覺得並沒有什麼,如果繼續合作下去,新的掌舵人自然需要給他們一些價碼纔是。
他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然後便遭到了打擊。
毀滅性的那種打擊。
很多人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爲什麼那位年輕的董事長會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可以置人於死地,而又是爲什麼,要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諸多的疑問擺在了桌面上沒有人去理睬。
有人認爲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位年輕的董事長先生需要迅速的接管班底和權利。然後安撫一切,保證一切的正常運作。
爲了保證大部分的安定,犧牲小的不穩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其智如妖的陳朔在每個與盛世萬朝息息相關的人頭上都懸了把劍,即使秦可卿也不例外。
年輕的董事長大人就是握着那些劍的人。
如果有人不再願意效命黑金大廈。那麼去死就好。
於是諸多的人們因爲新的掌舵人的這句話而變得傾家蕩產,而那座黑金大廈。依然矗立在清潭洞,並且紋絲不動。
如山如鬆。
如今這座大廈新的主人是個叫葉溫婉的年輕婦人,長得十分有味道,出入各大場合時總能吸引在場男性的目光,行事風格雷厲風行,對這裡的掌握面面俱到,是個出色的人才。
同樣的,這也是讓許多人私下討論過許多的八卦。
盛世萬朝總共那麼幾位董事大人,除去在內地的總部,首爾和洛杉磯的掌舵人,竟然都是女人。
而且都是美麗的女人。
傳聞那位穩坐董事局第一人寶座的繼承人的性子風流無比,當年在首爾時便是鴨鷗亭說一不二的人,這樣的一個人,身邊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少了?
於是無數版本就這麼衍生開來,傳播甚遠。
這樣的類似的花邊自然會傳到葉溫婉的耳朵裡,這位新晉的董事大人在聽到之後也是一笑了之,便繼續旅行着自己的職責。
一切都安安靜靜的過着,而那位年輕的董事長大人卻再也沒有在這座城市露過面。
今天的黑金大廈比之往常有着一絲別樣的氣氛,一樓的大廳職員們腳步匆匆,所有人都如臨大敵一般的戰戰兢兢,上頭有話傳下來,今天所有人都要比之以往認真。
因爲有人要來。
上個月商務部長才在葉溫婉的親自陪同下親身前來參觀了一下大廈,即使那天葉溫婉也沒有像今天這般在身邊人的陪同下提前下來視察一番,所有人都在疑惑。到底是誰來了。
正午時分,三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停在了大廈前。
葉溫婉爲首的高層們站在一旁翹首以盼般的等待。等車子穩穩停住之後,這才上前。
司機下了車。葉溫婉認得開車的人,是原本宮秀手下一個機靈的年輕人,叫喻瀟。
葉溫婉衝車後座望了望,然後問道:“人呢?”
喻瀟尷尬的看了眼眼前的人們,然後說道:“各位,董事長讓我給你們帶句話。”
葉溫婉皺了皺眉頭,看來楚景言並不在車內。
“董事長說什麼?”葉溫婉問道。
“董事長說晚上的酒會他肯定會按時露面,隔天的洛杉磯也一定會準時去。”喻瀟頓了頓,接着說道。“所以,董事長的意思就是”
“好了,你不用說了。”葉溫婉打斷了喻瀟的話,無奈的問道,“你直接告訴我,董事長現在人在哪兒?”
喻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下了飛機董事長就跟我大就跟宮先生先走了,據說是去看什麼舞臺劇。”
“舞臺劇?”
“對。就是舞臺劇。”喻瀟十分肯定的說道。
葉溫婉白了白眼,不再說話,對身邊的吳元靜說道:“瞧瞧,兩年了。都兩年了,他還這麼任性不靠譜。”
吳元靜微微笑了笑,說道:“好了。我從東京飛過來吃了閉門羹都沒說什麼董事長也不小了,知道事情輕重。”
“商會的幾位老人還在會議室等着。你說怎麼辦?”葉溫婉說道,“待會的談話會直接影響晚宴上的走向。原本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現在,現在你讓我去哪兒找理由安撫那幾個自尊心強到可以炸了首爾的老頭?”
“行了,我去。”吳元靜點了點頭,帶着人往大廈裡面走去。
葉溫婉狠狠的瞪了喻瀟一眼,也跟着走了進去。
廣場上只留下喻瀟一個人無辜的聳了聳肩,這關我什麼事,幹嘛衝我發火?
劇院。
一出舞臺劇已經開演,舞臺上的燈光明亮照映着舞臺上的人,一個金髮的年輕女孩正在暗自神傷的說這些什麼,沒有發現臺下發生了什麼事。
女孩很美,一頭金色的長髮垂在肩上,末梢微卷爲她添上了幾分成熟的滋味。
一襲粉色短裙,腰上有個很大的蝴蝶結,整個人看上去俏麗無比。
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的舞臺劇演出,自然能做到出色。
原本不應該再有觀衆進場的臺下忽然有了些許的動靜,一個男人在身後人的陪同下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昏暗的環境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部,只能看見從他下來之後便撐着下顎靜靜的觀賞,沒發出一絲的聲音。
他的目光隨着女孩的走動而轉移,一點都沒有去理睬這處舞臺劇到底在演些什麼。
或者說,他才根本不在乎這出舞臺劇。
他只在乎舞臺上的那個人。
這個突然出現在觀衆席的高大男人給其餘的觀衆帶來了一些困擾,在過道的兩旁站着幾個同樣高大的中年男人,環顧着四周,面色沉默。
年輕男子看的很歡喜,嘴角勾勒着一個好看的弧度,坐在他身旁的中年婦女怔怔的看着身旁的人,不爲別的,只因爲他長得實在太過好看了一些。
看了許久,男子才面露疑惑:“是妝太濃了還是怎麼着,這麼長時間沒見還變白了,瘦也瘦了,大腿上都沒肉要屁股沒屁股的,這樣以後怎麼生小孩?”
自言自語了一會之後,他便站了起來。
因爲擋住了身後人的目光,引起了一陣很小的騷動,來的人許多都是鄭秀妍的狂熱粉絲,這樣的行爲自然會引起公憤。
被人訓斥了的男子也沒說什麼,微微笑了笑之後便轉身離開。
在身邊人的伴隨下他要通過後臺離開,卻在走廊上看見了有趣的一幕。
一個穿着襯衫牛仔褲的女孩雙手抱胸,清冷的看着面前的兩個大男孩。張口教訓道:“你們出道之前,老師們沒告訴過你們謹言慎行這四個字?做藝人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還做什麼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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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萬朝?那個姓楚的董事長也是你們能當着這麼多人面談論的?”女孩越說越激動。指着其中一個男孩的鼻子罵道,“真是不知道好歹。難道你們不知道盛世萬朝有我們公司的乾股?”
“難道你們不知道那個姓楚的瑕疵必報,別人說他一句壞話他能把你整到自殺?”
“還有要是讓他知道你還偷偷暗戀西卡,他還不讓你全家火葬場?”
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男子臉色有了些許變化,眨了眨眼睛,然後只能搖了搖頭。
身旁的人忍俊不禁,卻都沒有笑出聲。
但凡聽到別人這麼評價自己,當事人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有些什麼別的情緒。
兩個大男孩垂頭喪氣的聽着前輩的教訓,真是見了鬼了,不過就是來給公司的前輩捧場。碰到熟人閒聊了幾句就這麼被聽到了,被聽到也就算了,還要被罵一通。
招誰惹誰了?
男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聽着女孩依然的喋喋不休,直到察覺到不遠處有人之後,女孩才厭惡的揮了揮手,像是驅趕蒼蠅一般,讓身前的人離開。
然後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臉,鼓了股腮幫子。重新變回了牲畜無害。
正當女孩要往內場走時,她擡起頭撞見了一個人。
她在這裡,男人在那頭。
小肥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除了鼻子有些發酸之後好像也沒什麼幻覺出現。於是她覺得自己看見的是真的人。
沒了剛纔教訓後輩的意氣風發,她開始變得無措,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雞皮疙瘩。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男人歪了歪腦袋,笑眯眯的看着他。
身後的人後退了幾步。散在了遠處。
他邁開了步伐,輕輕的張口說道:“聽說你們現在很厲害去了法國。也開了巡演,現在是女團第一。”
“聽說,有很多人在追求你,可私底下你現在的冰山形象比秀妍還要出名,這是因爲什麼?”
男人嘴角揚了起來,繼續說道:“還聽說你現在脾氣很大,對後輩總是喜歡教訓他們,說的都是沒道理的話,可最後講道理的還是你。”
“也聽說你還是喜歡粉色,還買了輛粉色的車。”
“聽說你現在對設計衣服很感興趣,可還是逃不過喜歡模仿那些名設計師的風格,這可不行我也有家很大的廣告公司和一家時尚工作室,不管是時尚設計還是廣告設計,都要標新立異才行。”
“這說明你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學習很多東西。”
男人走到女孩面前,停下了腳步,低頭看着她微笑道:“可是就算你變了這麼多,那你來告訴我。”
望着女孩顫動着的眼眸,男人微微彎下了腰,眯眼笑着:“肥婆,你怎麼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當初那個短頭髮話都說不利索的小姑娘去哪了,難道被我吃了不成?”
小肥婆擡起了頭,望向男人,哆嗦着說道:“你是人是鬼?”
男人一愣,然後笑着把她摟進了懷裡。
“你看,我很熱吧,鬼是沒溫度的,我是人。”
小肥婆的眼睛逐漸睜大,好像沒有了眨眼的功能,知道許久之後雙手才僵硬的擡了起來,摟住了楚景言的腰。
然後她的嗓音依舊哆嗦,那是她在強忍了沒哭出來。
“你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都以爲死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