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各位的打賞和月票,今天跟着去看比賽,沒想到最後自己被拉上場,對方太兇猛了,我一個守門員比前鋒還累,真是被球打的全身痠痛,今天就這麼多了,大家明天見。..
專家會診,主任醫師,最有名私立醫院的院長大人。
能在最短時間內集齊這些平常眼睛放在天上的精英們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如今十幾個業內最頂級的人物,圍坐在一間辦公室內,討論着一個年輕男人的病情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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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是剛從溫暖的被窩內被電話吵醒,有的是穩坐在辦公室內卻接到消息之後便匆匆趕了過來,盛世萬朝的會長大人或許確實能力非凡,但說是在的也沒有誇張到這種地步。
而如果躺在搶救室內的是陳朔本人,那麼這種動靜或許會更大一些,但在座的幾個資深主任醫師們都很疑惑,自己手上的這個病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們是這個國家最好的外科醫生,他們的主顧也肯定是這個國家最有錢最有權力的那一階層的人物。
一位頭髮已經花白的醫生摘下老花眼鏡,看着身邊很難相聚在一起的同行們,開口說道:“手術很順利,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妥了,這要感謝金醫生。”
“哪裡,哪裡。”一箇中年男人急忙擺手,語氣恭敬的說道,“還是全老您指揮的好。”
一時間場內紛紛響應。
那位年紀不小的院長大人微微擺了擺手,表示這種奉承完全沒有必要。緊接着他疑惑的問道:“我很好奇一件事,這個病人到底什麼來歷?”
在座的人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也不知情。但沒想到就連他們當中資歷最深,道行幾十年的老院長竟然也不知道。
一個四十來歲的醫生忽然小聲的說道:“今天我原本休息,但是早上cj的副會長先生忽然給我打了電話,叫我立刻過來這邊,有個情況危險的病人,其餘的並沒有跟我多說什麼。”
接着他說道:“我原本是副會長的私人醫生,原本以爲會是副會長的親戚之類的人物。不過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叫楚景言的人。”
老院長點了點頭,望向另外一位醫生問道:“你又是誰叫來的?”
“現代集團的鄭會長。”醫生回答道。
“那你呢?”老院長望向其他人。
“李議員讓我務必保證這個病人能迅速康復。”
老院長渾濁的目光漸漸晶亮了起來。
其餘的人紛紛亮明瞭來歷:“我是權總長讓我過來的。”
“我是參議員先生派我來的。”
一個個名字報了出來,說完之後。在場的人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於是一個問題浮現在他們腦海裡,病房裡的那個年輕的傷患,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纔的名字代表着一個個強大的人,權利或者是金錢。又或者是兩者兼得。這些大人物們平常只會出現在早間新聞之中,而現在悄悄的集體發力,竟然都是爲了同一個人。
沉默許久之後,一個稍微年輕些的主任醫師忍不住感慨道:“就算是總統的兒子出事,也沒法讓這幾位勞煩成這樣。”
衆人紛紛點頭。
老院長伸了伸手讓所有人安靜下來,隨後他站了起來說道:“好了,今天辛苦各位了,這些事情........私下還是別再討論了。李醫生,程醫生。你們兩位麻煩一下把病人的情況和我院裡的醫生們交代一下,沒有其餘的事的話,散了吧。”
說完,老院長便走了出去。
一整個上午的忙碌全都是爲了病牀上那個年輕人,老院長揉了揉太陽穴,身後跟着醫生們來到了病房前。
盛世萬朝的會長大人靜靜的站在門外,透過玻璃望着裡面的人一言不發。
老院長微微衝會長大人鞠了一躬之後說道:“會長先生,不辱使命,病人的情況已經平穩了,您不需要太多擔心。”
陳朔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熬了一整個晚上的他滿眼通紅不滿血絲,見着院長之後點頭感謝道:“麻煩老先生了。”
老院長說道:“會長先生哪裡的話,醫生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責任。”
望着院長在衆人的擁簇下緩緩離開,陳朔身旁的秦可卿說道:“消息傳得倒也是快。”
陳朔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轉回病房,依然沉默。
之前在體育場內,會長大人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了那個事實,在場的人多眼雜自然瞞不過去,於是楚景言是盛世萬朝會長大人親生兒子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下,傳到了衆人的耳中。
大人物們顯然想到了很多事,然後拿起了身旁的電話,爲楚景言帶來了這些醫術精湛的醫生們。
這是賣陳朔一個面子。
原本得知楚景言生死不明的人們,原本想要狂歡的人們,原本已經開始打起了屬於楚景言東西的人們,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集體沉默了。
陳朔是誰,陳朔不是誰,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忍的。
楚景言是誰,楚景言壓根就不用再是其他人,如今他只有一個身份,盛世萬朝的太子爺,唯一的太子爺。
病房四周圍着許多人卻不敢上前,但是隻有陳朔和秦可卿站在病房前,透過窗戶看着裡面,病房內只有鄭秀妍,她就坐在牀邊看着楚景言,一動不動。
木龍在遠處不停得接着電話,不停得代替陳朔說這些什麼,看得出他現在十分的焦頭爛額。
這一切當然都是因爲楚景言。
楚景言是會長大人的親生兒子。
這個消息就像顆炸彈一般響徹在衆人的耳中,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更覺得荒唐。
怎麼回事,怎麼就會長大人突然多出了個親生兒子出來,怎麼就那個親生兒子就是楚景言?
人們都十分震驚。但沒有人會去懷疑陳朔。
會長大人一向算無遺策,自己兒子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能搞錯的。
那麼事實就已經擺在衆人眼前了。
怪不得楚景言能夠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如今的位置,怪不得以往幾乎險象環生的事情在他幾乎快要支撐不住時往往能夠引刃而解,怪不得陳朔會把楚景言推出來對抗黃東政,對抗白繼明,甚至不惜直言訓斥兩位位董事。把他們推向了白繼明那邊,解職三位高層,就爲了讓楚景言坐上董事的寶座。
原來從一開始。會長大人就知道楚景言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不是爲了講損失最小化才讓楚景言去打擊黃東政,他是爲了讓楚景言能夠名正言順的將黃東政留下的權利全盤接收。
他不是爲了想要一個聽話並且沒有反抗能力的董事,他只是爲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夠靠自己近一些。
所有事情,關於楚景言全部的事情。從一開始就都在會長大人的心中安排好了。
楚景言的表現出乎了所有的想象。也超出了陳朔對自己這個兒子希冀,但看得出那時候的會長大人無比的欣慰。
因爲在楚景言憑藉自己將黃金地產硬生生的換了主人之後,那天晚上會長大人在自己的莊園內喝的酩酊大醉。
知曉了真相的衆人望向會長大人的眼神更加敬畏,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能放出來任其死活的男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能掌握的?
陳朔沒有去理睬外面的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想法,也沒去接任何一通來自各處的電話,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牀上昏睡着的楚景言,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這個經歷了無數苦難才造就瞭如今的盛世萬朝的男人,就算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也不會流露出任何沒有必要的感情。
強大的人,自然是哪裡都強大。
仁川
海岸邊的一處別墅院中,白繼明坐在躺椅上靜靜聽着身旁的人彙報着早晨發生的事,當他聽到楚景言是陳朔兒子的事實之後,原本黯淡的眼睛更加沒了色彩。
這個溫文儒雅,氣度非凡的男人好像一夜之間老了許多,海風吹來,白繼明忍不住低頭咳嗽了幾聲之後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對着身邊的那個老頭說道:“我原本一直以爲那孩子早就死了。”
聽到白繼明的話,那老頭望向遠處的大海說道:“是啊..........我也這麼認爲。”
白繼明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之後點上,微微眯起眼睛吸了口煙之後說道:“你告訴我,是不是從一開始,陳朔就知道了所有事情,他把自己的兒子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快八年了。”
“原來..........他有恃無恐是有原因的。”
說到這,白繼明笑了起來:“我說爲什麼他敢做那些事,做出來這些事情又是爲了什麼呢,難道真的就等他死了之後把這些全部給那個養女不成?”
“所有人都不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笑話。”
白繼明猛吸了口煙接着說道:“原來陳朔早就知道自己後繼有人,而且那個繼承人.........就連我都不得不承認,楚景言優秀到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洛杉磯他去了,拿到了楚天佑夫婦給他的遺產,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哼,會長大人這招借刀殺人,用的真是恰到好處。”
逐漸的,白繼明面色開始變得狠辣起來,望向身邊的老頭寒聲說道:“二十年前是你親自去安排的那件事,可爲什麼楚天佑夫婦死了,那個小雜種卻沒死?”
老頭低下了頭,習慣性的咳嗽了一陣子,等呼吸平和了之後才擡頭望向白繼明,眼神當中盡是憐憫:“白繼明.......你難道還不明白?”
“不明白?”白繼明神經質的笑了笑,“我怎麼會不明白。”
副會長站了起來,指着老頭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我全都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我就是不清楚,二十年前陳朔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憑什麼,憑什麼那時候開始你就是他的人了?”
老頭也跟着站了起來,看着白繼明淡淡的說道:“事實證明,他值。”
白繼明跌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老頭撣了撣衣服上的菸灰,接着說道:“二十年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年紀也大了不想再去提,可是白繼明你得記住,二十年前你在背後捅了陳朔一刀,這一刀陳朔忍了二十年。”
“楚景言那小子失蹤的那幾年,陳朔幾次想要廢了你可最後都忍住了。”
“我想他是沒有死心,因爲他認爲自己的兒子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
老頭望着天空感慨道:“事實證明他再次對了,楚景言那小子是屬蟑螂的,去殺那兩個黑鬼沒死,坐偷渡船也沒死,這麼多事情他都一個人熬過來了,這幾年他在東方國際做事,陳朔怎麼捨得讓他出事?”
“他給了你一次機會。”老頭說道,“所以他纔要創立盛世萬朝,可是當你知道以後第一件事情就又是去殺楚景言。”
“我想他是不願意再忍了。”老頭嘆了口氣說道,“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楚景言是他的兒子就起了殺心,如果真的知道了那還得了?”
白繼明打斷了老頭的話,冷冷說道:“所以他才讓楚景言去了洛杉磯,去拿楚天佑夫婦的遺產,就是爲了讓他有個護身符?”
老頭搖了搖頭:“你又錯了,洛杉磯的那筆錢或許對於楚景言來說是個意外,但是對陳朔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再者而言,楚景言的護身符........不就是你一輩子想盡方法都沒法比肩的陳朔麼?”
“因爲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所有的事。”
“他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殺光你們。”
白繼明閉上了眼睛。
老頭不再說話,打火機的火苗在風中飛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別墅的周圍多了許多人,老頭點上了煙對白繼明說道:“楚景言那小子現在情況剛剛穩定下來,陳朔一時半會還不能走開,等一切忙完了,他回來親自找你。”
“這幾天,你好好享受一下吧。”
說完,老頭便走出了院子。
楚景言有一個夢想,有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個夢想,他一個都沒有實現。
這幾年他過得很累,相比較以往那些年過得更加累一些,如今總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他希望能多睡一會。
所以外面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鄭秀妍看着病塌上的楚景言,微微笑了起來,他現在很好,睡得很安靜很香甜。
等他醒了以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會是自己。
他再次開口說話聽見的也是自己。
鄭秀妍把臉頰貼在楚景言稍顯冰冷的手背上,女孩擦掉了眼淚,願意重新堅強起來。
她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她不管他是誰的兒子。
她知道他是楚景言。
她的楚景言。
這就夠了。
真的夠了。
“其實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是你帶着秀晶找到我家的那天,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鄭秀妍看着楚景言說道,“我夢到自己就是公主,你是斬殺惡龍的王子,那張臉我記得很牢,所以從那以後我看見你都會很害羞。”
“我不會表達害羞這個情緒,所以纔對你不好。”
鄭秀妍靜靜的說着:“但是楚景言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只對你好。”
“你說這樣好不好?”