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恢復更新,fm看完了,心情有些激動,現場看真是不一樣的感覺,真人都很美,贊一個。
月朗星稀,花園鬱鬱蔥蔥的很美。
這個時間林蔭小道上不太可能有人會有閒情逸致來散步,所以花園裡顯得安靜無比。
天還有些冷,蟲子們還沒有開始交匯起夏天前奏的樂章。
這裡的夜晚,靜悄悄。
女孩沒有任何顧忌和膽怯毫無形象的趴在楚景言身上痛哭流涕,捂着嘴巴即使眼淚已經宣泄的浸溼了臉龐,卻不敢哭的太過大聲。
除了剛開始的那一聲宣泄以外。
楚景言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上,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肥婆,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孩的拳頭依然時不時的砸在他的胸口上,哭腔依然濃厚。
“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壞的人,爲什麼你總是能讓喜歡你的人哭呢?”小肥婆的長髮散落在肩上,迷了她的眼睛,迷了楚景言的魂。
“我又做錯了什麼,天生命苦就要被你這樣子欺負?”
使勁兒的抹掉眼淚,可是就好像決堤的大壩一般無法阻止,這麼久以來的壓抑和委屈統統在楚景言風淡雲輕的一句話當中瞬間煙消雲散。
小肥婆以爲自己在這麼久之後已經可以把那個讓人羞愧欲死的晚上忘記,她騙得了自己,卻怎麼也騙不了楚景言。
小肥婆對楚景言這些日子來的無理取鬧又或者頂嘴衝撞,無非就是因爲心底的一股怨氣無法平息而已。
楚景言不是個特別喜歡逆來順受的人。
但讓人疑惑的是每次都樂呵呵的應了下來,這讓小肥婆有些驚訝,甚至有些竊喜。
同時更多的是疑惑。
現在知道了。原來楚景言.........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自己到底是什麼呢。
小肥婆曾經一個人在首爾當練習生整整兩年沒有回家,偶爾家人會漂洋過海來探望她,即使這樣,思鄉的愁苦和對未來的迷茫也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時候幸好有楚景言。
其實很多時候就在小肥婆不知不覺不情不願當中,她的生活就總是要和楚景言掛上鉤。
細細算來。如果真的嚴格來說,楚景言和小肥婆已經認識好久了,理事長大人還是梨泰院和清潭洞街頭的一個無名小卒時,偶爾能陪伴在他身邊的不是鄭秀妍和不是金泰妍,而是當初那個剪着短髮,笑起來十分憨喜的女孩。
這個有着美麗笑眼的女孩。用自己的一顆赤子之心,溫暖着那時候陰暗猶如枯井的楚景言。
那時候的黃美英自己都還只是個孩子,雖然直到現在依然還是。
但是她懂得了保護人,保護一個看似強大無比的人。
理事長大人終歸是有了大展宏圖抱負的時候,但就好像戚清榮說的那樣。楚景言的一輩子不是用來談情說愛的。
但偶爾,不,就是在這種時候,把錢或者說把事業看得比這世上絕大部分東西都重要的理事長大人,此時此刻覺得,或許說是他認爲。
感情很重要。
至少現在心已經軟了很多,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薄涼的楚景言,也做不出那會的混賬事。
把一個小姑娘獨自扔在烤肉店就去忙活自己的那些骯髒事。楚景言沒少幹。
小肥婆無緣無故的在楚景言這裡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可要說最委屈的,當然還是洛杉磯的那個晚上。
如果說以前兩人純粹的是用着損友或者歡喜冤家的形式相處着,可那晚之後呢。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原諒,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忘記就忘記。
小肥婆忘不了那個晚上的點點滴滴。
楚景言,呃...........反正不管記不記得,總歸他還是知道自己那晚肆虐的對象,到底是誰。
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哭的妝都花了,受盡委屈的女孩。
可是她妝花了。卻沒有叫他忘了,小肥婆哭是因爲她在乎。就是因爲太在乎,纔會爲了之前的種種毫無形象的大喊大叫。
楚景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依然還在抽泣着的小肥婆指着楚景言的鼻子叫道:“你說話呀,平時你不是最能胡扯的嗎,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反正楚景言整個人還昏沉沉的,天也不冷,穿的也算厚實,躺在地上一點都不勉強,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圈鼻子都紅彤彤的小肥婆,小心翼翼的問道:“把什麼說清楚?”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小肥婆叫了起來。
楚景言臉色大變,盯着小肥婆的肚子眉頭緊鎖,然後開始掰着手指頭算了起來,一邊算一邊嘀咕道:“那事年前發生的,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有什麼早就應該顯懷了呀?”
說着,右邊目光投到了小肥婆平坦的小腹上,最後實在不太放心,又用手摸了摸。
小肥婆‘啪’的一聲拍掉楚景言的手掌,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拜託你,求你,這件事就當是秘密好嗎?”
楚景言一臉狐疑的看着小肥婆說道:“這個.......帕尼呀,但凡一個智商正常的男人,我想怎麼着都不太會死出去跟別人說自己喝醉酒以後乾的糟爛事吧?” wωw ▪тTkan ▪co
“糟爛?”小肥婆皺起了眉頭,“你在罵我?”
楚景言急忙搖了搖頭,表示你想多了。
小肥婆低下了頭,跪坐在楚景言身上,滿臉的落寞:“我知道那是意外,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
楚景言想了想,問道:“你不想我負責任?”
“負責任。你拿什麼來對我負責任?”小肥婆一把抓住楚景言的領帶,痛斥道,“就你這個樣子,你給誰幸福?”
“我給不了嗎?”楚景言盯着小肥婆,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今的理事長大人很有自信。雖然絕對沒有到達自我膨脹的地步,他相信憑藉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成功,可以給身邊的人帶來好處和便捷。
也就是所謂的幸福。
楚景言相信現在的自己能給任何人,只要他想,他就能給。
可現在這個把自己壓在身下,平時說話都不會大聲的女孩。竟然說自己給不了一個人幸福。
小肥婆緊緊盯着楚景言,緊緊拽着楚景言領口的手也緩緩鬆開,好像對於他的這個問題相當的失望。
楚景言看着小肥婆,就好像剛剛在病房,自己隻言片語小肥婆就懂了他話裡的意思。此時此刻小肥婆的一個問題,也讓楚景言明白了許多。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怎麼看我?”楚景言問道。
“你怕了?”黃美英臉上忽然帶起了笑意。
楚景言黯然,這麼多年來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互相傷害永遠都是楚景言佔着上風,而如今很多事情都豁然開朗之後,小肥婆便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楚景言前面。
而且是遙遙領先。
小肥婆,不,黃美英看着楚景言有些困苦的神色,不知道爲什麼心情忽然之間順暢了許多。果然他還是怕的。
怕自己對他的看法改變了,怕這樣以後他就不能明目張膽並且毫無理由的霸佔自己。
就好像是爲了報復這些年來的不滿,黃美英盯着楚景言緩緩說道:“誰都知道西卡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不止是隻有西卡喜歡你。”
“或許在意你,對你有意思的女人很多,但是我知道的這個你一定也會很在乎。”
楚景言面色漸漸冷靜了下來。
黃美英見着楚景言越來越安靜的模樣,心裡頓時涌起了一股酸楚:“能讓那時候的你耐下性子一點一點的教她怎麼去做這個隊長,去改掉那個總是喜歡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裡的壞習慣,改掉一大堆的臭毛病。變成你最喜歡的模樣。”
“我想這世上只有你有這個能力了吧,我想這世上也就只有泰妍真的會心甘情願爲了你改變吧?”
黃美英歪了歪腦袋。用着最複雜的語氣問道:“那麼問題來了楚景言,泰妍。西卡,又或者別的女人,你選誰呢?”
“我祈禱上帝,最好是別的女人。”
楚景言問道:“爲什麼?”
“不能因爲你,讓我們整個組合的心都散了。”黃美英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們那麼拼命,那麼努力的纔有了現在的好局面,怎麼能因爲.........”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楚景言打斷了黃美英的義正言辭,盯着她的眼睛小聲問道,“我要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什麼?”
楚景言看着黃美英說道:“我想要知道,你嘴中的別的女人,包不包括你自己?”
小肥婆又安靜了,隨即便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這回楚景言沒有讓她得逞,抓住她的手腕之後說道:“如果你肚子裡真的有了些什麼,那其實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法。”
“按你的意思就是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這麼關心隊友,爲什麼不自我犧牲一下?”
“反正,你也是喜歡我的。”
黃美英看着楚景言醉眼微醺的模樣,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無法反駁。
“我想回到以前的時候,你剛出道的那會。”楚景言說道,“那會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活得很好,找到了秀妍和秀晶,還有你,所以你纔會覺得那會的我特別有人情味。”
“但那不是我的味道。”楚景言頓了頓看着黃美英接着說道,“那是你的味道,是秀妍和秀晶的味道。”
“離了你們,我照樣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黃美英木訥的聽着楚景言的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反駁這些謬論。
楚景言爬了起來,和坐在自己身上的黃美英對視着,隨後說道:“那麼現在,你來告訴我,爲什麼不讓我負責?”
黃美英低下了頭,瞬間張紅了臉頰,小聲的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說話。
楚景言皺起了眉頭,疑惑的問道:“說什麼,大聲點,晚飯沒吃不成?”
“嗚嗚豬豬豬........”小肥婆重複了一遍。
“講人話!”楚景言說道。
小肥婆氣急,一把抓住楚景言的耳朵衝那喊道:“我說,你沒進去,你沒進去!聽不懂嗎,聽不懂要我用英文再複述一遍嗎!”
“你是豬嗎,你說你是不是頭大蠢豬!”
說完,便爬了起來。拍也不拍身上的灰塵,捂着臉小跑着離開。
蕭瑟的風中只留下了楚景言一個人。
他愣愣的看着遠遠離開的小肥婆,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沒進去?
什麼叫沒進去?
這敗家娘們怎麼都不把話說清楚的?
自己不把話說清楚還罵我?
這世道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有王法嗎,還有人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